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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四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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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听完易然所说,知道滕言当年高考成绩是被人冒名顶替了,滕言的爷爷才追悔莫及。早知道他当初就强硬的不过问滕言的意见直接去找人帮忙查一下成绩了,说不定当年这件事就会被他调查出来且帮滕言真相大白阻止事情的发生让滕言不用白受那么多年的苦。
滕婷婷的惨死,滕言的人生被篡改,滕欣露没钱救治绝症而病死,再到滕言追求真相讨要说法后的惨死死后被人为恶意的抹上污名,三条人命三个人的人生都或多或少的被这一个冒名顶替的人给毁了。
滕言的爷爷伤心同时还气啊,他家孩子也不是没名没姓任人揉搓的孩子怎么就硬是被欺负到了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气那些人竟然靠着自己的关系自己地位的便利就做下这些作奸犯科之事,他气白康远在外面作孽太多欠下了太多的债才会都报应到了自己的妻子儿女身上,他更气这些报应怎么没报应到对的人身上让白康远还能活蹦乱跳的在外面兴风作浪的享受生活而无辜的妻子儿女却连命都没有了,但他最气的还是他自己,他气他自己为什么不时刻关心着自己两个孙辈的情况,就连滕欣露病逝滕言惨死他都不知道呢。
他连滕欣露得病的事都不知道,滕欣露又不时一时得的急病而是病了那么些年他却完全不知情,是他疏忽大意了,他一心躲在自己打造的这个小农场里疏忽了太多的事情,现在这样的结果他也有一份责任在。
“你是想让滕言在死后得以安息可以瞑目所以想帮他讨回说法才上这来的吧,滕言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你能在他死后还为他做这些我都替他感到欣慰,但是你既然不知道我是谁又为什么会知道这里找到这里来?”滕言的爷爷心中一直存疑的,他一想起在门口看见易然时易然的那个样子那个回答就想要大笑。
“我,我是在滕言的遗物中翻找那两封信的时候看到了这里的地址便一路找过来了,我好奇滕言能将一个地址一直保留着是有什么意义或者作用,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助力早点将滕言的事给解决了,我害怕夜长梦多再出状况让滕言的事继续被掩盖。”易然脑子转的快,他想起了滕言的爷爷在刚才讲那些陈年旧事的时候有说过把自己的农场地址曾告诉过滕言,他不能讲自己是从何奈那拿到的地址便把自己如何知道的推给滕言反正滕言就算知道了他的说法现在也不能跑过来戳穿他而且这和说法还能让他顺便在滕言的爷爷这儿拿到些感情分。
“从滕言的遗物中……他留着了,他留着了,没想到他一次没来竟然还留着了。”和刚才生气造成的情绪激动不一样,滕言爷爷现在是因为易然的话高兴才情绪激动。
看着如此高兴的滕言的爷爷,易然在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定要原谅他这一个善意的谎言。
滕言的爷爷激动了一会儿后就赶紧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们去做。
“那你是有了些计划?”滕言的爷爷着急的询问易然下一步打算怎么做,他已经老了,在很多时候脑子已经跟不上年轻人的速度,像这样的计划他就得多听听年轻人他再利用自己的能力帮忙打打下手安排安排才是最好的。
“对,是有一点计划,我有和陈医生商量过,滕言班主任的夫人也有答应一起帮忙作证,滕言班主任留下的那两封讲明事情真相的信我也已经找到了那是可以作为证据现在在我手上。”易然在这细数着他现在找到的能帮上忙的人,但滕言的爷爷立即打断了他。
“等一下,等一下,你先等一下,陈医生是谁?”易然说的干脆但是他没考虑到滕言的爷爷对他说的人都不认识,有的他刚才也没提过,滕言的爷爷自然会脑子里一片混乱,越听越糊涂,忍不住出声打断易然继续再说下去。
经滕言的爷爷这么一问,易然这才想起他并没有将陈医生的事说给滕言的爷爷听,他又忙介绍陈医生的身份将他所知道的陈医生对滕言兄妹俩的照顾全部说给滕言的爷爷听,引得滕言的爷爷感动不已一直说要改日见一见这位赵医生当面向他致谢才可以。
“那这样吧,你的计划我没有任何意见,你放心去按你的计划来,不用害怕会有人去使坏拦截,我这边也不会闲着,我也去找人找关系帮忙盯着防止他们那些人提前听到了风声将这事再按下来,放心,别看我年龄大了但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年近九十但魄力还在,滕言的爷爷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易然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感受到了一些年轻时滕言爷爷的魄力。
易然没想到能得到滕言的爷爷这番助力,这可是对他来说最大的帮助了,因为他所要面对的是很厉害且很有背景的人,那群人当年能将这件事掩盖下来且那么些年不怕被发现就可见他们的能力了。易然最担心的就是将事情捅出去容易但还未激起什么波澜很快就会被那群人再给掩盖住,那不但他们暴露了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这件事也会不了了之,同时还会杀鸡儆猴让后面的人不要再妄想将此类事给挑起来。
“那就太谢谢您了,有您的这个助力简直是事半功倍。”易然一再的感谢滕言的爷爷。
“咱俩得角色颠倒了,应该互换一下,是我该谢谢你。你只是滕言的朋友而我可是滕言的亲爷爷啊,照理来说应该是我到处求人办事好让滕言瞑,可现在分明是你在忙东忙西的帮我们家滕言,我就连这些事还都是从你口中得知的,真是自惭形愧啊。我们家滕言能够结交你这个朋友真是三生有幸,他若泉下有知也该是高兴的,小伙子,你是真的不错,现在像你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我们家滕言实在是太幸运了。”说着说着,滕言的爷爷眼眶再一次的湿润了,声音也微微的有些哽咽了。
“您也别太伤心了,咱们先把这件事解决了,若还没解决就先垮掉了这件事就真没有人会再来管了,而且您还没能去滕言兄妹俩的墓看上一眼呢。”易然想要安慰一下滕言的爷爷,那么大的年龄都要快九十岁的人情绪老是如此激动不好。
“对,对,对,你说的对,我先不伤心,我还要等到事成之后请你们来我这农场玩,到时候我们一起弄一个庆功宴同时祭奠一下滕言兄妹俩的在天之灵以及告慰一下他们那早早死去的母亲。”
既然滕言的爷爷这么说了,易然怎么会拒绝,他只能点了点头先答应着。
“正事既然已经聊完了,你要不要和你妹妹在这里继续享受一下农家乐?反正时间还早我看你妹妹玩的挺开心的,挺享受这里的。”
“啊不了不了,我还要抓紧时间去落实一下我的计划,等事成之后有时间我再带依依来看您吧。”面对滕言的爷爷的邀约易然还是拒绝了,他现在心里挂着事实在是玩不下去,而且他总觉得自己要快一点快一点再快一点不然会来不及,虽然不知道滕言的计划准备什么时候实施可他觉得估计会很快了,他必须赶在滕言之前,去阻止他。
“那我让人把你们送回去吧,不要急着拒绝,我说过的这里不好叫车,一般是没有车愿意来这里接人的。”滕言的爷爷笑着打断了易然想要说出口的拒绝,这个理由也让易然不能拒绝滕言的爷爷的好意。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易然答应了滕言爷爷的建议。
“哪里的话,比起你为滕言做的那些,这都是些小事,不足挂齿。”说完滕言的爷爷就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很快就有人开着车出现在了易然面前,效率是真的快,令人感叹。
易然给滕言的爷爷留下的印象好到爆炸,并且他很感激易然,是易然的此次前来让他知道了那么多他该知道却不知道的事。
“那我们就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易然跟滕言的爷爷打好招呼并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这才转过头去呼唤伍依娜。“依依,别光顾着疯玩了,我们该走了。”
伍依娜倒也听话,易然这边呼唤她她那边就二话不说的跑了过来,看出他们是要离开了也毫不留恋果断的跟着易然就走尽管可以看出她刚才可是玩的特别、开心特别投入,也不会像其他孩子那样又哭又闹的吵着不愿意离开,看在滕言的爷爷眼里就是特别的懂事。
滕言的爷爷看着易然牵着伍依娜手走的背影不禁陷入了沉思,他透过易然两人好像是在看他那已经远去了的孙子孙女那滕言两兄妹,但他也知道那二人已经离开人世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们了,也唯有想念到极致时在梦里一叙。
易然在车上时还在惊奇,没想到滕言的爷爷如此的厉害,别看是个年龄快九十的老翁身体健朗不说,和他相处下来易然能够感觉到他还有着顽童之心,易然不禁会想若不是滕言经历了那些事,滕言会不会也不像现在这么老究而是像他爷爷一般。
到达书店后,易然还是老规矩的看看滕言和何奈在不在书店里,滕言他是没看到但何奈可是被他逮到了,此时的何奈正趴在书店收银台内,亦如易然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要死不活的。
易然果断带着伍依娜扑上前,其实只是易然一个人扑上前,伍依娜光跟着易然到了近前就不再上前了,她敢和易然闹但她还没那个胆子和何奈闹,虽然她已经死了可仍是会认为自己是不要命了才能做出这种行为来。
“何奈,我知道你能听见,谢谢你了,我来向你汇报一下进展,到目前为止一切都相对顺利,感觉指日可待了。”易然趴到何奈头跟前一脸星星眼的看着趴着的何奈希望其能给他一点反应。
可何奈是头也没抬但好在回了易然一句,可就这一句让易然高兴不起来了,他一瞬间心都拔凉拔凉的。
“是吗,那你得再快点了,不然可能来不及了。”何奈说的没有任何感情起伏却让易然惊出一身冷汗。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可能来不及了,滕言,滕言准备什么时候开始他那愚蠢的计划。”易然知道何奈能说出这句话就证明何奈是知道些什么的,他焦急的追问起何奈,希望何奈能开口再多说点。
但何奈却不说话了,无论易然怎么追问他都不说话,易然急得直接拽住何奈势要把何奈的头给掰起来,可未等易然动手何奈就抬起了头看向易然硬是将易然看的收回了手。
“我这只是提醒你,但我没有义务告诉你那么多,愿意告诉你多少是我的自由。”何奈看了易然许久才开口,说出口的话让易然无从反驳,因为句句都说的很对只是会让易然听的很难受。
“你说得对,你没有那个义务,是我太多管闲事了能力还相当有限,我有些累了,先进去休息半个小时再出来上班以防万一我提前给你报备一下。”易然相当沮丧的说完这些话绕过何奈走进收银台后面的屋子里,一眼都没再看向何奈甚至连伍依娜他都没瞧一眼。
“你又伤到然哥哥的心了。”伍依娜打断了何奈对着易然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易然不知道可伍依娜看的很清楚,最近只要易然待在书店里何奈就不知道会在哪个角落视线看着易然一脸的若有所思,伍依娜不知道何奈在思考着什么但这样的状况是越来越多了。
何奈没有看向伍依娜而是轻飘飘的问了伍依娜一句话。“你觉得他天天留在这里是好还是不好,他天天在这里陪你玩闹对他影响大不大。”
伍依娜虽然内心是很想点头的但她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不好,然哥哥不该留在这里,这不是然哥哥该待在的地方。”
“可是他和这里的纠葛越来越深了,再继续下去他只会越陷越深,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何奈说完便拂袖而去,至始至终没看伍依娜一眼。
伍依娜听到何奈的话后满脸惊恐的看向易然进入的屋子的那扇门,何奈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当然理解,真若是那种结果她一点都不想看到,而且在何奈临走前她好像听到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她不能确定那声叹息是否是何奈发出的,若是,那是否是为易然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