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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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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铭夕从容地拿起话筒,“其实我一直没有说过的是,芈爵很像我的一个弟弟,在片场的时候,他总能很快地调动起现场的气氛,是我们剧组的开心果,因此在拍戏的时候我都一直把他当弟弟一样看待,现在出了戏,我当然也不想失去这个弟弟啦!”这句话可算是彻底把两人的关系给堵得死死的,让谢玲再无话题可引。
谢玲的嘴角僵了僵,仍体面地说道:“哈哈哈,我也想要一个这么帅气的弟弟!好啦,我们就不打扰铭夕啦,请先回座休息,我们也期待铭夕接下的新戏《大唐歌姬》能早日跟观众见面!”
顾铭夕总算是回到台下,贺玲也立马给她搭上披肩。一般来说,嘉宾席的人要等所有奖项都颁完后才可以离开,但今天的天气实在太冷了,顾铭夕刚刚穿着单薄的礼裙在台上站了这么久,脑袋也有些涨涨的,因此,让身边的工作人员去知会一声主办方,她有事先行离开。
芈爵发现了顾铭夕的异样,倾过身问道:“铭夕姐,你不舒服吗?”
“嗯,头有点晕,可能是没休息好吧,我先走了,就提前恭喜你得奖了。”这些奖项一般都会提前知会得奖人,因此谁谁谁得了什么奖在圈内也都是公开的秘密。
“没事,那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芈爵其实是想送她出去的,但是一会就到自己领奖了,他也分不开身。
顾铭夕在贺玲的搀扶下慢慢走了出去。
贺玲担心地问:“铭夕姐,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啊?”
顾铭夕摇了摇头:“没事,今天先不回剧组了,你先送我去酒店休息会,再去药店买点感冒药吧。”
贺玲:“行,隔壁就是傅氏酒店,我让小李先去订房。”说着,拿出手机跟另一个小助理交代了几声。
顾铭夕只觉着自己的头越来越疼了,脚下踩着恨天高的脚也有些走不动道了,还好酒店离这不远,在工作人员的掩护下,她到达了傅氏酒店的大堂,贺玲拿出手机正想去问小李办的是哪间房,要寻找的人正焦急地站在前台那。
“小李,拿好房卡了吗?”贺玲叫住他。
小李转头,眼底满是愧疚,“铃姐,他们说今天太晚了,已经没有空房间了。”
顾铭夕觉着脑仁更疼了。
贺玲扶着顾铭夕的手也不自觉紧了几分,“那...那可怎么办?铭夕姐,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别,现在外面肯定都是狗仔,我大晚上去医院指不定会被写成什么样。我们换家酒店吧,小李,去把车开过来。”顾铭夕冷静地吩咐道。
“哎,好嘞!”小李不敢懈怠。
顾铭夕身边就只剩贺玲了,贺玲想把她扶去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会儿。
这时,一行人从电梯里出来,个个身着正装,被簇拥在中间的男子眉头紧锁,惹眼的不是他那英俊冷漠的脸,而是那一身军装。男人腰板挺得笔直,身高看起来有185以上,站在一群中年男人中间颇有种“鹤立鸡群”的模样,只是他神情严肃,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威严。
“傅少爷,酒店的大体情况就是这样了,您还有什么地方想去考察的吗?”旁边一名有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谄媚道。
傅崇礼正想开口,眼光却捕捉到前方的那抹倩影,傅崇礼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似是想看清有没有认错人。
顾铭夕此刻是背对着电梯的,在转身走去会客厅时,脚步虚浮,差点就要倒下,也是这个一晃而过的侧脸,让傅崇礼坚信没有认错人。身旁的人都不解傅崇礼为何突然停下,似是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都纷纷停下了脚步。
傅崇礼只停下了两秒,而后,突然迈步向前冲去,搂住了那个摇摇欲跌的人儿。
顾铭夕虽不重,但她身高也有一米六八,再加上脚上这十二厘米的恨天高,对于瘦小的贺玲来说稳住她是有些艰难,刚刚路过的地方恰对着酒店大门,冷风吹进来,让她的脚步有些打偏,眼看就要摔倒,却跌入一个宽厚的怀抱里。贺玲吓得脸色都白了。
顾铭夕只觉着背后清冽的气息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没有力气抬起头看看是谁。
傅崇礼只觉着怀中的人异常的热,搂着她细腰的手却舍不得放开。下一秒,把原本搭在手臂上的军外套披在顾铭夕身后,而后微微弯腰,将顾铭夕打横抱起,顾铭夕因突然的失重下意识地搂着傅崇礼的脖子,待她抬眼看清抱着她的是谁,想开口却卡壳了。
贺玲从未见过傅崇礼,见他突然抱起顾铭夕,慌乱地就想从傅崇礼怀中抢人。
傅崇礼抱着人侧身躲过,“她怎么了?”虽问的是贺玲,但眼睛却没离开顾铭夕。
“铭夕姐,他是谁啊?”贺玲焦急地抓着顾铭夕的手。
顾铭夕在看到傅崇礼的那一刻,就莫名的心安,转头看了眼紧张兮兮的贺玲,轻声说:“他是我未婚夫。”
傅崇礼似是对这一回答很满意,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贺玲听到这一回答,眼睛瞪得大大的,原本抓着顾铭夕手腕的手不自觉地又用了些力。
“啊......疼......”顾铭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到,傅崇礼见状往后退了几步,贺玲这才反应过来,松开她的手。
“铭夕姐,你别骗我,这可不能开玩笑的......”贺玲作为她的助理,一下知道这个惊天大秘密,都快要哭出来了。
“傻瓜,我骗你干嘛,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以后再跟你解释。”
贺玲依然没能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神来。
“你怎么会在这?”傅崇礼看着怀中的人儿。
“我有点不舒服,想休息一下,但这里好像没有房间了。”顾铭夕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怎么不去医院?”傅崇礼看着顾铭夕有些苍白的小脸,问一旁的贺玲。
贺玲的处境变得有些尴尬,她一时还无法接受顾铭夕有个未婚夫的事实,但傅崇礼的气场实在太强,磕磕巴巴地回答道:“铭夕姐...担心外面有狗仔队...不敢去医院,原想说在酒店开...间房的,但前台说房间满了,我们...正打算去别的酒店呢。”
傅崇礼的脸色沉了沉,转身看向身后那群面面相觑的人。“刚刚明明看到有保洁在打扫17楼的空房间,怎么会没有房了?”语气实在说不上友好。
那群高管看到傅崇礼抱着一位气质不凡的女子,虽不清楚她的身份,也从未听说傅总有女友的传闻,但能被他如此温柔对待,一定是很重要的人,一时间,大家都哑口无言。
刚刚提问的中年男人神色慌张,那几间房被他长期霸占,专门用来好友间的聚会,虽然现在没有人在里面,但保洁每天仍会按时打扫,而他之前也叮嘱过前台不许把那几间房开出去,这下可惹了个大麻烦。
“那个...也许是前台登记错了!”男人双手紧紧攥着衣角,额角都在冒汗。
前台的小姐姐听到他这么说,慌张地跑了过来,“黄总,不是您说那几间房要给你留着不许开出去的吗?你...你怎么......”
傅崇礼听到这,大致了解了情况,抱着顾铭夕转身往电梯走去,边走边道:“把我的专用房卡拿来。黄总,明天早上把辞呈交到总务处吧。”
贺玲紧跟着傅崇礼进了电梯。
顾铭夕的意识有些模糊了,只觉得身上冷得厉害,下意识地往傅崇礼怀里缩,傅崇礼抱着她的身子又紧了几分。
到了23楼,工作人员早早地在他的专属套房前等着,傅崇礼把顾铭夕安顿在自己的套房里,又吩咐了人去买药。
傅崇礼轻轻地把顾铭夕放在床上,又细心地替她盖好棉被,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意料中的烫。
他起身打了个电话,“温景,来一趟富明路这边的傅氏酒店,有个病人要麻烦你一下了。”
“病人?客人吗?怎么不送去医院?我很忙的,刚下班,累死了。”温景在电话那头抱怨道。
“来我的套房,你看上的那辆跑车就送你。”傅崇礼淡淡地说道。
“十五分钟!马上到!”
挂了电话,傅崇礼转身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儿,她似是有些难受,抹了口红的嘴唇看起来也有些干。而又,又注意到一直呆在旁边的贺玲。
“请问如何称呼你?”傅崇礼的语气淡淡,虽有礼有节,但一身的军装给贺玲一种有形的压迫感。
“我...我叫贺玲,是铭夕姐的助理,她生活上的大小事都是我来打理的。”
点了点头,“你好,傅崇礼。”简言介绍了自己,又问道:“有卸妆水吗?”
“啊?......有的。”贺玲似是被这一问题惊到了,不知道这男人问这个问题干嘛。
“麻烦帮她卸一下妆,她不喜欢带妆睡。”傅崇礼又转身低头看向顾铭夕,眼底满是柔情。
“哦哦...好。”贺玲干净去随身包找出卸妆水和卸妆棉,因为知道傅崇礼是顾铭夕的未婚夫,也就不奇怪他会知道这个了。
精致的妆容在贺玲的小心擦拭下一点点地抹去,素净的小脸浮着不自然的红,贺玲仔仔细细地给顾铭夕卸好妆,又去卫生间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浸了冷水敷在她额头给她降温。
在这期间,傅崇礼一直站在床边,从未离开。贺玲一直觉得背后有凌厉的眼神注视着她,手下的动作丝毫不敢懈怠,谁让她从小就对解放军有敬畏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