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什么》禾萧萧

16、‘有始有终’

　　“走吧，我要回学校了。”许可馨看着墙上显示晚上九点半的时钟，起身走出去。

　　华有清把她送到女生宿舍楼下。许可馨嘱咐着，“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对不起。”华有清上前抱住她，是他让她不开心了。
　　许可馨转过身来，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华有清，我没有想过不喜欢你。你呢？你有没有想过？”
　　“我没有。”他只是害怕她会不喜欢他了，没有想过自己不喜欢她。

　　许可馨抬起头看着他，“那我们好好的，我不喜欢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华有清看着她红红的眼眶，抬起手摸着她的头，“嗯。对不起，是我的错。”

　　许可馨抬起手摸着他的脸，却什么也不说。华有清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抓住她放在他脸上的手，唤了她一声，“老婆...”

　　看着他担心她，许可馨调整自己的情绪，开口道，“你快回去吧，超过十一点校门会关。”
　　“老婆，我不想回去。”
　　“那你想睡垃圾场还是操场？”
　　“那你亲我一下。”
　　“不要。”
　　“那我亲你。”说完华有清吻上她的嘴唇，伸出舌头舔着她的嘴唇，许可馨被他弄的全身战栗，下意识环抱他的腰。他咬了一下许可馨的嘴唇，痛的许可馨张开嘴巴，他的舌头跑进她的空间里捣乱，引导着她的舌头在里面戏闹。唇舌一翻纠缠，许可馨感觉要窒息了，整个软在他怀里。

　　华有清才放过她，许可馨得到新鲜空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华有清抚摸着她的嘴唇，好笑的看着她。

　　许可馨拍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还笑，就知道欺负我。”
　　“那让你欺负我。”
　　“流氓。”许可馨之前的悲伤情绪被他转移了，“你快回去吧。”
　　“那我明天来找你。”
　　“我明天要去兼职。”
　　“那怎么办，我明天见不到你，那我今天不回了。”
　　“瞎说什么，赶紧回去。我已经没事了。”她之前想到爷爷妈妈，想到他，所有的悲伤聚在一起，才会情绪低落。

　　华有清一脸怀疑的看着她，他刚刚在车上不管怎么哄她，她都不理他。他不相信她真的没事了。

　　许可馨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嘴唇，故意咬了他的嘴唇，不等华有清反击，抽身离开。“让你欺负我，回到家发信息给我。”说完转身逃走。

　　看着她消失在视线里，华有清摸了摸自己被咬的嘴唇，嘴角含笑，“小野猫。”转身离去。

　　第二天许可馨去咖啡店兼职，晚上七点回到宿舍。看到苏晓晓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
　　“你吃饭了吗？”

　　苏晓晓五点多回到学校，无聊刷了一下学校论坛。标题会计系系花名花有主，今夜多少人失恋？“什么呀，我们系系花是馨馨，馨馨可是个黄金单身狗。”

　　点开图片看，这...图片里两人在接吻，她看一眼就知道女生是许可馨，不相信的再放大一看。她才知道许可馨谈恋爱了，她一个字也没有跟自己说过。

　　她刚刚听到开门声，知道是她回来了。听见她问她吃饭了吗？以往她会很开心。她和她一起长大，她有时候也不知道许可馨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以为她很了解她，可她谈恋爱全校人都知道，她还是今天才知道。

　　“吃了。”苏晓晓说完之后假装看自己的手机，没有理她。

　　许可馨感觉今天的苏晓晓很奇怪，想着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每次她大姨妈要来的时候，她心情就很烦躁，那种时候她就喜欢自己一个人戴着耳机听着纯音乐。没再追问苏晓晓怎么了。收拾一下，拿好衣服进去洗澡。

　　苏晓晓看她拿着衣服进去洗澡，眼泪流出来，小声的哭诉着，“因为你，我从来没有再去交其他朋友，因为你，我和陈健斌分手了，什么性格不合，还不是因为我不忍心看你总是自己一个人，陈健斌提出约会时，我都拒绝，为什么？苏晓晓呀你还真蠢，你把人家当朋友，人家可能把你当舔狗。”

　　里面的许可馨开着花洒没有听到外面苏晓晓的哭声。听见花洒声停了，苏晓晓拿上手机出门。许可馨出来看到苏晓晓不在，“嗯？奇怪，出去了吗？”

　　许可馨看已经九点多，苏晓晓还没回，准备发信息问她。编辑好，晓晓，你在哪？就听见开门声，看见苏晓晓进来松了口气，把那条还在编辑状态的信息删了。
　　“晓晓，你回来了？你这么晚去哪了？”

　　苏晓晓看着她玩着手机毫无诚意的问她，“嗯，出去走走。”拿起衣服进去洗澡。许可馨看她没事就放心了。

　　苏晓晓在卫生间里面打开花洒无声的哭泣，她刚在外面还以为她会出来找她，就算不出来找她也会发条信息问一下她，可是她没有，她什么都没有，她只是在玩手机。她期待什么，她在操场上坐着被蚊子咬了好几下，她还期待什么。期待她出来找她吗？不管什么感情先主动的一方就输了，她跟许可馨，一直不都是她在主动吗？她又不欠她的。

　　许可馨没有逛校坛的习惯，不知道她谈恋爱的事情全校知道了。

　　翌日。

　　有点惊讶苏晓晓已经起床了，怎么今天这么乖，平时她要叫晓晓好几次她才起床。忍不住开口逗她，“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啦？”

　　“太阳从东边出来的，之前是她脑残，分不清什么东西，才从西边出来。”

　　心情还是不好？许可馨没有往自己身上想。还在收拾听见宿舍关门的声音，人已经走了。

　　许可馨不傻，她知道苏晓晓应该是心情不好，没有跟她计较。但是，她以前心情再不好，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自己先走了。她大一时也会先走，但是那时候是因为她谈恋爱，即使是那时候的她也是说，馨馨我先走啦，今天你要自己一个人。

　　吃完早餐去到教室，看到苏晓晓坐在第四张桌子上，左右都是隔壁宿舍203的人，她们平时坐的第三张桌子现在也没人。许可馨看着她，苏晓晓扭头跟旁边的林薇说话，许可馨尴尬的走到平时坐的位置上。

　　苏晓晓看着前面的许可馨，心里堵堵的。林薇昨天看到论坛里讨论的，今天在饭堂时看到苏晓晓一个人，拉上她一起。

　　“晓晓，你搬来我们宿舍吧，我们宿舍有两个人搬出去住了，剩我和杨晗。”

　　许可馨听到林薇的话，皱了下眉，忍不住转回头跟苏晓晓说，“晓晓，我们下课回宿舍谈谈。”
　　苏晓晓没有理她，“好呀小薇，但是你们不可以洗澡太慢哦。”

　　许可馨看着无视她的晓晓，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下课之后，许可馨坐在位置上等苏晓晓一起走，看见苏晓晓和林薇手牵着手从她旁边过道上走了。

　　“晓晓，你怎么醒悟过来了，我看你们之前关系很好呀。”
　　“眼瞎了，看错人。”
　　感觉苏晓晓现在是真的讨厌许可馨，林薇煽风点火道，“我为你感到不值，我早看她不爽了，整天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跟人接吻时这么放荡，整天就知道装。”

　　苏晓晓没有反驳林薇的话，她也不知道许可馨哪个面才是真的，今天那副受伤的样子又是做给谁看，明明受伤的是她。

　　“走啦，我帮你搬东西。”林薇并没有多喜欢苏晓晓，她只是讨厌许可馨。她喜欢向天进，向天进却喜欢许可馨，她想不明白许可馨有什么好的。

　　而苏晓晓跟她是最好的，这次她们闹矛盾，她很开心。不知道向天进什么时候才治好眼瞎。

　　许可馨吃完饭回到宿舍，看见林薇和苏晓晓在收拾东西，两人有说有笑的。她想问苏晓晓为什么，碍于林薇在场，她问不出口，转身离开了。

　　苏晓晓看着她离开宿舍，她想，如果她问她，如果她让她留下来，她可能会犹豫。可她，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

　　走到操场坐在无人的椅子上，许可馨看着上空的太阳，眼泪掉下来，“太阳太大了。”说着伸手擦掉自己的眼泪。

　　她小时候看到妈妈挂在墙上的四个字，有始有终。妈妈说，它的意思是有开头也有收尾，做事要坚持到底。她觉得应该是有开始就会有结束，她明明很早就明白的，有开始就会有结束。为什么她还会伤心？

　　哭了好一会，太阳下山了。许可馨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的情绪好多了，转身往宿舍走。回到宿舍，许可馨看到对面空着的床，空着的桌子，控制好的情绪又崩溃了。

　　听到电话响，许可馨擦了一下眼泪接起来。
　　“喂？”
　　“嗯？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华有清皱了下眉问道。
　　“没事，我吹空调感冒了。”
　　“晚上要盖好被子，多喝水。”华有清担心的嘱咐着她。
　　她以前感冒时，苏晓晓就是这样说她，许可馨忍不住抽泣起来，“华有清，你也会不要我吗？”许可馨问出了这话，忍不住哭起来。

　　“你别哭，我去找你。”他不知道她怎么了，听到她的哭声，他的心感觉像被人狠狠地捏着。

　　“不用了，什么都会有始有终，你也一样 ，我明明早就知道的。”许可馨情绪崩溃的把手机关掉。那头华有清吩咐许文杰今晚加班的事情，开车来到许可馨的学校。

　　华有清走在小道打着没人接的电话，他担心许可馨。打了电话给杨清，很快杨清把查到的宿舍号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