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反虐指南（穿书）》老阿酒

21、第21章

　　第二日，秦仙素早早来到皇城，她看着城门口张贴的一堆告示。

　　里面有一张，让秦仙素若有所思。

　　[国公府联合官府，搜捕杀人凶手陈莲清。陈莲清于昨日深夜负重伤逃离国公府，望知情人士前去官府提供线索，国公府愿出五百两黄金悬赏。”]

　　[注1：凶手画像○

　　注2：凶手身份：京中富商陈松的长女，国公府前少夫人

　　注3：死者身份：国公府嫡长公子]

　　秦仙素自然知道陈莲清是谁，陈莲清能活着从戒备森严的国公府活着离开，定然是有人相助。

　　其中肯定有虞婉和司徒玥的参与。

　　秦仙素思索片刻，进了城门。

　　她找了几处医堂，终于在一个叫“福仁堂”的医馆寻到了线索。

　　这“福仁堂”的老郎中和药王谷谷主是老相识，他认得秦仙素，秦仙素说明来意后，老郎中叹息一声。

　　他不想瞒着秦仙素，便索性将昨晚的事和盘托出。

　　包括被一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女威胁，包括去司徒大人府上为一个快要归西的女子救治重伤。

　　秦仙素无法想象虞婉威胁郎中的模样，详细问道：“她当时说了什么？”

　　老郎中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头发胡子都全白了，听到秦仙素这样问，还是忍不住身子一抖。

　　郎中道：“她说今晚出诊的事不准说出去，就算旁人来问也不能说，敢张嘴，就让我一家老小给那重伤的姑娘陪葬。她身边跟着的几个大汉齐刷刷地亮了刀，险些将我这条老命给吓没喽。”

　　秦仙素想，这不是虞婉能说出来的话，虞婉一直都是娇软可爱的，怎么可能会说出这么毒辣的话，这定是其他和陈莲清相识的人。

　　秦仙素有了目标，从福仁堂离开，前往司徒府。

　　还没走到司徒府，秦仙素遇上了一个老相识，南宫敖明。

　　南宫敖明很意外，他曾因为在湖桥镇时，秦仙素站在他的敌对方不肯为他变通而心生怨怼，发誓再也不想不见秦仙素，连带着那份青梅竹马的情意，都被他在心里给打的四分五裂。

　　是秦仙素先背叛他的，是秦仙素选择别人而不要他的。

　　南宫敖明本以为可以就这样忘了秦仙素，但是看到后院王妃给他安排的两个妾侍，一个每日浓妆艳抹，打扮的花枝招展又胸无点墨；一个长相清秀有点才气却清高自傲一点都不会服侍人，他一个都看不上。

　　他越发觉得，这两人连秦仙素的一根发丝都比不上。

　　这次不期然间见到秦仙素，南宫敖明心头一跳，那种曾经被他压下去的层层叠叠的情意再次升上来。

　　他知道秦仙素对他只有兄长的情意，也知道也许这一生都无法和秦仙素在一起，秦仙素只会成为他的白月光。

　　他也曾在心中立誓，如果将来要娶别的女子为妻，依旧会在心里留出一个位置给秦仙素。若是哪日未来娘子和秦仙素一同遇害，他一定先救秦仙素。

　　秦仙素在街边走，南宫敖明驾马回转，停驻在秦仙素身旁。

　　秦仙素也有些惊喜，毕竟她也不想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坐牢坐到死。

　　只是没想到南宫敖明依旧是意气风发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坐过牢的人。

　　清晨稀薄的阳光从秦仙素身后映照过来，她身上携着朦胧的水雾，面容少了些清冷，多了些灵气。

　　秦仙素道：“兄长，几日不见，别来无恙。”

　　南宫敖明下马，牵着缰绳走到秦仙素身边去。

　　他又些许紧张，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他担心，经过湖桥镇的事，秦仙素对他有隔阂。

　　但他毕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直白问道：“你是来寻我的吗？为何不直接去王府找我？”

　　秦仙素却笑道：“是，也不是。”

　　南宫敖明不明所以，背在身后的手，手指蜷缩几分。

　　“这是何意？难道你除了来找我，还要找别人？”

　　南宫敖明瞬间想到了虞婉，这个时候，虞婉也在京城，他知道虞婉现在住在司徒玥那里。

　　南宫敖明皱眉道：“你是来找林婉的吗？如果不是林婉，你压根不会来京城是不是？即便我现在被下旨打入天牢，你也不会主动来看我？你心中对我，分明没有了半点情谊，是不是？”

　　南宫敖明问题太多，又有些小孩子脾气，秦仙素一时语滞。

　　半晌，秦仙素缓缓摇头，“在兄长眼中，我就是如此无情之人吗？我此次来京城，是有事要问林婉妹妹。至于我对兄长的情谊，半分未变，我只是有些失望。但我明白，到了京城，就是南宫家的地界，圣上偏袒宠爱你，如何会拿你下狱？所以我不曾为你担忧。”

　　南宫敖明发青的面色回暖了许多，“是我误会你了，仙素，走，随我去府上，父王这两年很是想念你呢。”

　　既然知道虞婉此刻在哪里，秦仙素反而不着急找到人了，秦仙素答应了下来，跟着南宫敖明一起回了王府。

　　昌平王此刻在上朝，秦仙素便去拜访了昌平王妃。

　　柳娇正抱着猫面朝内斜躺在塌上，她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猫咪的脊背，半阖着眼似睡非睡。

　　昌平王的一众侧妃侍妾晨起太早了，前来请安，惊扰了柳娇的睡眠。

　　柳娇将人打发走，这才清净下来。

　　不过一会，侍女掀开珠帘进来，对柳娇道：“王妃，秦小姐来了。”

　　柳娇登时困意全无，她惊喜道：“快请快请。”

　　说罢，柳娇起身跪坐在宽大的铜镜前，描眉绘唇。

　　秦仙素进门来，对柳娇行礼，柳娇搀住秦仙素手，拉着她坐在榻上。

　　秦仙素明白柳娇对她如此热情的原因，无奈抱歉道：“王妃，我这次来的匆忙，没有带冰肌玉露丸。”

　　柳娇顿时失落起来，放开秦仙素的手，垮起脸背过身道：“那你还敢来看望我？”

　　秦仙素失笑，“我虽未带冰肌玉露丸，但我带了比它更好的东西。冰肌玉露丸流程复杂，所耗时长太久精力太多，且药材难寻。我这段时日研究出了它的替代，功效是不及冰肌玉露丸，但制作方便，且副作用小。”

　　秦仙素唤侍女拿来纸笔，在上面写下一大串药材，“你且去将这些买来，我这段时间都会留在京城，下午就为王妃制作。”

　　柳娇顿时眉开眼笑，复又拉住秦仙素的手，“还是你对我最好了，没有你，我我如何将肌肤保养得这般晶莹清透，又如何能斗得过府中那些莺莺燕燕。”

　　秦仙素笑而不语。

　　她虽然和柳娇相处时间短，且时常许久未见，但她知道柳娇为人。

　　不过是表面上装作只在意美貌的傻白甜，而事实上，她能将后院那些美人收拾地服服帖帖，是她私底下手段狠辣无情。

　　柳娇劝秦仙素在府中住下，又说到京中不甚太平，秦仙素自己在外面住太过危险。

　　提到昨日大街上发生的事，柳娇抚着胸口，害怕道：“那个女人真是狠啊，就这样一刀把郭家公子给杀了，听说这陈莲清还是郭公子前些日子失踪的娘子。郭公子爱妻情深，一直不肯放弃寻找，哪成想，人是回来了，却好似疯魔了似的，把郭公子当成仇人。”

　　正巧南宫敖明进来，接话道：“陈莲清，不是被仙素救治活过来的姑娘吗？”

　　“哦？”柳娇好奇道：“还有这回事，仙素，你可得跟我讲讲，你不知道我在这深宅里有多憋闷无聊。”

　　南宫敖明随意地倚着门框，显然和柳娇的关系极其亲近。

　　南宫敖明道：“你昨日不是刚办了秋日宴？见了这么多妇人小姐，又炫耀了父王给你盖的高楼，这会又在假装憋闷。”

　　在外，柳娇虽以南宫敖明的母亲自居，但其他时候，两人相处更像是姐弟。

　　柳娇撇嘴道：“你一个男人懂什么？若是我也可以像你一般，每日在这京城街道上各处游荡，才不会憋闷。同样的，你若是变作女子，就不会这般肆意自由了。”

　　南宫敖明不想和她在这个话题上掰扯，问秦仙素道：“林婉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人是陈莲清，既然如此，她带陈莲清来京城肯定是有大阴谋，说不定，郭亦胥被杀害正是林婉的筹谋。”

　　秦仙素沉默下来，显然不想回答。

　　但是柳娇像是没看到一般，好奇道：“林婉又是谁？你们前些时日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只知道敖明在湖桥镇被人诬陷坐过大牢，难道还发生了别的事？为什么你们俩都不肯跟我讲呢？”

　　虞婉在南宫敖明眼中已经是阴谋的化身，她时刻算计着一切，包括秦仙素。

　　南宫敖明不知秦仙素有没有听进去他的话，焦急道：“仙素，不是我刻意挑拨你和林婉的关系，是她身上实在是有太多疑点了。她明明只是孟津县一普通人家女子，却和司徒玥关系紧密。谢家一向顺遂，谁也不能撼动分毫，但遇上林婉，谢家便开始走上下坡路。”

　　南宫敖明将虞婉和他的交易也和盘托出，曹荣他还是会对付，只是，他不想做虞婉的工具，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看透时局的聪明人。

　　南宫敖明道：“在湖桥镇时，林婉问我，在你和魔盗之中二选一。”

　　秦仙素想到虞婉曾经问她，在自己和南宫敖明之中二选一，她当时不明白虞婉为何那样问，后来也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此刻她终于明白，虞婉的问题出自哪里。

　　秦仙素道：“兄长是如何答复的？”

　　南宫敖明惭愧道：“仙素，对不住，我当时为了百姓，想要尽快缉拿魔盗回京，便选了魔盗而放弃了你。我不是不想选你，我清楚的很，你并没有危险，所以才会做这样的选择。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选择你，将你从林婉身边带走，而不是将你留在她身边受她的蛊惑。”

　　秦仙素哑然失笑，她看着南宫敖明真诚的眼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并非受了虞婉的蛊惑，她是自愿留在虞婉身边的。

　　若说蛊惑，应该是她蛊惑虞婉才对，毕竟湖桥镇是她哄虞婉去的。

　　“兄长，若我说，我那时真的面临着危险呢？”

　　她被疯疯癫癫的陈莲清掳走时，只有虞婉在为她担心，甚至带人搜遍了湖桥镇。

　　南宫敖明急切解释，“若我早知你面临着危险，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去救你，魔盗算什么，皇命又算什么，在你面前，什么都不是！仙素，我的心意......”

　　柳娇一边喝茶一边看戏，她早就看出南宫敖明对秦仙素不一般的感情，所以她一定不能让两人在一起。

　　柳娇松了手指，青玉杯摔在地上裂出好几块。

　　“哎呀！”柳娇惊呼了声，打断了两人谈话。

　　南宫敖明清醒过来，面红耳赤，“总之，你一定不能再和林婉有往来，郭家的事和她脱不了干系，这些日子你就住在府里，有什么事要办我会派几名护卫随你同去。”

　　柳娇应和道：“是啊是啊，正巧你在府里陪我解解闷，正巧我要带你认识一个有意思的姑娘，昨日举办秋日宴，她竟然带着面纱来，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尊重我的女子，等她来了，我一定要她好看。”

　　秦仙素想到同在京城的虞婉，因为南宫敖明说的关于郭家的那番话，开始望而却步。

　　她知道虞婉身上有诸多秘密，但她不想虞婉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残暴之人。

　　她自从进了药王谷，就立誓一生救死扶伤，可谓与南宫敖明所描述的林婉理念背道而驰。

　　但她总要去亲眼亲身去验证。

　　这一日很快到来，第二日司徒府就收到昌平王府的请帖，邀请虞婉前去赴约。

　　虞婉没想到昌平王妃能无聊到这个份上。

　　虞婉不知道昌平王妃认不认得原主的脸，问007道：“嘿姐妹，好久不见，麻烦给我一个名单，上面写知道原主长相的人名。”

　　007实在不想搭理，作为女主虐文里的女主，虞婉一次罪没受过，它上个世界辛苦赚来的积分都快被扣光了。

　　007没好气地道：“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以为你有金手指吧，我现在积分快被扣成负数了，哪有钱给你买金手指。还名单，我不给你个大嘴巴子都对不起我这些年的呕心沥血。”

　　虞婉：“呕心沥血想虐女主情节？真有你的。”

　　007听出虞婉语气里的讽刺，炸毛道：“你懂什么，这叫艺术，你这个俗人怎么会明白。”

　　虞婉道：“我看虐文都是当脑残沙雕文看的，你才是真的不懂，甜文喜剧文才是yyds。”

　　007冷哼：“糖吃多了齁死你。”

　　虞婉：“总比虐死强，我可不想被撞失忆，被挖心挖肺，被一腔真心踩在脚底践踏，我又不是受虐狂。总之一句话，你到底给不给名单？”

　　007本想拒绝，但是想到马上要变成负数的积分，咬牙忍耐道：“你只要完成这一次任务，帮我赚二十点积分，我就给你名单。”

　　虞婉问道：“积分有什么用处？可以兑换宝贝吗？这积分是我帮你赚来的，给你要一半不过分吧。”

　　“呸！”007骂骂咧咧道：“老子的积分都被你这败家子败光了，任务还没做呢，就盯着我的积分了，还想要宝物？你在想p吃。”

　　虞婉无所谓道：“那算了，反正做不做任务，积分都不属于我，我做来干嘛呢，还不如好好体验京城的快乐生活呢。那名单我也不要了，被人认出来才好呢，早日下线回老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