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个家》梦雨惊魂

15、第15章

　　父亲也是匆忙的赶到饭店，就剩下女书记一人。父亲轻触女书记，女书记醒来，见是父亲，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看着桌上早己签完字的合同，父亲还是舒心了，坐在女书记的旁边。女书记拉过父亲，让父亲接着陪她喝，父亲不肯，执意要先把她送回单位。女书记甩出几沓钱在饭桌上，父亲看着这些钱，又看着摊在椅子上的女书记。伸出邪恶的手，又慢慢缩了回去。此时，一行人推门而入。李队，你接受住了考验，我们的大事业还得仰仗李队的多多帮忙啊。父亲这才明白是怎么个回事。女书记也清醒过来，看着父亲，说是拆迁的事算是完事了，也没捞到啥油水，现在有个大项目要不要一起搞。父亲像是被挟持了一般说着再考虑下，几人也是叫父亲别太紧张，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要发财一起发财，要是蹲局子，谁也逃不了。几人共饮几杯酒，微醺下几人畅谈着未来的发展，笑着，闹着。
　　刚出门，几人就被交警逮了个正着，带头的那人说着他交警队有人，让交警放行。发狠了许久依旧没有所动。女书记又在外面偷偷塞着一沓钱，那人又笑嘻嘻的把钱塞给交警，另一个交警看着。现金散落在地。女书记蹲地拾着钱，几人被警察带上了车。在车上喝多的头又在畅谈，交警哭笑不得，女书记又显出不认识他的面容，父亲却感到有些从容，飘在天上终于可以落地了。
　　警察带着几人去了医院，却又恰巧母亲和舅舅在那等着结果，男孩坐在两人的对面。父亲低头掩面走进医院。几人在交警的安排下一一查验，母亲也昏昏欲睡。舅舅看着一行人却是有些熟悉的，但又想不起。父亲躲在最里面，生怕被人发现。但男孩却一直看着父亲，父亲转移站位。化验结果出来，母亲醒来，见两人都没有动身的意思，就自己走向前，拿起结果定在那里，父亲也看着母亲。母亲走到男孩身边质问男孩，真相还是瞒不住了。母亲也没说什么，坐在男孩身边，又不时看着男孩，男孩坐在那，一动不动。舅舅缓过神，赶紧过来安慰母亲，母亲看着男孩留下泪。医生叫着父亲，引得三人的注意。父亲走上前，撸起胳膊。母亲走向前，舅舅拉着母亲，姐，你慢点。父亲按着伤口一动未动，母亲连打加骂的锤着父亲，父亲瘦弱的身体不时后退。女书记坐在一旁，母亲转过头来叫喊，又是谁叫他去的。所有人不应声。舅舅赶紧拦住母亲，看着角落的女书记。警察看着所有人抽完血又来安抚母亲。女书记突然站起，我叫他出去的，他在家感受不到温暖了。母亲扇了父亲一巴掌，又冲向女书记讨个说法，两人扭打在一起，众人拉架。医生叫住母亲，悄悄的跟母亲说着有一个匹配的血型就是父亲，母亲的气渐渐平息下来。男孩说着刚才父亲来过了，但又走了，只是……再也没说下去。舅舅也跟母亲说着给父亲点面子，都是同事。说起这个，母亲又怒了。匆忙走上楼，父亲还落在那里，舅舅又追上去。医生跟警察说着特殊情况，父亲也没有达到醉酒的状况，可那个晕乎乎的司机早就摊在地上，几人搭手才把他又抬上警车。父亲也赶紧跑上楼，男孩跟在后面。警察叫喊着父亲，让他去做个笔录，父亲早就没了踪影。
　　父亲和母亲也说不出几句话，和舅舅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待到早晨父亲的指标合格，父亲也被推进了抢救室。自此母亲也没起身看父亲一遍。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母亲确实是坐不住了，李一凡和小弟也闻讯赶来，还和姥爷撒了去书店的慌，只是舅舅不在，确实是很奇怪的，桌上的油条豆浆，足以见得两兄弟的多谋，姥爷还是很满意的，又抱着收音机伴随着机器的轰鸣声在院子里摇晃，这机器的声音是愈来愈近了。母亲努力的控制着心情，男孩却始终坐在那里，看着这一家人的生活，只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自己也马上就要离开了。小弟走到男孩身旁，主动和男孩聊着什么，男孩是第一个知道小弟的秘密的，小弟也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帮助男孩走出困境，尽管没有真的感同身受，男孩说出的故事字字捉紧，深深的刺痛着全家人的心，但姨父还是希望男孩可以保守属于两人的秘密，但说出的一刻是舒服很多了，他不再是张昊了，而是真正的林奇。母亲抱着男孩以最大的安慰。李一凡还趴在窗前看着里面行色匆匆工作的人。多希望时间静止，往前发展，这样每一天都是突破自我的一天。
　　当父亲和姨父一起推出来的时候，一切都是无言的，紧跟的步伐，一直到了病房里，总算是回来了，一切都回来了，也不免想起二姨和小弟。姨父讲着别看二姨性格很好，但是犟起来八头牛也拉不回，母亲在恨意中竟然笑出了声，但姨父的泪显现了他的忏悔，和面对危险时的无助，只是二姨忙着找大哥，安全气囊未打开。说到这他也想不清楚了。全家人也算是舒了一口气，父亲躺在病床上思绪乱飞，偷偷把舅舅叫在身边，李一凡用余光看到了父亲的诧异，父亲把自己手机递给舅舅，录音是拆迁中的圈钱交易，遗憾的是父亲也在其中。舅舅把手机放在兜里又转过头去，李一凡再看时，舅舅早就把手机塞进了内兜，父亲闭上了眼，总算是安心了。母亲走出也不忘看看父亲的脸颊，但还是走了。两个兄弟被安排在医院陪男孩和姨父，倒是合了两人的意，舅舅走之前还不往给父亲再嘱咐一遍。
　　舅舅一遍遍的摸着兜里的手机，手机响起，是母亲的短信，但还是吓了舅舅一跳，路过居委会，稍有停顿，和人打完招呼就匆匆走开了，舅舅在街角转着圈，姥爷看到一顿数落舅舅早上不在家，舅舅赶紧接过菜，被姥爷挪开，姥爷展示着他的身子骨，病完全好了，但又忘了舅舅又是谁了。舅舅看着姥爷离开的背影，继续向前走，站在警局半天，也没进去，遇到熟人就说着查电费查到了警局了，公家的地方还有偷税漏税的？舅舅也是尴尬的笑了笑，还是站在原地。日落下沉，警局也快下班了，舅舅也一天没去上半了，大半个月的全勤奖又泡汤了，想到这，舅舅就冲了进去。却在办公室碰见了女书记和那个承包方，好话说尽，终于取保候审了，但是罚了钱，女书记从一沓钱中抽取了一些给了警察，警察又数了数还给了女书记，两方推推嚷嚷间，舅舅的出现打破了平衡，舅舅走过，女书记也没说啥，拉着个脸指定也没什么好事，等到女书记离开，舅舅才犹豫的走进去，警察也在收拾东西下班了。舅舅打开手机播放着录音，警察放下衣服，拿过手机。勇哥，你这又是从哪搞得小道消息啊。你说拆迁三年了，这总算是拆了，怎么，你还想插上一杠子？舅舅自知这事也是官官相护，夺过手机，就跑出去，自然这个协警不会在意。倒是局长听了点什么，但是又没追上舅舅，这事就又慢慢搁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