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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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耿鬼…”平静而又毫无情绪的声音，面码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还在围着一团空气跳着奇怪舞蹈的耿鬼，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带着疑惑说道：“……你在干什么？”
被敌人找到根据地的长门与小南沉默不语的注视着眼前的金发青年，对方那双金色的蛙曈与橘色眼影是跟他们的老师自来也一样的仙人模式。
耿鬼与面码的存在一如既往地被忽视了，师兄弟三人见面，总是比他们两个外人（？）要有更多想要交谈的。
长门眯起眼来，望向对方。小南沉默不语的注视着，但是眼里却暗含着警惕，如果鸣人随时袭来，她便会立即发动术式，务必要保护好自己的友人。
“鬼哈！鬼呵！”是一如既往听不懂的小精灵语，耿鬼用着双手，手舞足蹈的表示着什么，但是，面码还是听不懂。
唯一可以看出来的就是，他一直围着转悠的空气可能存在这什么。面码看了耿鬼一眼，毕竟对方也算是幽灵系的小精灵，以前君亚也有给他讲过关于幽灵系小精灵会帮助那些没有完成心愿幽灵的故事，所以——
面码打开了写轮眼，从一勾玉开始一点点儿的变化，直到最后眼里的图案一直旋转着、蔓延着，从点连成线化为复杂而又瑰丽的图案，面码依旧什么也没有看见。
“那里是有东西吗，耿鬼。”面码用着肯定的语气问道，就连疑惑的情绪都没有，毕竟耿鬼这么反常一定是有问题的。
“鬼哈！”得到对方有一点儿理解的耿鬼重重的点头，他知道面码看不见眼前的东西，他想用自己的力量把他们凝实，但是光是他一个小精灵的力量还是不够。
面码看着安静下来的耿鬼，知道对方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所以他没有打扰而是静静地听着鸣人与长门的谈话。
“你恨我吗？仇人明明就在眼前，想复仇吧？”
“现在在这里杀掉长门，完成复仇，世界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不过是你自己的自我满足而已。”
“无法给出任何答案的你，什么都无法做到，你的使命就是为了我创造出的和平而牺牲，这才是正确的答案。”
面码盯着一言不发的鸣人，对方似乎是在回忆什么，追忆着什么，他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对于和平，面码并不是没有丝毫的见解，作为叛忍他想要守护的就是忍界和平，但他很清楚绝对的和平是不可能存在的，即使忍者这个系统彻底崩溃，但在战争的舞台上总会被其他的职业或是体系取代，再一次制造新的纷争。
就例如人造人的存在，比起忍者，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存在感情，没有人性，没有思想，从诞生的那一刻起，便是新的战争工具。
——忍者的时代即将结束了
如果忍者是战争的工具，那么人造人就会成为战争的武器。比起忍者更加好操控的他们，会重新取代忍者开启新生代更加猛烈的纷争。
“我是为了和你谈谈，才来到这里的。但我也有其他想确认的东西……”
“你说，有想确认的东西？”
“我想确认自己内心的想法，如果仇敌就在眼前的话，我会怎么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那又如何？”
“果然，我无法原谅！现在就想杀了你，身体的战栗完全停不下来——”气氛一点点儿从沉寂变得紧凑起来，面码只是静静地看着，丝毫没有打算干涉的想法，即使并不是自己的爸爸，但是鸣人还是鸣人，面码不想因为自己而扰乱对方的道路与决心，不过——
面码垂下眼帘，微抿起嘴来，‘…适当的提醒还是有必要的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是，果然，还是要干扰一下原本的轨迹，即使并不是同一个人，自己还是无法放下……’
‘绝对的和平…是不可能会存在的……’
“……面码…！”突然响起的声音，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惊，面码很快就反应过来是玛夏多的声音，耿鬼一个跑出来就算了，但是玛夏多他刚刚不是说出不来的吗？
“玛夏多，你是怎么从里面出来的？”
突然发出声音的玛夏多从暗处的阴影里面走了出来，像是小火苗般的眼睛在阴暗的场地里一闪一闪，随着玛夏多的出现，原本一度紧凑感十足的气氛一下子就改为了灵异。
“我是从地底下出来了，那座光墙外面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人！他们一直在攻击光墙，想要打破，但是面码的光墙很厉害，他们怎么打也没有打碎——”
面码的嘴角一抽，按小精灵的想法，那的确是光墙，“……不过，果然半成品还是半成品么，那个是封印，应该从一开始除了我以外的人都出不去才对……”
“封印？虽然跟以前见过的不一样，但是，果然面码最厉害了！外面来了很奇怪的人，看起来像是父子眉毛很粗的人，还有眼睛是白色的人……”
“啊！那个是粗眉毛、凯老师还有宁次——”听见玛夏多说出关键性词语的鸣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他们是在说谁，长门与小南倒是沉默的看向他们三个的互动，原本苦大仇深的讨论和平的气氛全无啊。
“你们去谈你们的……”面码十分冷淡的说道，你们大人谈你们的人生理想、毕生心愿去，不管是自己、玛夏多还是耿鬼明显都是没有要搭理他们意思，所以这个时候不需要自来熟！
“哦，哦、哦！”刚刚发现自己一不小心跑题了的鸣人立马又回头看向长门，“我们继续！”，这下子，不管是长门还是小南都忍不住瞪大眼睛，忍不住在内心之中吐槽道：
——这还怎么谈！？
“鬼呵！”一直跳大神的耿鬼倒是突然冒出来刷一下存在感，在队伍中充当翻译机的玛夏多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在说什么，“你说哪里有人——”
玛夏多顺着耿鬼给他所指的方向望去，还没有看清楚，就一下子害怕的叫出声来，“鬼啊——！！！”
“——诶诶诶！！！”同样害怕阿飘这种玩意的鸣人也同时吓得忍不住一跳，尽量远离玛夏多和耿鬼比划的地方，这次小南和长门是彻底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他们好好的谈人生怎么就这么难呢？一谈起来就会被人打断。
“所以，耿鬼你一直从哪里蹦哒，是因为那里有灵魂在？”面码无奈的扯了扯紧紧抱着自己不撒手，嘴里还念叨着“面码，救命啊！”的玛夏多，对着刚刚耿鬼蹦哒的地方指了指，“玛夏多，你看清楚他们长什么样子了吗？”
“呜，有俩个人，一个白头发，还有一个橘色头发……！”
“那个人，刚刚不是还活着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弥彦和自来也
在场的人除非是傻子才听不来玛夏多嘴里说得的那两个人是谁……
鸣人、长门还有小南都沉默了，他们不知道对方说得是真是假，看见幽灵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长门＆小南＆鸣人：这俩个看起来都是怨灵，怎么看说得都不是真的——个鬼！！！
“虽然说，我知道你们都是幽灵系的，但是…额……他们能说话吗？或者是有办法让他们出现吗？”面码有些纠结的说道，好好的嘴遁人生硬生生让他整成了闹鬼？
“鬼呵！鬼呵呵！”一谈到这个问题，耿鬼就来劲般的，拽起了还抱着面码不放的玛夏多，在俩个鬼（？）：
“鬼哈！鬼呵呵——”
“真的吗？”
“鬼呵！鬼哈！”
“唔，我知道了…但是……”
“鬼哈哈——”
“……好、好…吧。”
这样加密般的交流以后，面码成功目睹了俩个鬼（？）在跳大神。
“……那个…嗨？”脸上没有丝毫奇怪金属装饰的橘发青年脸上带着温和而又不失尴尬的笑容，蹲下来跟那个被他们吓到了的小怨灵（？）打个招呼。
毫不悬念的，被打招呼的玛夏多第一时间停止了跟耿鬼跳大神，用着别人看不见的速度，不、不，这都应该说是凭空消失的速度出现在了面码的身边，“呜呜，面码，耿鬼他骗我！那个橘头发的好吓人——”
不假思索的在场年龄最小的面码用着几乎可以是说谴责的目光看向他，宛如对方家长一样，注视这个某个老是喜欢逗孩子的糟糕大人般的眼神。
弥彦：“……”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吓他的，我真的是只想打个招呼啊！
“……弥彦？…自来也……老师？”长门的声线有些颤抖，不知道应该说是激动还是别的什么，长门几乎用着不可思议，不，不如说是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站在角落的橘发青年与白发老人。
鸣人和小南也是一样，用着同样掺杂着丝许的不可思议、怀念、惊讶、高兴、激动的复杂眼神看着角落里突然出现来的俩个人。
“额……应该说是好久不见了呢，鸣人、长门还有小南……”面对亲手杀死自己的徒弟，自来也十分坦荡的跟着他们打了个招呼。
“好色仙人——”面对鸣人激动的声音，自来也，也只不过是十分欣慰的笑了起来，虽然现在的他还只不过是幽灵，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像过去以往的那样揉了揉鸣人的头，“嗯，鸣人也长大了，连仙人模式都完美的学会了…果然，我还真的是老了吗……”
“你们……！”小南也开口看向他们，但是神情却是有些悲伤的，眼神闪烁着，大概是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说是好久不见，但是，我一直都看着你们哦，小南、长门。”弥彦温和的笑着，褪去了过去的模样，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
“…弥彦……”长门注视着眼前的橘发青年，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看着这样的长门，弥彦也只不过是面上露出些许的无奈，但是笑容却没有改变，“抱歉呢，长门，留下你和小南。”
“……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们了。”
“我和弥彦本来已经是死人了，现在能跟你们见面也是多亏了那个孩子身边的小家伙们。”自来也豪爽的揽过弥彦的肩膀，像是感慨般的说道：“不用顾及我们，我也很想知道鸣人你的答案……”
“是这样嘛，好色仙人。”鸣人冷静下来，脸上再次染上严肃的色彩，望向长门。
“我不会杀了你的。”
“好色仙人说过人与人互相理解的时代终将会到来，对此他一直都深信不疑。”
“那个时候，好色仙人就把答案托付给我去寻找了，不过，我那个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认为这是好色仙人对我的认可。”
“但是，现在看来好色仙人当初的意思，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既然如此，你还不是没有办法原谅我，如果真的可以那么轻易放下的话，就不是人所拥有的情感了——”是啊，他就是无法放下弥彦的仇和小南啊……
“是啊，所有人都是这样……”
“自来也老师说得是根本跟不上时代的理想主意，早已脱离现实。就跟你之前说过的要打倒我还给这个世界一个和平一样，那不过是你自己欺骗自己的说辞罢了，你只是人，又不是神！”
“然而，面对着这样的现实，你还愿意相信他的戏言吗！？”
“实现了哦……”不属于鸣人与长门的第三道声音插入了话题，面码抱着双腿坐在地上，玛夏多躲在面码的身后，被所有人的视线集中注视着，让他有点儿害怕，尤其是里面还有着俩个鬼的目光，“我说，实现了哦。”
不管是鸣人还是长门、自来也都是有些微愣，他们耐心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话语，“人与人互相理解的和平时代，实现了。”
“……”原本激烈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鸣人还有自来也不可置信的望向面码，后者还是面无表情的随意用着一两句话插入了话题，“但是，打破了和平的并不是人类啊，所以即使是人与人互相理解，和平也并没有一直存在。”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绝对的和平。”
被岔开话题的鸣人与长门只是对于对方所说的未来有些微怔，对于突然出现的问题，他们并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着他们的质问：
“我不知道，当我知道你是好色仙人弟子的时候，我就一直有一个问题。”
“什么？”
“曾经身为好色仙人弟子的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们应该跟“晓”的那些以杀戮取乐的人不一样的吧！我对于你们除了名字，一无所知。”
……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