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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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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寻找一些幸运海盗了，克莱恩冷酷无情地想。
其他人都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克莱恩，原来这才是格尔曼成为海盗噩梦的原因……所有人的心情复杂，尤其是在场的几位海盗，觉得自己真心冤枉。
没给众人继续思考的时间，影片中出现了新的场景。
【回到“蔚蓝之风”旅馆，克莱恩正要睡下，突然看见周围的色彩变得异常鲜明。
白色的床单更加白了，棕色的地板更加棕黄，暗红色的窗帘则如同鲜血……
各种色块叠加的场景里，阿兹克·艾格斯从忽有荡漾的虚空水波里走了出来。
他依旧做衬衣、领结、燕尾服、高礼帽的打扮，肤色古铜，五官柔和。】
众人一致将目光投向了阿兹克，这位克莱恩亲口承认的老师。
阿兹克微笑着朝众人颔首。
【 “晚上好，阿兹克先生。”
……
克莱恩随即简单地讲了讲自己怎么修改咒文，怎么完成召唤，怎么遇上奇葩灵界生物的。】
众人近乎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张属于格尔曼的冷峻锋利的脸，看着他面上的冷漠如冰雪般消融，露出温柔腼腆的神色。
这一刻，他的形象更贴近于克莱恩·莫雷蒂，那个廷根的值夜者。
顿时，望向阿兹克的眼神就变了，变得更加尊敬，掺杂着忌惮与佩服，而更多的是好奇。
伦纳德怔怔地看着屏幕，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酸涩。
那才是克莱恩重重面具下，埋藏着的最深且最真实的自己。
【谈话过后，克莱恩与阿兹克重新登上了“黑死号”，面对突然出现的“来访者”，特蕾西并没有惊慌，甚至露出了笑容。
这时，一道柔美的女声难以分辨位置地响起，似左似右，似前似后：
“是你？”】
嗯？众人又打起来精神。
“疾病少女”设下了埋伏，而她请来的帮手认识这位神秘的阿兹克先生？
【阿兹克站在厚厚的地毯上，迟疑了两秒道：
“你认识我？”
……
“一千多年过去，我们还能活着见面，这就值得庆贺。
“拜朗帝国的‘死亡执政官’先生。”】
一千多年……这位阿兹克先生果然是一个老怪物，还参加了当时的那场战争！不少人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更加忌惮了。
连在场众人中年龄最大的贝尔纳黛在祂面前都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小女孩。
这位阿兹克先生的身份果然不简单！阿尔杰迅速在心中下了定论，他，不，应该说是祂，祂就是路维尔德口中的“死亡执政官”，愚者先生座下的“死亡天使”！
塔罗会其他人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克莱恩一眼看过去就猜到了大家在想什么，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心想阿兹克先生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愚者座下的天使。
嗯……事情结束后可以问问阿兹克先生愿不愿意接受塔罗会的“死神”牌。
【“我很疑惑，你为什么还会不断失去记忆。
“我记得你们这条途径只有在‘不死者’阶段才这样，每隔六十年死去一次，复活一次，并忘记过去，但你早就已经晋升，摆脱了这种诅咒。
“你在‘苍白之灾’的最后遭遇了什么？
“呵呵，当时七神分裂，彼此为敌，我们都认为‘原初’和‘死神’能够成功，谁知道，最骄傲的太阳低头了，最傲慢的暴君也低头了，祂们很快又联合在了一起，如果不是恰巧晋升，我或许已经陨落在那场神战的尾声，我想，你也应该受到了伤害，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死神的陨落对你来说，本身就是最大的伤害。”
阿兹克沉默下来，脸上逐渐露出不太明显的痛苦表情：
“我，我回忆不起来了……”】
所有人心惊于卡特琳娜亵渎的话语，也同时注意到了这位序列2的天使当时明显状态不好。
什么叫做“死神的陨落对祂来说本身就是最大的伤害”？难道祂是当时那位死神的直系子嗣？
静默中，影片继续播放。
【见他短暂沉默，阿兹克望向“不老魔女”卡特琳娜佩莱，语气如常地说道：
“可以将那批文献拓印一份给我吗？”
……
克莱恩收回视线，简洁说道：
“我拒绝。”】
从纯粹利益的角度来说，这场交易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在两方的心照不宣下，交易必定会达成，因此当克莱恩拒绝时，所有人都惊讶了。
影片中的阿兹克显然没有生气的意思，祂的目光依然温和，看起来全然是支持自己学生的决定。
影片外的阿兹克面上也是温和的笑意，目光柔和中隐隐带上了一丝骄傲。
宁愿在自身状况并不好的情况下与序列3开战，也要支持自家学生的决定。
这未免也太……纵容了。
在场所有人的想法难得达成了一致。
【她抬起脑袋，蔚蓝的眼眸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浅笑说道：
“我依然记得当初的‘死亡执政官’先生是一个多么强大多么冷酷的男人，这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我很好奇，为什么现在的你，内心会变得这么柔软？”
阿兹克握拳抵了下嘴巴，苦笑摇头道：
“我是不死，不是不老，人一旦苍老，总会变得温和。”
“不。”卡特琳娜眸光深深，没有掩饰地说道，“我期待着你完全找回记忆的那一天，想看看那时候的你怎么评价现在的自己。”
说到这里，她嘴角微勾，对克莱恩眨了眨眼睛：
“或许我们在释放一个比恶魔更邪恶更可怕的存在。”】
这是挑拨，赤裸裸的挑拨！
在场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位“不老魔女”毫不掩饰的恶意，却仍因她的话而在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位阿兹克先生找回回忆后还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吗？
这个问题在所有人心中不住的回旋，引着人去深想。
阿兹克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但祂并不在意，只是朝担忧望来的克莱恩安抚地笑了笑，任由他将自己的手覆在祂的手背上。
【“我不会忘记这件事情！”
卡特琳娜恢复了圣洁的姿态，微微一笑道：
“痛苦吧，越是痛苦，你越是能感受到自身的弱小。痛苦到了极致，那种改变自身的才会足够强烈，才能帮助你承受住魔药，在仪式里获得神性，成为半神……”
“疾病中将”特雷茜听到这句话，忽然想起了什么，表情一凝，脱口问道：
“伊莲能逃出黑死号是因为……”
卡特琳娜清浅一笑道：
“你是我最幼小的孩子，却是最有可能成为半神的那个，作为母亲，我当然要帮助你。”
特雷茜脸部肌肉抽动，扭曲着说道：
“是啊，我有你这个母亲，还有一个妈妈……
“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你明明掌握着好几条途径的中低序列！”】
听着母女两人的谈话，哪怕是对特蕾西观感不好的人也不禁对她产生了同情。
畸形的家庭，被迫转换的性别，还有失去的心上人……
“她们魔女途径的不会都这样心理扭曲吧……”佛尔思难以置信地低语，却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分外清晰。
不少人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尤其是联想到阿兹克对待克莱恩的态度，更是与这对母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