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小攻来玩玩》六丑

17、十七章 曝露

　　一大早我妈就带着赵婶婶过来了。
　　我盯着我妈都不知怎么说她才好，你说你过来这么早做什么？人龙牧凌晨两三点才睡下去，一点没休息好都说梦话了，你还不让人好睡。好在早饭不错，就是少了点。
　　“妈，再去买两笼什锦斋的小包子回来吧，龙牧都吃不饱。”
　　我妈满脸尴尬却跑来怪我：“你吃那么多龙牧当然吃不饱。”
　　不愧是生意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炉火纯青！我哪里吃得多了？再说了，我是受了刀伤又不是得了胃病，难道我只吃稀饭就能过大半天？趴着吃饭多辛苦啊，也是个体力活。
　　龙牧忽地一笑，那双大眼睛溜了我一眼，我就真吃不下去了。把叉起来的锅贴放回去：“龙牧，你多吃点哈……”
　　一屋子人都笑。我妈边乐呵边说：“小狗腿子……”
　　……算了，就当以伤娱亲了。
　　可惜，龙牧没等来什锦斋的小笼包就走了，说早上有课。我让他晚上再来看我，我妈回头就给了我脑袋一个飞铲。我把话埋在肚子里没吱声，看龙牧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吃了早饭我妈前脚去上班，我爸后脚就带来个好消息，说警察连夜抓捕突审，那伙骗子里面有俩人居然是身背命案的在逃嫌疑人，本来不伦不类的路见不平，立马又升级成了重大立功，见义勇为……
　　我准备晚上跟龙牧好好说说，他不是看不上我做的事么？结果下午先给张翔炫耀了一番。自从受张翔提点后，一般课余活动我都爱叫上他一起，这家伙性格乖巧挺得李晋羽、徐涛几个的喜欢。要说起来，还是张翔有良心，我遭这么大罪我爸妈就知道骂我，龙牧尽吓唬我，只有张翔放学来看我时满心满眼都是心疼，又是安慰又是崇敬，很让我受用。
　　在医院住了三天又回家趴了一个星期才稍微恢复正常行动，就是走路和坐的时候有点隐痛，导致姿势有点怪异。医生说预计三个月才能完全恢复，这回亏大了，家里又是轮番的嘲笑。不过也有好处。因为这两次见义勇竟受到了教育局和市政府的表彰，和着奥赛的得奖被学校顺利保送华升，专业自由选择。
　　“见义勇为”还是有收获的。
　　一月底，华升保送生笔试和面试，看在可以提前解脱的份上我乖乖去参考了，直等到五月拿到录取通知书。当时感觉天地为之一松。
　　把通知书拿回去给我妈，头一天她还高兴得跟朵花儿似的，第二天出门时看见我不用去上学了还打趣了两句，然后说要在饭店里给我摆酒庆祝。结果晚上回来就变了卦，非要让我继续高考。
　　我诧异万分，提前进入华升原本是众望所归。全国排名数一数二的大学，又在本市，选择的专业也是她跟爸爸都希望的。难道突然不愿意我读华升了？
　　“你爸爸在给你联系外国的大学，需要高考成绩。”
　　真是莫名其妙。
　　“什么外国的大学？我什么时候说要去外国读大学的？”
　　我妈坐在了我旁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传入鼻息间。她似乎想跟我好好谈谈：“国外的企管专业比国内先进很多，这个你是知道的。我跟你爸爸也不希望你多浪费时间。”
　　我承认国外的商科领先于国内，说起来直接去国外读书确实比较节省时间，但从小到大都是我自己制定目标计划，我自己去努力完成，他们从来不插手。现在叫我去国外读书，还不是商量而是直接决定的态度，让我非常不满也无法接受。我要考华升是一早决定的，为此努力了三年，寒假都没过清净，这时候却通知我不读了？所以我很干脆的回复我妈：
　　“以后出去读研吧，现在我不想走。”
　　我妈顿了一下，继续劝说我，都不知道她是突然中了我爸的什么毒？难道两个人要复合了？嫌我在家当电灯泡碍事？
　　“欢欢，你出去读本科，打好基础，回来读研究生不是更好？正好利用读研的时间了解分析中国市场。”
　　她很少这么执著的跟我说话，扯了半天都没力气继续辩驳了：“妈，你这是怎么了？我留家陪你不好么？难不成你找了其他的帅哥回来，想把我赶出去了？我这么小的年纪一个人去国外生活，你放心么？”
　　“胡说什么！”我妈板下了脸，又笑起来：“我就是另外找了帅哥也要你同意啊！欢欢，听妈妈话，妈妈相信你的能力，在国外能适应下来的。我跟你爸爸也不会让你在国外生活辛苦的，你怕什么？”
　　我直冒火，听她这意思分明是已经跟爸商量周全板上钉钉了。
　　“妈，华升这么好的学校，全国不知道多少人争破了头都进不去。我辛苦这么久才拿到华升的录取通知，我要读华升。”
　　大约是我语气硬了一点，我妈也有些生气了，直接站起来下了结论：“你只能去外国读书，明天就回学校上课去！”
　　我也站立起来，比我妈高了一头多，气势上绝对压倒她：“我不会去国外，只会读华升。”说完了就发现我妈脸色不对，一脸寒意像是动了真怒，配着她身上那套黑色工作服，换一个人还真会被她吓住。她盯着我的眼睛，说了句完全让我意外的话：“你不想出国是为了谁？龙牧？”
　　我很清楚的看到了她眼里的凌厉。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质问让我有一刻时间的慌乱，心怦怦跳得很快。她 “啪”地从提包里甩出来一叠纸来：“你跟龙牧究竟怎么回事？！”
　　借着拿纸的功夫，我快速平稳了一下思绪，跟我自己说没什么好心虚的。
　　那叠纸是我手机的通讯记录打印表，从上个月到年前，纸张上最常出现的号码除了家里的电话就是龙牧的手机号码。
　　“这是你爸爸下午给我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笑了，真没想到他们表面上水火不容，私底下却联系紧密。
　　我这一笑，我妈更加生气，声音都有点发抖：“我上个星期听见你打电话，还以为你是交了女朋友了。你爸把通讯记录给我一看，才发现全是龙牧的电话。你……你爸爸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怎么回事？”
　　“我爸说什么了？”我把那叠表扔回桌上，我爸那个老风流还真不是省油的灯，我就说那时候他盯着龙牧的手机看什么。我慢慢的回复我妈：“嗯！我喜欢龙牧。”
　　“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龙牧，我要跟他在一起……”我妈一个巴掌就扇在了我脸上。
　　“你疯了！他是男人！”她全身发颤，五官扭曲着，“你怎么做得出来！你怎么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