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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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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眠拿着杯子的手微微一紧，而后顺势将杯子塞进林麓手心，皱着眉望向程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程之却没有看着他，而是盯着林麓不放。
可惜林麓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撸着地上白毛狗的毛，根本没给他一个眼神。
这时候的白毛团子还对程之抱有很大的兴趣，杏仁大的眼睛牢牢锁定他，大有一副“趁其不备、猛扑上去”的架势。
没有一个人说话，陆眠觉得无趣，转身就去拿外套了。
等他拿了外套回来，就瞧见程之这会儿也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块拆开的鸭脖，逗着白毛团子。
白毛团子这会儿全部心神都在那根鸭脖上，连程之摸它脑袋都没有反应。
程之摸得开心了，转过头正要跟陆眠说话，就见白毛团子一个猛扑，从他手里夺下了鸭脖，然后得意洋洋甩着尾巴，跑到林麓脚边啃鸭脖了。
全程没有给程之一个正眼。
看了一眼正兴高采烈啃鸭脖的白毛团子，又看了一眼自己已然空荡荡的手，欲哭无泪的程之望向陆眠：“……这狗，好生猛啊。”
一直沉默的林麓开了口：“抱歉，它有些贪吃。”说完，他便低着头，试图将鸭脖从白毛团子的口中夺下来。
狗嘴夺食从来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即便林麓是它的主子也不行。而且随着林麓的动作，白毛团子开始发出低吼声。
陆眠跟白毛团子接触不算多，这时候听见它的低吼，只觉得背上汗毛倒立，连忙道：“只是一根鸭脖而已，你就让它吃吧。”说着，还用眼神示意程之。
接收到他眼神的程之很快反应过来，张嘴就说：“对啊，你就让它吃吧，反正你抢下来了，我也不能吃了。”说完，还莫名其妙吞咽了一下口水。
陆眠：“……”他这是什么奇葩室友吗？
倒是林麓听了程之的话，收回了手。
白毛团子像是能听懂、看懂人的意思，也不低吼了，开开心心松开口，准备仔仔细细品尝抢夺来的美味。
谁知它刚松了口，林麓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鸭脖从狗嘴下抢夺了下来。
白毛团子望了望自己面前空荡荡的地面，又满眼迷茫抬头看了看林麓手里的鸭脖，呜咽一声。
鸭脖在林麓手上没能停留两秒，便以一道绝美的抛物线形状进了垃圾桶。
漂亮的投球手法，让程之没忍住叫了一声“好”！
扔完鸭脖的林麓这才转过脸，淡淡说了句：“这个太咸，它不能吃。”
看着浑身上下写满失落、伤心、可怜的白毛团子，陆眠很难赞同林麓的这个做法。
但谁让他不是白毛团子的主人呢？
再说，白毛团子这种宠物狗，好像真的不能吃太咸的东西。
林麓穿上陆眠的外套，又低头看了一眼距离他两步远的白毛团子，眉心一皱，正要说话，就听见旁边的程之突然感慨一句：“真没看出来，你比陆眠高，穿他的外套居然一点儿违和感都没有。”
正蹲着身子安抚白毛团子的陆眠举了举拳头，威胁着：“信不信我揍你？”
程之笑着往林麓身后躲了一下，“还有没有天理啊？实话都不让人说了！”
陆眠瞪了他一眼，又低下头逗弄着白毛团子。他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笔，笔头上追着一个圆圆的小珠子。他晃动着那颗小珠子，白毛团子的眼睛便时刻追随着小珠子。
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见，白毛团子就跟他很亲的样子，刚刚的可怜兮兮在陆眠此刻的逗弄下，也飞快消退了。
林麓要走时，缩在陆眠脚边的白毛团子浑身写满了不想离开，瞧得陆眠都差点儿开口挽留了。
可最终，他还是放任林麓带着白毛团子离开了。
他站在宿舍的窗前，恋恋不舍望着下面。
“你这是舍不得人，还是舍不得狗？”突然，程之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陆眠想都没想，抬手就往他脑袋上呼。
程之一个低身躲过了陆眠的攻击，正要得意，就见陆眠第二巴掌呼了过来。
捂着被呼的脑袋，程之口齿不清说：“眠哥，你也太不讲武德了吧？”
陆眠伸出大拇指跟食指，对着食指吹了一口气，下巴微抬，一脸倨傲：“对付你这种宵小之辈，不必讲武德！”
不记打的程之又上前勾住了陆眠的肩：“眠哥，你跟林麓……”即便是陆眠以一种及其危险的眼神望着他，他还是毅然决然把话说了出来：“感情看起来不错，是怎么成为死对头的？”
陆眠不想回答这种愚蠢的问题，转身就要走。但架不住程之别的长处没有，就擅长把死缠烂打发挥到极致。
无力地捂着脑袋，陆眠再一次怀疑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品，身边竟是一些难以摆脱的奇葩：“就是因为一些小事不合。”
等着听八卦的程之等了又等，都没见陆眠开口说第二句话。
“就这？”他忍不住问出了声。
“就这。”陆眠给了肯定答案。
“你是不是忽悠我？”程之满眼写着不相信，“我跟你同学同宿舍快三年了，只知道林麓是你死对头，却不知道你们居然还是发小！”
陆眠也不知道“死对头”三个字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至少在上半年之前，他跟林麓的关系还一直保持在一个“不错”的状态下。
可程之就差指天发誓了，“相信我，你这话说出去真的没有人相信。”
陆眠自从上大学以来，就深深“沉迷”网络游戏，无法自拔，对校内很多消息都不闻不问。
程之既然这样说，看来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
他又捂了捂脑袋，“林麓是初三转到我们学校，我跟他住在一个小区，又是同学，上了大学又在一个学校，关系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差。”
“可是你们不管什么都会争一争。”陆眠参加辩论赛，林麓就是对面辩手；陆眠参加文化节，林麓必出节目；陆眠参加变废为宝活动，林麓必定大放光彩……
总之一句话，有陆眠在的活动，必定会有林麓的身影。
“可是，”陆眠皱着眉头：“关系好才会跟着对方参加各种比赛活动吧？”
程之一本正经望着他：“可是每次林麓赢了你之后，都会给你一个挑衅十足的笑容，然后你就会加倍垂头丧气。”
“那是因为……”陆眠说了一半就住了口。
“什么？”
陆眠却扭过了头，“这样也不能说明我们关系不好吧？”
程之叹了口气：“可是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啊。”
当然还有人不是这么想的。只是程之一想到曾经看到过的那个帖子《求问，软工的那位校草……不是我想的那样吧？》，就头皮发麻。
他连忙将脑海中浮现出的帖子中的图片强行压下去，顺便转移注意力到桌子上放着的早餐：“咱们系花也太有心了，给表哥买的早餐都是不重样的。”
陆眠的视线也转到早餐上，默默说了一句：“你的系花应该还在睡懒觉，这是林麓买的。”
就这么一句话，顿时勾起了程之不久前才在论坛上看到的新文：“……校草每天风雨无阻，只为了将亲手买的早餐送到他手上……”
他摸了摸鼻子，“哈哈，林麓也太听严颜的话了……”话还没说完，他自己就突然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脸色顿时就五彩缤纷了起来。
陆眠默默瞧了一会儿，终归还是不忍心：“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严颜可能真的不适合你。”
程之垂头丧气，又不乏激情：“人不风流枉少年，等毕业了要是还看不到希望，我就真的放手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到时候究竟会怎么样，谁都不好说。
揣着满腹杂绪，陆眠平平静静过了一上午时间。
正收拾着东西准备去吃午饭，就见到本专业的一个女生微红着脸走到自己跟前。
而她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一群偷偷观望这边的女孩子。
这种场面陆眠见得不少了，于是好整以暇等着女生开口。
女孩扭捏半天，才将一个手提盒递到陆眠面前：“陆眠，你……能帮我把这盒月饼……交给林麓吗？”
身后倍感兴趣的程之顿时脸色精彩了起来。
陆眠倒是毫不意外。虽然这种事在大学几乎没有，但是以前在高中，他被女生们拜托转交礼物给林麓的次数，多得数不胜数。
最后连林麓都烦了，直接将女生手里的东西拿过来，沉着脸说：“既然是送给我的东西，就请直接送到我面前。你这样让人代送，不仅显得你没有诚意，更让我连当面拒绝都没有机会。”
说完，就把东西塞回女生手里，拉着陆眠头也不回地走了。
自此之后，高中时代就再没有女生敢找陆眠转交送给林麓的礼物了。
面前的女孩微红着脸，很是可爱的模样。陆眠脸上浮现出笑容：“抱歉，我跟林麓并不熟，不好帮你转交。”
女孩脸上露出诧异什么，正要说什么，就见陆眠继续说：“而且，林麓并不喜欢让人转交，你会觉得这样的行为很没有诚意。”
他的眼睛明亮且真诚：“我的建议是，你如果真的想让林麓收下你的礼物，还是当面交给他比较好。”
说完，他拿着收拾好的书本，头也不回走了。
程之连忙拿了东西跟了上去。
“眠哥，你这样拒绝人家女孩子，真的好吗？”
看他诚心诚意的问，陆眠也诚心诚意的回答：“有什么不好的？总好过给了她虚无缥缈的希望。”
程之顿时看他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
陆眠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程之摇了摇头，心说：“你难道不觉得网恋也是虚无缥缈的吗？”
并不觉得“网恋有错”的陆眠，在回到宿舍的第一时间仍旧是打开了电脑，登上了游戏。他沉迷游戏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连隔壁宿舍的人从门口路过，都会探头进来说一句：“嘿，防沉迷模式什么时候开启？”
成功收到了陆眠的一个“滚”，然后又乐呵呵“滚”开了。
上了线，陆眠就发现帮派频道正热闹着。
【帮派】风静水止：清风还会回来吗？
【帮派】暮雪沉沉：清风为什么会退帮？是不是你们惹他生气了？
【帮派】游戏人间：我看这事比较玄。
……
匆匆扫了一眼，陆眠便找到了问题的核心——清风退帮了。
他点开帮派成员名单，翻来覆去找了四五遍，果真没有看到清风的ID。
他又点开了明月的头像，指尖按在键盘上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给他发消息。只是一转头打开了封刀不再战的私聊框。
【私聊】月落愁眠：帮主，清风退帮了？
《名扬天下》里，新成员进帮，所有帮派成员都会收到新人进帮的消息提醒，但是有人退帮，除了帮主，其他人不会收到任何消息。
封刀不再战没有废话，只是给了他一个微信群号。
陆眠进了群，才发现帮里不少人都在。只是大家都没有怎么说话，而正在说话的，却是百花会的雪绒花未落。
雪绒花未落：清风说要加入我们帮派，我要不要让他加入？
雪绒家的北桥：@封刀不再战，帮主怎么看？
雪绒花未落：我们帮派女孩子多，说实话，清风过来我还真的有点儿不放心。
雪绒家的北桥：你先把这条消息撤回了。
雪绒花未落：怎么了？
两人有一会儿没说话，然后雪绒花未落的那条消息被撤回了。
陆眠又看了一眼群成员，才发现明月也在这个群里。
封刀不再战：先等等吧，清风就算想进新帮派，也需要等24小时。
他既然这样说，众人也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雪绒花未落不明所以问了一句：所以清风到底为什么退帮？总不至于是你们大家集体欺负他了吧？
众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到先前没出现的明月露了面。
明月归去：@雪绒花未落，你们帮派既然不想收男成员，就不用碍着面子，直接拒绝就好。
明月归去：没有人欺负他，只是他不想跟我在一个帮派而已。
明月归去：@封刀不再战，帮主，既然他想走，你就让他走吧。
明月归去：如果觉得他不应该离开帮派，那么我离开也是一样的。
发完这几条消息，明月又去了帮派频道。
【帮派】明月归去：清风退帮是我的原因，我会让他回来的。
这条消息才发出去几秒，封刀不再战就在帮派频道说话了。
【帮派】封刀不再战：明月也退帮了。
这条消息顿时将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帮派频道瞬间又炸开了。
【帮派】暮雪沉沉：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平日里关系好的两个人，一个接着一个退帮？
【帮派】游戏人间：明月这又是在赌什么气？
【帮派】风静水止：这两人是疯了吗？
……
陆眠没有继续看帮派频道，而是点开了明月的私聊。
【私聊】月落愁眠：清风没有说不回来，你何必这样？
估计是给他发消息的人太多，明月隔了一会儿才回了消息。
【私聊】明月归去：他既然一句话不说就离开，就表明了他的态度。我又何必去自取其辱？
【私聊】明月归去：你也不用再劝我了，他会退帮，只是我一个人的原因。只要我离开，他肯定就会回来的。
这条消息发完，明月就下了线。
陆眠又找出他的微信，只是不管多少消息，都石沉大海。明月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再回任何人的消息。
【帮派】柠檬不甜：好了好了！清风愿意回来了！
从陆眠上线就一直没有露面的柠檬终于在帮派冒了泡。
【帮派】游戏人间：可惜明月又离开了。
【帮派】柠檬不甜：什么情况？老子好不容易说服了清风，明月又闹哪门子脾气？
【帮派】霜霜满天：明月是觉得，清风是因为他的缘故才退帮的，所以就想着他退了帮，清风就会回来吧。
陆眠这才发现，霜霜也是一直在线的。
【帮派】柠檬不甜：明月又瞎折腾什么？他这一退帮，我们刚才半天时间不就全白费了？
【帮派】霜霜满天：不会白费的。
发完，霜霜又好一会儿没了动静。
陆眠想了想，给霜霜发了私聊，却没见她回消息。他又发了微信消息，这下霜霜很快回了消息：“你有明月的微信吗？”
陆眠发给了她，很快，霜霜邀请他进一个群。
霜霜满天：不用怀疑，明月退帮就是因为你。
千里清风：可是我真的只是想冷静一段时间。
霜霜满天：你是冷静了，可是对明月来说，你这就是变相的拒绝。
柠檬不甜：对，你这就是不负责任！
千里清风：没有那么严重吧？
霜霜满天：那你觉得到底什么地步才是最严重的？等到明月跟你老死不相外来？
千里清风：……明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
霜霜满天：他不是小气，只是自尊心太强了而已。
千里清风： (⊙﹏⊙)
霜霜满天：你真的打算永远不跟他联系了？
霜霜满天：这么久的朋友说散就散？你就真的一点儿想挽回的念头都没有？
千里清风：我当然想挽回啊……
霜霜满天：既然想挽回，就不要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快点去找明月说清楚。
千里清风：可是我不敢……
霜霜满天：男子汉大丈夫，你怕什么？
柠檬不甜：对！你这就是给我们广大男同胞们丢脸！
千里清风： (＠_＠;)你们不懂。
柠檬不甜：我们有什么不懂的？
千里清风：你们真的不懂！
霜霜满天：明月说了什么？
月落愁眠：你既然想明月回来，就把什么都告诉我们。
一看到陆眠也在，清风顿时跟找到了主心骨一样。陆眠敢保证，如果不是隔着屏幕，清风肯定要猛地扑过来。
千里清风：呜呜呜！眠哥你终于来了！
霜霜满天：先别急着哭，先把事情说清楚！明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月落愁眠：先把话说清楚。
千里清风： (*￣︿￣)你们夫妻一起欺负我！
陆眠点在手机屏幕上的手指猛地顿住，下意识看了一眼霜霜的头像。
她的头像是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二次元萌妹子，乌黑的双马尾，活泼又俏皮。
陆眠仿佛透过了这个头像，看到了手机另一头同样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
霜霜满天：欺负你又怎么样？反正现在你也找不到人求助了！
虽然霜霜这话说的有点儿欺负人，但一向帮着清风说话的明月不在，就真的再没有人帮清风说话了。
清风顿时消停了不少。
但霜霜显然并不想这么放过他。
霜霜满天：你还在这里犹豫，就不怕明月以后连游戏都不玩了吗？
千里清风：……他不会吧？
月落愁眠：有什么会不会的？他既然敢退帮派，现在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霜霜满天：虽然说“没有遗憾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但我还是希望你的人生没有这种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千里清风： (⊙﹏⊙)
千里清风：我还是想好好考虑一下……
霜霜满天：你慢慢考虑吧。
霜霜满天：只是我想最后提醒你一下，不要让自己将来后悔。
说完，霜霜就直接退出了群。
陆眠见状，只犹豫了一下，也跟着退了群。
千里清风：柠檬！！！！
柠檬不甜：我还在！
千里清风：我需要你的意见！
柠檬不甜：我的意见就是霜霜的意见。
千里清风：……你这样插足，眠哥知道吗？
柠檬不甜：……滚！
千里清风：我不！
千里清风：你要是不给我一点儿建议，我就去告诉眠哥，你对霜霜嫂子有意思！
柠檬不甜：滚！不要胡说！
千里清风：是不是胡说就看眠哥怎么想了！
那一瞬间，柠檬大概是想到了那些年在竞技场被月落愁眠支配的恐惧。
柠檬不甜：我觉得你最好再去找明月好好聊一聊。
千里清风：可是你知道我们上次聊的结果吗？
柠檬不甜：是什么？
千里清风：他说，要么做他对象，要么就做陌生人，老死不相往来……
柠檬不甜：卧槽！明月霸气啊！
千里清风：滚！
柠檬不甜：说正经的，你想不想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千里清风：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当然不想啊。
柠檬不甜：既然如此。
柠檬不甜：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柠檬不甜：兄弟，辛苦你了！
千里清风：(〒︿〒)
另一边，陆眠也在跟霜霜聊着。
月落愁眠：清风会去找明月吗？
霜霜满天：该说的我已经都跟他说了，现在就看他怎么做了。
月落愁眠：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明月也会那么决绝。
月落愁眠：我们认识也有三年多了，往常他总是护着清风，我还以为只是他们私底下关系好而已。
霜霜满天：他们私底下也认识吗？
月落愁眠：嗯，我听说他们是大学同学。
月落愁眠：我们是高考毕业之后在游戏里认识的。明月跟清风又刚好报考了同一所大学。
大家年纪相仿，共同话题又不少，于是在游戏里的关系就很不错。
但陆眠毕竟跟他们隔着城市，相比起来，自然没有明月跟清风那样关系好。大学开学之后，听说两人私下面基之后，游戏里的大家都很是羡慕。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走到这一步。
霜霜满天：我感觉，清风也很舍不得明月。
霜霜满天：他们究竟会怎么样，还不好说。
月落愁眠：不管怎么样，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们也无能为力。
霜霜满天：事在人为，不努力一下怎么知道最终结果是什么？
月落愁眠：你说得对。
的确，虽然说“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但如果不努力一把，谁又知道最后结果会是什么？
因为明月跟清风的事，整个天下萌的人游戏兴致都不高。霜霜又去采草药了，她炼药等级已经三级了，虽然做出来的药还是低于陆眠平时用药的等级，但聊胜于无。
他将霜霜交易过来的药放在背包，想等着打小怪时能稍微回一回血。
整理好了背包，他又点开了霜霜的人物属性，查看她的装备情况。
在宠物栏里，他又看到了那只被取名“白毛团子”的白雪飞鹿。
说实话，白雪飞鹿虽然是白色的，但是毛并不算多，远不如林麓家里的狗更像白毛团子。
想到这里，他摸着鼠标的手顿时顿住。
【队伍】月落愁眠：为什么给白雪飞鹿取名“白毛团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只是在想到林麓家里的白毛团子时，内心突然意识到了一件荒唐的事。
他也知道这种想法是真的荒唐，可是如果不求证一下，他恐怕心中始终难安。
霜霜仍在采着草药，不知道有没有看到问题。
陆眠微微屏住了呼吸，心中的忐忑随着时间的流逝，也越发焦躁不安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很久，也或许只是一瞬间，霜霜就回了消息。
【队伍】霜霜满天：你不觉得，离远一点看，它就是白乎乎一团吗？
陆眠下意识离电脑远了一点，却仍然不觉得。
霜霜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又发了一句。
【队伍】霜霜满天：游戏视角离远一些。
陆眠下意识跟着照做了。
果然，原先还是栩栩如生的一只鹿，就变成了白乎乎的一团。
他顿时啼笑皆非。
既为自己刚刚一闪而过的荒唐想法，又为霜霜这格外可爱的发现。
也就在这时，帮派频道里，封刀不再战说话了。
【帮派】封刀不再战：大家不用再担心了，明月跟清风明天都回帮派！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