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书店》译九

66、第六十六章

　　“额，是我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吗？”都沉默不说话了那就只能易然自己接话，毕竟他是造成这种场面出现的始作俑者。
　　“他不是你该知道的，你现在只要知道‘鬼母’和‘鬼童子’就可以了。”何奈倒是发了话但说出的话很扫易然的兴，不过也因为何奈发话了这下黑邪白邪也不再那么安静。
　　“好吧，那黑邪白邪你们接着说我听着。”易然只能败兴的让双生子接着刚才被他打断的说下去，不过很明显兴致要比刚才差了一些。
　　“额，我们刚才说到哪了？算了，无所谓，说回‘鬼童子’。‘鬼母’和‘鬼童子’其实都是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最想得到的，只不过‘鬼童子’的能力更强比‘鬼母’强上百倍，所以那些人一般都是将‘鬼母’当做制造转化‘鬼童子’必不可少的工具、步骤、以及帮手，甚至说一‘鬼母’寻找‘鬼童子’，他们往往忽视了‘鬼母’真正的作用。‘鬼母’一旦处理的不好，发起疯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解决的。”
　　“‘鬼母’在发现该待在自己身边的‘鬼童子’不见后就会开始发疯，，用你们的话说甚至能达到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这样一看会觉得‘鬼母’更适合当一个杀戮工具但论战斗力还是‘鬼童子’要比‘鬼母’厉害。亡魂会追求于控制‘鬼童子’是因为知道其厉害性，而生人大多数则是因为觉得还是幼童状态的‘鬼童子’要比‘鬼母’好控制，他们恰恰就是被‘鬼童子’的外表给骗了，‘鬼童子’生性可是相当恶劣。”
　　黑邪白邪一前一后的说明让易然终于大概明白了‘鬼童子’，‘鬼母’有多大的危害性，那他心中就有一个疑问了，有‘鬼母’才能有‘鬼童子’那‘鬼母’为什么一定要有‘鬼童子’，‘鬼母’又是如何产生的？
　　“你们说的我差不多听懂了，可‘鬼母’为什么一定要去转化‘鬼童子’？”易然询问双生子，双生子也毫不隐瞒的告诉他。
　　“因为之所以会有‘鬼母’就是因为这个‘鬼童子’，‘鬼童子’是‘鬼母’的因。‘鬼母’身上的那个亡魂一定有孩子在世但自己已经离世的母亲，因为种种原因她们还想要待在自己的孩子身边这促使着她们成为了‘鬼母’，而成为了‘鬼母’之后她们没啥意识就只有一个执念将孩子带在身边，但孩子和她们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想要能一直带着就要亲手将自己的孩子转化成‘鬼童子’。”黑邪开口回答着易然的问题白邪在一旁附和着不时地补充上几句。
　　“那这些‘鬼母’就没有想过她们做的这些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她们执念着的孩子，这些孩子一点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就被他们的母亲给定好了去处和结局。”易然不懂既然‘鬼母’是因为放心不下自己在世的孩子，对孩子有执念那就说明‘鬼母’是爱她们的孩子的，那又怎么会将自己的孩子给带到那条不归路之上，一个结局不仅不可能有好结果甚至残忍血腥的路上。
　　“当‘鬼母’还不是‘鬼母’之前她们认为自己这样做是可以守护自己的孩子的，等到她们成为‘鬼母’之后她们已经什么都没有，更别提自己的意识和想法了，成为‘鬼母’后的他们已经只剩一个执念了那就是孩子，而‘鬼童子’正好就能满足她们的这个执念所以就没有什么好不懂得了，有些时候常理和常规思想是无法应用在所有物种上的。”白邪的解释让易然懂了同时让他不禁唏嘘，明明是因为最爱的人才沦落至此最后却反而害了自己最爱的人。
　　“你这些‘鬼童子’是不可逆的吗？就没有办法再转换回来？”易然仍抱着最后的希望。
　　“不可逆的，一旦转化成功绝不可能再回来。”黑邪白邪异口同声的打破了易然的希望。
　　“那‘鬼童子’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既然希望没有了易然想知道等着‘鬼童子’的是什么。
　　“烟消云散吧，是这个词吗？我搞不太清楚现在的人怎么用词。”
　　“那灰飞烟灭，魂飞魄散？我也不是多知道该用哪个词。”
　　原本黑邪白邪的这个样子应该是会引起在场所有人的哄堂大笑，可因为现在讨论的话题易然他们实在是笑不出来，不管双生子表现得有多滑稽。
　　“她还不是。”倒是这一会儿一直没说话的何奈突然开了口，易然看向何奈时发现何奈正看着他，他一开始没有弄懂何奈话的意思可一细想便懂了。何奈这是在看出了易然的心思后开口安慰易然，他知道易然是在担心李晓寒，因为李晓寒就是一个正在被转化的‘鬼童子’。易然接收到何奈的安慰后心里特别的暖，别看何奈平时整天对他都是那个半死不活样子可关键时刻还是懂他的。
　　双生子也反应过来何奈话中的意思也出口安慰易然，而易然这时才想起他们在这里讨论了半天和李晓寒密切相关的话题还都是当着李晓寒的面，李晓寒虽然还小可不至于什么都听不懂，会不会接受不了心态崩了。
　　易然忙看向李晓寒观察她的反应，好在最后的安慰李晓寒也听懂了，李晓寒的情绪还好，易然能放下些心来想着等下再跟李晓寒单独聊聊或者是带着伍依娜一起聊聊，让伍依娜也帮帮他，让李晓寒能放宽心。
　　“小易然，你别担心，这小孩还不是。”
　　“她只是正要转变，一切都还来得及。”
　　“‘鬼母’还未融合。”
　　黑邪白邪安慰过之后何奈也罕见的再次开口安慰易然，而何奈的话让双生子更加放心大胆的调侃了。
　　“‘鬼母’都还未融合成，那‘鬼童子’还早着呢，这哪是那么容易可以办成的。”
　　“要真是很容易就能成功那现在岂不是满大街都是的，那还有什么罕见之处当然也不会引来那么多人觊觎了。”
　　通过黑邪白邪左一句有一句的调侃式的安慰大家都安心了下来，连李晓寒这个当事人表情都相较刚才要开朗了不少。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这是拿事实宽慰我，不过我想说的是这次何奈总不能再说我多管闲事了吧，我这算不算是帮了你们个大忙，让你们能够早发现早阻止。”易然说着说着有些洋洋得意起来，他觉得自己应该属于首功了。
　　“你还能，还能再……”黑邪思索了半天还是没有将话全说完倒是易然不依不饶的非要逼黑邪将未说完的话说出来。
　　“还能再什么？还能再什么？你倒是说啊。”
　　“还能再不要点脸吗？脸呢？脸呢？你的脸呢？”既然易然如此想知道黑邪后面的话，那双生子不得满足易然的愿望，白邪直接将话接过去说完黑邪还不忘给白邪一个表情意思他们俩就是那么默契。
　　说实话，易然有被双生子的表现恶心到，他直接不理这两人转而看向何奈询问起了其他的问题。
　　“那你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办？这下你总不能置之不理了，这可是有关你们那的大事了。”易然说的相当理直气壮，他很高兴这下不用他去求何奈帮忙了，何奈得主动去做，说不定还会让他帮忙，不过若真要他帮忙他要不要摆下架子看看何奈会作何反应。
　　“你先睡一觉吧，有事明天再说。”何奈怎么会不知道易然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他只是懒得理易然的这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他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扫了兴散了场。
　　双生子见没有什么热闹可凑了便直接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易然则是看了看李晓寒想了下询问起她。
　　“晓寒，你今天能留在这里不回家去吗？你看你家里的那种情况我有些不太放心，或者你今晚去别的亲戚家住一晚也可以，对了，你爸爸今天会回家吗？几点回？”知道了李晓寒的后妈已经在成为‘鬼母’的路上了，李晓寒也一点都不安全，易然又怎么可能让李晓寒一个人回到那个家里去。
　　李晓寒摇了摇头让易然以为她是在拒绝自己的提议可其实不是，李晓寒开了口易然才知道她真正的意思。
　　“爸爸晚上不回家，今天家里只有她和我。”
　　“那你想回家吗？今晚住在这里可以吗？依依也是住在这里的，我也住在这里，等下让依依跟你一起睡，你们互相陪着对方。”易然觉得自己有点像人贩子一样，在这循循善诱的诱骗小孩子不要回家了跟他走，虽然他是出于好心但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味。
　　李晓寒对易然的提议思考了很久，易然也一直在一旁耐心的等着，好在最后等到的是一个让他特别满意的答案。李晓寒同意了易然的提议，今晚会住在书店里。
　　易然将李晓寒安置好同时不忘千叮咛万嘱咐，专门提醒伍依娜一定不要漏了陷，即使不用睡觉装也得装出睡觉的样子，一定不要让李晓寒察觉出来她们之间有什么不同。
　　易然将李晓寒和伍依娜都安置在了他现在所居住的房间内，自己反而跑到了收银台那坐着，而何奈则一反常态的没有消失不见找不着人，何奈也待在了收银台里，易然能感觉何奈是在有意等着自己。
　　看到易然坐下，何奈便开了口。
　　“都弄好了。”
　　“都弄好了，你也想好了接下来怎么做？”易然再一次询问何奈的计划，刚才人多易然可能有何奈不想说的原因，现在人都散了就剩他们俩在了他想看看何奈会不会跟他透露一些。
　　“还用想吗，到时候看就是。”何奈虽然还是老样子没什么起伏的回答着易然的问题可易然怎么理解都觉得这话有些装逼的意思，且味道还很浓郁。
　　“哟，是吗，不愧是你啊。”易然当然要配合一下，虽然他其实是在讽刺，不过他从内心里是相信何奈的，既然何奈能这么说就证明何奈是有这个把握的，他也原因相信这样的何奈。
　　何奈怎么会不知道易然是在讽刺他，只是斜瞥了一眼易然立马就变老实了，在不惹怒何奈的情况下尽情调侃何奈是易然的宗旨，但当何奈做出这样的举动时就证明他有所收敛了，这算是一个信号。
　　“之前总是嫌待在书店里太无聊了，但现在一件事接踵一件事而来，而且越来越难解决反而让我有些怀念之前闲的无所事事的时候，果然人都会犯贱，身处其中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反而是得不到的时候才会去止不住的怀念。像现在这样平平静静的坐在这，你忙你的我发我的呆，整间书店都静悄悄的，安静的给那些流浪的亡魂一个庇护，这一切不是挺好的吗？”易然主动转移了话题，转移到了他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禁的感慨上。
　　而何奈听着易然的感慨就这么注视着的易然未曾挪开视线，那看向易然的目光太过复杂谁看都看不懂他是在想些什么，他也没有让易然发现他目光中的复杂，当易然在回看向他的时候他早早就目光中的一切感情都收拾好，那目光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易然回看向何奈脸上绽放了一个笑容，一个很纯净什么都不附加的笑容，何奈一下子就记住了这个笑容将其印在了脑海的深处，在他往后纠结万分的日日夜夜里就是这个笑容帮助他扫除所有的烦躁。
　　“笑什么笑，还不睡觉，真想猝死，就你这样死了一不定能如你所愿成为亡魂。”何奈肯定不会让易然知道他此时的想法，他毫不留情的戳破易然的笑容，手拍了下易然的头就起身离开了。
　　虽然何奈拍的那一下不重可易然莫名有一点触电的感觉，他很孩子气的面对何奈离开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以借此表达他对何奈说出来的话和做出的举动的不满。
　　在他们两人都没发现的时候，原本的那个不愿意让人靠近接触，易然只轻碰一下就如被什么恶心的东西给缠上恨不得将易然给碾碎的何奈，在不知不觉间有了习惯易然触碰的倾向以及他自己也会偶尔触碰易然的身体，有些时候很多东西的发展都是猝不及防会让人摸不清未来的走向，时间带来的一切总是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