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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如风月白所想,不过三日就又在客栈内遭到伏击,目标明确,下手更狠,几乎招招毙命,奈何踢到了铁板,在他们打得正激烈时,声音之大,惹得住在隔壁的影月惊醒。
      影月一怒,这一路的马车做得她腰都要散了,这晚上还不让人好好休息,猛的冲到隔壁门,一脚踢开,数十个黑衣人把风月白和卫兆围得水泄不通,而这回却不是卫兆一人在打斗,风月白手握长剑,也在其中。
      这另影月有些意外,她以为他只是个不懂武功的文弱书生,虽然他身长八尺看着一点也不弱,但从他的脚步声看,他似乎并非习武之人,她眯着眼看着正在这混乱的打斗场面。
      风月白武力不俗,或者……很高强,看似并不需要她相助。
      而这边风月白转眼看到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要帮忙的影月,轻声道:“醒了?就不打算搭把手吗?”
      眼挺尖的嘛,她伸了个懒腰道:“用得着我嘛,这样的小杂碎自己应付,本姑娘睡觉去了。”说着打了个哈切,真就打算回屋睡觉,然而那黑衣人似是不满被轻视挥着长剑就向影月袭来。
      影月身子一闪躲了过去,眼神凌冽,暗骂:“找死。”也加入了打斗中。
      没一会儿,这批刺客就被三人收拾干净了,风月白看着满地倒着的尸体,眉头紧皱,:“收拾干净。”
      卫兆:“是”
      影月却真的开始怀疑他们这是惹了多大的麻烦,这一批又一批的,非要他的命不可,她盯着风月白俊俏的脸,暗暗的想,跟着他怕是没有什么安生日子。
      “怎么?害怕了?这般盯着我作甚?”风月白发觉她的愣神,想她许是吓到了,毕竟才三天就遭到了两次行刺。
      影月冷哼了声,不屑的道:“吓到?怎么会?想我堂堂……”话语及时的收了回去,不自然的轻咳了声又道:“小场面,还吓不到我,你还是担心你自己这小身板受不受的住吧。”
      风月白却敏锐的注意到她即将脱口而出却又闭口不言,想必也是有难以道出的来历,这女子身上不是常人,至少不是她自己所说的无家可归,难寻落脚处,只道:“不劳操心,只是姑娘也看到了,在我的身边可断没有什么安生日子,仍要相随?”

      影月没有很快回答,沉默了会儿,道:“ 待我有了想去的地方自会离开。”若按往常她必会调笑逗弄他,这次她却是真的开始思考了去向,她只是厌倦了江湖纷扰,冤冤相报,想寻处安静的地方,平安度日,却也不想卷入他人的纷扰,只是现在也不知去哪儿,暂且先过着吧。

      风月白得到了回答,看着她仍身着寝衣,长发未挽,披至腰间,一副凌乱,想是忽然被吵醒还未更衣挽发,道:“夜深了,安寝吧。”
      影月闻言,笑得灵动:“你这话说得,好似我要和你安寝一般,月白,你若有此意图,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这漫漫长夜,幽静孤寂,若是有人相伴,岂不……”

      风月白面色一冷:“回屋罢。”说着转身不再理会她。
      影月暗叹,不经逗啊,每次都一副正经无比的模样,他越这样他就越想看他恼怒,有趣极了,看他这样貌,应当是小她岁余,这面皮白净的样。
      她瘪嘴,转头回房。
      原是想着这路上,还会遇到多次行刺,却不想就这样安安稳稳的到了上京,影月打趣道:“想是你那些仇家知道你这里有本姑娘这个高手在,通通望而生畏了。”
      风月白静静的靠着,眼都不抬一下,淡淡道:“嗯,姑娘想得是。”
      这下倒是让影月又高兴了会儿,连连道,这一路若没有她如何如何,风月白只是笑笑不语。
      不过很快她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她看见卫兆把马车驱进了皇宫,宫门守卫看见他手中的令牌,连忙恭敬的让行。

      “恭迎,大皇子”大批太监宫女,齐声道,长久空寂的无极殿终于迎来了主人,风月白大步迈进了这盘踞在皇宫最西的宫殿,如这皇城一般透着死气。
      回宫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拜见父皇,风月白换了身衣服,梳洗整齐,离宫三年,一朝回宫却是他自己回来,若是就这样被遗忘,倒是如他所愿,奈何有的人就是时刻不忘他。
      他身着一袭淡蓝色广袖长袍,束这白玉发冠,一派清雅之态。
      “殿下,该过去了,陛下正在御书房等着呢”卫兆在门外说道。
      他打开门,一手背在身后,大步迈出,轻声道:“走吧。”
      卫兆连忙跟上,这一路上的太监宫女太监都颇有些惊讶的看了看风月白,而后才惊讶的行礼,心里皆是震惊,大皇子这是回来了啊,怎么之前没听说啊,也没见皇上下旨让人去接啊,怎么就突然出现在宫里的。
      御书房内点着龙涎香,飘出屡屡轻烟,一身着皇袍的中年男子,手拿这笔,凝神看着手中的奏折,眉头紧皱。
      “陛下,喝点茶润润喉。”一太监恭敬的端上茶,又道:“这奏折看久了,仔细眼睛疼,望陛下注意龙体。”
      明宗帝一手拿着茶轻抿了口,道:“这奏折看着也无意思,都是在劝朕早立储君,真以为朕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且搁置着。”
      他拿着这奏折又看了看,似是想起什么,道:“月白回来了,是么?”
      “回陛下,大皇子此刻依然在无极殿内,稍后便会来拜见。”
      明宗帝又喝了口茶,道:“这难为他了,不敢大张旗鼓的回宫,能安然到京,想来这一路上也是不太平的。”
      太监收了收茶杯,恭敬道:“大殿下福泽无边,自有天助。”
      “天助不助不知,倒是这偌大宫城,他也唯有靠他自己了。”他语气冷淡,恍若不关己事。
      “陛下大殿下,在外求见。”一小太监禀告道。
      、 明宗帝放下手中的奏折,轻声道:“让他进来吧”
      风月白走进殿中,见明宗帝端坐在书桌前,跪了下去,道:“儿臣拜见父皇。”
      明宗帝看着他,恍若隔世一般,他离开时已是二十有一,本该成家,却忽然被打发走,这那些年倒是身子挺拔了不少,眉眼的神色也沉静了不少。
      “起来吧,这一路上舟车劳顿,怎的也没休息好再来。”
      风月白站起:“儿臣才回宫,便想来看望父皇,多年未在父皇膝下尽孝,心中挂念,不知父皇龙体可安康。”他话语间带着眷念,面色却无任何波澜。
      “你有心了,朕身体无恙,倒是这一路想必走得不易,回来了也好……”虽是关爱直言,但这话中好似带了些不一样的意思 。
      风月白心领神会,父皇倒是难得向他吐露这样的话,想当初他被皇后以为太后修行祈福知名,远送荆州道观,一个成年了的皇子,却远离皇城,这此一举,犹如流放一般。
      仍记得,他首次向父皇提出恳求,却被他以不尊孝道为由怒斥了他一番,可古往今来,为皇族人祈福,自由守灵宫女来做,再者就算是为太后修行在皇城的寺庙便可,怎得要远去荆州。
      他年少不懂其中涵义,只是一味的不甘,最终还是被一道旨意,赶去了荆州,身为皇子,却无任何自主的权力。

      他拱手道:“父皇身体安泰,儿臣便安心了。”
      明宗帝看他站得直直,这副样貌倒是虽了他母亲,想起他的母亲,心中暗叹,可惜了,他面色如常,想来当年去时心存怨怼,便道:“可是心中还是不平,你要知,父皇也是为你好,毕竟远去荆州,日子过得倒是比京中太平。”
      风月白低下头:“儿臣并无此心,多年修身,也明白父皇的心意,是儿臣当日有负父皇的心意。”他面色恭敬,语气中不乏懊悔之意。
      “你明白就好,回来了就好好待着吧,一路上也累了,休息去吧。”明宗帝对他随意摆摆手示意,好似又对他的所言并未在意。
      风月白面色恭敬说:“如此,儿臣退下了。”话落,转身出了御书房。
      在门合上的那一刻,风月白的脸色瞬间沉下,这父子情深的戏码可谓是多年未曾落幕啊,虽心中厌恶,却仍是把这戏唱完,于他是,于这皇城中的人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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