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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太后的出现 ...

  •   “不要!”
      “这件本公子半个月前穿过了!”
      “这件上个月穿过了!”
      “这件上上个月穿过了!”
      “这件前天才穿过!!!!”
      面对十个丫鬟手上拿着的和扔得满地的衣服,洛水仙要抓狂了。
      “难道本朝第一大贪官敬安王的王府里就没有一件本公子没穿过的衣服吗?!”
      “洛公子,地上的这几件都还是新的……”
      “那么难看,谁要穿啊!”
      “那奴婢们马上替您去请裁缝……”
      丢下惟恐的一屋子丫鬟,洛水仙一脸不悦的走出房间,远远见到一行人正好回来。
      而在看见他的时候,朱梵立刻对身后三人嘱咐道,“记住,少说话,多做事!还有你荷花,如果你敢跟这家伙提一个字,下次就不是去牢房串门了!”
      “是的,王爷。”岁岁平安立刻感激道,见荷花不出声,赶紧推了他一把,后者这才不情不愿的说了声‘知道了’。
      “荷花!正好,陪我去买布!”洛水仙径直绕过朱梵,走到衣服上灰蒙蒙一片的人面前,“哇,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像是刚从牢里出来一样,还有股奇怪的味道!”
      “我就是刚从那里出来!”荷花不爽的斜了眼某个小鸡肚肠的王爷!
      “咿?你没事去牢里干吗?难道在那里做,你比较有感觉?”
      “你别满脑子只想一件事好不好!”
      “难道你坐牢了?”
      “拜托,这么多天,你就没发现我不见了吗?”
      “我以为你跟岁岁平安玩得不亦乐乎下不了床了,你也知道,这种事很多见啊~”
      “你怎么张口闭口都是那种事!”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干吗露出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荷花无奈的向上翻眼睛,“我今天陪不了你,在牢里都没好好睡过觉!”
      “不是吧,那么惨,他们把你和多少男人关在一起啊???”
      “……”荷花索性翻了白眼,倒在岁岁平安身上,很是无力的说道,“拜托快点让我离开他的声音范围吧!”
      “……”
      望着岁岁平安抬着荷花离开,洛水仙还在原地嘟哝,“让他们两个送你回房,还睡得了觉么~”
      旋即,一只大手轻轻按在了洛水仙没有束发的脑袋上,象征性的拍了拍,道,“你脑袋里除了这些,就没别得了吗?”
      “你这只到处发情的猪头没资格说本公子!”
      “你每次说话都要和本王抬杠吗?”
      “你每次抬完杠都要逼本公子做爱吗?”
      “那是你每次气得本王都不得不用这种方式让你听话!”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本公子干吗要听你话!”
      “你再说一遍?!”
      “本公子说你这只猪头少来管本公子的事!”
      话音刚落,朱梵就忍无可忍的打横抱起人走向卧房。
      “死猪头,说不过我,就用武力!”
      “如果不愿意就反抗啊,你不是会武功吗?”
      “你以为我会钻你的圈套!”
      “你倒还记得很清楚上次打晕本王,结果被绑在床上三天三夜的事么~”
      “你别得意!总有那么一天,等你没有那四只忠犬在身边的时候,本公子一定把你剥皮吃了!”
      “真到了那一天也轮不到你,外面有的是想把本王抽筋拆骨的人~”
      朱梵是笑着说这一句的,话里的苍凉让洛水仙的心里咯噔一下。下一刻,就传来惨叫。
      “你敢咬本王?”
      “猪头!第一个扒你皮的一定是本公子!!”
      “是吗?那希望你这个愿望可以实现,死在你手上,本王也赚了。”
      “……”
      无声的看着这个霸道的男人用一张嬉皮笑脸的痞子样边说边把踹开门把自己放倒在床上,洛水仙又狠狠咬了一口那张桎梏住他自由的大手。
      朱梵,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三天后的一个午后。
      岁岁平安正忠于职守的站在院子里,看看陪洛水仙聊天的荷花,谈谈自己的心得,交流交流一些事的体会。
      忽然看见一个手执拂尘的蓝袍太监出现在院门口。
      “张公公,王爷不在府里。”
      “没关系,洒家不是来找王爷的。”
      “那公公是找?”
      拂尘一扬,指向的是亭子里专心致志吃甜食的人。

      与此同时,五条街外的锦瑟楼里,朱梵注视着扯东扯西没有重点的小皇帝,拧起的眉更加疑惑。
      “皇叔,你别这样看朕,朕今天有乖乖带着太监宫女出来,清逸也知道的。”
      “那你到底有什么严重到要死人的急事叫本王出来?而且是在这里?”
      “恩……这个……皇叔,你尝尝这个芙蓉糕,很好吃的!”
      朱梵已经耐心磨尽,曲起手指扣了扣桌面,一字一句道,“到、底、是、什、么、事?”
      “朕……”小皇帝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万分愧疚道,“对、对不起……皇叔,朕不是有意骗你的,皇叔不要讨厌朕……”
      “那你骗本王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准哭!”
      朱梵最后一句的扬声,吓得小皇帝立刻把眼眶里的眼泪硬收了回来。
      “不是朕,是母后……母后说让朕找皇叔出来聊聊,如果皇叔不肯的话,就说有很严重很严重很严重的事,皇叔就一定会来见朕的。至于为什么,朕不敢问母后……”
      “……”闻言,朱梵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而在听到慌张跑来的岁岁平安的禀告后,他撞翻了椅子。
      “王爷,刚才太后来人,把洛公子接进宫了!”

      那自称张公公的太监在把人领进后宫暖阁后,便躬身去了里间回禀。
      良久,都不见人出来。
      洛水仙奇怪的打量这间黄琉璃瓦重檐歇山顶的宫殿,端详着这些双交四椀菱花槅扇门,心里疑窦丛生,不知道这久居深宫内院的皇太后找他来干什么。
      精美绝伦的博山炉里腾起的袅袅清烟在空中弥漫开,令闻者心旷神怡。
      “佛教说,香是离秽之名,即宣散芬芳复馨。若有净信男子女人,昼夜六时殷重至心,并造形象,香花、音乐、末香、涂香而奉献,清净严洁,于七日中,持八戒斋,于诸众生,起慈悲意,愿生彼土,彼佛世尊及诸菩萨护念是人,一切罪业悉皆消灭。无诸病苦,增益寿命,随有希求,悉皆如意。”
      随着一个婉转的声音飘来,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一副红袖添香的隽永意象。素腕秉烛,灯如红豆,一缕暗香,若有若无,流淌浮动,令人欲醉。
      迷离之中,阅尽多少繁华沧桑,又化作缕缕青烟。
      那是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温婉女人,有着并不精致却无可挑剔的面容,有着简单干净又不失奢华的穿着,但是可以在这里随意走动又毋须讲究衣着的女人,也只有一个。
      她添完香,便迈着不轻不重的步子走到洛水仙的身旁,抬起素腕轻轻撩起了那一头随意披肩的青丝,看了眼脖子上的红痕,了然的放下了发。
      “你可以走了。”
      洛水仙听得一头雾水,眼前这个自说自话的女人叫自己进宫,却是来听几句不知所谓的佛语,就叫人走了?这算什么意思?
      这时,那个自称张公公的太监走过来说了几句,得到同意后,便示意殿外等候的一排宫女进来。
      一阵沁人心脾的香甜味迎面扑来,只听那张公公一一替自己的主子共生介绍道,“太后,冰糖木瓜炖雪蛤;惠安盏燕窝;金丝小枣莲心;银耳鲜奶炖木瓜。”
      太后看着宫女一个个陈列到面前的甜品,指了其中一种,发现应该离开的人还在,头也不抬道,“怎么?听不懂本宫的话吗?”
      “莫明其妙!”女人的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鄙视,洛水仙没来由的火大。
      “大胆!竟然敢对太后无礼,掌嘴!”那张公公眼睛一瞪,翘着兰花指怒指道。
      洛水仙‘嘁’了一声,抬脚勾过一把椅子绊倒了上前来的太监。
      想打他的脸,简直是笑话!
      “你你你!!!造反了!!!”那张公公气得兰花指狂颤,还没人敢名目张当的忤逆作为太后跟前红人的他,“叫御林军!!把这个对太后无礼的人拿下!”
      话音刚落,在殿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中,一个深紫衣袍的人影扬手给了那大吼大叫的张公公一巴掌。
      “找死!本王的人也敢碰?宫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一只狗作主?”
      当不怒自威的人出现在这里,安静坐在上座喝燕窝的太后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汤勺,缓缓抬起了头,平静的看着发威者的侧影,明明对方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却连一瞥都不屑。
      朱梵的视线始终不知落在哪里,骂完那噤若寒蝉的张公公,他就揽过洛水仙的肩,朝殿外走去,丝毫不把这里的主人放在眼里。
      目送着两个互相拗劲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深宫内院里的女人眼中露出了复杂。

      洛水仙一直在挣脱朱梵揽着自己的胳膊,却让扣在肩上的力道加重了三分。
      “王……”守候在殿外的四侍卫刚开口,就被主子扔过来的人给打断。
      “带他回府!”厉声说完,朱梵便朝宫门自己走去。
      最熟悉主子脾气的年年对其他三个点头道,“你们先送洛公子回去,路上小心!”
      “是的,大哥。”
      洛水仙揉着被捉痛的肩,斜了一眼兀自离开的背影,进了软轿,仿佛已没有嬉闹的心情。

      雕梁画栋,歌台舞榭,软香温玉。
      一壶酒,烛火摇曳,一曲温柔乡。
      “哎呀,王爷,今天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真是好久没来这怡月轩了~知道您来了,王妈我立刻就把艳红房里的人给踢走了~这几个月啊还来了许多新人,王妈我一直给王爷您留着呢~这是小兰,这是翠竹,瞧这些小手嫩的,都跟豆腐似的~”
      坐在桌前喝得微熏的敬安王一手执着酒杯,一手支着下颌,一一打量着眼前的或小巧玲珑或娇艳欲滴或淡妆或浓抹,看每一个都觉得重叠了人影似的,烦躁的甩开了正要给自己斟酒的一个女人,头疼的扶着额头皱眉。
      陪在一侧的年年对不知所措的老鸨摆摆手,让她带着那些女子离开。
      “王爷,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年年好心劝道,眼前嗜酒的人充耳不闻。
      他生气得上前夺走酒杯,加重了语气,“每次见到她后,您都这样借酒消愁,有意义吗?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您就不能学着放下?”
      “你以为本王不想吗?是她不让本王放下。每每本王以为一切已经过去,她就出现在本王面前,就像是在提醒本王不要忘记过去。难道直到现在本王还不清楚她的为人吗?可是就算对她了解又怎么样,这些只是让本王更明白自己始终都在她的掌心之中!!”
      推翻了一桌的酒菜,朱梵心烦意乱的揉着太阳穴,房外买笑追欢的喧闹声吵得他更焦躁,酒过三旬,他终于起身回去。
      此时已近三更天,朱梵一回府,主子没回来哪敢睡的下人们赶紧端茶递醒酒汤。
      朱梵只觉得眼前忙碌的人影令他心情更差,转身朝卧房走去,却在离房门口五步之处停了下来。
      “那家伙在本王房里?”
      “是的,王爷。”
      “他没自己房间的吗?”
      “王爷,洛公子从第一天起就一直住您房间啊……”
      “算了,本王去书房!”
      “王爷,您忘了书房的软塌昨天坏了,木匠明天才能交工……”
      “难道若大一个王府就没本王睡觉的地方吗?本王去客房睡还不成吗???”
      “……”

  •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毕业旅行像户外拓展,足足睡了二十多个小时恢复体力,累趴下了...
    BY 海滩边晒黑的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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