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千鸟观》为了你不存在

56、守护精市我在这里

　　请了整整一天的假，然后在东京综合医院的手术室外静静地坐着。

　　安静得，世界上所有的喧嚣都可以听不到分毫。

　　观有一头乌黑的头发，短短的，很整齐，干净利落，一如其人。

　　观有一对深黑色的瞳孔，不似紫色的魅惑、茶色的严谨、金色的华丽，是低调的颜色，也是沉默的颜色。没有人能在观的眼里看出更多的东西，水波不兴，也深不见底。

　　观一动也不动地，在座位上坐得笔直。

　　仿佛这样能让他更加坚强，可以不担心、不恐惧、不忧伤。

　　偶尔一两缕微风吹过，撩动了秀发，却撩不动人。

　　观既那么简单地坐着，不发一言。一种莫名的哀伤萦绕在周围，也萦绕在这一天的下午，久久挥散不去。

　　周围的人，来了又去，过了又往，间或有人于他身边坐下，再离开。

　　从一大清早，到晌午，再到太阳西斜。

　　观都一直那样坐着。

　　没有变过。

　　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想做。

　　立海大的人也好，冰帝的人也好，家里的亲人也好。无不是默默离开了。

　　留下他守候在精市的手术室外。

　　留给他和精市一个独立的空间。

　　躺在手术台上的精市，坐在手术室外的观。

　　一门之隔。

　　是那么近，又是那么远。

　　近得像是只要手臂一伸，就能紧紧相牵，就能触摸得到来自对方身体的温度一样。

　　远得又像是即使视线无限延伸，也不能够交汇，也不能看见彼此最熟悉的身影一般。

　　医院里白晃晃一片，苍白的颜色，让人想起精市消瘦的脸。

　　也让人想起观那苍白的心情。

　　不远处有人窃窃私语，对他的安静如斯很不理解。

　　不是焦虑不安，不是焦急彷徨，不是痛哭失声。

　　面对自己很重要的人正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竟然可以这样安静和从容。

　　仿佛是在坚守着两个人的幸福。

　　又仿佛是在等待一个结果。

　　没有人怀疑观对精市的真心实意。

　　谁都可以看出，那个安静得像一座雕塑、坐得笔直如标杆的少年，是如此决绝。

　　决绝得，可以一等千年。

　　没有谁上前。

　　不忍心打扰他的安静，也不忍心捅破他的忧伤。

　　甚至。

　　就连安慰的话，似乎也会像残忍至极的利刃，将眼前这个既坚强又脆弱的身影，切割得支离破碎。

　　千鸟妈妈和千鸟爸爸在不远处悄悄窥探。

　　兼一坐在旁边，因凳子太高而腾空的脚不停摆动着，不明白小观在干什么。

　　也不明白妈妈的眼泪怎么可以这么多。

　　更不明白为什么无数准备探访的人，都只是走到这里便不再过去了。

　　直到那道门打开，医生和护士推着一张病床出来。

　　虽然听不懂医生说的一大堆话，可是却看见小观笑了。

　　兼一从没看见过小观那样的笑容。

　　嘴角轻轻翘起，将整张脸都勾画得柔和起来，医院里特有的冷冽瞬间消失无踪。尤其是小观的眼睛，似乎也充满了笑意，内含像阳光一样的闪亮、像星辰一样璀璨的东西。

　　真是美极了。

　　好像一道美丽的风景。

　　然后，就看见观像捧起花瓣一样轻轻握住精市哥哥的手，脸在精市哥哥的身上蹭了蹭，嘴唇动了动：

　　“我在这里。”

　　在这一瞬间，兼一仿佛看见了空气中有什么在变化着。

　　有几个大哥哥当场就站了起来，转身就走。他们不是来看精市哥哥的吗？

　　而妈妈，又在爸爸怀里哭开了。

　　“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说

　　感觉就像是很多年都没更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