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诞于失落地——后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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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于失落地——后夜
有人说，在晴朗、干燥的黑夜里，
死亡之露在沼泽地里入眠，
旅行人可以听到甜蜜的低声絮语，
这会使黑夜变为白天；
一个银色的形影，象他早年的爱，
被她蓬松发光的秀发簇拥着飘浮向前，
当他从芬芳的草茵上醒来，
会发现黑夜竟是白天。
——节选自雪莱：《两个精灵，一个寓言》 （江枫译本）
一、
“别碰那扇门——”
发丝顺滑的梳到耳后，身穿传统制服的管家敦厚的声线又再次响起。
“别碰那扇门……我的少主，主人吩咐，谁也不能靠近”
他和蔼而耐心的解释道。
“哦，塞巴斯蒂安，”
少年歪着头，吐了一下舌头；装出可爱的表情，走上去拖住青年管家的长袖。
“告诉我嘛……反正这里没人”
若是让霍格沃兹的同学看到，一定会露出仿佛麻瓜们见到鬼的表情，尤其是那些以镇定为豪的斯莱特林们——他们学院的骄傲之一，卢修斯•马尔福殿下，正在做和他显现出的面目完全不同的、可以称得上是可爱的动作。
撒娇？！
“咳，少主”银白色头发的青年人不自然地抽出被抓住的手臂。
“主人不会饶恕的……密室之所以成为密室就是因为它含有隐秘之物……你还是放弃吧”
正在一主一仆不依不饶的争论间，那间不能走入的房间却吱呀一声打开了——
意外的见到自己的母亲，卢修斯•马尔福的眼睛睁得即圆又大。
“Mum？你……”
那张秀美而常年扑着香粉的脸上，露出一股深浓的忧虑和不安；她的双手拽紧了手帕，在胸前折褶成一股细线。
“……卢修斯？哦，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才看到他们，有些失魂落魄的女士猛然抬起头，然后抬手合上那扇门——力道大的发出了砰的一声，和她往常的作风大相径庭，却也让年轻的贵族更加有兴趣了。
“塞巴斯蒂，你怎么可以让他来这里！”
语气充满了指责，她的眉头深深皱起。
“我已经十四岁了！母亲”
少年不满的扭过头，为青年管家打抱不平。
“一个贵族不应该显示出他的好奇心，”
那位女士重新露出优雅的神态，
“……如果你想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好了，卢修斯，回房间吧”
少年虽然心中充满了不平，但只好放弃的跟着管家离开——他最后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在那个细微的门缝里，他似乎看到了一道蓝色的光芒、穿越门缝。
大概是错觉吧，他想。
二、
“我不知道你在那个房间藏了些什么，但是，”
她气喘吁吁，饱满的胸口一起一落。
“阿不拉克，作为你的妻子，我有权知道——他是谁？你知道不知道一个私生子究竟会对我们家族带来什么样的舆论！”
“安静…安静，亲爱的”
中年人抚摸着自己的太阳穴，
“那只是一个小东西，不是我的，当然；仅仅来自那位殿下的垃圾堆里一个小小的玩意儿——我只想以防万一，留个退路，”
“小玩意儿……一个孩子！？”
她瞪大眼睛，一口气咽在心口，然后大声咆哮般喊，
“你带来的就是一个孩子，还说是殿下的垃圾？我到想知道，什么样的婴儿会让他那么感兴趣！？别告诉我是他生的！”
“……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他眯起眼，
“不，亲爱的，我带来的只是一个小小的结晶……哦，天，他蜕变了？”
他双眼发亮、喃喃自语，开始来回踱步，不再理会有些歇斯底里的妻子。
“我得去看一看……哦，现在就去，不容迟疑……我得去看看，天……”
“阿不拉克萨斯，你给我站住！！！”
离开的男人身后，传来女人尖锐的叫声。
三、
“最近魔王殿下心情并不好，”
拉夫奥兰•斯琴四下打量着整个大厅，表情桀骜，有些不满的说，
“那个小东西……嗨，也差不多该让他的善心燃烧光了”
“哦？我倒是很好奇，”
马尔福家家族长低下头斟了杯红茶，递给来临的这位食死徒。
“和我说说他……？”
“我可不想提到令人反胃的恶心东西，”
斯琴耸耸肩，
“不说这个了，关于我们这次来，是要给你下关于南部红线区的商业补给，纺织品似乎……”
四、
魔王的心情的确非常糟糕。
他清楚记得自己的失望，在看到床上少年的那一瞬间，笑容凝固——冰蓝色的长发没有了，和他有七八分像的五官也消失了，虽然还是十五六岁的年纪。
这样的变化是因为……他有些恼怒的猜测，不再是他的魔法凝结，而掺杂了那个炼金老头的部分，让人讨厌。
第二天，那个孩子醒来。
第一眼看到他，麦田色短发的少年便匍匐在他面前，低下头亲吻了他的脚趾——以最卑微最崇敬的方式，并虔诚的呼唤了他的名字。
Mylord……
带着颤抖的嗓音，没有过去的黏糊糊的拥抱、也没有那种笑容——谁也不敢对他那样子笑。
不知道为什么，那位黑巫师的心里忽然觉得索然无趣。
他的孩子似乎已经死了，留下来的，只是一个食死徒，忠心耿耿，力量强大——但，也只是那样而已。
好的方面是，他的确显示出了比起之前更超群的智慧。他可以比任何人都快的记录下亢长复杂的魔法咒文，也可以在一锅高级魔药面前得心应手——就好像过去的他。
也就这样了吧。伏地魔想，用手敲了敲椅子扶手。
看着着有些萧瑟的大殿，冷然的色彩、偶尔路过的人都匆匆而过，因恐惧或是敬畏地下头，没有人看他一眼。
再也没有人能发现他毫无表情的神色。
“……看了心烦，”
他自言自语说，然后招过身边的随便一个人——他们几乎都长得差不多，五官在垂顺的眉目下画成了一滩水，在他眼里没有一个值得重视。
“把他处理一下……丢到看不到的地方吧，”
然后他犹豫了一下说，
“问问他喜欢哪里，随便他走；记得让他保持联络……还有，给他足够的财物”
别让小家伙饿着。
他想，要是过去，那孩子会不高兴的咬他的。
五、
1969年的冬天，英国古Manchester的东南面，一个偏荒的山坳里，一个养鸡的农户迎来了他这辈子见过最尊贵的男人。
“管好这个孩子”
这位英伦绅士的手上，牵着一个大约10岁左右的男孩，正咬着自己的大拇指、一脸懵懂的好奇打量四周。
“每月一滴，不要太多，”他喃喃说道，
“好了，到明年的份量该是11岁正好——头发也施过咒语了，一切妥当”
这位名曰马尔福的先生，虽然絮絮叨叨的看起来有些神经质——在那个农民看来，却格外的慷慨大方。
他给了他足足三年收成的金币，然后露出警告的微笑，
“这样就好…两个魔咒……哦，你们都需要的，一忘皆空——！！”
然后他看着两个因为受到冲击而倒地昏迷的人，小心翼翼拿出一个瓶子。
那里面装了卢修斯•马尔福的血。
“太明显了，这个长相”他眯上眼，看着那块魔力结晶，
“需要改动一下……”
他拔开木塞，然后挥动了一下魔杖；几秒钟后，他满意看着那个孩子的脸上多了几分不属于他的气质——隐约带着马尔福特有的傲慢，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秀气。
“统统混淆……希望你们忘记自己的身份，好好生活下去吧……暂时，在我需要你之前”
他说，然后移形幻影。
小小的旋风打转了冬天的落叶，鸟雀无声、冬雪未落。
圣诞节的歌声在远处的山坳北侧轻轻传了过来。
这时树梢上的黑色叶片隐约动了动，露出一张女人的脸。
“……瞧我看到了什么，”
她恶狠狠的说，然后拂身而去。
六、
1969年圣诞前夕，拉夫奥兰•斯琴于一个深夜消失，再无人看到她的影子。
1970年的某一天，格林沃德发动了一个禁咒——他的本意是将遗留的未完成品收回，却意外的发现那个蛋已经被强大的巫师孵化，想收回已经来不及。
当时被掩饰成11岁的孩子立刻失去了维系他灵魂的力量，在睡梦中，连呼救都来不及；
取而代之的，则是另一个时空的来客。
我们的故事这才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诞于失落地——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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