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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七十一章 ...
玛丽浑浑噩噩地坐了起来。
地面湿漉漉的,让她金色的长发也被打湿了。
她记得自己昏迷之前看到了一道绿光,和“阿瓦达索命”咒……
但是她居然没有死?
玛丽咬着下嘴唇,微小的动作使她感觉到自己的鼻下留出血液,不会吧?她被阿瓦达索命中击中后只留了鼻血?
“你醒了。”
声音是属于汤姆·里德尔的,但他的音色比她记忆中的还要高一些,冷一些。
是他对她用的不可饶恕咒吗?不对,那个声音更稚嫩一些。
光线很暗,玛丽努力看清了他——他的五官模糊,像被烧过的蜡,古怪地扭曲着。
像那个梦中一样。
“汤姆!”她确定一般地惊呼出来,开始慌张地双手攀着地往后退,“你——伏地魔!”
“你也可以叫我这个名字。”他看见玛丽这个样子,微微昂起了下巴,眼白冲着血,跟冒险故事中的怪物没什么区别。
“你要杀了我是吗?”她慌忙地寻觅着自己的魔杖,但一无所获,“但是你的魔力没完全恢复,所以我还活着,对吗?”
“真希望你停止这些不切实际的猜测。”他的手把玩着玛丽的黑檀木魔杖,作为“他”,这只魔杖已经有几十年没有接触过了。
“那还能有谁?我猜到了,别忘了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你是一个魂器,你想再现五十面前的密室事件来完成你当时没有完成的事!”
“嗯,或许我起初是有这个想法,但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他面无表情地听着来自玛丽的辱骂,甚至还对她伸出手,“跟我来吧,已经等你很久了。”
她没有理会这个里德尔的“邀约”,自己站了起来,简单整理了一下裙摆——她发现她现在太脏了。
她发现自己站在一副巨大的蛇皮旁,绿盈盈的,十分鲜艳,一看就是一条毒蛇的皮,盘绕着躺在隧道的地面上,里面是空的。
她有一瞬间想呕吐,但是她觉得更恶心的是这个汤姆·里德尔。
她猜测蛇怪就在不远处,今晚的自己可能真的要迎来生命的终结。
也好,就看看她能阻止汤姆·里德尔到哪里吧。
她跟在里德尔身后,穿过隧道,来到一堵结结实实的墙前,上面刻着两条互相缠绕的蛇,它们的眼睛里镶着大大的、闪闪发亮的绿宝石。
里德尔用蛇一样的声音说了什么,那两条蛇就应声分开,滑到她看不见的地方去了。
她看了眼里德尔,发现他依旧面无表情,或许说他这个样子做什么表情都是多余的。她没在犹豫,跟上前。
他们站在一间长长的、光线昏暗的房间的一侧,许多刻着盘绕纠缠的大蛇的石柱,高耸着支撑起消融在高处黑暗中的天花板,给弥漫着绿荧荧神秘氤氲的整个房间投下一道道长长的诡谲的黑影。
而正中间的石像,似乎是斯莱特林本人,那是一张老态龙钟的、猴子般的脸,一把稀稀拉拉的长胡须,几乎一直拖到石头刻成的巫师长袍的下摆上,两只灰乎乎的大脚板站在房间光滑的地板上。
而两只大脚之中,正放置着一个巨大的坩埚,一个老鼠般的男人正拿着巨大的木棒搅拌着,他的动作克制不住地颤抖着,时不时看了眼旁边的黑影。
几个影子一般的东西站在周围,好像在对他的动作挑三拣四。
坩埚里的液体似乎热得很快。表面不仅开始沸腾,而且迸射出火花,像烧着了一样。蒸汽越来越浓,把所有人的样子都搅成了一体,模糊的蛇脸顺着蒸汽腾空,此情此景,像极了玛丽看的麻瓜电视剧的邪/教做/法现场。
“我想我们得谈谈,关于魂器拥有了自我意识这件事,好像事情不能如之前所愿了。”玛丽看清楚其中一个里德尔看似比她旁边这位长得更……严重一些,一张充满邪恶的扁脸。或许可以称之为不可名状。
“那也得看看在这其中谁最有话语权。”她身旁的里德尔接上了他的话,“看起来你在这其中并不讨喜。”
他这个样子也没什么资格说别人。
玛丽觉得自己心态还挺好的,还想着吐槽里德尔。
“啊,玛丽。”
当玛丽看到这个人时,心脏猛地一揪,不由得冲他喊道:“我把你交给了克里斯!克里斯呢?!你把他怎么了!”
这里有五个里德尔!五个魂器!
“他愚蠢地认为自己真的能控制住他父亲的魂器,现在已经在校医院躺着了吧。如果不是我用还原咒试了一下,我真的不相信这个蠢货是我的儿子,还是因为随了你的智商吗?真是个蠢货,玛丽,你们都是。”日记本阴侧侧地说,他的表情阴郁,仿佛是在这其中说不上话,只能拿玛丽出气。
“少说废话!”
一声尖厉冷酷的声音从一个包袱中传出,“快点!”
长得像老鼠的男人畏畏缩缩地将包袱翻开,露出一个黏糊糊的、没有眼睛的丑陋东西——不,比这还要可怕,可怕一百倍。虫尾巴抱来的东西外形似是一个蜷缩的婴儿,她从没见过比它更不像婴儿的东西了。它没有毛发,身上仿佛长着鳞片,皮色暗暗的、红红的,像受了伤的嫩肉。它的胳膊和腿又细又软,它的脸——没有哪个活的孩子长着这样一张脸——是一张扁平的蛇脸,上面有一双闪闪发光的红眼睛。
玛丽觉得恶心,但他好像是拥有“□□”的伏地魔。
他把那东西抱到坩埚边沿,周围的里德尔都没有阻止他。
她需要阻止!
“你不会得逞的!伏地魔!”她快步跑起来,但却被身后的一道魔咒击中,动弹不得。
而那个男人露出了恶心的笑容,他那东西放进坩埚,随着一阵嘶嘶声,它沉了下去。在偌大的密室中她听见了它软绵绵的身体碰到坩埚底的轻响。
“玛丽。我们好心地将你带到这里,是因为我们需要一个见证人,你别担心,等我们复活之后,你会重新成为第一个信徒。”她身后的男人搂住她的腰,似是故意提醒一般地用手指揉捏他曾经在她身上刻下的印记。
“主人,我、我也是您的信徒!”老鼠一般的男人生怕自己会在第一时间被灭口,谄媚地讨好道。
“赶紧做!虫尾巴,你这个胆小的废物!”
那个叫虫尾巴的男人声音颤抖,好像吓得神经错乱了。
他举起魔杖,闭上眼睛,对着其中一个里德尔说道:“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
那位里德尔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是戒指魂器——每个时期的里德尔都清晰地印刻在她的脑海里,他手中的什么东西应虫尾巴的召唤升到了空中,轻轻落进坩埚里。
虫尾巴又从斗篷里抽出一把又长又薄、银光闪闪的匕首。他的声音一下变成了极度恐惧的抽泣:“仆人——的肉——自-自愿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
他伸出右手——本来就少掉了一根手指,然后用左手紧紧攥住匕首,朝右手挥去。
他惨叫回荡在密室中,可除了他自己和玛丽,所有人都面无表情。
她听见什么东西落地,听见虫尾巴痛苦的喘息,接着是令人恶心的扑通一声,什么东西被扔进了坩埚里。
虫尾巴还在痛苦地呻/吟,喘息声伴随着坩埚中的液体变成鲜红色,他继续说道:“仇、仇敌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敌人……复活。”
仇敌?在哪里?是她吗?
她想挣扎,想阻止这一切,但好像什么也阻止不了,她一动不动地看着虫尾巴用一种卑微的眼神,眼皮垂下,在跟谁请示。
而后玛丽彻底颠覆了认知——
她看到哈利·波特从坩埚后面走出来,他的身高让她实在没办法注意到他,为什么哈利会在这里。为什么他也露出了和伏地魔一模一样的表情?为什么他的双眼通红,宛如一条毒蛇?
甚至他并不是强迫。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匕首尖被刺进他的臂弯,鲜血顺着撕破的袍袖淌下时,他居然连眼睛都不眨。
“玛丽,你很好奇吗?”哈利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开口说话了,跟伏地魔如出一辙,“其实我应该比你更惊讶,在那个谋杀的夜晚,我是怎么把一片灵魂遗落在这个男孩身上的。”
什么?!哈利也是里德尔的魂器?!
这个稚嫩的声音,原来是他!是潜伏在哈利身上的魂器对她使用了不可饶恕咒!
那一切都说的通了,一个二年级的孩子对她用这个咒语,不过最多让她留点鼻血。
这个存在于他身上的里德尔,是彻头彻尾的伏地魔了。
她无法阻止这一切,愤恨在她的心中燃烧,但愿这个在坩埚里的怪物已经被淹死了,不要成功,不要成功,不要成功!
玛丽在心中祈祷,但她的祈祷不是那么有效。
坩埚快要沸腾了,钻石般的火星向四外飞溅,如此明亮耀眼,使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黑天鹅绒般的颜色。
突然,坩埚上的火星熄灭了。一股白色蒸蒸汽从坩埚里升腾起来,掩去了一切。
玛丽觉得控制着自己身体的无形之力消失了,一同消失的还有那股搂住她腰部的力量。
终于,透过眼前的白雾,她毛骨悚然地看到坩埚中缓缓升起一个男人的黑色身形,又高又瘦,像一具骷髅。
虫尾巴慌忙地用一只好手扯起地上的袍子披在他身上,而男人懒洋洋地看着玛丽,她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现在的样貌。
他长得依旧很像她认识的汤姆·里德尔,但是很瘦,营养不良。
他双眼猩红,像一条毒蛇,一举一动中充满了邪恶与危险。
液体覆盖住他的身体,像一个破卵而出的怪物,一举一动都非常致命。
所有的魂器都不见了,只有玛丽,受伤的虫尾巴,和昏迷不醒的哈利。
汤姆——伏地魔复活了。
“哦,玛丽,你好。”他的声音高亢,透出难以抑制地兴奋,“鲜活的身体,在五十年后。我想你一定很开心。”
“我巴不得你去死,汤姆。”玛丽恶狠狠地说,时不时看向在地上晕倒的哈利。
“嗯……我不太喜欢这个名字,我希望你称呼我为伏地魔,这是个适合臣服的好名字,不是吗?”他伸进一个很深的口袋里,抽出一根魔杖,那是属于他的那一根。
他把魔杖轻轻抚摸一遍,虫尾巴看到他拿出魔杖了,赶紧爬到他身边祈求他,“主人,我的手臂,你答应过我的……”
“滚开!”被打扰的里德尔青筋暴起,用魔杖把虫尾巴甩的很远,留他在角落低声哭泣。
“你的仆人就是这种货色?”玛丽挑眉,想着更加激怒他,她想着与他同归于尽。
“哦,玛丽,我不是还有你吗?”他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突然,他像个精神分裂一样,下一秒深情地说:“在你离开之后,我试图找到各种魔法复活你,甚至是时间魔法,我不得不说在这其中黑魔法是最美妙的,可惜,为什么你不早早复活呢?或许我们的关系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你不要给自己找借口。”玛丽上前一步,既然已经在这里了,她什么也不怕了。
她想保护哈利,杀掉里德尔。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你走之后我伤心了很久。”他皱起眉头,好似真的在伤心,忽而,他又变了脸色,表情狰狞地举起魔杖对准哈利:“哦,讨厌的救世主! ”
“你愚蠢的母亲救了你,我的父亲让我复活了!他是一个麻瓜加笨蛋……就像你的亲妈一样。但他们都有用处,是不是?你小的时候,你妈妈为保护你而死……我杀死了我父亲,你看,他死后派上了多大用场……”
“但是——阿瓦达——”他的魔杖尖射出绿光——
说时迟那时快,玛丽直接飞扑到哈利身旁,用自己的身躯护住了男孩,预想中的绿光并没有击中她的身体,而是偏了一度,打在地面上。
她又听到一阵清脆的响声,她睁开眼,看到她的魔杖被他扔在地上。
“决斗吧,玛丽。”他的红眼睛贪婪地扫视着玛丽,来回踱步,用一种古怪的语气说:“让我们重新再来一次决斗,最后一次,直到一方倒下,哦——梅林,真是不正常,我变得十分怜悯了,你觉得怎么样呢?玛丽。我想我身体里的灵魂并没有如我所愿合并在一起,哦,真糟糕,真糟糕。”
他彻底疯了,语言变得琐碎异常,因为他并没有如同描写魂器的那些书里那么做——让灵魂融合的办法就是真正的忏悔,很显然他也不想。
他身体里最起码有六片灵魂在争夺主权。
他扶着额头,冲着玛丽大喊:“拿起魔杖跟我决斗!玛丽!”
“你已经不是你了,汤姆。”玛丽也没有犹豫,捡起魔杖先给哈利套了一个强效盔甲护身,又指着里德尔说:“你根本无法再进行什么你所谓的事业,你完全疯掉了,我会把你关进疯人院的!”
“闭嘴!玛丽!闭嘴!”他冲着玛丽大叫,但体内的灵魂已经够他受的了,马上的,他又变得像十几岁那样学会很多优雅的姿势一般,“决斗之前我们还是先互相鞠躬吧,亲爱的。”
里德尔举起魔杖,玛丽感到脊梁骨一弯,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无情地把她的后背往前按似的。
她屈辱极了,想着就算打不过他也要给他一点苦吃。
决斗开始了。
他的每一次攻击都避开了她的要害,仿佛就是知道她的能力在哪里,而偏偏用低一点的魔力在逗她玩一样,他很享受这种耍弄她的快乐,但玛丽的每一次格挡都在生死之间。
“跑吧,玛丽!”他疯狂地大吼,从魔杖中射出无数咒语,密室的的墙壁被不断击落下石块,“败者只会抱头鼠窜!我给了你机会!又一次,每一次,你不能指望我从来没想让你死!”
“你已经让我死了一次了!”玛丽虽然狼狈不堪,但还是抓住空隙,用魔法攻击他,但失败了,魔咒在还没靠近他之前就被他轻而易举地挡下了。
“我没有!你没有死!”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漂亮的面孔上满是狰狞,痛苦地捂住脑袋,“你没有死!不算!那次不算!如果我想!我有很多次可以杀掉你!可我没有!玛丽!”
“这是你的忏悔吗?”这次机会来了,她认为对付现在的里德尔最有利的是精神攻击,玛丽赌了一把,从侧身接近里德尔,他满脸痛苦——她知道那是里德尔最讨厌的一种方式——
“摄神取念!!!”
一道白光闪过,她听见伏地魔在哀嚎,在愤怒,在叫嚣着杀掉她。
玛丽的眼前一片漆黑。
她看到在她死后,里德尔也消失了,他四处游历,用着奇奇怪怪的魔法,逐渐走向邪魔歪道。
他将自己的灵魂分成很多片,第一片,他抛弃了他的年轻气盛。第二片,他抛弃了他的迷茫。第三片,他抛弃了他的感情,他的新生,他和她一切的过去,他变得更加残忍,更加暴戾,他接近了永生。
第四片,第五片……
他从那个人人都赞颂的优等生,变成了世人不可直呼姓名之人。
像一颗星星,坠落。
渐渐地,她面前凭空出现了一道暗门。
她知道这是她与他的最后一步,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它。
里面的模样跟外面格格不入,尸骸遍布整个房屋。
而她看到里德尔坐在中间的最高王座上,身披暗红色的天鹅绒披风,手中拿着金子般的皇冠。
“玛丽。”
他开口了,熟悉的声音唤醒了她的记忆。
“你是汤姆还是伏地魔?”她想用魔杖指着他,却发现手中空空如也。
“没有区别。”他在王座上,高高在上。
玛丽向着高高的王座进发,一边问他:“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个名字? ”
“很久之前。”
“但你从来没跟我说过。汤姆,在你心中我到底是什么?是搪塞邓布利多教授的工具吗?”她踩着白骨,每一步都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
“你是玛丽,也仅仅是玛丽。”他似是叹了一口气,“我又对我用了那个咒语,我真讨厌你这样,巴不得你去死。”
“伏地魔会想让我死,但汤姆不会,哦,或许他只是想想吧。”玛丽脚踏空了一步,小腿重重踩在骨头堆里,她看到里德尔的位置好像离她更远,更高了。
“我和你从小就认识了,从小,你就是个另类的孩子,永远在跟我打架,可我们是一样的,我们拥有魔法,但我们走了不同的路,可谁知道最后殊途同归,我们在一起了——虽然你用了一些卑劣的手法,但你得承认,你爱我。”玛丽挣扎着把小腿从骨头堆里拔出来,骨头划破了她的皮肤,血流如注。
但她感受不到疼痛,依旧在奋力往上爬,继续说道:“跟我在一起后,你的能力还不支持你的野心,你伤害了我,但你极度后悔,因为你爱我!你自己都不知道有多爱我!你这个胆小鬼!你根本不敢承认你疯狂地爱我!”
“你胡说——你只是阻碍我的根源!你这个叛徒!你背叛了我!”里德尔空洞的表情终于有一丝动摇,他的愤怒让他的王冠歪了一点。
“是啊,你这个胆小鬼只会否认罢了!因为你害怕,害怕被别人知道你的软肋,因为你只是个普通的凡人!什么黑魔王什么斯莱特林传人都是你自己加的!你跟我一样!血肉之躯,心脏会跳动,也会受伤也会悸动!”
“够了,够了!”他指着玛丽,几个骷髅头飞向她,被她轻巧躲过了。
“那不然你的魂器怎么解释?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因为他们都是你,你把他们分离了,难道就能做到冷酷无情了?你是有不甘,你的身世,让你感受不到爱,但你还有我,你要记住,你和你的父母是截然不同的人生了!”
里德尔终于在他的座位上坐不住了,他从上面飞下来,停在玛丽面前,皮鞋踩在她的手上,精致的面孔崩塌了。
“从我的意识里滚出去!滚——”
玛丽受不了他强力的魔力压制,在她松手的一刻,快速抓住了里德尔的脚踝,拉着他一起从骸骨堆成的山上滚落。
王座崩塌了,他们被埋在骸骨之中,不见其人。
终于,玛丽从某处冒出半截身体,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紧接着,她身形一歪,又被什么扯歪了身子——她挥了一巴掌在里德尔的脸上。
“还没有完,汤姆!”玛丽的拳头落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脸打出血来,“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这个可悲的人!我会跟你永远分道扬镳,我会永远快乐、幸福地过完这一生!而你只会眼巴巴地看着我,受到你所谓的永生折磨!我会——”
“不!你不会成功的!”里德尔受到了刺激,他终于反压过来,跨坐在玛丽身上,双手掐着她的脖颈,他话说的很快,有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我会让世人臣服于我!而你会看着我的成功,祈求我的原谅,我会解决掉所有阻碍,会重新占有你,听你的求饶,听你的悔不当初,玛丽,玛丽,玛丽,你求我,一直求我,我会原谅你的,你会在我身边的……”
“我不……”她手上摸索着,拿起一个骷髅往他头上砸,里德尔的额头留下血来。
“那我把你困在这里怎么样?就这样我独占你,让你看着我一步一步的成功,玛丽,跟我一起——”
“可我不再爱你了,汤姆。”玛丽这句话很小声,但里德尔听了进去,他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骤然一缩,竟比他成为一个比灵魂都不如的模样时还要痛楚。
他觉得自己就像要死了,送开了对玛丽的束缚,他平静地注视着她,而玛丽也因为脱力大喘着气,手摸上下一个骷髅头,紧张地思考着怎么抵挡他下一步的动作。
在最后的时刻,他的脑海里竟然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在人群中,他还是一眼能看见她。
周围的人群好像变成了被水冲刷的水粉画,开始逐渐溶解模糊。
站在人群中央的玛丽却愈发清晰。
她的头发长了很多,只有底部微卷。脸没什么太大变化,依旧是很显小,面无表情地时候,看起来总是很无辜,不同的是,现在平添了几分韵味。
克里斯托弗正拉着玛丽的手,看上去被照顾的很好,可爱的面孔满是不悦,应是在胡闹地讨要什么东西。
他们的衣服依旧朴素,但非常体面。
此时街道上格外平静,他甚至能听见他喉结滚动时那细小的声音。
“玛丽。”
玛丽听到他的声音,一顿,也马上认了出来,她望向他,抱起孩子,走向里德尔。
她的笑容淡淡,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却止不住地透露着喜悦,像会说话似的。
但这再也回不去了。
他要做的事情再也没有了玛丽,玛丽之后的人生也再也不需要他了。
因为她不再爱他了。
汤姆·里德尔就像疯狗那样,对周围的一切愤愤不平,他诅咒着命运,毒液灌溉着人生,但是当玛丽对他说出那句话时,很多事都变得没有意义,他看着玛丽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应该彻底放手了。
他们的人生早已背道而驰,而这是最后的良心,也是最后的救赎。
“但是我承认,我很爱你。”他俯身上前,试图亲吻她的嘴唇,“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加爱你,因为我总是说谎。”
“但是我注定要走,我不能停下,我们的路不同了。”
“我会永远站在你的另一边。”
“哦,那正合我意。”
一切的一切终于回归平静,骸骨慢慢融化,构建出当年的房间,橙黄色的灯光照的人暖洋洋的。
五十年后的汤姆·里德尔在这里,热切地亲吻着即将永远分离的爱人。
在我离开之前,我想拥吻我最爱的女孩。
里德尔和玛丽注定是两条道上的人,他们相遇过,相爱过,但最后的最后,里德尔该放手了,这是他最后的柔情,也是针对于他的一个救赎。
如果问我为什么安排,可能就是像标题那样:故园风雨后。
他们的人生不止于此,所以还会有下一章。
p.s.这一章有原文还有倒数那个疯狗的句子是本杰明巴顿那个电影的一句话的改写。
小剧场:
虫尾巴:这是我可以看的吗?我是注定活不过今晚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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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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