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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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第二只小精灵，真的是说来就来。
一对于挑战道馆获得徽章不感兴趣，二不想去挑战小精灵联盟大赛，面码很随意的跟着君亚行踪不定的旅行着。
而今天，他们来到了一片闹鬼的森林，当然，闹鬼的全都是幽灵系小精灵，也不排除是真的幽灵的这个可能。
“面码，怕鬼吗？”君亚第一次褪去温和的笑容，笑得一脸诡异，然后他看着面码面无表情的对他抹脖子，“我的爷爷在爸爸出生时就死了，然后爸爸十六岁时又看见了爷爷。”
“……那么，你说我的爷爷还是活人吗？”
君亚：……
这不是鬼故事，这不是鬼故事，这真的不是鬼故事！
“咳咳，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君亚眼神飘移了一下，在这么阴森森的地方还是不要讲鬼故事什么的了吧。
面码倒是丝毫没有害怕的意识，该怎么说呢，家长毕竟是很擅长秽土转生这种有可能借用鬼神的人，对于应该害怕的鬼怪或者是幽灵什么的……
——敢来就干掉
意外的比害怕阿飘的爸爸桑还要靠谱呢，面码君。
“呵呵呵～”
“面码，你笑了？”听见奇怪笑声的君亚回头看向面码，对方还是老样子抱着呱呱泡蛙，但是——
脸上的表情却不一样了，像是野兽般的红色竖瞳还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他的嘴角像是裂开般的咧到耳根，而他的头像普通孩子好奇般轻轻歪到一边，最后像是脱落的果实般掉到了地上……
掉到了地上……
掉到了……
掉……
“啊——！！！”下一秒，君亚尖锐无比的声音透过森林直冲云霄。
同时也伴随着一声“砰”的巨响在森林里发了出来。
——血
鲜红的液体像是堵不住的泉水般丝毫没有办法阻止的涌出。
破旧的身体，伤痕累累，蔚蓝的眸子不知道是在何时闭上，那天像阳光般灿烂的金发变得黯淡，沾染上了鲜血。
同样伤痕累累的身体，那只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无神空洞的盯着怀里的金发男人，那只漆黑的眸子没有聚焦，也没有任何光泽…因为……
因为……因为他们都死了啊——
——这是梦魇
——这是无法忘却的恶梦
——这是会纠缠自己一生的执念
“双亲的死亡”
猩红的眸子不知道何时开启，温热的血液从眼角流出，在脸上划过一道痕迹。
像蝌蚪般的黑色勾玉转动着，一点，两点，三点，逐渐连成不成图形的线段，旋转着，纠缠着，揉杂着，最后化作了另外一个图案——
万花筒写轮眼，开。
亲眼目睹自己最害怕的画面，面码的内心没有想象之中涌起的恐惧与惊慌。只有着一种仿佛那最后一根弦断掉了的感觉，刹那间，一直被深深隐藏在内心之中漆黑的恶意、负面的情绪、阴冷的恨意、炽热的愤怒都掺杂在一起，一瞬间如同潮水般翻涌着，怒号着，撕扯着……
像是脱水的鱼儿般，面码大口的，吸入着让肺部被撕扯般痛苦的冰冷空气，左眼留下的猩红液体也任由他从眼角留下划痕，最后在下巴上滴落到衣服上。
“砰——”
一瞬间，面码的身体动了，猩红的眼睛宛如野兽般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身体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
还尚且稚嫩，跟任何一个自己相比都要干净、柔软，一丝的伤痕都不存在，只是覆上了一层浅浅的茧子的手划过虚空，像是抓住了空气般的将不存在的物体？或者说是生物，单手扼住颈部举起。
“——”
——被抛弃、被放弃、被丢弃
呱呱泡蛙睁开自己的双眼，脸上流露出错愕、不可置信、害怕、惊慌等等多种情绪掺杂在一起。
——不安
呱呱泡蛙一直都很不安，就像他过去会羡慕另一只“呱呱泡蛙”一般，他很弱小，每次都不会被选中，他总是望着其他的同伴被带走，另外一只“呱呱泡蛙”被选中。
只有他，只有他！总是没有被选中，总是被留下……
布拉塔诺博士曾经安慰过他，总有一天会被选中的，总有一天，他会等到属于自己的训练家的。
但他还是每天都活在惶恐之中，他怕他等不到，他怕他永远被留下。
他总是最先的跑出来力争的表现着自己，但每每都是弄巧成拙，最后总是会被留下。
——直到
直到自己遇到了面码，他被替代炎耳狐而被送到了面码的身边。
面码是个理智、冷静、厉害的训练家，还不会用很多词汇的呱呱泡蛙用尽自己心中所有美好的词汇去赞美自己的训练家，自己的主人，这个唯一选中了自己的人。
他没有因为自己不是被预订好的炎耳狐而抛弃自己，而是向自己伸出了手来，对着自己说，“要跟我走吗”。
面码是世界上最好的训练家！
——但是
“你走吧，呱呱泡蛙。”
——不对，不对，不对
“你太弱了，并不合适成为我的搭档。”
——才不是，才不是这样
“再也不见了，呱呱泡蛙。”
——这是假的，假的，全都是假的
内心之中大声反驳着，但是脸上却是满满的恐惧，他看见自己训练家的脸。
听见对方用着一如既往平淡冰冷的声音，诉说着让自己内心那好不容易微微燃起来的火焰熄灭的凉水。
——他不要我了
——因为我的弱小
——面码
——他，不要我
——如果
——我，变强呢
‘变强，变强，变强，变强，变强，变强，变强，变强，变强，变强，变强，变强——’
呱呱泡蛙的身上闪烁起蓝色的光辉，这道神奇的光芒遮掩住了他的全身，他不断变高变大，直到——
“呱头！”不要不要我！
——砰
……恶梦，终于结束。
……
“面码——！？”后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君亚不可置信的看着成群结队的幽灵系小精灵，鬼斯、鬼斯通，以及被面码单手扼住悬在半空中的唯一一只耿鬼。
清醒过来的呱头蛙不可置信的看着被面码单手举起的耿鬼，又看了看周围想要从面码手中解救那只耿鬼出来的鬼斯和鬼斯通们，一种无法放下的怒气翻涌了上来。
恶作剧，这只不过是这群幽灵系小精灵的恶作剧！
——太过分了
这是呱头蛙脑袋里唯一的想法，诚然这只不过是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但是……亲眼目睹被自己最重要的人抛弃！这些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
也被吓得不轻的君亚胆战心惊的看着红着双眼的面码，他没有心思去想为什么面码的眼睛变红了，他知道这些幽灵系小精灵恶作剧过头了，但是：
“面码，快放耿鬼下来吧。”
“……”沉默，面码的双眼沉淀着深深地红色，而那双眼睛更是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他过了良久才开口来，“我可以杀了他吗。”
肯定句的语气，疑问句的句式。
面码是真的生气了。
他知道这玩笑，要是身为叛忍或者是火影的自己看到这一幕的话，这个地方早就被夷为平地了。
但是，玩笑就是玩笑，开不开得了，还是要看看的——
内心翻涌的黑暗与怒火让面码这个肺都抽痛，他不想步了任何一个自己的后尘，他不允许明明还是有着希望摆脱那可悲而又可笑命运的机会。
但是，刚刚，短暂的被那个恶作剧所打碎了！
——开什么玩笑！
——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开玩笑！
“鬼呵！”那种被掐着脖子的耿鬼倒是意外的露出了笑容，甚至身体一点点儿虚化，从面码的指尖溜走。
呱头蛙与那些鬼斯或者是鬼斯通，全都露出了无法理解、一言难尽的表情，更有甚者，几只小鬼斯用着疑惑的表情问道：“鬼斯？”、“鬼、鬼斯！？”、“…鬼斯……？”
“鬼呵！”耿鬼确认般的对着他们点了点头，然后他们的表情更加诡异了，面码跟君亚听不懂他们是在说些什么。
但是，耿鬼动了！
他靠着自己没有实体的特点，用粗短的小爪子从面码的背包里掏出来了一个十分眼熟，在面码的眼里跟族徽超像的精灵球。
“？？？”刹那间，君亚脸上的表情精彩了，他不可置信的开口说道：“喂，等等！你不会是想——”
“鬼呵！”耿鬼兴奋的怪叫了一声，自己点了上面的按钮，顺着闪烁的红光，进入精灵球内。
似乎是因为是自愿的，所以精灵球没有闪烁几下就安静了下来。
面码面无表情的拿起来那个精灵球，用着格外认真的眼神，平静的声线，冷酷的语气，说道：“我可以把他扔了吗。”
喂，喂！你都肯定式的语气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呱头！”扔了吧！
呱头蛙第一个肯定的回答面码。
而君亚则是完全相反的答案，“绝对、绝对不可以扔掉啊——”
“鬼呵！”耿鬼恼怒的从球里面出来，对着呱头蛙一如既往地怪叫一声，然后钻入了面码的影子里，不打算在回球里，打算跟呱头蛙一样长期住在外面。
呱头蛙：我一日不死，你们这些精灵休想成为主人的搭档！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