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续写之羡归云深》咪叽酱

9、第 9 章

　　魏无羡因钻研符咒劳累再次病倒，昏睡十日才醒来。清醒后身子还是非常虚弱。

　　刚醒来那几日，站都站不稳，双腿发软，药浴的时候，从床榻到浴桶这一点点距离都连连打颤。于是蓝忘机干脆抱起了他，走到浴桶，并抬手欲帮魏无羡退去衣衫。

　　魏无羡连忙护住自己的衣襟，道：“蓝湛！我，我还是自己来吧……”

　　蓝忘机道：“魏婴，你昏迷那些时日，都是我帮你药浴的。”

　　“！！！” 怪不得昏迷多日依旧觉得浑身清爽啊。罢了罢了，反正都是道侣了，身子也早被看遍了，豁出去了……

　　便羞红了脸，任由蓝忘机帮他退去衣衫，抱入浴桶，时辰到了，在抱出、擦干、穿衣、抱到榻上、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娴熟无比。

　　这次一病，昏迷十日，又悉心调养了半月，才稍微好转。自那日起，蓝忘机收走了空白符篆。魏无羡委屈的叫苦不迭。

　　一个静谧的午后，蓝忘机在静室批阅公文，魏无羡跪坐在书案边蠢蠢欲动，一会儿用手指挑一挑蓝忘机的衣衫，一会儿又把头侧浮到书案上看着蓝忘机，对他若有所思甜甜一笑。一会儿又讨好似的给那人磨墨。终于他忍不住了，笑吟吟地道：“蓝二公子，赏个脸看看我呗~”

　　“魏婴，何事。”蓝忘机被他“骚扰”的笔尖一顿，一滴墨水染花了一页卷宗。

　　“蓝湛！你别收了我的空白符篆好不好，我那天就是有点儿困了，想着在书案上小睡一会儿，谁知道睡久了可能着凉了，我以后困了就到榻上睡，绝不在书案上睡了！绝不！”神态诚恳，又并起三指以做保证。

　　蓝忘机决然的道：“不可。身子要紧，不可冒险。”

　　蓝忘机又补充道：“蓝珩说并非仅是着凉，而是疲累所致。”

　　魏无羡钻研自创符篆，连续十余日，自巳时睁眼，至酉时，有时蓝忘机回的晚了，甚至到了戌时，那人仍在桌案前写写画画。不去督促几句，还不停歇，甚至有一日午膳都忘了用。这一劳累，不仅仅是大病了近一月，腰上也落了毛病，现在晚间药浴后，经常要蓝忘机帮他压压按按才会舒服一些。

　　魏无羡见蓝忘机如此‘不通情理’便瞥了瞥嘴，瞪了他一眼，后又转了转那桃花大眼，灵机一动道：“蓝湛！不如这样吧，你每日给我五十张空白符篆，我画完就休息，蓝二哥哥，怎么样？”

　　蓝忘机低头目不斜视，淡淡道：“十张。”

　　魏无羡心道：这十张哪够！一炷香的功夫就挥霍完了，于是讨价还价般的道：“四十张！不能再少了！”

　　蓝忘机继续低头批阅公文，如老僧入定毫无波澜，道：“二十张，再话多，一张都没有。”

　　魏无羡又瞥了瞥嘴，嘟囔道：“诶，好好好，都听你的，你厉害，你最厉害！”

　　于是经过二人的商议，魏无羡每日可得二十张空白符篆，但对于那人来说，不用一个时辰便画满了。但总算是不至于无所事事了。

　　因着符纸数量少，魏无羡现在下笔也甚是谨慎起来，自创的符咒，先要细细在脑中琢磨一番，符咒如何叠加，如何更改，先画哪笔后画哪笔，笔触顺序，笔锋起于何处止于何处都要细细思量，在脑海中先画几遍，觉得可行，才认认真真的一笔一笔画上去，生怕出错。

　　这之前，魏无羡经常是还没想清楚，就先胡乱试验着画画，导致符纸浪费了一大半，画的也不仔细，经常团了团扔掉。没想到这次却练就了“一次成”的本领。无论何等高难度复杂的符咒，无论是几个符咒的叠加画法，他都可以从头到尾毫无差错。也为以后凭空画高难度符咒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以至于后来在教授小辈们符咒课程之时，惊得小朋友们啧啧称奇，魏无羡却只调笑一句：“这还得感谢含光君喽。”

　　近来魏无羡的身体情况，看似好了一点，脸颊也稍微长了点肉，虽然面色仍然苍白，但嘴唇是红红的，俨然有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柔弱俊俏病美人之相。

　　云深不知处每次如有到访其他世家的医修，蓝忘机都会请到静室，替魏无羡把把脉察探一番，但每个医修的说辞都千篇一律。只是说脏腑日渐衰竭，且查不出缘由，让蓝忘机焦急不已。但魏无羡却并未觉得自己身体继续恶化下去，也只是同之前的症状差不多。

　　这日，仙门第一医修世家长阳颜氏少宗主颜萧到访云深不知处，蓝忘机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医修，便把他和蓝珩一起叫来，为魏无羡诊治。

　　颜萧道：“魏公子脏腑衰弱，却探不出缘由，思来想去，只觉一处易于常人，观魏公子脉象，似是过缓，蓝医师，不知魏公子往日脉象如何？”

　　蓝珩道：“魏公子初回云深不知处之时，并无脉象过缓之症，不过近日我探脉，也觉越发渐缓，这逐渐入夏，常人应该是脉象加速，魏公子倒相反，也许可以调整方子，从此处入手。”

　　颜萧道：“不错，如若脉象过缓，许是精血运行受阻所致。”

　　经过两位医修一番讨论，他们有了一番新的猜想。魏无羡脏腑衰弱之症，许是由于全身精血循环缓慢，脏器精血供应不及时导致。之前魏无羡画符劳累病倒之后，苏醒吐了一大口血，身体竟稍有好转，便是因着把淤血吐出，精血运行稍微顺畅的原因。

　　于是，他们试着更改魏无羡的方子，由原来的强化，改为强化加梳理通顺。试了几日，魏无羡竟然觉得往常浑身烦闷感略有减轻，蓝忘机也是大大惊喜。但脏腑衰弱之症尚无缓解，想必是还需要更多时日的调理。

　　魏无羡近来也有个大胆想法，但他不知道该不该跟蓝忘机说。心道：以前每每饮酒之后，便觉全身血流加快顺畅无比，那我这病，是不是可以通过饮酒来治治？算了算了，还是先别告诉蓝湛了，以免他觉得我又是馋酒找的借口了。

　　不过，任凭魏无羡翻遍静室，始终找不到归来那日从彩衣镇带上来的两坛子天子笑，这蓝忘机，当真藏的紧密。于是他又打起了另外的主意。

　　夜晚，魏无羡药浴完毕趴在床上，蓝忘机帮他按摩腰背，这是之前画符过劳留下的毛病，虽然现在每日都有蓝忘机帮着按上一按，缓解了不少，可是这已经成了二人的习惯了。

　　“蓝湛，我想去看看温宁！好久没去看他了，上次还是我离开云深不知处之前去的。我明天去看看他好不好？你明日不是要去附近的镇子除祟吗，晨起我跟你一起下山，你就把我放温宁那儿，等你晚些归了来接我，怎么样？”

　　温宁自观音庙同蓝思追短暂游历后，便在彩衣镇一处小宅子定居了下来，毕竟是岐黄一脉，略懂医理，平日卖卖简单的草药，日子过的也是惬意自在。

　　蓝忘机道：“让思追同你一起。”

　　魏无羡道：“不用的！蓝湛，真不用，思追还是跟着你吧，你的事儿要紧，思追和景仪也不能成天围着我转，还是要跟你多学习学习处理宗们事宜才好。”

　　蓝忘机道：“那让景涵跟着你。” 蓝景涵是景仪的堂弟，十三四岁，甚是乖巧细心。平日思追景仪忙着课业，照顾不到的便都由景涵跟着，魏无羡和蓝忘机都觉得这个小朋友很是稳妥。

　　魏无羡道：“啊～蓝湛～！真不用的……不用总把我限制的这么紧……我只是去看看温宁，有温宁在你还不放心啊？”

　　蓝忘机又道：“魏婴，我不放心。再话多，不许去。”

　　魏无羡：“……”

　　第二日一早，魏无羡强撑着身体，与蓝忘机一起亥时便起了。魏无羡趁着蓝忘机在后院洗漱的功夫，悄悄往怀里塞了两张自创的加强版听话符。

　　这寻常听话符，被使用者在把符篆摘掉之后，仍是会有被施符期间的记忆。可魏无羡的加强版听话符，去掉符篆后，施符期间记忆全无。正好发愁没人帮他试符，如今便想着拿到温宁那里试试。温宁那里离彩衣镇湘菜馆那么近，顺便还可以……

　　正想的美，蓝忘机整理好从后院出来，唤了唤他：“魏婴，走吧，山门前与思追他们汇合。”

　　魏无羡立即回过神来，答道：“哦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