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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茅草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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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的睫毛微微颤动,他缓缓的睁开眼,一片暖阳映照在他的眼眸中。
微风吹过,无情的把窗外的樱花吹落,阳光照在樱花树的树冠上,照射进树下的石桌和石椅上。
时光静好,与君共享这一片刻时光;时光不老,与君共享这一片刻幸福。怎奈时光老去,与君年华萤火坠墙阴。
时光美好,十八了没有心思欣赏,他睡过头了!自从下位的几天后就没有他的什么事了,可是自己居然变得如此慵懒。
十八抓起身边的衣服胡乱的往身上套,手忙脚乱之遇还不忙那一块玉佩。
今日晚了,如此不规律的作息,如果可以回来他需要回炉重造了。十八如是想。
影宫之中,十八有在阴暗的走廊上,黑色的衣服让他更好的与黑暗融为一体,鼻中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耳边是连绵不绝的惨叫,脚下两旁是白骨成堆。
向前望去一个接一个诡异的人皮面具看着到来的人,经过特殊的处理,面具里有了骇人的红色光芒,把那面具映照的阴森恐怖,有时还会流下血痕。
如果不是开启“门”的“钥匙”在这里,他可能永远都不会踏入这里。
这样的环境没有让十八感到恐怖,内心平静到可怕,其实这玩应见得多了也就不觉得恐怖了,跟刑具比起来还有点可爱。
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上面的血和铁锈混合,显得无比肮脏。
十八直接无视门上的肮脏推门而入。
一个少年被架在刑架上,被血染红的破烂囚服穿在身上,十根手指尖处被两根长长的银针贯穿,身上被鞭子抽的血肉翻出。
这样血腥的画面呈现在十八的面前。
座在他前面的人手持皮鞭,眼中全然的是不耐烦,他看见十八来了眼里飘过不甘。这个人便是现影宫宫主寂寥。
十八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想去一趟影宫训练的地方。”没有一丝恭敬,因为在这里实力才是一切的真理。
寂寥看十八不向他行礼,抬手用手中的鞭子抽向他,嘴里还天真的说:“见到本宫主竟不行礼!”
十八一个侧身躲过鞭子,脸上的表情宛如平常一样,唯语气多了一丝戏谑道:“宫主大人这位置坐久了,连规矩都忘了吗?竟然如此属下提醒大人一句‘能者居期位,弱者尸骨野’,请大人牢记,就算是我退位了什么都不是了,那也比你强。”十八特意在“大人”两字上加了重音。
寂寥一听内心的火燃的更大了,他堂堂影宫宫主竟被一个下属说教,脸都丢尽了,不教训一下十八他就不是他了!
寂寥两眼紧盯着十八,十八慢悠悠的拍打着身上不存在的泥土,挑衅地撇了寂寥一眼。
寂寥被这一眼气的发晕,挥动鞭子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就往十八身上招呼,十八一个侧身鞭子打在地上,顿时尘泥飞舞,待尘泥落下便可以发现地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裂缝。这一鞭子如果甩在十八身上,十八当场就成了两半,血溅当场了。
十八眼眸微眯,他在对薛浩泽的爱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可不代表在打斗上也放在那位置。
房间充满杀气,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房间里的杀气都快实体化了。
直到一道亮光闪过,十八抽出一把镂空的透明水晶剑,十八摸着白玉剑柄心想“好久不见,‘平生’,是时候让你见一见血了。竟然是最后,那么便纵容一次吧。”
寂寥的眼里充满了贪婪,是一把极品的好剑,只要杀了十八便可以归自己所有!
只是十八是金丹巅峰时期。寂寥心想,只是他忽略了这两年来十八并不是原地踏步。
十八看着寂寥抽出自己的剑,然后十八眼里闪过兴奋,这么几年以来十八从没有跟别人打过,前几天唯一一次的当值也不过是一次的诡计罢了,今天他定要舒爽淋漓的打上一架,看看自己的修为与体力有没有退步。
平生感觉到主人的战意嗡嗡得振动起来,十八随意挥动了一下,剑身发出“嗡”的一声,听闻此声寂寥眼中疯狂的神色更上一层。
两人把灵力冲入剑身中,十八与寂寥的剑正面相碰,水晶与银铁竟然发出“刺拉”一声令人头皮发麻,两人充满疯狂的眼睛相对视,两柄剑身相擦之处竟生出火花,在阴冷的刑房之中显得格外灿烂。
寂寥在十八腹前横扫一剑,十八向上一跃一人多高,躲过这横扫一剑。在空中的十八翻转一圈,黑色衣襟飘飘,白色的剑与周围的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突然剑尖指向寂寥额头,寂寥眼瞳皱缩,抬剑侧身堪堪躲过一击,只是一双眼睛不能再用。
十八看着被自己刺瞎眼睛的寂寥,一根一根地挑断他地筋脉,终于寂寥忍不住地惨叫出来,然后十八一剑了解了寂寥。
平生多年以来第一次品血,水晶透明的剑身正在慢慢吸收寂寥心头血之中的灵力,剑身慢慢的从透明变成淡红色又重新回归透明。吃饱了的平生很是兴奋,整个剑身都在颤动。
十八从寂寥身上摸出影宫宫主的牌,只有这个牌才能让他通行。
他不是生活在话本之中,他既没有被世人所赞美的天真善良,也没有惊叹世人的容貌,他所生活的环境中天真善良片片刻都活不了,为了活下去他向生活低了头,让天真善良从自己的生命中淡然出去,只留下冷血无情与那个人。
十八看了看旁边的少年,虽然想留他一命,可是这位倒霉的少年貌似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注定命不久矣。
十八看着自己眼前的成果,那个无辜的少年被自己用寂寥的剑一剑封喉,手上的银针被他抽出,还是在少年被自己一剑封喉后抽的,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善良”。
而后两人被十八摆成同归于尽的姿势,完美。
自那天后影宫的前宫主寂寥与刺客同归于尽,宫主随后变成十九,至于同归于尽只是借口和理由而已罢了,每个人心里明了,不是吗?没人想着说出真相,让真相埋在不好吗?
至于有些人追求的至真至理不过是没有威胁到自己的利益罢了,比如生命……
在影宫有一处通往影卫们训练的地方,只有持有影宫宫主的宫牌才有资格进入,否则十八才不会去见寂寥。
十八走在一条石子路上,院里满满的都是高大的老槐树。
夕阳余晖还在天边,微凉的春风吹过让人感到一丝凉爽,十八的影子在地上无限拉长。
一座草屋被简陋的篱笆所围着,院里有一颗桃花树,樱花飘落在地上。
夕阳余晖几落,树叶尽数凋零,树下埋酒,坐等与君月下饮,君已从前不复。
十八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失神,这还是他们最初所建的小房屋。
在茅屋的墙角边的十八正手持不知道从那里顺来的铲子挖着什么东西。
一刻过后出现一个木质的箱子,十八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摸去箱子上的泥土,把箱子搬出来后会发现箱子很大。十八咬破手指尖,挤出一滴血滴在箱子的锁上,箱子上的锁“噶哒”一声锁就开了。
里面是两把剑与一身衣,这两个的材质拿出来让人为之疯狂,最下面是一张大蛇的蛇皮。
十八看着这些东西叹出一口气,希望主子一开始不是为了这些凡物而救我,哪怕是怜悯我……
破烂的小屋前,十八躺在小院的草地上,他向上望去,月亮洁白的光辉在大地上,星星陪伴着月亮,一阵风向十八吹过,小草被吹倒后又站了起来,一根茅草吹到了十八眼前。
月色真美啊……?!!茅草?woc?
十八呼吸一滞,翻身向他的小破屋看去,他的衣服被风吹了一地,哦~,再看看那小破屋的屋顶上的茅草,它!!掉了!!!!
十八:“……糙”
十八一脸阴险地把衣服捡起来,看着这小破屋,这个屋子废了,还是去影宫中睡吧。
长夜漫漫,人生路途坎坷,江湖每逢一夜雨,把此酒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