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龙与时空》linjian咕咕咕

3、狭雾山

　　由于鳞泷的脚程不是一般的快，一行四人不过五六天就赶回了狭雾山。当晚锖兔少年什么都没吃，倒头就睡。

　　“还是锻炼不足，明天开始让就该他带着义勇继续训练。都快要学习水之呼吸的招式了哪还能跑两步就累成这个样子，千里奔袭的日子还在后头呢。”鳞泷嘴上嫌弃，手下却半点不含糊地帮少年整理好了衣服又盖上了被子。倒是义勇听到提起他的名字看了鳞泷一眼，被鳞泷揉揉脑袋按着坐下，于是他安静地坐在锖兔的榻榻米边，看着锖兔发起呆来。

　　“差不多明天或者后天，主公那边的人就要到了。我不知道这次来的是哪位柱，所以你明天可以先跟随锖兔他们两个训练适应一下呼吸法的修行方式，我会为你演示水之呼吸的刀法，不过具体的呼吸方法需要你自己感悟，除非你打算学习我的流派，否则我所演示的刀法你不要去学习，只能以它为线索去摸索自己的路子。”

　　月见山眠点点头，示意自己没有意见：“您是位好老师。”

　　老爷子哼笑一声，手中的汤勺不停搅动：“你倒是会说话——行了，来吃饭吧。吃过饭早些休息，明天开始就要进行锻炼了，要早起。”后面这句话是对义勇说的，以老人的眼力在月见行走坐卧间就能看出来他绝对是经过系统化体能体术训练的人，更不用说赶路的时候他能跟上鳞泷的速度还看不到一丝疲惫，单轮体能他应该是不在自己之下的。

　　当然月见山眠本就没想过隐瞒。

　　不知道老人思想活动的他也向义勇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吃饭。少年默默地坐过来，先盛了一碗递给鳞泷，随后又递了一晚给月见山眠。

　　月见山眠笑着接过来，摸了摸他柔软的发丝，“快吃吧。”

　　第二天一早，月见醒来的时候天边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空中星斗隐隐可见，可旁边睡着的两个孩子早就洗漱完换好了短打羽织。

　　锖兔见他坐起来，立刻元气满满地招呼：“月见先生！早！”

　　“早安，锖兔。”月见山眠点点头，披衣起身，“义勇，你也早。你们这么早就开始训练？不要再睡一会儿吗？”

　　“已经不早啦月见先生！”锖兔挠挠头，从刀架上拿起木刀递给在一边呆立的义勇，自己也好好地把刀握在手里向月见山眠挥了挥，“平常和鳞泷先生一起训练的时候也是这个时间开始，正好带带义勇让他适应一下。”

　　月见山眠点点头，“我陪你们一起去。”

　　小木屋门前的空地上，老人持刀而立：“每种呼吸都有专门衍生出来的剑法流派，我会为你演示一下水之呼吸的前六个型，注意观察。”

　　“好。”月见山眠点点头，退开两步，将空地留给鳞泷。

　　鳞泷收木刀于身侧，身体微伏——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斩击。”

　　木刀挥出，仿佛在水面划过一般劈开空气，木刀周围隐隐出现一道道波纹。而鳞泷刀势不停，刀尖无声地划过身侧，腰部发力带动手臂，木刀自侧后方向前挥出狠狠斩击在地面——

　　“二之型－水车。”

　　“轰！”

　　地面土石崩裂，被劈开一道深深的刀痕。

　　老人长出口气，收刀而立看向月见山眠，“看清楚了吗？”

　　“很强的力量。”月见山眠有点兴奋地比划了一下，“拔刀术的速度很快，在没有斩中实体的情况下您借着一之型的旧力带动身体，集中在手臂挥出了二之型……这两招拆分开来用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应该会有一个过渡的过程，想要保持这样的力量和速度，是您所说的呼吸法的功效吧？”

　　鳞泷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呼吸法是从战国时代流传下来的法门，据说是由一名强大的猎鬼剑士所创。呼吸法流派很多，但都是从那名剑士所创造的日之呼吸中分·裂出来适合自己的流派传承下来的。比如我所使用的水之呼吸，还有其他诸如炎之呼吸，风之呼吸，岩之呼吸，雷之呼吸，这五大类被称为基础呼吸流派，其他的呼吸法也都是从这五大流派中分化出来的。”

　　“呼吸法其实就是通过超出常人的大量呼吸刺·激血液流动加速，以此来产生增强身体素质的效果。”鳞泷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但只有一时的增强是不行的，因为这样的呼吸方式十分耗费精力和体力，需要时时刻刻集中注意力来强化身体，所以本身就需要极强的身体素质才能练习，然后在学会呼吸的保持之后逐渐延长这个保持的时间，乃至于将这种呼吸方法彻底融入自己的日常呼吸之中。”

　　“这个我知道！就是全集中呼吸和全集中·常中哦！”在一边带着义勇活动身体的锖兔气喘吁吁的举手，但疲惫丝毫影响不了这位阳光少年脸上的笑容，“我可是已经可以保持呼吸大半天，很快就要学会全集中呼吸了！义勇也要努力！等你也学会了呼吸法就可以学习水之呼吸的剑法了！”

　　“嗯。”跟在他身后的小少年乖乖点头，“锖兔很厉害。”

　　“哈哈哈那当然，不过男子汉要谦虚！当然义勇你夸我我还是很开心的……”

　　“跑起来锖兔，晚饭还想吃吗？”鳞泷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向了他们，虽然有面具遮着但月见山眠觉得老人的脸色一定黑沉沉的，“不要带着义勇偷懒啊！”

　　锖兔吐吐舌头，拽着义勇跑掉了。

　　“小兔崽子。”鳞泷长出口气，看向月见山眠，见他一脸若有所思，便继续道：“这些你暂时了解就可以，等那位来之后就能知道主公的决定了。至于你对于呼吸法的修行，要看你个人的体质和对不同呼吸法的适应程度，这个急不得，还是先看我进行演示。”

　　“是。”月见山眠停下思索，“请继续吧，鳞泷先生。”

　　一天很快过去，月见山眠也算是对呼吸法有了初步的了解。不过在跟着鳞泷尝试过刀法后，他发现在没有呼吸法的情况下，仅凭着被龙血强化过的身体居然会隐隐的吃力。当然他没有完全激发血统，但仅是这种感觉就足够他吃惊，也让他对呼吸法的强大有了隐约的认知。

　　他也看到了锖兔和义勇师兄弟的训练过程。义勇还好，他刚刚接触，还是以体力的训练为主，而锖兔的训练让他隐隐背后发凉——光看鳞泷布下的那些要命的陷阱就让他大开眼界了，更不要说锖兔还需要在规定的时间闯出这座山，虽然知道这是在锻炼他的反应能力但也太狠了一点……

　　“既然走上这条路，就是将性命挂在了刀尖上，没有时间让他们慢慢成长。”月见山眠问过后，鳞泷捧着茶杯摇头，看着两个熟睡的孩子，语气有些悲凉，“现在的训练越狠，他们在面对鬼的时候就越能多出一丝生存的可能。我也希望他们能活在和平的时代，被父母宠爱着长大，但现在他们只能努力，不管是为了仇恨，为了生存或者是为了明天，我们都没有任何退路。”

　　“斩杀掉鬼舞辻无惨，将黑暗终结在这一代，这是我毕生的愿望，也是鬼杀队一直为之而努力的目标。”

　　月见山眠无法对这种彻骨的仇恨完全感同身受，但他钦佩这群背负黑暗可敬可爱的人，“这就是为什么主公这么重视我所带来的消息的原因吗。”

　　“是的，我们不能放弃哪怕一丝丝的可能。但消息的封·锁是必须的，所以你带来的所有情报我都暂时不能得知，必须要主公和九位柱共同商议后才能决定在哪一个阶层共享怎样的情报。”

　　“的确，对于普通的队员来说知道的太多并不是好事，但必要的情报共享也是要有的，这样可以在第一时间得到可能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些就交由主公和九柱决定了。月见，你很有天赋，我也能看出来你之前也是接触过战斗的，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加入鬼杀队，但还请你将所有可能有用的信息与我们共享，很可能一个细节的东西就能决定这场战争的胜负。”

　　“我会的，鳞泷先生。”月见山眠答应下来。他虽然从根本上来说和鬼没什么深仇大恨，但他是卡塞尔学院执行部的部员，更是狮心会的一份子，清除血统突破限界而对人类社会产生危害的死侍本就是他的任务。就算是这个世界没有执行部的监督者和他的搭档也一样，这是每一个混血种所必须要遵守的铁则。

　　「我们的剑会指向堕入深渊的人。」

　　只不过消息还是封·锁的好，毕竟彻底得知里世界，得知龙类的存在，对于鬼杀队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只是不知道这个时代的混血种组织究竟在哪里，为什么龙血感染者肆虐，他们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鳞泷怔然了一会儿，从柜子里拿出木料和刀具，开始雕刻。木屑簌簌落地的声音和柴火被燃烧发出的噼啪声，给这个小屋带来了一丝温暖的气息。月见静静地看着他雕刻，慢慢放空了大脑，享受起难得的一刻安宁。

　　木料在老人枯瘦有力的手中慢慢被雕琢出形状，那是个日式的狐面，覆盖全脸的样式。不过他没有刻完，而是在月上中天的时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做了一半的面积放回去，拍拍月见的间，“明天应该就会来人了，去休息吧月见。”

　　　月见点头，帮着老人铺好了被褥，钻进自己的那一个“晚安，鳞泷先生。”

　　“嗯，睡吧。”

　　鳞泷说完之后就熄了灯火，今天是个好天气，月明星稀，窗外星月的光芒透过窗口挥洒进来，屋内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不知道鳞泷先生口中的主公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及，鬼杀队中最强的九柱……吗？”

　　还真是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