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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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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一九四五年的十二月,玛丽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但因为是冬天,人们都穿的厚实,巫师的衣服又一向宽松,她并不能一眼被认出来是个孕妇。
她从石阶处抓了几团雪揉在一起,捏了一个不成型的雪人,把它又放回石阶,用魔杖施了点小魔法,使它能够在台阶上来回走动。
完成一系列富有童心的行动之后,这才走进屋子。
“我不知道你今天这么早下班。”
玛丽挺挺惊讶的。因为当她打开门,就看到里德尔坐在沙发上,单手架着一本书在看。
他的嘴边挂着似有似无的笑,这可不是一个早下班就能形成的好心情。但这让她更好奇了——他遇到了什么好事?
“哦,你回来了。”
里德尔把手中的书随手放在一旁,站起身走向玛丽,他的步伐轻快,伸手接过她的大衣。
他甚至轻声哼起了曲子,多此一举地帮她拍着大衣上快要融化掉的雪花。
“那是什么曲子呀?”玛丽觉得好笑,因为这又是里德尔很少出现的一个现象——里德尔小时候哼歌被玛丽鄙视一顿之后就再也没听过他搞出过什么婉转的音调。
“你不明白,玛丽。”他的小调结束了,可能又想起过去玛丽是怎么讥讽他的。
里德尔当然不打算把他的事情跟玛丽分享,但他也抵挡不住另一个她的百般询问,只好把这份本该独享的快乐分出去一部分。
“好吧,好吧,你完全可以用你的小脑袋想一想。”他揉了一下因为快活止不住跳动的眼角,帮她又解下她的围巾,随手搭在自己的胳膊上,开始小心翼翼地环着她的腰摇晃,像是在跳舞一样。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生活有些过的枯燥乏味了吗,亲爱的。”他握着她的手将她带到沙发上,搂着她的肩膀对她说:“嗯……就是说,我现在已经得到了一个机会,来达到我的终极目标,虽然我目前还没做好准备,但是我知道总有一天会的,而且很快——我不需要引导谁沿着我的足记完成什么事,想想看,玛丽,我已经是斯莱特林最后的后裔了,对,没错,是之前在阿尔巴尼亚跟你说过的那些。”
“你不会忘了我肚子里有你的骨肉了吧?”玛丽被他的话绕迷糊了,她只能抓住其中她认为的重点,“哦我的天,这么说克里斯托弗也是斯莱特林的后裔咯?那可怎么办,我还觉得他以后应该去赫奇帕奇呢。”
去赫奇帕奇个屁!描绘只有自己心中能看明白的蓝图的里德尔立马开始针对起其他学院来——
“他不可能进赫奇帕奇的,进斯莱特林是他的唯一可能。”
“我还是赫奇帕奇呢!他怎么也有一半可能会去赫奇帕奇!”玛丽不甘示弱,“等着瞧吧,等他一出生我就要教他唱赫奇帕奇的歌!而你是不可能能这么做的了汤姆,因为你的唱歌水平只有霍格沃茨校歌适合你!”
里德尔受到了侮辱。
你看,玛丽比他自己还记得清楚呢!
为什么她总是要把一些让他不高兴的事说出来?玛丽啊玛丽,这样会使你凌驾于伏地魔之上吗?
他真想赶快离开这里,带着他的得到的宝物们——一些可以代表他自己的东西:智慧的、精明的、勤奋的——他根本不需要玛丽和她子/宫里的那个干扰她神经的东西。
“唔,对了。我给你织了一条围巾,要试试吗?”玛丽看里德尔不说话的,心觉是自己戳到了他的童年糗事,便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也可以。”
——好吧,尽管玛丽的性格乖张到无法忍耐,但他还是需要尽可能再长一点的准备时间,再装久一点普通人。
于是乎他得到了一条深绿色的围巾,还隐隐约约地散发着新毛线的味道。
“这条围巾我本来是想放到圣诞树底下的,可是我忍不住了,想现在拿给你看,你觉得怎么样?”玛丽整理着他套在脖子上的围巾,绿色的毛线间还带着银丝,颇有些斯莱特林学院的味道,使得里德尔认为她就是照他们学校的学院旗织的。
“织的不错,玛丽。”他觉得还是要夸一下她,省的她接下来问一些重复性的问题惹他心烦。
“就只有这些呀。”玛丽摊开双手,把小伤口展示给他看,“喏,都受伤了。”
他把围巾扯下来,顺势握住她的双手,“那我看看。”
可其实他并不怎么关心她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伤口,他举着那双手让它们搭在她的双肩上,便开始解她胸前的纽扣。
这还不算完,他又立马去抓她的大腿,拉向他,抬起,让她交叉式地环住他的腰。
上衣完全乱了,但他却从最底下伸进来,掠过她的每一处柔软,使得布料全都挤在一起。
“别闹,汤姆。”她格格地笑起来,试图把自己的衣服拉回原本的位置。
“我只是想取取暖,这也不行吗?”里德尔埋下头,对着它啃咬吮吸。
“唔......难道这房间很冷吗?”玛丽脸红了,手指插/入他的黑发,“我一点都不冷。”
“是啊,你很温暖。”他抬起头,在她唇瓣上留下一吻,又用手掌从上到下缓慢抚摸,使得玛丽也不得不跟着他的节奏走。
他的手指最后停留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微微剐蹭。
温暖到他想把她从内部剖开,研究一下她是怎么制造光和热的。
她的器官有什么不同的呢?
是她的声道具有致幻作用,还是那颗跳动的心脏是个狠厉的吸血鬼,能够大口地吞噬更多血液呢?
他开始有些期待他们的结晶,试问他,伏地魔,一个超脱平凡的救世主,能和这样的小怪物结合出一个怎么样的产物呢?
好吧,说这个有些早了,这个小东西还要有七个月才能从玛丽的体内走到下面......嗯......
“玛丽,你又感觉到了什么啊,”他的手掌才刚刚向下,他看到他给她刻上的那条蛇游动到前段,贪婪地张开血盆大口,虽然它只是一串骨头,“让你兴奋也太简单了点,你可真是个变态。”
“不是、汤姆,你说话可真难听!”玛丽扭了一下身子,正巧加重了腿间的力道,“我怀孕了,这是激素分泌,我当然就会想——再说了,好像你不想似的。”
她碰了一下他的那处,委屈道:“你真狡猾啊,汤姆,总是先说我。”
“那为表我的歉意,我是不是应该满足一下你的需求呢,你可以说是,或者不是。”他奖励式地亲了她的脸颊,“用别的方法。”
“我——”
玛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可能是有一种在欲望面前被牵着鼻子走的羞耻感,她想为自己辩解。
但此时,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
借口突然就出现了。玛丽连忙从他身边离开,胡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又把大衣套上来掩盖自己方才的衣冠不整。
然而门口的人是她没见过的,留着长长的头发,面容不算和善。她第一反应是看了一眼里德尔,才对这位长发青年说:“请问有什么事吗?”
“汤姆·里德尔在家吗?”
他板着个脸,声调平平。
“啊,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玛丽半扶住门框,问。
“这么说他是不在家?”长发男依旧严肃,他掏出自己魔法部的工作证来证明自己的身份,“我们是来调查一起杀人案的,关于里德尔先生的。”
“什么?!先生,杀人案?!发生什么事了?”她急忙瞄了一眼里德尔,看到他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只手抓着头发,表情不善,但完全没被陌生人所说的话干扰。
甚至都没有想从沙发上起身的意思。
“嘿,沃克,说话别那么吓人行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玛丽看到一只大手架到长发男的肩膀上,露出一个熟络的红发脑袋,此时他也有些惊讶——
“玛丽!”
是伊格内修斯。
那红脑袋又在门牌和玛丽之间反复观看,最后搓了搓冻红的手,哈出一团白气:“嗨,玛丽。”
“是什么杀人案,跟汤姆有什么关系吗?”
她更关心这个。
“玛丽,你怎么在这里呢——哦,你别担心,没事,只是在今天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凶手已经捉拿归案了,只是一些小细节的补充需要里德尔先生来配合。”伊格内修斯搔了搔自己的红头发,笑道:“挺可怕的。一个年老的家养小精灵毒杀了自己侍奉了一辈子女主人。”
“那,汤姆......”很这件事又有什么联系呢?
“普威特先生,你需要我配合工作?”里德尔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拨开她的肩膀,面对魔法部的来人。
“嗯——玛丽,你是来里德尔家串门吗?”伊格内修斯也开始问话外题。
“她可没这个闲心,她现在怀孕了。”里德尔立马回答,里德尔“还有,如果普威特先生眼神正常的话,你应该看得见门牌上写的是里德尔家。”
“是吗、这样啊......嗯,就是,说正事吧,就是、事情是这样的......”伊格内修斯脸色一变,开始支支吾吾,最后还是旁边的那个长发男把事情讲清楚了。
博金博克商店的老主顾,在里德尔上门之后,被发现死于家中,而魔法部锁定了凶手——家养小精灵郝琪在她女主人的晚饮可可茶中误放了毒药。
现在,他们只是想找到里德尔,讲讲当时发生了什么,完善一下案件细节,就可以结束了。
长发男还表示,让里德尔尽量快点说,他们想要快点下班。
玛丽舒了一口气,她差点以为里德尔惹上了什么麻烦。不过博金博克商店还真是怪爱使唤人的,哪里都需要里德尔跑,也是,里德尔靠那张脸也为他们带来不少收益了。
想到这里,玛丽觉得有些吃味。
“玛丽,恭喜你结婚。”
说这话的是伊格内修斯,他趁里德尔和长发男说话的空隙,小声地对她说。
“谢谢你,你跟你的订婚对象呢?进展如何?”玛丽对伊格内修斯一直非常谈判,就像他们从未谈过恋爱。
“哈,可能也快了吧。”伊格内修斯一副轻松地说,“我都没想到你这么快结婚。”
“可是我一直很想结婚呀,虽然说我也没想到是汤姆啦。”玛丽笑眯眯地回答他。
“那——”伊格内修斯还想问什么,这时长发男人打断了他。
“嘿,伊格,收工了,回去写完报告就下班吧!”
他只能和玛丽再次客套一句,恭喜结婚,又看了里德尔一眼,和同事离开了。
而在家门口目送他们远去的里德尔忽然冷笑一声,不知在嘲讽哪一方面的事,转而又对玛丽说:“你们刚刚聊什么了?”
“寒暄一下,他还恭喜我结婚了呢!”玛丽乐呵呵地把他们的对话简略地复述了一遍。
“他最好是。”他冷冷道。
玛丽歪头看着他的表情,忽然想起伊格内修斯以前说过的:里德尔以前一定喜欢她,她又觉得好笑,便用爱情中最常见的话语之一来揶揄他:“汤姆,你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
“你真无聊,玛丽。”里德尔懒得回她,这种弱智问题他不需要加以思考。
“哇,我想到了,你不会从小就喜欢我吧,你小时候还亲我呢,不会吧,汤姆,你喜欢被我打!”
还是那种打的鼻青脸肿的!打出血的!
他嫌她烦,决定转移她的注意力——一脚踢翻了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她做的那个石阶上的走路的小雪人。
“嘿,汤姆!你是不是有病啊?”
果然玛丽的心思被转移了,她蹲下身看着她支离破碎的雪人,“你不要把火气发给雪人!”
“那我踢你?”里德尔摆手,魔法扬起那团雪打在玛丽的脸上。
“神经病!”她骂他,进了屋子,“只会让人不开心!你会哄别人开心就不管我!”
里德尔当没听见,看了一眼天气,下着雪,但不算冷。可能是因为他今天各方面的大获全胜,让他的心更加炽热,这能让他笑出声。
“天还没黑,要不要去买个圣诞树?”他冲屋里问。
不到十秒,全副武装的玛丽抱着她新织的那条墨绿色的围巾小跑出来,飞速套在里德尔的脖子上,差点让里德尔以为她要把他勒死。
“好耶,咱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