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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 ...

  •   此时的易然正趴在书店的收银台内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两封信发呆,看上去是百无聊赖的要把那封信用视线看透可实际上心思完全没放在那上头,他脑中正不停的做好计划然后将其推翻,再计划再推翻,这样的一个辩论过程重复重复再重复,翻来覆去的想如何能让自己的计划具有可实现性且易于实现受外界因素影响最小。
      那日易然在陈医生的家中着实是费了一番功夫才终于找到的那两封信,不是因为滕言的遗物太多才费了那么多的功夫,滕言的遗物其实少的挺可怜的只不过几个大箱子就装完了,可见滕言在平时生活当中对自己是有多拮据,他将自己所有都花在了自己的妹妹身上,在自己身上不肯舍得分毫。滕言的遗物虽少但耐不住他留下的信件多啊,单凭信件就足足积满了一小箱,易然和陈医生真没想到滕言会有那么多的信件来往,尤其是易然在知道了滕言已经把他之前班主任寄给他的那些夹着钱的信都还回去竟然还能剩那么多的信件更是吃惊。
      无法,他和陈医生只能将信件一封封的打开一封封的检查,这一打开不要紧他们发现信封里面放的都是纸币,陈医生很诧异滕言怎么会有这么些夹着钱的信,毕竟为了给妹妹治病滕言基本上是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每个月这边工资发下来那边基本上就到医院缴费去了基本上也剩下不了多少了,可这信封里分明每一封里都有小一千的钱,这么多封放在一起也有一些小钱了,但很明显滕言是没有动过的,那这钱是怎么来的就很有疑问了。
      而易然突然想到滕言曾经跟他说过有两个人每月都在给他寄钱,一个在月初一个在月中旬,除了已经知道的那一份在月初的是他那位做了亏心事良心不安妄图弥补一下的班主任寄来的,另一份的就不得而知了,滕言自己也很奇怪另一份是谁寄来的,谁又会给他寄钱,但无一例外滕言都没有动这里面的一分钱。易然和陈医生就在这茫茫的信海中一封封的拆开了找终于是找到了那两封要找的信,这边刚一找到他们两个都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
      在找到信后易然能够看出来陈医生是想看看信里面写了什么的,他递给了陈医生一封自己拿着一封,陈医生一下子就懂了易然的意思接过就看了起来,两人都看完自己手上的信后再交换过来看,最后由易然将两封信带走。
      由于在陈医生的家里找信找到了很晚易然没能再去何奈给他的那张纸条上所标注的第四个地方便回到了书店,关于这第四个地方易然也有些摸不清头脑不知道何奈是让他去找谁,他是一点思路都没有。
      易然一回到书店首先找了找滕言和何奈在不在书店里,很可惜这两人他都没能看到,何奈没找到就算了滕言也不再这让易然感觉自己的时间很紧迫了,不过现在还没有想好计划的他便就一直趴在了收银台内想他的事情。他在思考计划时不禁想到在他离开前陈医生问他的那句话以及他回答了之后陈医生所表现出的样子,止不住的猜测起陈医生和滕言的关系究竟好的了什么地步,他总感觉这两人的关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总有种就差捅破层窗户纸了,可陈医生有女儿的啊那就已经结过婚了,但家里又不怎么像是有女主人存在的感觉,难道离婚了,这两人的关系有的细品一番。
      “等一下,我能再多问一句吗?”看到易然点头陈医生才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我能看出来你对我的信息知道的不多但也绝不会少。”
      “当然是滕言告诉我的,他有向我提起你,你本人真的如他形容的那样,挺好的。”这个问题简单易然简直是张口既来。
      “滕言,他有在你面前提起我?太好了,太好了。”陈医生听到易然回答之后的高兴是肉眼就能看出来的,可是眼眶却也又红了起来,后面说到‘太好了,太好了’时声音低到就是在低语。
      这种种的反应都让易然觉得这两人的关系不简单,可易然没有去深究,一这是人家的私事他不该多操心,二他现在也没有功夫去操心这些事,他现在最需要去操心的还是如何将滕言的事给万无一失的曝出来让那群人无法再动用自己的关系去继续掩盖下去。
      不过好在易然到目前为止收获还是颇丰的,想要的都得到了,两封信都已经得到了,还得到了滕言班主任及陈医生的承诺他们也会尽自己的全力帮助易然一起去把滕言这件事搞定。
      当易然在第二天到达何奈所给的纸条上的第四个地址时他仍然是一脸懵逼,这尼玛是一个私人的农牧场,易然站在农牧场门口的时候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而过,这是什么啊,这让他去找谁,先不说要找的是谁他不知道这里一个人影都没有他想找个人问问都找不到,什么鬼啊。
      “你找谁?”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出现在此时内心是崩溃的易然的身后还把他吓了一跳,易然一转身看见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看着他的神态还挺慈祥的。
      “额,你好,我找,我找,我不知道我要找谁。”易然吭哧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自己找谁,他是真的一点线索没有编都编不出来一个目标。
      “不知道找谁?哈哈哈哈哈哈……”易然的这句话成功的将老翁给逗笑了,老翁看上去身体倒是很硬朗,笑声中气十足的,待笑够了则又招呼起了易然。“你这小年轻倒是真挺有趣的,不知道来找谁跑这干什么,这里可是荒无人烟的,你打车来的吧。”
      易然点了点头,他从书店出来后用导航搜寻目的地找了半天都没有能到达的公共交通工具,都得转了几趟车后还得走个老远,他一想想自己对这一片人生地不熟的还得走那么远索性就打车来了,这一趟他一张红票票就不见了,易然在心里心疼了好久,他一想到回去他还得打车心情就更加沉重了,两张红票票啊够他买好多东西了。
      “那你回去都不知道怎么回去,这一片叫车很难的,很少有车愿意接单,除非你把他们过来的路费也给报了。”说到这时老翁有意看了看易然,看来是想看易然的反应,易然听到老翁话的反应真的是随便在路上拉一个人来都能看出他此刻的难过和肉疼 。“没事没事,不用那么难过,既然你来都来了就进去陪陪老头子我吧,反正你也不怎么好回去费了那么大的劲来也不能白来一趟啊,走走走,到里面逛一逛,虽然这里面没什么好玩的东西在但确实在城市里看不到的风景,说不定你看着看着就能想到要找什么人了也说不定,哈哈哈。”
      一说到找人老翁就展开了笑颜,他是真的觉得易然如此呆头鹅的行为有些搞笑,他拥着易然就要招呼着往农场里进,易然被老翁对他的嘲笑和如此热情的行为弄得一脸尴尬还不好拒绝,实在是这位老人的盛情太难却了。
      这间农牧场确实如老翁所言拥有另一番景色,真正的贴近原生态,易然原本以为眼前的这位老翁是在这农场里负责看家护院的,可没想到经老翁一说这老翁竟然就是这间农场的农场主,易然大吃一惊,他就说这老翁也太拿自己当主人了吧没想到还真是主人。
      老翁带着易然在农场里逛了一会儿才又想起询问易然。“那你不知道来这农场找谁总该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吧,你来这所为何事啊?”
      “这个我能回答了,我是为了滕言的事而来。”易然答的飞快他可不想再被老翁嘲笑了。
      “滕言。”老翁在口中重复这个名字,眼神一下子就和刚才不同了。
      “对,滕言。”易然给予老翁肯定。
      老翁听到滕言的名字有一些恍惚,不知是在想些什么事情。
      “那你又是谁,来这儿为滕言的什么事?”老翁回过神来立马询问起易然的身份。
      “哦,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易然,是滕言的朋友,旁边的这个是我的妹妹叫依依,我们这次来是为了滕言的死因。”
      “死因?谁的死因?”老翁分明是听清了易然的话但仍是又追问了一遍,似是不敢相信,不过看老翁的反应应该是认识滕言无误的了,看来很有可能老翁就是何奈让易然来找的目标了。
      “滕言的死因。”易然再次肯定的重复了一遍。
      老翁听后往后退了一大步,原本健朗的身子一下子就不复存在了就要倒在地上了,易然忙上前去搀扶老翁,之前在滕言班主任的家里这种状况易然就已经遇见到了一回,可谁能想到这那么短的时间内又遇到了,而且很明显这位老翁要比滕言班主任的夫人反应大受得刺激大。
      “老爷子没事吧,不然咱先在地上坐下缓一会儿。”易然想要先安抚住老翁害怕老翁过于情绪激动再一下子出事了,这那么偏远的地方就算是叫救护车来的也慢啊。可是老翁不愿意啊,他着急的询问起易然滕言是怎么死的。
      “滕言的死有点难说,老爷子你先缓一缓,咱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好吗?”滕言的死本就是一言难尽的,易然也不敢在老翁站都站不住的情况下简略的说出来,还是从头说起为好。
      老翁见易然执意这样便带着易然来到了一个亭子内坐下,易然看伍依娜对农场内的那几匹小马驹很感兴趣便让伍依娜自己玩去了,不忘嘱咐伍依娜多注意安全,这才坐下要和老翁好好聊聊。
      “老爷子,在回答你滕言的死因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您是滕言的什么人,我看您听到滕言已死的消息之后的反应应该是和滕言关系不浅啊。”易然开始从头解释之前不忘趁机询问起老翁与滕言的关系,他还是很有疑问,为什么何奈会让他来找这位老翁解决滕言的事,老翁的身份又是?
      “你知道滕言原本并不姓滕,滕是他母亲的姓,原本他姓白,名叫白言,他的妹妹叫白欣露,后来他们兄妹俩改为了跟母亲的姓才叫的滕言,滕欣露。”老翁讲到这时明显有一丝丝的伤感。
      “这个我知道,他们兄妹俩是因为父母离婚跟了母亲才改为的和母亲一个姓氏,只不过他倒是没跟我说他原本姓什么。”
      “是吗,不想说也正常,他的父亲那样对他们母子三人。而我也姓白。”老翁在说到滕言父亲的时候很明显是对其有意见的,而且还表现出了对其十足的嫌弃,不愿多提起。
      “您是滕言兄妹俩的爷爷?”易然诧异的询问,他感觉自己说对了。
      老翁点了点头。
      “那您知道滕言的妹妹就是滕欣露她也已经病逝了的消息吗?”易然不确定的询问起滕言的爷爷,他想看一看滕言的爷爷对滕言兄妹俩的近况到底了解多少好决定接下来说哪些内容。
      “你说什么,露露也已经死了!病逝,她怎么会病逝,什么病?”滕言的爷爷很明显并不知道滕言的妹妹也已经死了的消息,在易然告诉他这个消息后他整个人连坐都好像要坐不住了。
      “是绝症,滕言苦苦维持住了给妹妹治疗但很可惜还是没有治好,妹妹比滕言早走了几周。”滕言妹妹的信息易然说实话也知道的不是太多,他只能把仅知道的几个告诉滕言的爷爷。
      “这么说,我的一对孙子孙女就都死了!还那么受罪,报应啊,报应啊,可报应不该报应到他们身上啊,应该报应到我那该死的儿子身上,再不济报应到我这个糟老头身上也行啊,为什么要报应到我那一对苦命的孙子孙女身上。”滕言的爷爷感觉随时都可能要崩溃过去,可见易然带来的这个消息对滕言的爷爷有多大的冲击。
      “腾爷爷,你先深呼吸,多喘几口气,缓一缓,不要那么激动,你不是还想知道滕言的死因吗,对,深呼吸平复平复,你若是想要替已经死去的滕言做点事等听完我说的就有了,好不好?”易然努力想要让滕言的爷爷平复下来,不仅是怕老人万一再出些什么事他还觉得既然何奈让他来找滕言的爷爷就一定有其用意,易然望了望这么大的农场心里推测着说不定滕言的爷爷也能帮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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