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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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火海瞬间蔓延到战场上的每一个角落，没来得及逃走的敌人全都被吞噬。
大火消散后，地面上最后一丝火苗被雨水浇灭，弥漫出浓郁的白烟。
里奈落下，皱眉看向面前一切。
这些人的实力根本不值一提，如果是柱间派来的，以他对她的了解，不可能只找这些没有能力的忍者前来追击。
所以这些人，到底是谁？
又是一次豪火灭却。
大火扑天而来，席卷大地，所有一切瞬间变成滔天火海。大雨倾盆而下，却丝毫没有抑制，火势翻滚的火舌中时不时冒出浓烟。
可尽管里奈忍术出众，体术过人，也不敌对面人数众多，层出不穷。
都是一些秘术家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都要来围堵她？
隔着灼热的火焰，里奈喘着粗气，抬眼望向前方又增加了支援的敌人。
再这样下去的话，只用忍术和体术，她要撑不住了。
虽说系统给了她不错的体格和天赋，但还没有给她无限查克拉这样bug一样的技能。
里奈抬头望向半空中的七尾。
突然痛苦地眯了眯眼睛。
这样下去，第一个消失的，会是七尾。
如果七尾消失，她就没有办法在对抗敌人的时候再分出精力保护阳太，虽然不知道这群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她并不能确信，他们是否会伤害阳太。
里奈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抬眼望向前方，眸中的勾玉血一般殷红。
她只剩下所谓的“木遁”了，但目前这个情况，她还不敢轻易使用。如果在这么多人面前大范围使用，很有可能就将自己给暴露。
算了，就算只是简单的体术和忍术，她也能赢过这些人，毕竟，她可是一个百年的树妖啊。
里奈又与这群人缠斗了一会儿，阳太突然从七尾身上跳了下来，跳进了战场里。
“里奈阿姨，我来帮你！”
里奈皱眉：“这里危险，你快回到七尾身上！”
“不，里奈阿姨已经这么努力了，我不可能只躲在你的身后。”
阳太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况且，你可能已经到极限了……”
“你哪里看出来我到极限了？”
阳太抬起头，眼神悲伤地看向里奈，“你的眼睛……”
里奈下意识摸了摸眼角，放到面前。
入目皆是刺眼的红。
刚刚以为是被烟呛地流泪了，原来是流血了……
已经被逼到这个程度了吗？
里奈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弯度。
很好。
她突然从地上跳起，凌空望向地面上的敌人，长发在大雨中翻飞，双眸在黑暗中泛着异样的红色。
众人还没有看清她有什么动作，突然大地颤动，无数树藤从地面拔地而起，如巨蟒般将他们缠绕勒紧，震动击飞。
“是木遁！”
人群中发出痛苦哀嚎，四散逃去，胜负在此时已经明了。
里奈冷哼一声，落到地面。
早知道这么简单就能解决，就不费这么大功夫和他们周旋了。
就算暴露木遁的能力也无所谓了，反正之后的日子她不会再在木叶了。
然而就在里奈转身之际……
“小心！”
一抹嫣红的鲜血溅到脸上，里奈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阳太倒在她怀里，胸口插着刚刚偷袭她的苦无。
他咳了一口血，声音虚弱：“太好了，里奈阿姨没有受伤……”
为什么要替她挡下攻击，她明明可以躲开的。
就算她没有躲开，生命力也是要远远强过一个孩子的。
为什么？
“为什么？”
大雨下，她的声音有些不真切。
阳太的呼吸开始急促，眼神也渐渐涣散，他的声音很小很小，但里奈还是一字不差的听清了。
“里奈阿姨还没有做妈妈呀……如果以后里奈阿姨有孩子……应该，应该叫我哥哥吧……”
“别说傻话了！”
里奈的神志骤然回笼，撕掉袖子，摁住阳台流血的伤口。
苦无伤的并不是致命位置，如果解决战场，尽快带他去看医疗忍者，应该还能保住性命。
这样想着，里奈将阳太放在地上，挡在了他的面前。
偷袭他们的，伤害他们的，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拔地而起的树藤变成粗壮的树木，每一片叶子都变为削铁如泥的杀人利器，昏暗的天空被染成血红色，大雨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
里奈一直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信条。
前世为树妖百年，她很少出手伤过人，更不要说了结别人的生命了。
她不信神明，却敬而远之。
但今天，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她的生命从此也背负上了沉重的枷锁。
可她不会后悔。
就在她几乎将敌人歼灭时，一种可怕的直觉席席卷身，里奈只觉得身后冰凉，她下意识回头……
山中隆一右手附着雷遁，贯穿了阳太的身体。
周遭一切倾然寂灭。
大雨声，血腥味，狼藉的战场，似乎在身后越来越远。
阳太的血和着雨水，蜿蜒流至里奈的脚边。
他白皙的脸在大雨下愈发灰白，已然了无生息。
里奈飞身而上拖住山中隆一的脖子，将他狠狠按到地上，嘶吼道：“为什么！？”
山中隆一被掐地面色青紫，却还是露出一抹笑意：“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如果村长的儿子死在一个宇智波的手里，那么宇智波一族将会被全村人视作敌人，介时，我们这些新加入木叶的家族，就能……能……咳咳……”
里奈双眸通红，手下力气逐渐加深。
在山中隆一咽气前，她还是听到了他最后一句话。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是个宇智波吧……”
大雨渐渐停了下来。
月色下，一个男人的尸体被巨大的树木刺穿，四分五裂地挂在树枝上。
一个女人跪在树下，怀里抱着一个没了呼吸的孩子，自言自语地在说些什么。
“不是说千手家族的生命力都很顽强吗，阳太，你怎么还不醒过来呢？”
“你那时还送了我一捧小白花，怕我丢下你，可最后为什么是你丢下我了呢？”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呢喃。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本来不会死的吧，你还那么小，还没有完成自己的梦想……对了，你很崇拜斑吧，如果你醒过来，我就让斑做你的师傅，以后我的孩子也会追着你跑，叫你哥哥……”
“所以，醒过来，好吗……”
她低下头，泪水沿着下巴一滴滴落在男孩灰白的面颊上。
是红色的。
凄白的月色照亮了她绝望的双眸，里面的三勾玉不复存在，充满红色血泪的眼眶里，赫然是复杂花纹的瞳孔。
如果我不是宇智波，就好了……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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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奈醒来的时候，听到了清脆的鸟啼，闻到了好闻的花香。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而视线，在那一瞬间也从黑暗，逐渐变成模糊的明晰。
眼睛，很痛。
疼痛过后，她终于看清了周遭的环境。
她躺在舒服被褥里，房间是传统的建筑风格，左右两侧的拉门都大开着，阳光明媚，温暖地铺满整个房间。
门外是安静的庭院，还能隐约看到远处隐在天边绵延起伏的青山。
这是，哪里？
总觉得有些眼熟。
这时，有脚步声渐行渐近。
“醒了？”
男人压低的嗓音带着别扭的在意，还有几分莫名烦心。
里奈茫然地望向他，眼神有些迷茫。
想到她刚刚经受巨大的痛苦，甚至开启了万花筒血轮眼，宇智波斑压下了心里的那几分烦心，盘腿坐到了她的身边。
“都过去了。”斑望着她，“不是你的错。”
里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在他话音落下之时，泪水从眼角缓缓溢出。
巨大的悲伤将她笼罩，可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你在……说什么？”
里奈喃喃问道，嗓音干涩喑哑。
宇智波斑慢慢皱起眉头。
里奈拿手指抹去泪水，茫然问道：“我们认识吗？”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