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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第一百一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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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奈为以防万一将他哥的尸骨烧成了骨灰存放在了一个坛子里随身带着,他准备等到他回到他父母的墓前时再将其哥哥的骨灰葬在他父母的坟墓旁,以便他们一家人在死后可以团聚。就是不知道他们的父母在知道他们兄弟俩干的这么些傻事蠢事后会不会不欢迎他们,会不会不想见到他们,毕竟他们的父母是那么的优秀可他们没有像父母那样优秀就算了还光给他们丢脸抹黑了。
何奈不忘将他哥养的那些‘活死人’一个不留的全都收拾了干净,一个是为了放他们解脱,另一个是害怕他们再落到了其他心怀鬼胎的人手上,毕竟他们可是代表着很强的战斗力,落到谁手上都意味着那人会如虎添翼。这些人都已经没有意识了又怎么会有是非观,只能沦为打手帮着那些不怀好意之人干尽丧尽天良之事,所以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能留。
何奈还找到了他哥的许多秘密基地,他哥在那些秘密基地里试验着那些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一些稀奇古怪不为人知的秘法,就比如那张从活人脸上摘下做成的人皮面具就是在其中的一个基地内做成的。何奈都没有多想就把他哥的这些秘密基地全部摧毁,他还把他哥收集来的那些记载着有关这些秘法的书籍全部都给烧了,这些书籍在旁人眼里可都是至若珍宝的东西何奈的此举同样在他们眼里是暴殄天物会受处罚的,可到了何奈眼里这些书籍就跟一堆废纸差不多甚至还不如废纸,废纸何奈都不会专门去处理这些书籍他还得费力去销毁。
何奈收拾完他认为的他哥留下的垃圾以后就开始了四处漂泊的生活,不是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也不是他当时对他哥说的那些话是假话是骗他哥的,而是他还有一件事没有了。
何奈认为他修习的这个诡道之术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世界上,不说害人害己这个术一直存在的话终会是酿成大祸很有可能会制造出一个人间炼狱,何奈相信还有人在修习着这个术法所以他决心要把那些修习了这个术法的人全部都找出来然后全灭,何奈不会手软,他认为只要修习了这个术法那么就不应该在存活于这世上了。
何奈自认为自己是苟延残喘,在他四处漂泊了两年后他终于是认为自己已经屠尽了所有修习这个术的人,他可以说是没日没夜的走遍了每一片土地,因为他真的是修习这个术法修习的和鬼差不多了,他从那日和他哥决战之后就再也没有摘下过头上的这顶帷帽了。他也是因为那次的升华竟然可以不吃不喝不休息没日没夜的赶路都没问题,不但他身体没有什么反应他自己也没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这才让何奈得以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就几乎走遍了每一片地完成了自己打算,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更让何奈坚定了修习过这个术法的人都不能留。
因为何奈的屠杀,江湖上再也听不到有关这个术法的一星半点儿的消息了,甚至很多曾经只是略有耳闻但知道的都不是多准确的人不仅闭口不谈还都开始故意淡忘有关这段的记忆。
在何奈觉得自己已经全部处理完了这些后他带着他哥的骨灰回到了原来的村里,现在的废墟,他为所有村民烧香烧纸钱这才来到他父母的墓前。他首先将他哥的骨灰埋在了他父母的坟墓旁,然后他跪在自己的墓前不奢求原谅但该告罪的他还是要告罪。何奈都做好心理准备了,等他到了下面他的父母若不愿意理他他都能够理解实在是他犯下了太多的过错,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人命,在他的认知中罪孽深重都不足以来形容他,他知道到了下面他也是要受罚的那一个他不会逃避也甘愿受罚。
已经对这个世界毫不留恋的何奈毫不犹豫的在自己父母的墓前了结了自己,他甚至都不愿意给自己准备一个墓穴,宁愿自己的尸骨暴露在外受风雨侵蚀,都说入土为安他也宁愿不入这个土让自己不安。
在何奈说到这里时易然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何奈在何奈停顿后问出来他突然想到的事情。“你之前说这间书店就是建在了你以前生活的那个村子额遗址之上的?”
何奈点了点头。
“你父母的墓就在村外不远处?”
何奈又点了点头。
“你刚才又说自尽在了你父母的墓前?”
何奈还是点头,但这一次他好像知道了易然想说什么。
“那不就是说我们现在也算是变相的踩在了你的葬身之地上,那也算是在你的墓地里,怪不得你把书店建在这儿合着这就是你的老窝啊。”易然终于是把自己想说的给说了出来,他拐弯抹角的就是为了确认这个,他也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最后一句话老窝有什么问题,大概是关系变了就会让人变的一点一点的放肆起来。
何奈斜了易然一眼。“你若非要这么说是可以这么理解,但书店建在这里的真正的原因不是这个。”
“那你倒是说啊,别磨磨唧唧的。”易然是真大胆,他让何奈又重新认识了一番。
“书店之所以设在这儿是因为每个死去的人要想最短距离的到达那边就要在自己的尸骨那儿出发,我必须在这两边来回穿梭自然要选择最短距离的路线,不然他麻烦了。”
易然倒真没有听过这个说法,第一次听说他颇感新奇,不过想到何奈是一个那么嫌麻烦的人会做出这个决定一下子就理所应当了起来。
但易然还有其他的疑问。“你说的很有你的风格,不过我想问一下,你曾经的这些经历又和这本书有什么关系?和我耳边的这些声音又有什么关系?”
易然不认为何奈会因为他们俩现在属于恋爱关系了就会专门把他的过往全部主动告诉他,他会愿意说这些肯定是有他他的想法在的。
何奈当然是如此,何奈说的这些过往就是为了引出后面有关这本书的事。
何奈自尽后来到了阴司,可他和其他人死后有些不太一样,其他人死后都是有专门的人来接他们指引他们来到阴司,可他却没有任何人来接,他是自己摸索着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了阴司的所在。
阴司内等着他的确实是如他所料的各种残酷刑罚,阴司内有关他的文案就光记载他的罪行犯下的错都多到是足足摆满了一整面墙的书架。阴司内的那些地官还专门带他去欣赏了欣赏,这些地官看到他来到阴司的时候纷纷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他们是真没想到他们没去接这人这人居然会主动来,犯这么重的罪的人不抓紧跑就很反常了,而且还真让他摸索到了阴司的所在,匪夷所思。
何奈一开始在阴司并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地位,他只是一名在阴司受刑赎罪的亡魂而已,只有待他赎完身上的所有的罪后他才能重新入轮回,但何奈根本都不去想这些了,就凭他身上所背负的那么些罪他光要赎清都不知道要何年何月,再说这阴司的日子都是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想这些也没有用。
何奈也没能在阴司与他的父母和他的哥哥见上一面,据经常和他接触的地官所透露,他的父母早早已经投胎到下一世了,他的父母因为在世时积了功德所以可以不用受任何罪的早早投胎,而至于他哥哥那个地官就避而不谈了,何奈心里明白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可是他已经太累了不愿意再管任何的事,那个地官不说他也就没有一再追问。
直到他都记不住自己在阴司赎罪赎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之后他才得知真相,那个地官根本是在骗他只为了让他安心在阴司赎罪不闹出事端省的他若有个万一再连累了那个地官,因为那个地官是负责管理他的。
他的家人中只有他的父亲得以投胎到下一世,他的母亲则和他一样待在阴司受罚赎罪,只不过他的母亲不是在赎自己犯下的罪过而是在替他们兄弟二人赎罪,原本依他母亲的在世功德是会像他父亲一样早早投胎,可无奈他们兄弟俩犯下的罪孽太重让他们的母亲也被牵连到要跟他们一起赎罪直到赎清。
至于何奈的哥哥,他就从来没有想要安生过,身为一个亡魂在阴司赎罪的时候竟然还计划着逃出去竟然还被他成功了,怪不得看管何奈的那个地官要专门说谎话为了安抚住何奈,原来是有先例在先害怕何奈也这样来一遭,虽然这个地官是有点自以为是了即使他不这样做何奈也不会和他哥做出一样的选择。再说何奈他哥跑到了人间不闲着又搅起了一片血雨腥风,他已经彻彻底底不是一个人了这样他更能没有任何顾忌的把人间搅得一片混乱,随心所欲。
而告诉何奈真相的地官不是一个是一群,何奈像往常一样忍受着暗无天日的酷刑的折磨,一群地官找到了他还很明显的主动示好,何奈再看不出这些人是有事要相求于他那他就是个傻子了。
果然这些地官就是有求于他,为了表达诚意他们才会据实相告何奈家人现状的实情,若不然他们一定还会继续隐瞒下去的。他们这些地官是为了先表示出自己诚意才会在何奈根本没有问的情况下就先把实话说出来,他们在说完这些之后也没有立马将他们此行的目的告诉何奈,还是何奈主动询问他们目的为何他们才说出来的,就这样在说之前几个人还都互对了下眼神在犹犹豫豫间才终于肯说出来。
何奈很有耐心他们不说目的他也就什么话都不多说,忍受酷刑折磨又如何,他已经忍受那么长时间了且做好了一直忍受到赎清自己的所有罪孽的准备,当着这群地官的面前受刑又如何,他根本不在乎,倒是这群地官分明有求于他还吞吞吐吐的一直不肯说,看上去比他还要受折磨。
也是在这群地官说明来意之后何奈才慢慢揣摩出来,原来他所掌握的诡道之术真的是鬼道之术,这个术法原本就是产生自阴司还属于阴司里的秘书,结果被人从阴司泄露出去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听这群地官话中的意思何奈因为现在掌握了这套术法所以他的能力甚至远超与他们这群地官,若何奈不想在阴司里赎罪逃了出去,这群地官根本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之前何奈自尽后阴司没有派人去接他捉拿他也正是这个原因,他们觉得即使派人去了也只是徒劳,所以何奈自己主动送上门时他们这些地官惊诧的反应才会这么的强烈。
何奈的哥哥虽然要比何奈掌握的差一些但在跑到人间之后胡闹一通后能力长进了许多,已经让这些地官束手无策了起来,他们派出去抓他哥的地官有些已经折在了他哥的手里。
因为知道鬼道之术的由来所以这群地官拥有很清楚的认知,他们知道事到如今派再多的地官去都是无济于事的很有可能是全部折在那儿,不如直接让一个绝对有实力的人去还能减少这些不必要的牺牲,而这个最优的人选毫无疑问就是何奈了。
这群地官在说清楚他们的来意后害怕何奈不答应,接着说下去的话虽没有明说是要挟但实际话里的意思就是要挟,他们拿何奈的母亲要挟何奈,他们这些地官都是看过何奈过往经历的,他们自然知道何奈的母亲在何奈心中的重要地位,所以拿此要挟应该来说也是不出所料。
他们这些地官告诉何奈,他哥跑了是跑了但原本身上背负的罪孽他们的母亲就在帮着赎,他哥现在在外面接着犯下的罪孽还得是他们母亲帮着赎,因为他们越是犯下滔天大罪他们的母亲作为生育下他们的人越是逃不开罪责,他们的母亲就成为了原罪,其实他们的母亲什么都没做只是生育了他们而已。
何奈听此勃然大怒,他们兄弟二人犯下的罪他们自己受着凭什么非要拿他的母亲开刀,他也是听出来了,要想他们的母亲能早点从酷刑中脱离开来只能是他们兄弟二人一不再犯错二安心受罚赎罪才行,他们兄弟二人有一点错他们的母亲都得跟着受。
“我要见我母亲,我要亲眼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