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当侯爷的那些年》妖怪不吃肉

9、零九章 小女知道了右相的小秘密

　　不知是不是沈泽的授意，往时见了面总不愿意与姜怡歌多说两句话的礼部和翰林院的些官员，如今见了她便向她讲述会试之事，下了朝，她便被拘着处理些事，她耐着性子将会试流程过了一遍，又学些应付考生的招数，泡在了礼部三四日，倒是教好些官员对她改了看 法，偶尔在路上遇到，也能笑着打声招呼，对于这般变化，姜怡歌也只以礼待之，并无多少亲近之意。
　　今日姜怡歌被下面一些官员催促着进了沈泽府上递会试定下的流程，本来这些事，是姜怡歌拍定的，可沈泽早早便向他们吩咐了，但凡要过宁远侯的事，须得再向他呈报一份一样的来，此般行事其实是不合规矩的，奈何宁远侯在京都中行事确是过于随意，再加上沈泽的权势，他们也只能照做。不过因会试流程过于繁琐，涉及人员过多，迟迟未曾定下来，为此沈泽没少给礼部脸色看，姜怡歌实在瞧不得每每递公文时，礼部那如要赴死的模样，便主动承了这差事。
　　姜怡歌哼着前些日子听来的小调带着豆子踏进了沈府的大门，在进沈泽书房时换上副正经的模样。
　　“沈相，今日忙不忙？”
　　沈泽见是他，叹道：“侯爷不在礼部忙着，怎么来沈某这儿了？”
　　“会试的安排定下了，本侯觉得没什么问题，便送过来给你瞧瞧。”
　　沈泽闻此言，便将手中的公文放到一边，起身邀她同坐到一方小桌上，唤谭宋拿上两盏热茶并几碟点心，这才让姜怡歌将纸给了他。
　　沈泽瞧着认真，姜怡歌百无聊奈地瞧着碟子里的点头。
　　她先前来过相府，可每次来，相府的点心只有三样，茯苓饼，绿豆糕，荷花酥。
　　若不是每次碟子中都是满的，姜怡歌总要怀疑是不是沈泽一直拿三碟糕点招待她。
　　瞧完点心再看茶。
　　相府的茶叶极香，叶长而宽，入口微苦，品之有甘甜。沈泽待吃食不上心，却是不能忍受粗茶。
　　看完茶便只能去看沈泽 。
　　沈泽近日消瘦了些，眉骨便比从前更分明了些，今日他穿着一身浅紫的交襟缠枝绣的儒衫，底下衬的白色中衣，乌发梳得一丝不苟，头上簪得碧玉钗。此时双手扶着纸文，神情专注。
　　也难怪世人会为他所蒙骗，这一张脸，便足以让世人乱了心智。
　　“这次安排的倒没什么问题。”他放下纸，瞧向姜怡歌，却不料瞧见姜怡歌一副痴傻盯着他瞧的模样倒是被吓了一跳：“侯爷为何这样瞧着沈某？”
　　除了初时一惊，之后面色竟如常，语气也听不出与往常有何变化，要练就这般处事不惊的模样，是需要见多少人，多少事才能做到呢？
　　姜怡歌收了目光，掩饰般的饮了一口茶。
　　“一直不曾问，为何沈相要推荐本侯主会试？”
　　沈泽笑应道：“侯爷以为呢？”
　　“随口问问，沈相不想说，也无妨。”
　　沈泽果然就真的没有再解释了，引得姜怡歌心中好一阵痒痒。
　　沈泽虽举荐了她，但却一直留意着会试的进程，甚至连来京都的学子都有亲自去接近，可又不曾做什么逾越之举，让她很是疑惑。
　　难不成就只是单纯瞧不惯她？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沈泽，姜怡歌自问便从来都不曾猜中过他的心思。
　　“侯爷近来可曾再去无垠茶楼瞧瞧诗文？”沈泽见她不言，主动挑了话问道。
　　“别提了，后来去了一趟，又遇到了定先伯，差点打起来。”
　　“哦？陆伯爷也去了？”
　　何止去了，还带了一帮子世家子弟，个个穿得简单大方，作出上礼贤下士的模样。姜怡歌去茶楼时，本来早约好留给她的厢房竟被别人占了去，主家见了她，忙称不是，道是楼内伙计听差了，将陆和丰这伯父听成了侯爷，将这厢房给了陆和丰，若是以往闲时，无垠茶楼倒也能匀出一间厢房来给她，可如今才子云集，京都之中不少人都抱着结交一二学子，若学子一朝成名，自己便搭上一位未来可能成为大官的机会，若是学子落了榜，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权只当作普通朋友相交罢了，加上本来就在其中设诗的学子，怎么可能还能腾出一间厢房出来，何况她那日去时，还是与素日交好的几人一同去的。
　　这样的情况便有些复杂了。
　　沈泽好奇问道：“侯爷真动手了？”
　　姜怡歌讪讪笑道：“那日他们人多，本侯奚落了他们几句。”
　　怎么可能只是奚落他们几句呢，能成为纨绔，首先就要学会没事找事儿，有事更得找事儿。遇上这事儿，自然几人是进去挑衅了，一翻鸡飞狗跳，陆和丰等人刚结交了几个才学不错的学子，又自持了身份，姜怡歌与好友们，自然是得了欢喜的结局。
　　只是这般威武雄壮的事迹叫沈泽知道了，恐怕又会暗戳戳去天子面前告状。
　　却不料沈泽只是点点头：“下次多带些人。”
　　姜怡歌真是惊了。
　　她倒也没惊多长时间，沈泽身边的谭宋进来向沈泽称吏部有个官员求见，姜怡歌便极有自知之明带着记着会试事宜的纸起身告辞了，沈泽自不曾留，不过却是从书案上抽了一封信给了她，嘱咐了一句回去再看。
　　姜怡歌应下便领着豆子出了沈泽书房门，在院中倒是与吏部那官员打了个照面，不过好似是出了什么事，那官员竟是瞧都不曾瞧她，梗着脖子便往沈泽书房走，步伐很是焦急。
　　她眨眨眼，派人去向礼部传话，道是右相同意了会试事宜，可以着手准备了，自己却回了府，让豆子将云台叫进了书房。
　　“最近吏部出了什么事吗？”
　　云台一脸愣：“吏部出事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姜怡歌长叹一口气，瞧瞧沈泽身边那个叫谭宋的小公子，再瞧瞧她身边这个，怪她，御下无方。
　　唉！
　　“去查查，今天在沈泽府上瞧见了吏部的人，瞧着好似是出了什么大事。”
　　云台很快便将结果报给了她。
　　“没查到？”
　　云台道：“不是没查到，是没有发生什么事。”
　　姜怡歌在书房踱了几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许是还不曾传到京都。这几日派人跟着那个人，也注意些吏部。”
　　会试过后，入榜学子便由吏部安排官职，若此时出了事，多多少少会对参加会试的学子有些影响。
　　云台应了，又将近日探查结果向她禀报，她这几日心思都在准备会试上，对于城中学子之事关注便少了一些。
　　“上次公子让我查访来府上送礼的学子们与世家的联系，这几日差不多都整理出来。”
　　云台递上几张纸，密密勾画着联系，也不知是不是他们太无聊，将些关系理得极细致，姜怡歌随便瞧了一眼，竟瞧到一个学子的表姐的远方表亲是某世家的小妾。
　　“滨河唐家的那两位查到了吗？”
　　唐修远和唐子文，上次被她在茶楼里责骂了一番，唐修远便如同消失在京都一般，她竟再也不曾瞧见过他，而那唐子文倒是在知晓她身份后一脸震惊，而后犹如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一般在她面前晃悠过几次，也绝口不提唐修远的事。
　　“唐子文是滨河唐家主系的长孙，唐修远是旁支，听说二人是入京之前才认识的对方，不过因为唐修远才学要高于唐子文，唐家主系的几位好似对他抱得希望都很大，还特地送了处小宅院给他的家人居住，听说先前他这一支，日子过得并不如意，来京都的银两都是唐家出的。”
　　这倒也难怪唐子文当街折辱唐修远时唐修远也能忍下这口气了。
　　云台看了一眼姜怡歌，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另外，我还查到……滨河唐家好似得罪过沈相。\"
　　姜怡歌好奇道：“你怎么会查到沈相？”
　　云台道：“我查滨河唐家时，发现也有人近期也查过他家，好奇就探了一下，就发现沈相的那个手下，对谭宋。”
　　“唐家那般见风使舵的性子，还能得罪当朝右相？见了沈泽不得拿香供着啊？”
　　“那时，沈相还不曾入京呢，不过已经接了赴京的诏令了，经过滨河时，遇上了唐家的人。”
　　要怪就怪沈泽生得太过招摇。
　　唐家有个姑娘，出门游玩时，怡遇到了赶路的沈泽，因其相貌周正，风度不凡，只瞧了一眼，便生了情意，仗着家大业大，便使人半夜绑了沈泽，差一点便要送入洞房了，奈何唐家长辈们发现了，惊慌之中，那位唐姑娘便眼含热泪道是沈泽勾引于她，她抵死不从，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总之沈泽是平安到了京都，一步步走到了右相的位置。而唐家那位姑娘，也没听说嫁出门。
　　不过按理说，发生了这样的事，依着沈泽如今的权势，寻个由头抄了唐家也非是什么难事，怎么就让唐家一直安生到如今呢？
　　“那唐姑娘好看吗？”
　　云台一时没想到姜怡歌会问这个问题，停了一下才红着脸回答道：“听……听说沉鱼落雁，是，是滨河第一美人！”
　　这必然是郞有情，妾有意，两厢情愿的好姻缘啊，定然是唐家那几人不知沈泽身份，嫌贫爱富错失金龟婿啊！
　　难怪沈泽至今不娶，原是痴情儿郎一个啊！

作者有话说

　　妖怪拜谢诸位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