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番外六 梦来梦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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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戚，醒醒啦。上学要迟到了。”秀茹来到二楼的小房间，推了推还遮着眼睛在迷糊睡觉的16岁戚戚。
“今天不能再请一天假吗？我觉得我还是不大舒服。”戚戚推拒着奶奶过来拉她起床的手，把小被子拉得紧紧的。
“刚开学才几天，你就请了两回假，高中学业紧，听话，赶紧起床，今天做了你爱吃的小肉饼。”秀茹拉她不成，只好叹着气慢慢从床边坐起。
“快点的啊。一会让戚婉开车送你去学校，不然得迟了。”秀茹离开房门之前，又扭头敲点她一句。
“啊，居然把戚婉也喊回来了。”戚戚挠着乱糟糟的头发，慢慢把自己从软乎的床铺上提出来。
这是秀茹奶奶的老房子，屋内陈设都还算比较复古，深红色的大衣柜有点斑驳的掉漆，她拉开柜门，扯出自己前日挂好的白色校服。
皂香味，这让她的心情有些好转。
其实不想上学还有一个原因，她和刚认识的新朋友，施然，最近闹得不大愉快。
都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不愉快了，小女生之间本来心思就比较细腻，有些磕磕绊绊很正常，但是也因为是爱藏心思的女生，更难和好了。
戚戚唉声叹气地坐在戚婉的车上，眉宇间掩藏着深深的苦闷。
戚婉戴着□□镜，把着方向盘：“干啥玩意儿啊？大早上的就唉声叹气，小时候该厌学的时候你去学校比谁都勤快，怎么到了高中还赶上厌学这毛病了呢！”
她最近交了个来自东北的男朋友，口头禅也换成了“干啥玩意儿”。
戚戚瞟了她一眼，打了个哈欠：“因为学校看不见帅哥，我心累。”
戚婉“嘿”了一声：“谁让你是学霸呢，学霸班里能有几个长得帅的？你就凑合看看吧。你看我这东北帅小哥，多么英俊，气场两米多。”
戚戚心想，你最近的朋友圈都快把他全方面晒过了，我也不是很好奇，就敷衍地嗯了两声。
“学校到了，再见。”戚戚下车倒是利落的。
戚婉无所谓地把手机收了起来，正看到一个背着黑色书包的高挑身影从车窗边走过。
“背的这是……乐器吧，戚戚个眼大无光的，这不就是个帅哥？虽然没看见正脸，但是看看这身板，这大长腿，这走路的姿态，很难不相信他是个帅哥。”戚婉“啧”了两声，然后从后视镜里观察路况，把车缓缓驶离学校大门。
俞戟刚一进教室，马老师就喊住了他：“哎呦，俞戟，我还怕你忘了带设备，这样子看是背过来了吧，辛苦了辛苦了。这省里检查也没办法，我们附中课外活动其实也挺多的，但是这个声乐方面是弱了一点，我也是问了各位家长，才知道你会吉他还有架子鼓的。”
俞戟背着它的宝贝吉他一路走来，吸引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注意力，这会也只好硬着头皮和马主任道：“没关系的，老师，能为学校出力我也很荣幸。”
“唉，那就好那就好，那你跟我过来吧，刘老师安排了人给你们化妆呢，一会电视台要来拍电视的噢。”马老师走到后门口，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俞戟只能把刚放到地上的吉它又背了起来，跟在马老师身后去了音乐活动室。
戚戚这会刚从自己教学楼里爬了五层楼，到了自己班里，高一15班，呼。
她喘着气推开后门，往自己座位上慢吞吞地走，眼角的余光瞟了下施然的座位，还没来……
那也好，至少不用现在就赶着去和好。
可以安稳地度过一节早读课。
“戚戚，不发烧了吧？嗓子还疼不？昨天你奶奶打电话来的时候，我还担心你今天也不能来上课呢。”汪老师嗅觉很好地从办公室就看着戚戚缓慢地爬楼，这会急匆匆地从办公室里跑过来俯身对着戚戚道。
汪老师一向很有活力很热情，戚戚尴尬地笑了下：“谢谢老师关心，我好了。”
汪老师点点头：“那就好，今天的省里抽查，你一会能去吧？我看你的入学资料上显示钢琴十级，你也不用表演什么难度高的，就去弹一首听着很厉害但是不需要太费力的曲子，糊弄一下就过去了。”
戚戚有点惊讶：“省里抽查？老师你之前没跟我提过啊。”
而且这曲子也要记谱的，戚戚考完级之后就没那么勤快地每天练习钢琴了，这会让她背个符合要求的谱子出来还是蛮有难度的。
汪老师挑挑眉：“还有电视台过来拍的，你长得好看，形象好，我肯定推荐你啊。你跟我过来吧，她们还请了化妆师，稍微化一下，上镜更好看。”
这……可真是赶鸭子上架。
戚戚仰头无声地哀叹，不情不愿地跟在老师身后，临出教室门前，正好和急急忙忙拎着书包进来的施然撞了个满怀，对方很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和老师打了个招呼就进了教室。
唉，大早上的，这都啥事儿啊。
戚戚更头疼了，进了音乐活动教室之后，又被屋里几十年的老灰尘给熏得呛咳了好几声。
活动室里已经站着一个高大清瘦的男生，正在面无表情地伸手推窗，背上背着一个纯黑色的吉他，银色的琴弦，很好看。
似乎刚刚在调试音色，他单手扶着窗框，有点难推的样子，手臂上分布着一些用力时变得明显的青筋。
戚戚眼疾手快地过去帮他推开另一边，五指上沾了点窗户上的沉灰，她盯着手上的灰尘撇了撇嘴。
旁边的男生扶了一下自己的身后的吉他，状似不经意地低声说道：“左拐有一间通用的洗手间，里面有洗手液。”
戚戚抬眼看他，嚯，好帅。
是她很喜欢的那种，头发虽然不长，但是额发长短修得恰到好处，刚好能遮住一部分眉毛，又把英俊的眉眼衬托得很突出，眼睛很狭长，薄唇很冷酷地抿成一条缝，喉结在优美的脖子线条上叮着……
她觉得自己盯得有点久，连忙撇开视线：“谢谢。不过你不用洗吗？”
你刚刚不是也碰到了窗户？
男生依然用清冷的嗓音解释道：“我刚没碰到手。“
女生还站在旁边盯着他，俞戟把扶着吉他的手伸过去，掌心对着她。
似乎在说，不信你看。
戚戚盯着他宽阔掌心里长长短短的生命线事业线爱情线，慌忙点头：“哦哦，那我去洗手。”
然后逃也似的去了洗手间，她揉着洗手液，从镜子里看了一眼自己今天的仪容——
脸是用洗面奶洗的，应该很干净，没有什么黑头吧？
唔，今天出门前戚婉一定要给我试她新买的唇膏……看着唇色挺清新的。
昨天休息得很好，所以也没有黑眼圈……
头发也是昨晚上洗的，还特意抹了护发精油。
Ok，刚刚形象应该是完美的！
在帅哥面前，总是有点注意仪表的。
戚戚对着镜中的自己，打了个开心的响指。
然后她擦了擦手，脚步轻盈地回到活动教室。
男生听到动静，回身看了她一眼，然后下巴点了点被放置在一旁的，看起来有了些年头的老式钢琴：“你是弹钢琴的吗？这钢琴似乎有些奇怪，不知道是坏了还是我不会调，你剋以试试，我刚刚帮你擦过了。”
戚戚回了他一个好的，就过去掀开钢琴上盖着的黑色绒布，掀开琴盖，试着按了两三个键：“音不对，应该是坏了。”
“是吗？那这会儿也没人赶得及过来修。”男生本来背着她在调自己的吉他，转过身看着她立在钢琴边上，似乎是愣了两三秒。
然后他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耳廓有些微红，他脱下自己的吉他背带：“你会弹吉他么？”
“呃，会……”
俞戟就反手把吉他给了她：“我调好了，你试试看吧，看看背得顺不顺手。”
戚戚傻愣愣地接过背在自己身前，然后看着面前高高大大的男生转而走向被搁置在角落的一套架子鼓，低头看着那套设备若有所思。
戚戚试着扫了几个音，这吉他看着颜值颇高，音色也是极好的。
她用着还可以。
俞戟也听了两耳朵：“还行。那你就弹吉他吧。你是高一的吗？”
“嗯，我叫戚戚。”戚戚倒吸一口凉气，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主动告诉他姓名，女孩子要矜持啊！
“俞戟。我是高二的。”
“雨季？”
俞戟似乎是笑了一下：“我发音是不是不标准？咳，俞，戟。第二声，和第三声。刀枪剑戟的戟。”
“不是的，因为教室有点大，你站得离我有点远，我听不大清，你发音很标准的。”戚戚连忙解释道。
男生依然带着笑意，从架子鼓那的角落一步步走过来，在距离戚戚大概三四步的地方站正：“那这个距离听得清吗？”
“……”戚戚局促地不知道该看哪里，含糊道，“听的清。”
随后她感觉到自己身上一轻，吓得快要跳起来。
“怎么了？”男生半弯着腰，正在调整她背着的吉他的肩带，抬眼询问道，“我这吉他有点重吧？我们就不多彩排了，一会一起上台。”
“那你怎么办？你伴唱吗？”戚戚盯着他英俊的侧脸。
“我打鼓。”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事实证明，再拙劣的化妆师手下，好看的人也依然是好看的，上了大概三斤面粉，眼影涂成了黑眼圈，腮红就像猴屁股，但是戚戚依然被几个老师捧得很高。
“嗯，这么看，摄像机里就没那么苍白了。”
老师你认真的吗？我看着镜子里觉得很不对劲啊。
戚戚撇撇嘴，转头看向另一面化妆镜前坐着的俞戟，男生只是上了点粉底，涂了个不算太红的口红，把眉毛描得更粗一点，整张脸依然是帅气的。
戚戚又扭回视线，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男生化妆就是简单。
“下一个就是我们了。”男生突然站到她身后，温热的吐息似乎绕在她的颈间。
他们这个节目，临时加进了架子鼓，还有一个电子琴，排练了大概两个小时，此时已经快接近午餐时间，因为是首耳熟能详的流行歌曲，排练起来难度不大，但是戚戚还是有些紧张得捏着手心。
“一会请你吃饭吧。节目结束之后在后台等一下我。”这边舞台上的噪音有点大，俞戟只得俯身对着戚戚的耳朵，笼着一只手不轻不重地说道。
戚戚突然泄了力一样，什么都感知不到了，就觉得自己那只耳朵痒得不行，心跳声很急促，身体里有一种说不清的因子疯狂地叫嚣。
她是怎么被推上舞台的，又是怎么按部就班地完成了自己吉他的各种扫弦，走位，甚至最后是怎么被一双大手按在腰间，缓慢而恭敬地对着舞台下坐着的观众鞠躬的，她一概不晓得。
最后只记得在后台的大门口，昏暗的后台光线，只那一扇大门透着光亮，天光四泄，扑卷开来，有一个被微风抚着的帅气男孩背着吉他，带着淡淡的笑意朝她看过来：“学妹怎么是我等你？我还怕你先溜走了。”
“呃，妆太浓了，卸妆时间久了点。”戚戚很乖地解释着。
俞戟点点头：“那你下来吧。去吃饭，这个时间，食堂里人很多了。饿死了。”
戚戚才发觉自己之所以能俯视这个身高明显一米八往上的男生，是因为她还站在五级台阶上，连忙踩了台阶往下：“哎呦。”
就说饿了的人容易走不稳路，她自觉很丢脸地踩空了一级台阶，又被一双宽阔温热的手扶住了。
“……”
“……”
“学妹，你……手有点凉。里面空调开得太低了，你站到太阳下暖和一下吧，一会先打碗汤喝。”俞戟扶了下自己的琴包，单手把她从台阶上提了下来，又一直没松手，直到走在了灿烂的阳光中，才缓慢地一点点抽离开自己的手。
戚戚低着头，有些不舍，他的手，很温暖，还有一点很明显的，玩乐器会长出来的茧。
“给，你坐这儿先喝汤吧。”俞戟把琴包放下之后，就很快速地打了一碗热腾腾的番茄鸡蛋汤端到戚戚面前，然后自己又掏出饭卡去排队，“我去打土豆丝、清炒时蔬、鸡块、宫保鸡丁，可以吗？”
“可以的。”戚戚端住汤碗，连忙点头。
很有好感的学长请吃饭，绝对不能矫情地推三阻四，而且这几样菜戚戚也的确爱吃的。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都很安静，即使能感觉到周围人似有若无的视线，但是饥饿面前，他人的目光几乎可以忽视。
“学长，你的架子鼓……打得很不错。”
俞戟笑了下：“我挺喜欢的，有一种发泄心情的感觉，它没有那么舒缓。不过后来我妈妈觉得太吵了，就没怎么在家里练过了。今天也算是机缘巧合。你弹吉他也挺帅的，我听汪老师说你钢琴弹得也很好，可惜今天没机会了，以后说不定还会合作的。”
戚戚很喜欢“以后还有机会”这种话，毫不掩饰地笑了下：“嗯，我钢琴是为了考级，练得挺久的，一般般啦。”
再自谦一下。
俞戟也淡笑道：“你是高二哪个班的？介意留一下联系方式吗？”
这怎么会介意！他不问的话，我本来也打算问的！
“1xxxxxxxx。”戚戚很熟练地报出一串数字，企鹅号。
俞戟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回道：“我记住了。”
天啊，他记忆力也这么好！
一顿很愉快的午餐之后，他们在高一高二的教学楼之间道了别，戚戚很开心地踩着楼梯上了楼。
见到施然闷头写作业的背影，她才意识到她们还没有和好，顿时又沮丧起来。
蔫蔫地坐回座位，她拿起中午的作业要写，突然一张粉色的纸团丢到了她的面前。
“o(*￣▽￣*)，交出校草q|q号，我就原谅你！”
戚戚被这个颜文字逗笑了，她大概可以知道这个校草是谁了，在纸条上接着写道：“还没要到，要到就给你，(^——^)”
纸条又飞速地传了回来：“(￢^￢☆)，以后有什么心事不告诉我的话，我还是会生气的哦！”
你看，很多困扰自己的友情问题，如果真心想解决的话，一点都不难。
戚戚把纸条折好，细心地收进文具盒里。
那之后的时间很快速地流逝着，戚戚和俞戟学长一步步地互相靠近着，从约着一起吃饭，到放学后约着同路。
年级之间的篮球友谊赛，俞戟也经常邀请戚戚去看，并会在晚上恭恭敬敬地在q|q对话框里敲下：“你是支持你们高一的，还是我。”
他顿了顿，又继续敲了一行字：“[呲牙]们高二。”
对话很快显示：“你。”
没有加上“们高二。”
俞戟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即使他们在互相开玩笑，他也不可自抑地为之心动。
后来发生的事情理所当然又美好得太像梦境，俞戟在没有老师和同学的角落里和戚戚自在地牵手拥抱，在假日的电影院、路灯下分享轻吻。
俞戟先她一年从附中毕了业，考了自己很喜欢的专业和学校，随后戚戚也考入了他的学校，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不知道多少年之后，俞戟在一个暖黄色光芒包围的室内，笑着单膝跪下，看口型好像是在说：“嫁给我吧。”
他手心捧着的那颗钻戒熠熠生辉，戚戚的眼睛闪了一下，然后视线就不再清晰，像是坠入了云端……
“唔……”
俞戟按亮了床头柜上的灯，轻轻地晃了晃戚戚睡得不太|安分的肩膀：“戚戚，戚戚，你做噩梦了吗？”
戚戚从很沉的睡眠中醒过来，就知道不该喝那么多酒的，她含糊道：“是在做梦……”
俞戟用温热的指尖拂去她眼角的泪痕：“什么梦呢？看你哭得很伤心。”
戚戚笑着躲开他的手：“没什么，应该是开心的眼泪吧。”
俞戟掐着她一边耳朵，有些用力：“行啊，和李靖喝酒喝得烂醉被送回来，然后刚睡下就做梦，还幸福得哭了。你这个梦里我很难不怀疑我在不在。”
“不要用双重否定句……我现在，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特别是还对着这么一张帅脸，卧室里光线又很昏暗，她哥的眼睛被衬得很亮。
俞戟可不肯放过她，也不准她又闭眼要睡，掐着她不让转头：“不准睡。”
“好啦哥，我是梦见你对我一见钟情了，甜的呢。”戚戚伸出手抱住他的脑袋，呼噜呼噜他的毛，把自己脑袋埋在他颈窝里，迷糊得闭上眼。
“怎么又是一见钟情？连梦里我都对你一见钟情，我真是爱你爱得深沉。”俞戟边说边笑，胸腔都好像在震。
戚戚被他闹得睡不着，伸手够到床头柜，拉开抽屉，拿出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套到手指上，接着送了一口气：“好了，这下不会消失了。”
俞戟撑着头，看着她的动作，盯着她的手：“什么消失？”
“梦里我没拿到这颗钻戒！”戚戚正手反手对着自己欣赏一番，洋洋自得，“对了哥，你是不是会架子鼓？”
俞戟点点头：“嗯，架子鼓和吉他都会。”
戚戚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你小时候在哪里练的？xx少年活动中心？”
俞戟回道：“嗯，运江市大部分小孩子都去那里练乐器的吧？”
戚戚“嗯”了声：“那你小时候，知不知道有个小男孩被关在女厕所关了一上午的事情？”
俞戟的神色有些微妙，试探道：“知道，怎么了？”
戚戚“哈哈”笑了两声：“想不到吧？是我干的。我也是好心办坏事，不知道那个男生到现在还记不记得，他那时候和个贵公子一样，估计从来没碰上这种事情，真怕他会留下心理阴影，比如幽闭恐惧症什么的。”
俞戟顿了半刻，面色沉沉，什么也没说，只是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捏了捏那条刻着“戟”字的手链，然后他突然掀开被子起身，走到卧室门口——
咔哒一声锁上了门。
戚戚也半抬起身，疑惑道：“你锁卧室门干什么？”
俞戟随即附了上来，在她耳边沉声道：“原来是你锁了我一个上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的钱都拿去给你买了钻戒，也没什么可以报复你的，就只能……把你锁在我……床上了……”
这饿狼一样的悠悠语气！
戚戚又回想到梦里那个咬着她耳朵说：“一会请你吃饭吧。学妹，可以吗？你是支持你们高一，还是我？”
可以的，是你。
作者有话说
第106章 番外六 梦来梦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