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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To Be Or……?(3) ...

  •   第十二章 To Be Or……?(3)

      冷汗从背后滑下。死死闭上眼,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詹姆斯的双手抱住斯内普的肩膀,整个人用力罩在他身上,试图把他护住。喘息声急促,心跳声大得吓人,他的手臂因为用力过猛而快要抽筋。

      “神锋无影改良版本居然也失效……”
      从上方穿来的声音,听起来是个女孩儿。
      “队长……他们…”

      “詹姆斯•波特、西弗勒斯•斯内普,”
      低沉的男子声音响起。
      他从台阶上跳下来,魔杖在空中高高抛起,旋转几圈然后利落的掉落在他身侧的口袋中。
      “特长,飞行、魔药,分别是白魔法和黑魔法天才型少年……但目前来看尚不成气候,”

      少年的手没有松开,而是更加用力的把斯内普往自己身下抱住。
      听着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他终于略带气愤地抬起头、下巴微微颤抖,瞪着来人,眼里的厉色因为恐惧而产生的眼泪而削弱几分。

      心里依然是害怕的,但另一种感情战胜了他。
      他的队友还血流不止,他没有时间去惊慌而悲伤——詹姆斯在这一刻忽然觉得,如果不赶紧成长起来,那么很快,他就要后悔了。

      而他最讨厌的就是后悔。

      “原来如此……”
      来人眯上眼。
      一头银灰色的短发,看起来没有光泽,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五官秀美,七年级级长的徽章熠熠发光,无疑是他们口中的头——他穿着黑白色紧身制服,袖管和高高的领子上是直排纽扣、直扣到喉咙的位置,和传统的巫师长袍完全不同;腰间除了放置魔杖的悬袋外,居然还有一把左轮手枪。

      “……这就是校长所说过的徽章?力量果然不错,”
      饶有兴味的,暗影队的队长看着两个孩子说道。

      詹姆斯这才发现,在一片惊慌中,他竟阴差阳错的拿错了魔杖——伸手去腰间的瞬间被斯内普扑倒了,随手拔出的却不是自己的那根。
      而如今,秘银的小蛇正吐着信子,灵活的盘旋在魔杖顶端——那是斯莱特林徽章幻化的形象,在他们身边,凝聚成了一个小小的圆球膜,看上去很薄,实则牢不可破。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伟大友情……还真是耀眼的闪光呢,”
      那名少女则从空中跳下——她本埋伏在上面预备做偷袭。

      “虹,拿条绳子把他们绑起来,别用魔法应该就没事”
      暗影队队长则是一副揭开谜底之后了无生趣的面容,自顾自走开并丢下一句话。

      “了解了,队长大人,”
      被称呼为虹的少女笑了笑,朝他敬了个礼——小队中唯二的女生,7年级的女学生会主席,撰写的论文在学术界颇有名望,尤其在魔法生物方面。

      眼看要失去自由,格兰芬多少年不由再次抱紧了怀中的负伤队友——他发出一声浅浅的呻吟,倒把詹姆斯吓了一大跳。
      “斯内普、斯内普?别乱动……你流了好多血”

      “包里有止血药……我昏迷了多久?”
      他紧紧皱着眉,咬牙似乎在忍耐剧痛。然后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有点奇怪,
      “……你、你没事?”

      詹姆斯•波特正专心往他的伤口上倒着药水,没有回答他,反而恨不得要把整瓶都倒光似的毫不吝啬。
      “……够了,波特”
      斯内普轻轻按了一下他的手,似乎有些察觉他情绪上的焦虑
      “剩下一点,要喝下去的”

      手一抖——他差点忘记了,詹姆斯抬头,看到那双疲惫的眼睛和发白的嘴唇,心中不由涌上愧疚的情绪。
      虽然一直争锋相对,但也没有真正的深仇大恨……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么靠近、也没想过会有担心的情绪出现。
      但的确已经出现了,他怕他会死、就这样一睡不起……真的很怕。

      “好啦,喝完就乖乖让我绑吧,兄弟感情再好也能待会联络的,”
      女学生会长笑着说,一面扬了扬手上的绳子。

      他们彼此对望了一眼、斯内普拿过药一口喝了下去。
      疼痛已经缓解,肌肉立刻开始生长起来——虽然他们现在还不能行动,但只要静待,并不是没有反击机会。

      毕竟,他们两个的唯一共同点,就是永远也不会认输。

      •※•※•※•※•

      “我们走了多远了?”
      蕾娜忽然说。

      黑暗中,如同火把一般照亮隧道的,是三人轮流点亮的魔杖。

      “不知道,几千米?”
      小天狼星随口说道。

      “……莉莉,你的指向仪和怀表是不是也坏了?”
      橘金发少女的表情在暗处显得有些严肃,
      “从刚才起,我就发现有干扰……我们的方向感和时间都无法测了”

      碧眼的格兰芬多立刻低头检查了下,随后附和的说,
      “对,我的也不行了……我想布莱克应该也是吧,不过我有记录我们经过的方向”

      “我数过自己的心跳,估算时间和前进速度的话……我们大概是在这个位置”
      做了短暂的停留,他们在羊皮纸上标志出了大致的方位。
      “……北塔之下再前行,我们应该是在草药院的地下,”

      “不知道詹姆斯他们怎么样了,只希望早点汇合,”
      小天狼星说,一面用莹粉在做了光点标志,他们的位置上,三个小绿点一闪一闪的。施加了魔法的羊皮纸自动翻滚了下,然后再次展开——

      “……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凝视了几秒之后,他们默契地在黑暗中背靠背的站好,随即小天狼星朝着空无人烟的地方喊出了声。

      “精彩……”
      忽然,黑暗中传来掌声。
      一对熟悉的人影——来自格兰芬多的播报员、同时也是级长的维拉学姐和她的男友,赫奇帕奇的萨缪尔走了出来。

      “……学…姐?”
      莉莉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位亲切的前辈,在开学第一天就给与了他们帮助……提斯内普拿出了被查尔斯撞到火车缝隙里的母亲遗物,那根项坠;之后她爽朗的个性也让这些低年级的学生们崇拜尊敬着,而充满个人性格的魁地奇报道则更是赫赫有名。

      “很惊讶?”
      金发少女大眼笑笑,一面扯着有些冷脸的男友朝他们走来,
      “我也是学生嘛……所以咯,莉莉……”

      “别靠太近!”
      蕾娜一把扯过她……火焰却已经燃烧起来,把她长袍的一个袖子烤焦。

      “哎呀被察觉了呢,”维拉歪着头说,一面朝男友耸耸肩,
      “那个小姑娘挺机灵的,怎么办?”

      “打晕,带走……或者关这里直到时间结束。”
      萨缪尔不假思索的回答,一面把眼神转到他们身上,一脸阴涩的似乎在考虑下一个目标。

      一想到下水道里的昆虫、老鼠和其他未知的生物、臭气熏天的待上整整十多天,三个孩子禁不住都打了个冷战。就算是小天狼星也有些反胃,更何况是一路上不停抱怨像换衣服的姑娘们了。

      “抱歉了,学姐”他点点头,拿出魔杖,“坐以待毙不是我的性格呢……”

      这位格兰芬多的大众情人,露出了值得骄傲的俊美笑颜,然后把两位淑女护在身后。
      “难得詹姆斯那小子不在……我可不能让他们看扁了啊……”

      随后,众目睽睽之下,他忽然在原地消失了。

      ××××××××××××××××××××××××

      “人呢?!”
      维拉睁大眼看着那块空地,随着萨缪尔的怒喝,他们立刻上下左右的寻找了起来,尤其是身后那些可以让人躲起来偷袭的小洞穴。

      “两位,在找我?”
      忽然,清脆的声音响起。

      刚才消失的小天狼星又再度出现,稍远的位置——这次消失的是蕾娜•赖斯妮拉。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萨缪尔眯着眼打量他,然后转头看着周围,一面用魔杖指着少年。

      “萨缪尔……小心!!!”

      维拉看着他的身后,忽然大叫——然而已经太迟,背后忽然出现人的同时,咒语也击中了那位赫奇帕奇的级长。
      “混混倒地!”

      同时,角落里的女生也响起;莉莉•伊万斯坚毅的表情指着自己学院尊敬的学姐说道,
      “塔朗泰拉舞!”

      她的手脚立刻自己动了起来,在充满污水的下水道里伴随着无声的音乐跳起了古怪的舞蹈。

      “你、你们……”
      看着躺倒在地上的男友,维拉着急的说,一面提着自己的裙子,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圈。
      “……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很简单……”
      小天狼星咧开嘴,露出白牙,
      “我,先隐身引开你们的注意;蕾娜用徽章变成我,掩护我的偷袭,最后莉莉配合着一起发动——这就是我们的战术!”

      “至于为什么我们能够隐身么……那还得感激深情的詹姆斯先生,”
      他说到这里,远处的莉莉不经意脸微微红了一下。
      “他把家传的隐形衣借给了心上人,让她随时都可以逃跑——当然,我们灵活的变通了一下。”

      •※•※•※•※•

      “你们的人不错,”
      那个男人、坐在台阶上闭目养神的暗影队队长忽然开口说,
      “干掉了我们两个人……记分牌变化了,”

      让斯内普靠在他肩膀上养伤、詹姆斯抬头看去。
      果然,那个15已经变化成了13,而地下又多了一行字的解释。

      这次的比赛,除了时间结束时有加分奖励,还有特殊的制度——抢分。
      他们可以从别的队伍从取得对方已有分数,同理,对方也可以用各种手段得到他们的。

      虽然他还不知道暗影队到底有几人,但他们队却一下加上了每人四百分——实在有些惊人,等于几次学院球的成绩了。

      “失去战斗能力就算输了么……”
      暗影队队长念叨着,瞥了他们这里一眼;似乎不屑干掉现在毫无反抗能力的他们,又再次闭上眼。

      这时,詹姆斯觉得肩膀上的脑袋微微颤动了一下。黑发擦过他的脖子,有些痒,他装作想抓,轻轻低下头,故意遮住了女学生会主席看过来的视线。

      “联络上了么……”
      他很轻的问正装睡着的斯内普。

      “嗯,”
      躺着的人则是用鼻息一样轻微的声音回答,
      “两个应该都是莉莉那组做的,我已经把我们的大致位置告诉他们了,”

      很好。
      詹姆斯兴奋地想,眼里闪过好战的光。
      他可没玩够呢,赶紧救出他们,好大战一场。

      “……”
      忽略上方那只小狮子的反应,闭目养神的斯莱特林少年只觉得心头有些沉重。
      查尔斯并没有和他们分在一起……他最初以为那两个人是他干掉的……

      那么,他去哪里了呢?为什么还不出现?

      •※•※•※•※•

      “我认输了”
      举起双手的[前拉文克劳、他们的队友]说。
      “多雷多•银,斯莱特林前任级长,威尔士圣职家族成员,擅长欺诈、变形术”

      “……不反抗就放弃了?”
      怀里的小狼张开嘴,一副想咬人的样子。
      查尔斯安抚地拍了拍它,然后耸肩说,
      “无聊……那好吧,没事的话我就把你处理掉了哦”

      “请……”
      被识破后非常爽快的银作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忽然想起什么说,
      “在你把我干掉之前……如果看到一个长得像小学生的家伙,记得把我怀里的蛋糕……”

      [乓——]

      没等他说完,后脑就被人重重锤了一下。
      查尔斯露出有些邪恶的笑容说,
      “我拒绝……谁鸟你家小学生啊”

      把昏迷过去的人踢到一边,忽然他想起什么,又漂浮了过来。
      “…哦,对了,听你说有蛋糕……”

      他伸出手,抓进可怜的暗影队第一快攻手的前胸,又摸又掏——结果倒摸出一大堆其他的东西。
      “哇看不出,身材瘦瘦的、东西蛮多嘛,哦吼吼充公充公……”
      点点头,满意收好,一边把蛋糕丢给眼巴巴看着他的小矮星彼得。

      听到这句,有些黑线的小狼看了他一眼,查尔斯被鄙视的视线刺伤。

      …………

      …………

      与此同时——

      暗黑的下水道里,忽然从泥浆中直立起一个人影。
      他的双目呆滞、双脚双手笔直而僵硬,面色苍青——忽然,他浑身发出微光。

      是暗红色的,如同流质般的光,渐渐扩散开去。
      光芒消退后,他的面容变得和之前不同。

      如果有人在这里,一定认不出眼前的人是原来那个萨缪尔•冈特,赫奇帕奇的级长——他不耐烦的踢开了躺在旁边的女友,抽出魔杖。
      在顶端发出的光照耀下,麦田色短发、皮肤如骨白的少年露出了略带残忍的笑容。身上不断扩散开一种奇怪的魔力波动,让四周的生物骚动不安,纷纷逃出洞穴。蝙蝠、老鼠和水螅大肆奔离蠕动,翅膀的煽动声和尖锐的叫声此起彼伏。

      “一群小鬼……”
      他歪了下头,脖子发出咯咯的响动声。刚才的那一击他记住了,要不是看在布莱克家族一向来对主人忠心耿耿的面子上,他早就把那臭小子的脑袋给拧下来了,何必这样掩饰。

      双脚微微一蹬,少年漂浮了起来。
      污水溅起水华,他飞速掠过管道,风呼啸着,他露出一抹微笑。

      “我来了,小查理……我可爱的弟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To Be Or……?(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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