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当侯爷的那些年》妖怪不吃肉

23、二三章 小女听说公主丢了

　　姜怡歌赶走了顾清儒，这才换上一副笑脸往沈泽府上去，豆子倒是回头瞧了许久顾清儒，直至瞧不见顾清儒了才出口问姜怡歌。
　　“公子为何这般对顾公子，都不似平常的公子了？”
　　姜怡歌摇扇子的手停了停：“我看不透他。”
　　不知他所求是什么，故而不知如何应对。
　　“那公子看得透沈相？”
　　“也看不透。”
　　“那为何公子亲沈相而远顾公子。”
　　姜怡歌道：“因为本侯知道沈泽是个坏人，对于坏人，就要牢牢的看住！”
　　“顾公子是好人？”
　　“从他这次对待钦国来使的方式，本侯觉得，他也是希望大楚和钦国能再续盟好。既然目地暂时一致，便不管他了。”
　　豆子点点头，似懂非懂。
　　“你最近和韩容思走得近，韩大儒身子怎么样了？”
　　“好似一直病着，不过容思说韩大人精神尚可。”
　　姜怡歌想了想：“那你没事多去韩府走动走动，瞧着缺什么药材和府里说一声。”
　　天子虽常关切，但韩朝生这脾气，总不让天子在他身上多废工夫，道是天命如此不可强求，让陛下将心思放到江山社稷上。姜怡歌虽不喜韩朝生，但对他这份风华骨气，是实在的倾佩。
　　豆子欢喜应了一声，又替韩容思多谢了她一番。
　　到了沈泽府上，揣着扇子站在门口：“沈相可在府上？”
　　这段时日她倒是常来沈府，沈府下人常见着她，倒也不觉得奇怪，甚至觉得她来沈府就跟回家一般。门口那人笑着朝她行了一礼：“回侯爷，在呢。”
　　“行吧行吧，这时候又在书房呢？”听着人在，姜怡歌便抬脚跨过了门槛。
　　“是。”
　　“有客人吗？没客儿本侯自己过去就成。”
　　“没客人呢，今日都去看钦国公主了，哪儿有客呢。”
　　姜怡歌听到钦国公主一事，又想起来在驿馆被拒之门外一事，自觉牙疼：“那行，你忙。”
　　下人应了就退下了。
　　姜怡歌来沈府多去的就是书房这条路，和豆子走着真当自己家一般，偶尔瞧见了下人还瞧瞧人在做什么。到沈泽书房时，她和豆子手上都捧了一碟糕点。
　　“沈泽！”
　　姜怡歌站在书房门前喊了一声，听到沈泽回了句进来才和豆子进了书房。
　　沈泽果真是在处理公文，见她进来才放下笔：“侯爷今日没去凑热闹，怎么来沈某府上了。”
　　姜怡歌端着碟子歪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本侯不喜欢瞧热闹，黑虎呢？”
　　上次捡得猫儿不知为何就是不愿离开沈府，瞧着沈泽也不是会亏待猫儿之人，便就将猫儿留下了，三五日便过来逗弄一回。
　　沈泽在书房四下瞧了瞧：“刚才还在，许是知道侯爷来了。”
　　姜怡歌知他是故意的，这猫儿半分没有报恩的领悟，平日里也只亲近沈泽，被她摸两下好似便要如何它了一般。
　　“这小猫……罢了赶明儿抓条小狗养养，好过这猫儿的薄情。”
　　突然就在窗边听到一声猫叫，一只雪白的猫儿探爪拨着窗边的兰叶，见众人瞧向他，懒懒的伸了个腰。
　　沈泽便笑了出声：“平时侯爷不来时，它总瞧着门口呢。”
　　姜怡歌起身走到窗边，将它抱过：“明明心中惦记，非做出这副模样对本侯？”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沈泽勾着嘴笑了一下，拿起笔继续处理公文。
　　姜怡歌逗了一会猫，等到猫儿不耐烦跑开后，才净了手让人搬了把椅子坐在沈泽旁边，如往常一般顺手拿起一本公文看着。
　　“本侯听说钦国公主貌美无双，沈相今日也坐得住？”
　　姜怡歌叼了个菊花团子，团子微涩，夹心是甜芝麻，两者相和，竟意外的好味道。
　　沈泽瞧她手指捏了团子又去碰公文，恐她弄脏了公文，急道：“侯爷吃东西便不要看公文，什么坏毛病？”
　　姜怡歌瘪瘪嘴：“行行行，不吃了不吃了。”
　　将手在帕子上擦了两下。
　　沈泽才回道：“沈某也听说了，不过啊，这满桌的公文拖住了沈某。”
　　还是怪她今日来晚了，说来姜怡歌也是好奇，就大楚如今这国泰民安的太平盛世，怎么他案上就天天就那么多的公文，他一个人瞧不完，便拘着她一同看，好些时候，她都是入了夜才被沈泽放出府的。
　　姜怡歌替他叹了口气，安慰道：“无事无事，左右过两日宫宴便也能见着了。”
　　两人似话着家常。
　　沈泽道：“侯爷今日可曾见到扶华公主玉容？”
　　“见倒是没见到，不过本侯在茶楼上瞧见过她的辇车，啧啧啧，那般奢华，我大楚的公主都没那般待遇。”
　　沈泽笑了笑：“所以侯爷气不过，便来沈某府上吃喝了？”
　　“沈相你有些小气了。”
　　“侯爷何时把糕点钱结清了，沈某便不小气了。”
　　姜怡歌将手上折子翻了两遍：“咦，这折子怎么递到你这儿了？”
　　沈泽以为她是转着话题，浑不在意的朝她手上折子看去，看了一遍这才发现这折子原先应该是递到户部，确实不应该递到他案上。
　　“或许是户部拿错了吧。”
　　姜怡歌点了头：“容州……那地方偏远了些，闹了旱，还好规模不大。”
　　沈泽笑道：“那依侯爷看，户部应如何应对呢？”
　　姜怡歌将折子丢到一旁：“本侯能知道这折子不应递到你这儿已经算是到头了，还如何应对，有这能力，本侯还能是如今这模样。”
　　伸手又去捉团子吃，沈泽颇为嫌弃的瞧了她一眼：“初识侯爷时，侯爷可是连喝沈某府上一杯茶，杯子都让下人烫三遍呢。”
　　“本侯也觉得近日本侯过得粗糙了些，这样吧，豆子，去把本侯这个杯子烫三遍，不，五遍。”
　　豆子正拿着细草逗着黑虎，听到姜怡歌的声音忙应声：“是，侯爷。”
　　沈泽摇了摇头，不理她的胡闹，继续去处理公文。
　　姜怡歌瞧着无趣，在沈泽书房转了几圈，总算在角落里找了本话本子瞧着，虽是无事，但仍想在右相府上蹭了晚饭再回去。
　　吃空右相府，是姜怡歌最近打压沈泽的唯一方式。
　　及至黄昏，沈泽放下笔看向一旁的姜怡歌，话本子盖在她脸上，一只手放在腹前，另一只手悬在一边，指尖夹着一支笔。黑虎和豆子一人守在她一边打着瞌睡。
　　他这书房，真是适合犯困的地儿。
　　“相……”
　　沈泽回头不悦瞧了来人一眼，谭宋眼神在睡着姜怡歌身上转了一圈，放低了声音：“相爷，三皇子说要来寻宁远候。”
　　“三皇子？他不是接待钦国来使吗？”
　　“属下不知，不过瞧三皇子面色，似有紧急的事儿。”
　　沈泽背着手走到门边，回头瞧了一眼姜怡歌，微咳一声：“把他叫醒。”
　　谭宋摸了摸头，有些吃不准这宁远候是不是有起床气，但沈泽有命，他壮了壮胆，上前唤了两声，姜怡歌动了动手，话本下便传出她的声音：“啊？吃晚饭了吗”
　　吃你个头……
　　沈泽道：“三皇子过来了，说是寻你有事。”
　　姜怡歌抬手拿下脸上的话本，脸色迷茫道：“他不是在接待扶华公主吗？”
　　外面突然传来吵嚷声：“少白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沈相府里玩……”
　　是三皇子的声音。
　　沈泽看着朝他书房奔来的三皇子，极是体贴的将身子靠了边，将门让了出来。
　　三皇子身上还穿着早上去迎接的那身皇子的袍子，他素来不爱这样的繁重的衣裳，若依着常理，他将扶华公主引进驿馆，最多再客气的说上几句在大楚好好玩的套话，完了必然是要去宫中将衣裳换了，后面的一切事宜便交至礼部。
　　眼下他还穿着这衣裳，若非是他一直待在驿馆，便是有事让他不能回宫。
　　“呦，这是谁啊？”
　　三皇子一脸倒霉：“少白啊，出事了出事了，你快随我走，边走边说。”
　　姜怡歌偏不急：“您说笑了，这上午在驿馆还不认识呢，您有什么事非得找个陌生人啊。”
　　三皇子脸上闪过一丝心虚，打着哈哈道：“你这怎么还记仇呢。我那不是，不是……”
　　不是了好一会都不说出个借口。
　　沈泽从三皇子一旁走过，温和道：“三皇子还是先说来寻宁远候是什么事吧。”
　　“对对，少白啊，我……”三皇子瞧了一眼沈泽，明显是不知要不要说给沈泽听。
　　他这副样子倒让姜怡歌正了色，定是钦国来使出了什么问题了。她瞧了一眼沈泽，知道一旦钦国来使出了事，根本不可能瞒过沈泽。
　　不过她倒是挥手让豆子先出去了，同时谭宋也退了出去。
　　“钦国那小姑娘，就那扶华，不见了。”
　　姜怡歌面色渐渐凝起：“你说，扶华公主不见了？”
　　沈泽瞧着他：“何时不见的？”
　　三皇子瞧着两人俱是严肃的面色，不由咽了咽口水：“我就出门吩咐了一下让驿馆准备吃食，然后就听到扶华那几个婢子说小姑娘不见了。”
　　姜怡歌手指滑上杯子，顺着杯口一圈一圈的摩着，久久不语。
　　沈泽倒是渐渐放松下来，问道：“多少人知晓此事？”
　　三皇子掰着指头数了数：“扶华身边那四个婢子，还有我，嗯礼部三个官员，现在还要算上你们两。”
　　沈泽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殿下便不要再往外说了。离宫宴还有几日，不如先瞒两日再说。”
　　三皇子看着姜怡歌：“少白，你觉得呢？”
　　姜怡歌点了点头，却是什么是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