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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六月极寒 ...
五月从陋居回来后,进度又加快了。虽然答应了迦勒七月十三日之前就能修完这个柜子,但事实上的完工日期提前了几乎半个月。
六月底的一天傍晚,海伦打开柜门,一只金色的小鸟从里面飞了出来,它快活地扑扇着翅膀,一直飞出了博金的商店,飞向将晚的天空。
这一切在七月十三号就能结束了吧?她心里有一种预感,就像以往期待暑假一样——那天过去,她就再也不用带着一张面具应付迦勒了。
对面街道的老巫婆依然好奇地打量着海伦和她的柜子,但是她不能像海伦一样听到柜子里的响动。
海伦用魔杖变出了一只蝴蝶,把它关进柜子里。
柜子里嘈杂而轻微的响动消失了,过了一会,蝴蝶也消失了。
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握着柜子的球形把手,微微将脸贴近了一些。柜子里爆发出奇怪的欢呼声,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似的。
“谁在那边?”她试着朝柜门的间隙里说话。
柜子里居然有了回应。
“你是谁?”那边的声音警惕地反问道。
她的心跳加快了,将近三个月,终于等来了柜子那头的人的回音。
“迦勒·埃弗里让我来的。”她镇静地回应说,“这段时间一直是我在帮助你。”
那边响起一阵闷闷的声音,然后说话声变得更模糊了。
“好吧,那你现在就钻进柜子里过来吧!”
“什么?!”海伦难以置信地朝缝隙说道,“你怎么不过来?”
那边的人这就不耐烦了:“你究竟是不是我们这一边的?我得现在就通知迦勒,问问他……”
“好了……不用了!我过来就是了!”她恼火地说着,钻进了空空如也的柜子。
她最后看了一眼柜台后的博金,关上了柜门,接着周围的黑暗变得不一样了,好像周围不再是□□的木头了,但同时它们也是不可触摸的。
在这片古怪的虚无里呆了不知道多久,海伦甚至设想了一下小鸟和蝴蝶的经历,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
果不其然,又过了一会,她感觉到自己又回到方方正正的柜子里了。
她推开柜门,和柜子前的人大眼瞪小眼。
淡金色头发的少年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看上去方才他正为自己攫取了主动权而得意得不得了。他身后还站着两个大块头的斯莱特林男生。
“是你?”德拉科·马尔福疑惑地看着她,“韦斯莱的女朋友?”
海伦迅速扫了一眼周围,他们好像正处在一座室内垃圾山里,各种各样的破烂物件一直堆到了天花板上,但她察觉到这里的很多东西像是霍格沃茨的——比如一些旧书柜、旧扫帚和卷了边的课本。
“曾经是,现在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海伦冷漠地说着,从里头钻出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褶子。她可以肯定这里就是霍格沃茨了,毕竟马尔福还在这里上学。
“如果早点擦亮眼睛的话,你这会早该是埃弗里庄园的女主人了。”马尔福脸上挂着淡淡的鄙夷,他转过身用魔杖清理了一下地上堆着的酒瓶,“我该庆幸你没有去韦斯莱家看一看,活像个好几层楼高的猪圈。”
海伦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止住了没有抬手送他一个恶咒的冲动。
“你太不会说话了,德拉科。”她说,“不管怎么说,我帮了你三个月呢。”
“没有你我也能办到!不过——”
“不过要晚几个月。”海伦讥笑道,“你没有看到迦勒身上的伤口吗?难道你也想试试?黑魔王等不起这些时间。”
德拉科听到海伦这么称呼伏地魔,顾忌地瑟缩了一下,但是他又看到了身后的两个同伴。
“你们快喝了这个,回到门口去守着。”他不耐烦地指了指一旁的缺脚小桌上摆着的两瓶药剂。
他们像两块会说话的大木头,慢吞吞地照做了,朝马尔福指的方向走去。
“啊,我差点忘了。”马尔福眯起眼睛,“你爸爸可是黑魔王曾经最器重的手下。”
他故意加重了“曾经”两个字。
“没错,比你父亲的位置高一些。”海伦坐在一张干净的椅子上抱起胳膊,挤出一个阴阳怪气的笑容,“你爸爸就是个胆小鬼。”
德拉科被气得不轻。
“你怎么敢这么说我爸爸?”
“我父亲为了黑魔王的事业牺牲了,你父亲还蹲在阿兹卡班呢。”她飞快地组织着一切可以激怒马尔福的话,“我很难想象黑魔王能把什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而不是我——”
马尔福苍白的脸上因为愤怒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晕。他不耐烦地扯开了衬衫的领子,挑衅地反问道:“牺牲?对啊——你父亲是牺牲得很光荣啊,就是太没用了一点。”
海伦保持着自己面上不屑的神情,握着魔杖的手僵了僵。
“闭嘴吧,德拉科。我们扯平了。”她的声线有轻微的颤抖,“现在,告诉我你下一步要怎么办?”
德拉科转过身去在旧物堆里翻找着什么,却没有正面回答海伦。
与此同时,她口袋里的金加隆微微震动起来。海伦扫了一眼马尔福的背影,摸出了那枚金币,这是它三个月以来第一次有了些动静。
——对角巷93号见。
她握紧了假加隆,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再她定睛读了第二遍之后,加隆上的小字消失了,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海伦从椅子上跳起来。
“我这里少了一些东西,你回到博金店里,一并把它们带过来。”马尔福卷起衬衣的袖子,看上去居然也有些紧张,“直接告诉博金,他会知道的。”
“知道了。”她说着,有些匆忙地回到了柜子里,关上了门,她又进入短暂的虚无之中。
博金-博克这里有一条连接霍格沃茨的通道……以及德拉科马尔福有一个和迦勒一样的任务。海伦的大脑飞快地转着,今晚她就要把这些消息告诉邓布利多。在这之前……她要去对角巷,那个人就藏在笑话商店里……
她从柜子里出来的时候,店里多了好几个穿黑袍子的人。
他们不约而同地望着海伦,她也即刻认出了两个熟悉的面孔。
那个身材粗壮的男人,海伦记得在艾博先生出事那晚,他也在场。
还有一个用破烂的袍子勉强裹住自己的人,有着一头纠结在一起的、凌乱的灰发,海伦也记得他金黄色的瞳仁。
阿米库斯和格雷伯克。
很显然阿米库斯不认识海伦,他笑嘻嘻地看着海伦,“这是谁家的小妞?今晚要和我一起去霍格沃茨吗?”
“蒙莫朗西,对吧?”另一个一脸凶相的男人说,“我都不知道老唐克的女儿这么可人……”
海伦从臭烘烘的食死徒之间挤了过去,冷冷地说了一句:“抱歉,失陪。”
她不会完成德拉科的嘱托的。
对面商店里偷窥的女巫不见了,海伦没有多想,外头还有穿黑衣服的人要往店里走。
“海伦——你要去哪?”走到店门口,瓦西里娅像是突然冒出来的,她不怀好意地笑着,拦住了海伦的去路。
“晚上好,瓦西里娅。”她平静地说。
“你看起来很匆忙啊?”瓦西里娅做作地眨着眼睛,海伦注意到她今天又穿了一身一言难尽的新衣服。
“不,我只是忙着回部里交一份报告。”海伦说着要走,瓦西里娅朝她面前一站,又挡住了她。
接着瓦西里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加隆,狞笑着举在海伦面前。
“你在找这个吗?”
她退后了一步,面无表情地打量着瓦西里娅,就在这时,迦勒出现在瓦西里娅背后。
“你要去对角巷吗,海伦?”瓦西里娅接着问,“对角巷93号,对不对?”
海伦扫了一眼迦勒,他正板着脸从瓦西里娅身边挤过去,走到柜台边和博金开始说话。
“我说了我要回部里。”海伦重复了一遍。此时瓦西里娅身后又来了几个食死徒,他们堵住了店门。
“不,你不能回魔法部。”瓦西里娅轻快地说,“还记得我说的吗?我要见到我爸爸了。就在今天,你得陪我去。”
“我不明白。”海伦挤开瓦西里娅,走到了翻倒巷的小路上,甚至还不小心踩到了一个高个食死徒的脚。
“你不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瓦西里娅在身后慢悠悠地叫住了她,然后满意地笑着,看着海伦转过了身。
“今晚跟我去一个地方,你会知道的。”她说。
迦勒站在店门口,冲里面的食死徒说:“她今晚不会去霍格沃茨,蒙莫朗西要跟我们走。”说完,他朝她们走过来,脸上是不可捉摸的神情。
“还记得你自己说的吗?要为黑魔王效忠。”迦勒说。
瓦西里娅伸出一只手,海伦没有再犹豫,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迦勒也伸出手,朝身后看了一眼,有两个人从街道那头快步走来,瓦西里娅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他们顷刻间被挤进了一个难以呼吸的空间里,消失在翻倒巷的街道上。消失之前,那两个晚来的食死徒好像才勉强跟上了他们幻影移形的步子。
*
迦勒带着他们落在一处满是砾石的海滩上。夏天夜晚的海边凉意很重,海伦抱紧了自己的胳膊,一边偷偷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上的珠宝,却被迦勒注意到了。
“你在做什么?”他粗暴地拽过她的手腕,把她的魔杖抽了出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扫帚飞来!”
扫帚是从身后黑漆漆的林子里飞出来的,半旧不新,看上去经常被人用到。
其余人也跟着迦勒照做了,除了海伦,他们都有了扫帚。
“你得和我一起。”迦勒强硬地说着,把她拽上了扫帚。
“我们要去哪?”他们在高空寒冷的气流里穿梭,老旧的扫帚甚至没那么快,只能让受折磨的时间再长一点。
迦勒冰凉的指尖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在她耳边说话。
“你父亲生前去过的最后一个地方,阿兹卡班。”
扫帚穿进厚重的云层,头发和袍子都被寒冷的水汽沾湿了。脚下是依稀可见漆黑而冰冷的北海,海伦在他怀里剧烈地哆嗦起来。不知道这样冰冷的飞行持续了多久,海伦才看见阿兹卡班高耸入云的塔楼——在北海中央的一座孤岛上,整座岛只有这座墓碑般高高矗立的、漆黑的高塔。
云层之中还有漂浮着的摄魂怪——他们几乎要让水汽变成冰碴了。
他们歪歪斜斜地落在高塔的最顶层,显然这里根本不应该有人上来,顶层甚至没有护栏,呼啸的寒风几乎要把海伦从这里卷下去了。
“该死的摄魂怪……”迦勒对另一个食死徒大吼道:“塞尔温!告诉它们安分一点,我们谈好了的!”
“它们可不是人类,摄魂怪一向言而无信!”塞尔温没好气地把瓦西里娅从地上拉起来,她的表情早不像刚才那样得意了。
“莱斯特兰奇夫人怎么不在这里?他们应该早就到了!”风吹散了迦勒的黑发,他恼火地抓紧了海伦的手腕,海伦却站不起来了。
刚才扫帚落在这里的时候,海伦的膝盖被狠狠撞了一下,没有任何缓冲。
好在海上的低温能麻痹一部分痛觉……她觉得自己像一个没有感情和知觉的木偶。
“那他们一定在下面了,谁会在这里等人啊?”塞尔温说。
“快点做吧,迦勒。”瓦西里娅催促道,她举着魔杖望着天空中漂浮着的摄魂怪,却拿它们没有一点办法。
不止是海伦,他们三个人也快要冻僵了。迦勒瘦削的身影在寒风中立了一会,松开了拽着她手腕的手。
“别跟她废话,埃弗里!”塞尔温快步走下塔顶唯一的、摇摇欲坠的楼梯,“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你父亲在牢房里也已经不耐烦了!”
分明是周围漂浮着的摄魂怪越来越多,冰冷窒息的感觉几乎要吞没他们了。
“迦勒,不管你要做什么,现在回头都还来得及。”海伦拉住他的袍子,“邓布利多一早就知道了——”
“邓布利多一早就知道了!”迦勒暴躁地重复着海伦说的话,“有什么用呢?他今晚就会死。”
“不会的!”海伦剧烈地摇着头,“这一切就要结束了!学校里有守卫,邓布利多很快就会解决那些食死徒的——我们回去吧,就现在——”
瓦西里娅冷笑着退了几步。
“海伦·蒙莫朗西,你和你父亲一样令人厌恶。你父亲如果知道你在为邓布利多当间谍,恐怕会更生气吧?”
“海伦,是你拿走了罗斯默塔夫人的假加隆,对吧?”迦勒蹲下身来,连轻声说话都带了寒意,“德拉科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他来找到了我。他的朋友高尔看到你那天出现在霍格沃茨了……我从那时开始怀疑你。”
瓦西里娅又拿出了那枚假金币,朝海伦晃了一下,无所谓地丢下了高塔。
海伦自嘲地笑了笑,从兜里摸出她的那一枚,砸在了迦勒脸上。
沉甸甸的加隆撞到他的鼻梁上,弹开了。而迦勒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往后躲。
“然后你还骗我去修那个消失柜?”
“多谢你帮助德拉科修好了柜子,德拉科完成了任务……而你,也亲自为邓布利多挖好了坟墓。”
她盯着迦勒漆黑的眸子,他平静地说了下去。
“我曾一度觉得不是你。直到三月你又跟着硬币上的信息来到了霍格莫德,你那天等了很久吧?而我一早就来了,你却没有发现我。其实德拉科早就换了一枚可以通讯的硬币,只是第二次也失手了……于是他害怕了,来向我求助。你也看到了,我没有完成任务的下场……为了帮助他,也为了试探你,我把修理消失柜的事情托付给了你。但是你始终不能让我放心啊……”
“所以你让一个老巫婆在对面橱窗一直盯着我,是吗?”
“什么老巫婆?当然不是。”迦勒说,“你的同事希施金,我对她用了夺魂咒。她告诉我你每周去韦斯莱的商店执勤的时候,都要和其中一个单独呆在办公室里。但是她并没有说出其他明确的证据,我只能接着观望你了,海伦。……你是什么时候重新和韦斯莱在一起的?”
“没有。”既然没有明确的证据,海伦迅速否认了,“只是工作而已。”
“我已经厌倦你的谎言了。”迦勒的话里有些淡淡的恼火。
“但我还是帮你修完了柜子,即使你从没相信过我。”海伦笑了笑,“接着你要做什么,杀了我吗?”
瓦西里娅发出响亮的嘲笑声。
“让你白白死掉?才不会呢……”
迦勒朝身后看了一眼,平静的解释道。
“不会,你对我们的用处很大。但是是否能活下来,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他把斗篷脱下来,披到了瑟瑟发抖的海伦身上,声线还像从前一样彬彬有礼,好像只是在请求她跳一支舞。
“上一次我们带莱斯特兰奇夫人离开阿兹卡班时,摄魂怪理所当然地问我们要一个交换条件。也就是献给摄魂怪的礼物——你父亲是我们中唯一可以用守护神咒的人,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去了……”
海伦凝住了呼吸,她恍惚地摇了摇头,却被迦勒牢牢地按住了。
“不……你告诉我他是这样去世的吗?”
“我父亲说,蒙莫朗西先生的守护神不够强大,所以他很不幸地得到了摄魂怪的吻,然后从这里掉了下去。就在瓦西里娅站着的那个地方。”迦勒朝那里转了转头,冰凉的手试着揩去海伦脸上的眼泪,但是还没等他碰到,眼泪就已经凝成了冰。
瓦西里娅在高塔边缘踱着步子,大风把她的声音吹散了似的,“摄魂怪不认识人,它们只闻得到气味。所以如果你可以靠自己的本事脱身,你就不用走你父亲的老路了。”
她抽出魔杖对准了海伦,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帮帮我们吧,海伦。我们想见爸爸了。”
冰冷刺骨的海风吹得海伦睁不开眼睛。
埃弗里和诺特还可以见到父亲,而她的父亲却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不是求人的态度,伙计。”半空中突然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海伦茫然地抬头望去,他应该是最后跟上他们的两个食死徒之一,此刻他在扫帚上揭下了兜帽,一头红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
是弗雷德。
“我认识你们。”瓦西里娅眯起眼,把魔杖对准了弗雷德,“开笑话商店的韦斯莱?”
“没错,我们恰好路过。”乔治坐在另一把扫帚上,魔杖已经对准了迦勒。
“放了她。”他说,“不管你们今晚要做什么。”
“就你们两个吧?”迦勒一把把海伦从地上拉了起来,用魔杖抵着她的喉咙,向后退去,“今晚邓布利多的追随者都去霍格沃茨了,没有其他人会来的。”
“或许吧。”弗雷德说,“至少我们两个能把你从这里打下去。”
“邓布利多已经死了。”迦勒说,“我们的计划没有意外。”
“胡说。”乔治说。
“埃弗里!到底好了没有?”刚才的塞尔温又骂骂咧咧地冲上来了,当他看到顶楼的架势时,愣住了。
“你在看什么呢,塞尔温?”一个尖尖的女声在塞尔温身后响起。
这个女人海伦在艾博先生的档案上见到过,不过眼前的她和照片上已经有所不同了。她的一头卷曲的黑发蓬乱地披散在肩头,厚重的眼皮耷拉着,薄薄的嘴唇拧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新朋友?”她用魔杖尖戳着自己的脸颊,神经质地笑了,“哪个是我们的小宝贝?需要送给摄魂怪的礼物呀?”
“蒙莫朗西家的那个女孩。”塞尔温连忙说。
“闭嘴,塞尔温!”贝拉特里克斯厉声说道,把瓦西里娅和塞尔温都吓了一跳,“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认不出吗?松开她,埃弗里!”
迦勒松手的瞬间,海伦又跌回顶楼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弗雷德听上去没有那么轻松了,“你的丈夫还好吗?我听说他就在下面关着呢。”
“英俊的小宝贝,难得你还知道我的名字。那么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贝拉癫狂地笑了起来,魔杖在乔治和弗雷德之间飞快地移动着。接着她又歇斯底里地尖叫道:“下来!从扫帚上下来!不然我就——钻心剜骨!”
“不!不!”海伦尖叫出声。
没有一点征兆,红色的咒语冷不防地飞了出去打中了乔治,他抓紧了扫帚在空中挣扎、扭动着。弗雷德用力抓过他的胳膊,带着他从空中下来,落到了海伦身后。
海伦扯掉迦勒的斗篷,吃力地挪过去挡在乔治前面,他失声惨叫着,脸色无比惨白。
“停下来!求求你了!”海伦语无伦次地哀求着贝拉特里克斯,“我会去做和我父亲一样的事的!停下来!”
“盔甲护身!”弗雷德举起魔杖大吼一声,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海伦和迦勒之间,也挡住了贝拉特里克斯。乔治不再尖叫了,只剩下痛苦的喘息。
“这只是让你尝尝甜头!”贝拉得意地扭动着手腕,魔杖依然指着乔治。
在这里根本无处可逃,光秃秃的塔顶,周围只有冰冷的海水和坚硬的礁石,唯一的楼梯口也被塞尔温和贝拉占据了。
“莱斯特兰奇夫人,这样对我们不利。因为他们两个也是摄魂怪的礼物。”
迦勒突然开口了,他说的没有错,贝拉的钻心咒显然刺激了周围的摄魂怪们,它们飘浮得更低了,破败腐烂的袍子几次擦到了贝拉特里克斯和塞尔温的头顶。冰冷而绝望的感觉包裹着他们每一个人。
而海伦也注意到,摄魂怪一开始不敢往他们这边过来。随着周围越来越冷,乔治越来越虚弱,它们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几次擦着塔楼的边缘,一点一点吸收着他们记忆里的快乐和温暖。
“走开!你们这些肮脏的怪物——”贝拉特里克斯也注意到了头顶蠢蠢欲动的摄魂怪们,愤怒地叫嚷起来。“现在就动手吧!快点,蒙莫朗西!”
“他们也要和我一起!”海伦顺着刚才迦勒的话说下去,“失去了极好的猎物,摄魂怪会不高兴的。如果他们死了,我们所有人就都会成为它们的食物。”
又一只摄魂怪划开冰冷的空气,朝他们游了过来,就停留在塞尔温的耳边,他崩溃地挥舞着魔杖,拼命想要赶开它。
海伦又一次直观地看到,食死徒是没有守护神的,越是恐惧,越容易被摄魂怪吸走所有的快乐和理智。
“去塔下接应我,带上你们要带的人。”海伦大声说,“现在就去!”
“如果你逃走了呢?”瓦西里娅颤抖着说,用魔杖把弗雷德的扫帚举了起来,扔进身后的大海里。
就在她要扔掉乔治的扫帚时,海伦从自己的小包里抽出了那根兽角魔杖,举得高高的,让塔楼上所有的人看见。瓦西里娅举着魔杖的手一下子软了下来,无比惊讶地看着它。
“这是黑魔王送给我的礼物,”海伦笃定地说道,“我将用它效忠黑魔王。而我自己的魔杖,在埃弗里身上,我一会就下来和你们会合。”
贝拉特里克斯看上去既妒忌,又害怕。
“整个阿兹卡班的摄魂怪都在外面了,我们可以行动了。”迦勒握紧了自己的魔杖,没有带头走下台阶,根本不敢回头看一眼海伦。
而食死徒们再也受不了被摄魂怪包裹的绝望空气,他们举起魔杖跟着迦勒离开了。
*
海伦转过身去,颤抖地抚摸着乔治的脸。他的睫毛和眉毛上已经有了一层淡淡的冰晶,但他还有些意识。
“你们怎么会跟过来?”
弗雷德说:“自从乔治知道你要应付那只消失柜开始,我们就花钱买通了博金-博克对面商铺的女巫,让她帮我们照看一下。今天她就来通风报信了,还好我们也来得及时。”
“我很抱歉,亲爱的。”海伦苦涩地说着,在寒风中吻了一下乔治的额头,“还是把你们卷进来了。”
“你在开玩笑,海伦。”弗雷德扣上乔治衬衣的领口,对她说:“我们一起走,带乔治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直接离开会激怒它们的,只能想个办法驱逐它们。”海伦说,“一切都还没结束,这只是开始。听着——如果邓布利多真的出事了,回去保护哈利,哈利才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你要把自己留给摄魂怪?”弗雷德气愤地反问道,“不可以,海伦。如果你要这么做,我就给你一个全身束缚咒!”
他举起了魔杖,海伦无所畏惧地微笑着,摇了摇头。
她俯身告诉乔治:“我会回来的。等一切结束以后,我还想嫁给你呢。”
周围越来越冷了,天空中翻涌着厚厚的云层,它们压得越来越低了。
乔治的睫毛微微翕动着,他的脸上没有笑容。
“我不在乎那些,我说过。”
“但是我在乎。”海伦抬头望着周围的摄魂怪,它们已经不耐烦了。
乔治越来越虚弱,如果只有弗雷德一个人保持清醒,摄魂怪就没有那么惧怕他们了。
再这样下去,三个人的灵魂都是它们的食物。
“你们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会有那一天的,我父亲会被翻案,而你们都是我的证人。”海伦感激地倾身过去,吻了一下弗雷德的脸颊,“我想出离开这里的办法了。一会我来把摄魂怪引开,我不会死的,放心。弗雷德,你带乔治骑着扫帚离开这里,一直往南飞。在走之前,我需要你帮我。”
弗雷德把脸贴在乔治的头发上,握紧了他的魔杖。
“答应我,你没有在骗我们。”
“相信拉文克劳的头脑。”海伦说,“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小腿的知觉已经恢复了一些,她站起来,向高塔边缘走去。
冰冷的浪拍在岩石上,可是这里闻不到一点海水的气味。
摄魂怪带来的腐败、阴暗的味道,充斥在寒风里,几只摄魂怪拖着它们破败的斗篷向海伦飘过来,就要伸出它们的枯手——
通往霍格沃茨的消失柜是她和马尔福一起修好的,那么她也成了共犯。
如果邓布利多真的离开,她要做的补偿远远不止这些。这么一想,她少了很多顾虑。
海伦握住自己的兽角魔杖,低语道。
“伊芙娜,再保护我一次。”
她纵身一跃,从高塔上跳了下去。
“呼神护卫!”忍着耳膜轻微的胀痛,海伦将兽角魔杖指向地面,气流急速掠过她身边,她坠入无数个摄魂怪组成的,冰冷厚重的窒息之中。
静默了一秒,两只守护神同时冲出魔杖。
一只来自高塔,喜鹊在漆黑的夜空展翅,一圈又一圈地游弋。另一只独角兽从黑暗荆棘中挣脱出来,绕着孤岛轻盈地奔跑。
它们爆发出巨大的温暖力量,撞碎一切绝望和阴郁。
《混血王子》的最后贝拉特里克斯没在霍格沃茨,是电影里的改编。
所以我瞎猜了一下她可能来阿兹卡班劫狱了,毕竟妹夫和老公都关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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