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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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推着2组深水炸/弹站在包间外面。
他花500块钱买的。
即将以南尚的名义送给客人。
鹏哥一顿操作猛如虎，徐然懵懵逼逼二百五。我明明来挣钱的？你二话不说先卖我500块的酒？完了还让我自己推过来？人工费也省了？最后再得个服务周到会做生意的好名声？骚不骚？就问你骚不骚？
总之给徐然骚蒙了。他觉得刚才肯定中邪了掏钱才会那么爽快，别的不说，再添388楼下开个盲盒他不香吗？
“准备进去。”耳返里传来鹏哥的声音。
哦对了，还有耳返，押金200，损坏不退，淦。
“小东在里面，你把酒推进去，看他眼色。”
“然后呢？”
“随便你，出来也行，留下也行，喝酒免费，睡觉是另外的价钱。”
徐然手摸在门上犹犹豫豫的不敢敲。
“鹏哥，我能把这酒和耳返退了再加188去一楼开个……”
话还没说完门“吱呀”一声开了，东哥站在对面，笑眯眯地冲他伸出手：“欢迎加入我们的深夜食堂，烤鸭专场。”
偌大的包间一眼望不到头，入口处只有两盏古色古香的壁灯亮着，晶莹的顶，琉璃的壁，铺着羊绒毯的地面，一脚踩上去，宛若踏在云里。
徐然推着小车紧紧跟在东哥后面，东张西望地找马路。越往里走光线越昏暗，音乐和酒杯碰撞，口哨声此起彼伏，叮叮当当，像金属敲在骨头上，震得他小心肝儿一颤一颤的。
当然也可能是裤子的原因。
“东哥，我能把尾巴取下来吗？那个尖尖老居我。”
东哥头也没回：“单取尾巴裤子会坏，要赔3000块。”
徐然快速算了笔账。
“哦那没事，我当在做指检吧。”
一路过来都没看到马路，徐然刚想问问，东哥先他一步停在一张茶几前。
茶几后面是长长的沙发，沙发背光，隐约能看到几团人影，却看不清他们的脸。两个烟头燃烧的红点像蝙蝠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眨得徐然心里直发毛。
“罗总，这是我们新来的，知道您今儿个赏光，一定要来敬您一杯。”东哥边介绍边冲徐然使眼色，后者会意，忙推起小车走过去。
“罗总好，我叫小然，感谢您对南尚的支持……”
“你叫什么？”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徐然愣了一下：“诶我吗？”
“对。”
“小然？”
“全名。”
徐然迟疑了下，心想做这行还要问全名？是不是遇到钓鱼执法了？
无奈旁边东哥挤眉弄眼很着急的样子，他只好如实答道：“徐然。”
“真名？”
“嗯。”谁艺名还能起得这么接地气？
“你站过来。”那人冲他招了招手。
徐然依言向前，刚走两步，面前壁灯“啪”一声亮了，灿白的光正好打在他脸上，晃得他下意识眯起眼睛。
“睁开。”还是那个声音说。
徐然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沙发上坐着的4个人，其中2个半他都认识。
最左边是马路，然后一个胖子；最右边是肖二，中间那个，就是那个“半”。
他好像见过。
就在昨晚。
徐然还记得昨晚癫狂一夜的开始，本来喝完2桌他已经有些飘了，打算收工的，去洗手间回来看到11桌单独坐着一个男人。
事实上整个屋里都是男人，但这个明显不一样——他带着主角光环。
一身西装笔挺，一脸线条分明。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酒杯晃啊晃，很有节奏，他半眯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又似乎在透过杯中猩红的液体打量场间那些形形色色年轻热辣的身体。
徐然感觉周围不少人眼睛都直了。
他也直。
哦不他弯的。
好几个同行过去推销酒水或者推销自己都灰溜溜地离开了，徐然也不知哪里来的胜负欲，提起一瓶百威就坐到他旁边。
“来帅哥，走一个。”很冒失，很轻佻。
他平常不这样的。
帅哥很帅，很好看。不是那种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好看，也不是那种温文尔雅气宇非凡的好看，就是好看，不需要任何词语修饰的好看。他和前几次一样用余光扫了来者一眼，下一秒，摇晃酒杯的动作忽然顿住了。
“你是谁。”他问。
“大G吧，徐然。”话一出口两人同时愣住，徐然感觉到对方眼里的探究，一拍脑袋赶紧澄清道，“哦不不大G吧是店名，不是我……”
对方眼里的探究更深了。
之后的发展和监控里差不多，两人都没料到对方酒量之好，也没料到伏特加+麦卡伦后劲之大，也或者是故意的，故意以醉酒之名，行醉酒之事。
而眼前这个“半”，五官和轮廓，特别是看自己时那种探究的表情，和昨晚那张脸渐渐重叠在一起，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但他姓罗。
罗先生。
那大概可能貌似也许maybe就是了？
那位罗先生也仔细打量着徐然，看了又看，仿佛要把他脸上的毛孔都数清楚。
“嗯，很像。”他点点头，嘴角不可抑制地往上扬。
徐然心想你认出我了？所以果然是你吗？5000块？
“过来。”罗维拍拍身边的位置。
肖二识趣地让开身，甚至主动给徐然倒了杯酒：“罗总好眼光，小然今天刚入职，还没开光的呢~”
徐然：呵你个白痴马上就要被打脸……
罗维：“哦？是吗？那我运气不错。”
徐然：？？？不是？那昨晚我是在和空气作斗争？
罗维似乎心情一下子变得非常好，叫东哥去把他的存酒拿来。
“我去吧，”肖二主动站起来说，“小然的第一支深水，当然要请东哥来开。”
东哥开深水的技术在整个圈子都是出名的，所以也没人反对这个提议。
只见24杯深水炸/弹在茶几上一字排开，上伏下啤，中间一片薄薄的玻璃，反射出黄白交接的光。
东哥盈盈一笑，双手翘起兰花，自两边像撸皮儿一样刷刷几下，就听到“砰”“砰”几声，伏特加挨着个儿落进啤酒里，金黄的酒面迅速荡开一层绵密的酒泡，像在急于掩饰什么。
每杯之间的节奏变化分毫不差，有种强迫的美感；玻璃也一片都没有掉到桌上，而是整整齐齐躺在东哥手心。
“好！”罗维带头鼓掌，“这技术，不愧是东门第一。”
“罗总取笑我~”东哥将最中间两杯推给他和旁边的胖子，笑盈盈地说，“祝两位老板鸿运当头，双桂联芳~”
彼时那胖子正忙着和马路搭建友谊的桥梁，后者情况时好时坏，好的时候风平浪静一派祥和，坏的时候就拳头紧攥，红着脸，瞪着眼，头顶冒出热气，颈子上的脉络一根一根清晰可见，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徐然看得紧张极了，生怕他一个忍不住就把那胖子上了。别的不说，就胖子这体型，马路这小身板哪里填得够？还不被榨得一滴不剩？
想到这，他立刻端起酒杯敬向胖子：“那个，老总我敬你一杯~”
其实徐然想得很简单，把胖子灌醉，这样他就不会对马路怎么样了。
但他忘了，是马路吃了药。
是马路要对人家怎么样。
肖二推着黑桃A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徐然一个劲儿地给王胖子敬酒，马路则在旁边挤柠檬汁。新鲜的柠檬汁能让酒力翻倍，于是6杯的徐然精精神神，12杯的王胖子恍恍惚惚。
然后马路就哄他：“走啊~~我们去玩啊~~哥哥请你吃棒棒糖~~”
肖二脸当时就黑了。他觉得徐然在帮马路实现上3的计划，看他的眼神里全是怨毒。
“徐然！你怎么能把罗总晾在一边啊？这是非常不礼貌的！”
“没事，不用管我。”比起礼貌，罗维更想看清楚这个叫徐然的一举一动。
肖二听了眉间一沉，不过又很快换上一副笑脸：“罗总，小然第一天来不懂规矩，我替他给您赔个不是。”
他给自己倒了杯伏特加，给罗维倒了杯黑桃A。
“嗯嗯。”罗维注意力全在徐然那边，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喝了。
“罗总今晚玩高兴哈~” 肖二又给他满上。
“嗯嗯。”喝了。
“我叫肖二，会玩不少游戏呐~”
“嗯嗯。”
“罗总以后常来哦~~”
“嗯嗯。”
肖二一边敬酒不停一边心想嗯嗯嗯你嗯个啥子？我X你了？
很快两人5、6杯下去，伏特加的劲头渐渐上来，肖二看着依旧面不改色的罗维心里泛起狐疑：我们南尚的黑桃A已经假成这样了吗？
这时徐然回来了。
他成功把王胖子喝翻了，留下马路对着一具250斤的肉/体左右为男。
“酒量不错。”罗维赞许地说。
“谢谢。”徐然也有点飘，但神志还在。他原本打算过来告别的，马路安全了他就放心了，但看到罗维，想起昨晚那场露水……
“谢谢。”他又说了一遍，感谢他没有提及昨晚的事半分，给自己留足了颜面。
他端起罗维面前的黑桃A一饮而尽，没注意到肖二的表情逐渐变态。
“小然好福气呐~一来就遇到罗总这么尊贵的客人。”他迅速又给两人满上，嘴里一刻不停，“相逢即是缘，缘深缘浅全在酒里，二位再碰一下吧~”
“俗话说好事成双……”
“那不如三阳开泰……”
“有个词四季发财……”
“古人云五福临门……”
“今讲究六六大顺……”
不得不说肖二这口才，用来劝酒真是浪费了。
另一边，徐然和罗维二人在他的巧舌如簧下竟不知不觉喝完了一整瓶。
而此时，罗维眼睛里终于透出了红光。
他觉得好热，从身体到心里，于是胡乱扯了两下领带，露出修长的脖颈和性/感的喉结。
徐然今晚上混了太多酒，眼下也莫名觉得浑身不对劲。他下意识看向罗维，就看到对方喉咙处那个突出的位置，脑子里忽然闪出一个画面——晶莹的汗珠顺着那人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光滑的喉结上有一颗显眼的痣，随着吞咽口水的动作一上一下。
徐然当时本来已经有些灵魂出窍了，却被那颗痣深深吸引，忍不住一个挺身扬起脖子，对着那粒不安分的小芝麻就重重咬了上去。
“你，在，看，什，么？”罗维越来越热，他嫌领带太碍事，干脆一把扯了，还顺手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脖子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徐然脑子里“嗡”的一声。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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