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弗勒斯的玫瑰》intlKleinBlue

5、Chapter 5

　　露丝做了一个梦，关于莉莉和西弗勒斯。她站在一个小树丛中，透过树木能看见闪着金光的河水。

　　树冠在地上洒下绿色阴凉，莉莉和西弗勒斯盘腿面对面坐在地上，亲密地咬着耳朵说着话，关于魔法、魔杖和学院之类的东西。她很想加入他们，但是她只能站在原地听着他们聊天……

　　露丝挣扎了几下，猛地醒了过来，“西弗勒斯!”她竟然完完全全忘记了和他的约定！她迅速地跳下了床，洗漱完后咬了几口馅饼之后在餐桌上留下了字条：

　　亲爱的爹地妈咪和莉莉，

　　我出去散一下步，

　　爱你们的，露丝

　　蜘蛛尾巷，她记得这个位置，现在她所需要做的就是找到他家的房子并且向他真诚地道歉。露丝骑着她的小自行车飞一般地赶往小镇的另一头，沿着流淌过科克沃斯镇的河流。

　　河水变得浑浊起来，河流两岸的工厂和居民排放的垃圾漂浮在河面，两岸杂草蔓生。一根巨大的烟囱在远处高高地耸立着，阴森森的，透着不祥。

　　四下里没有声音，只有黑黢黢的河水在呜咽。一只精瘦的狐狸偷偷溜下河岸，满怀希望地嗅着深深的杂草丛中几只炸鱼和炸土豆片的包装纸。

　　前方是一排排破旧的砖房，一位提着篮子的老妇人从其中一间走了出来。露丝刹住了车，推着自行车向她走去。“亲爱的女士，请问您知道蜘蛛尾巷在哪儿吗？”老妇人布满皱褶的脸从头巾下露出，她眯起眼睛打量着露丝。

　　“噢，这个地方可不是小姑娘该来的。告诉我，你要去做什么？” 露丝清了清嗓子，“我要去找一位朋友。也许您知道他？西弗勒斯，一个黑头发大眼睛的男孩。”

　　“啊哈！赌棍斯内普家的小子。”她手上的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指向巷子的深处：“沿着这儿走到尽头，也许在某个堆满垃圾的门前能看见那小子。”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祝您度过快乐的一天”，露丝礼貌地鞠了个躬，骑上自行车向尽头出发。

　　赌棍？她没有遗漏这个词，联想到那天他欲言又止的表情，也许直接来找他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也许他并不在乎，但是除此之外，她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告诉他，她并非故意爽约。

　　一群衣着凌乱的小男孩吵吵闹闹地追着谁从不远处跑过，被追赶的正是西弗勒斯。他脚有点跛了，并不能躲得开他们。

　　为首一个健壮的小胖子把他推到在地上，并扔了块香蕉皮，“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垃圾？这是为了你竟敢占了我的操场的惩罚！”

　　这些混蛋在干什么！露丝气冲冲地跳下自行车又把它扔在一旁，操纵着地上的树叶飞了起来，一股脑糊在了他们的脸上。

　　一个男孩的声音尖叫道：“你这个怪胎！”他们似乎没有看见拐角处的女孩，撂下了几句狠话又都跑开了，只留下西弗勒斯一人坐在原地。

　　露丝担忧地小跑上去蹲在他面前，“西弗勒斯，是我，你还好吗？”他的黑色长发盖在脸上，听见声音迅速地抬起头又低了下去，神色晦暗不明。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甩开了露丝想扶他起来的手，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向反方向走去。

　　她追了上去，挡在他面前拉住他的双手：“我很抱歉，昨天我不是故意失约的。我的，我的祖母去世了，我不得不和爸爸妈妈离开镇子去郡里的医院。”

　　那双黑葡萄般漂亮的大眼睛终于从油腻腻的长发后露了出来——他看起来比前天更瘦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其实我现在都还没缓过来……我真的非常抱歉，你愿意原谅我吗？”

　　他没有说话。这个女孩为什么要用这种恳切哀求的表情看着他，蓝眼睛里水汪汪的，眉毛都皱在一起，嘴巴快瘪到地上——好像他是什么很重要的人似的。

　　“我很遗憾，关于你的祖母，……听着，我们认识没几天，你不必和我解释这些。就算你不来我也无所谓。”但是他也没有继续挣脱露丝，而是由着她拉着他的右手向前走去。

　　露丝笑了一下，“我当你不生气了。不过，你的腿，那些混蛋为什么要这么对你？”“愚蠢自大的麻瓜。他们不喜欢看见我在操场上，让我离开，我没有照做，他们因此不爽我——”他意识到了什么，猛地闭上了嘴巴。

　　因为她昨天失约了，而他一直在操场上等她，所以会发生那些事。露丝感到无比愧疚，“西弗勒斯，我……”他烦躁地抓了抓脑袋，“与你无关。这些白痴看我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此外，我想你现在应该回家了。”

　　“你的腿不方便走路吧，我可以载你回家。先处理下你的伤势，好吗？”露丝松开了他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将自行车扶来。

　　“坐在这儿，你家在哪？”“……往前走三个路口的最后一幢房子”，“好的，我希望你可以抱紧我，免得摔下去”，她拉过他的双臂搭在自己的腰上，“出发咯！”

　　她为什么在笑，和自己这么一个怪人呆在垃圾堆里有什么可笑的？她觉得自己很可笑吗？西弗勒斯坐在后座上咬着嘴唇开始胡思乱想，他感觉自己的脑子被路上的碎鹅卵石咯噔得有些混乱，但是没等他想个明白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