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师养成记》小楼夜听风

6、第 6 章

　　“除了萧家那个case，我手头没有了。”钱来疑惑，“你不是有自己的优质客户？”

　　钟茜忽略后一个疑问，突然想到什么，“萧家的case，他们看起来不急啊？这风都放出来了，还一定要10天、哦，现在是6天后见面？”

　　“他家老爷子请了不少人，有些人过来要点时间，还有些资格老的，需要请人递话邀请。”

　　“啧，果然名气大就是好。”对比自己，钟茜颇有些恰到柠檬的感觉，“看来他家那小儿子的怪病不危及生命。”否则，像她这样的，熬夜也得拼命赚功德点。

　　心酸！

　　“可能吧，我们离得近，你要是想看看，可以提前去，应该有不少人也到了。”钱来道。

　　“算了，我打算到天桥上算命，你有空帮忙吗？”介绍不到生意，钟茜决定换个方法。

　　“到天桥上摆摊算命！？这太阳没从西边升起吧，你的优质客户呢？”钱来抬头看天空，一脑门雾水。

　　“噫，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我已经脱离低俗趣味，赚那些优质客户的钱，哪有向人间泼洒功德有意义。”她总不能说实话，沈素封锁了她的客户源吧。

　　上门警告第二天，钟茜就收到几个“群提示”，往日原身加的几个圈子群，纷纷将她移出，优质客户更是一个个退出她的私人群。

　　这女人啊，果然狠起来让人战栗！

　　“你等会！”钱来懵逼，“你啥时候有这个觉悟的？”

　　“别管那么多了，就一句话，是不是朋友？是，就来帮我帮点道具，我打算到大学城附近摆摊。”钟茜也不是没计划的，一个菜市场大妈附近，一个大学城附近，都是好奇心旺盛人群的聚集地。

　　“这……我……”

　　“给你付佣金。”

　　钱来果断跪，“那还用说，你等着，我半小时后就到。”

　　“你个死抠。”

　　啪，钟茜挂断电话。

　　虽然钱来见钱眼开，但办事还算靠谱。

　　生存所迫，她现在急需要实践，还要打响名气，要不，她也不乐意摆摊啊，天知道，上辈子这种都是她潜意识里的“骗子”代名词。

　　认命地把那块“每日三卦，卦资随意”的牌子揣上。

　　想想又重新写了个“算命看相，每日三面”。

　　死抠果然按时到，连带着桌椅都给办妥了。

　　果然，钱到位，啥事都好说。

　　前往大学城的路上，钱来从后视镜里瞄钟茜，他也不是没心眼的，挂了电话想想不对就托人查了查，才知道沈素放话，不待见钟茜。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几个群里没了钟茜身影。

　　他小心翼翼又瞄一眼钟茜，被钟茜翻了个白眼，“想说什么就说。”

　　“咳，那啥……”钱来转眼珠，“你要不要换身衣裳，或者……戴个眼镜再装个瞎子。”

　　他是想找个借口，不过话出口，觉得是这个理。

　　十八九的年纪，嫩的能掐出水，一张漂亮的瓜子脸，大波浪卷发尽显气质，此时一身羊腿袖衬衫搭配复古高腰裤，时尚又复古，往天桥一站，还摆个什么摊位，整个C位出道。

　　钟茜似也反应过来，一拍脑门，她给忘了，不过，想了想又摇头，“不了，这样正好，有点噱头。”

　　钱来点头，“也对，大学生摆摊算卦，也算个爆点，能吸引点人。”

　　“嗯？嗯。”她又给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个大学生，不过她这几天都没去原身的学校，也是该找个时间去看看。

　　两人一路闲聊到天桥。

　　这里是T市老城区，大学城距离市中心很近，新城区的大学城都搬到了郊区。

　　不过也正因为连着市中心，人流量极大。

　　钟茜在钱来的帮助下摆好摊位，让钱来晚上再来接，便把“每日三面”一放，人往后一坐，气定神闲地运行功法等鱼上钩。

　　她这气质与天桥摊位格格不入，四周围基本是大妈大爷的摊位，来来往往的人看到了都会瞄上一眼，但来看相的基本没有。

　　周围摊位的尽是看好戏的，钟茜反倒不急，她正好通过来往行人观气，看看这气象到底代表了什么。

　　就她目前掌握的知识，人的气色分红、黄、青、黑，紫、白六色，钟茜猜测或许这就是气象的具体意义。

　　红、黄、紫都是大吉之色，青、黑、白反之。

　　钟茜观察到现在看到的大部分都是淡黄色，偶尔有几个气色显青，只如果是青黑、黑色、又或者白气缭绕，恐怕就不是好事了。

　　观察了一个小时，这时，不远处有三个女生一人拿一个甜筒从尽头走来。

　　其中一个穿黑色裙子的女孩一眼看到闭目养神的钟茜，她眉峰一挑，捅捅身边的人，“看，那人。”

　　她旁边的人，是三人中长得最好的，顺着她的指点看过去，“嚯，‘算命看相，每日三面’，这种东西都骗人的啦。”再一看守着摊子的人，对上钟茜的长相，她心中微妙的泛起不喜，“长得不错，怎么干这种事，又不是没手没脚。”

　　“哎，宁夏别这么说，”最后一个圆脸女生，三两口把甜筒吃了，“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小时候，我们村有个老瞎子，算命就特别准。”

　　“你也说是瞎子了，能是她这样的？”

　　“正是因为她看着不像，说不定有真本事，我要去看看。”这女生叫沈薇，自小对这些神神叨叨的感兴趣，她屁颠颠跑到钟茜面前坐下，身后两人只能跟来。

　　钟茜抬眸，语气平淡，“算什么？”

　　“你算的准吗？”沈薇还未开口，宁夏便抢先一步，“我可是也懂点面相的，别以为能骗人。”

　　钟茜：“你可以不算。”

　　“你……”黑裙子女孩连忙拉住宁夏。

　　宁夏被拉着，脸色难看，尤其钟茜的语气中的不在乎，神情中的无视，都让她由开始的不顺眼而怼，变成了难堪而恼怒，她深吸气，故作轻蔑地冷哼一声。

　　沈薇连忙打圆场，“这位……帮我算算这次考试能不能过？”

　　“能。”钟茜斩钉截铁。

　　“一个‘能’字，谁不会说。”宁夏抓住了话茬，冷嗤。

　　钟茜并不看她，依然看着面前的姑娘。

　　这姑娘气色明黄，只间隙有青色缠绕。按气色来看，明黄为吉，是事事顺遂的征兆，考试更是小事，但这青色……青色忧惧，钟茜暗自猜测，怕是有些问题，但即便有问题，也是逢凶化吉的命运。

　　水墨屏幕荡漾开来，批注笔走龙蛇：一小时后，北大街十字路口，受惊。

　　钟茜神色不动，淡淡道：“看在你是我第一个客户，赠你一句，避开十字路口。”

　　“避开十字路口？”沈薇诧异。

　　钟茜点头，“从面相看，你是事事顺遂的命格，至少这个阶段是，偶尔有小病小灾，也不是大事。脸圆有肉，天生的亲和力，兼之眉长而秀，家庭和睦，兄弟助益，你的人缘极佳；另外要注意的是肠胃问题，鼻高气通，但微微带黑。”

　　钟茜一边说，沈薇一边点头，连称呼都改了，“大师，我前两天校医处检查，测出十二指肠炎，您真准。”

　　却偏偏有一人不合群，“切”了声，“这年头谁没个肠胃病。”

　　钟茜嘴角微微下拉，她也有些恼了，以前不觉得，如今遇到个处处找茬的，才发现这种为怼而怼的，真不是一般的讨厌。

　　然而，她看过去，却是心下一惊，明明之前看的时候，这姑娘还是淡黄色缠绕青色的气象，如今已经是青黑大盛，淡黄减弱，而她旁边的女孩也是如此，只是青黑之色较浅。

　　怎么会？

　　想到面前女孩的批注，避过十字路口，而她们三人又是一起，莫非……但她明明提醒了？除非是偏向虎山行。

　　随着她的念头一落，批注显示：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