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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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乔今天请了假，不知道谭湘的成绩，更不知道今天的轰动。
等谭湘重回宿舍，那边像是计算好时间一样弹过来一个视频。
初乔脸上敷着黑色面膜，开镜头的那一刻，谭湘差点被吓死。
谭湘惊恐地看着初乔：“你是因为请了假心情不爽所以决定变身黑脸怪吗？”
初乔一乐。这样一来，她嘴角会牵动面膜跟着动，初乔怕面膜掉下来，连忙恢复冷漠脸：“黑脸怪变身背后的真实原因，是因为害怕考得不好被骂死。”
初乔一边说着，一边趴在床上。她睡裙的v领露出一些春光，但初乔现在的好奇心让她没功夫整理衣衫：“考得咋样啊？你今天竟然敢去学校，我真的觉得不可思议。”
谭湘看到视频里的景象，“啧”了一声：“有什么不敢的，你今天没来才真的是不可思议。”
然后她才想起初乔的前一问：“我感觉还蛮好的。”
初乔“切”了一下，没太把谭湘这句话放在心上：“你就装吧。”
谭湘没接话。她把被子往上一拉：“欸对了，问你件事。”
初乔顿时来了精神：“请问这边有什么可以帮您？”
“如果有一个人，说拜倒在你之下，是他的荣幸，你会怎么想？”谭湘翻了个身，让自己背靠墙，说道。
初乔一秒都不带犹豫的：“那人绝对喜欢你。”
“但是，”谭湘坐直身子，“我也不知道那个‘你’是不是我。”说完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被坑了，“那个人不是我！这只是个假设！”
“哦，”初乔斜着眼看着她，也不知道信没信，“然后呢？”
“然和我就是想和你探讨一下，这个‘你’说的是我的可能性有多大。”虽然被顾羡喊“小姐”的人，除了自己谭湘真的找不出第二个，但是凡事都要想清楚了，不然到时候闹笑话就不好看了。
初乔指着自己脸上的面膜，谭湘发现它已经开始冒泡泡。
谭湘觉得有些神奇，这年头面膜居然也成精了。
初乔木这一张小脸，指着自己脸上的泡泡：“你看。”
“怎么？”说出这话的时候，谭湘看见她指着的那个泡泡破开。
“你的想法就和这个泡泡一样。”
“……”谭湘磨了下牙，把被子拉高盖住自己的头。
“晚安！”
谭湘第二天也就没再去想这件事了。就算那声‘小姐’说的真的是她又怎样，这只能说明对方大度不计较，其余什么都证明不了。
而昨晚聊天后，谭湘心里莫名产生的一些乱七八糟的细微小感受，也全部被她压了下去。
好像这样就能证明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就从来没存在过一般。
初乔第二天过来，知道谭湘考了年级第一消息的时候很震惊，对谭湘的膜拜之情让大家看了都觉得腻歪。
谭湘对此，只是轻飘飘带过话题，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其的无知。
到了下午，谭湘跟朴齐请了个假，原因是去参加晋江作文大赛的笔试。
挺惊讶的，自那次面试以后，谭湘根本就没有收到关于作文大赛通过与否的任何消息。所以昨天被朴齐叫到办公室被问顺便告知面试通过的时候，谭湘还觉得有那么一些不真实。
还挺好，顾羡也通过了。
就很奇怪，在听到自己名字过了的时候，谭湘是惊讶之余觉得理所当然。
但是在听到顾羡通过了的时候，谭湘是惊讶之余又松了一口气。
就，也不知道松的是什么。
老天爷真是个阴晴不定的人物，明明上午还艳阳万里，下午就淅淅沥沥开始下雨。
还特么下的是太阳雨，天空根本就没有下雨天应该有的阴沉，谭湘出教室门的时候还以为天气很好。
——想到这想法的下一秒，谭湘的脸就被迎面而来的绵绵细雨拍了个爽。
谭湘安静地被雨拍了一分钟，后知后觉想起来她现在应该回去拿雨伞。
她走到楼梯入口处，才想起来她根本就没有带雨伞。
谭湘无意识舔了下嘴唇，有点被自己的蠢笑到。
“小姐倒是有意思，”顾羡撑开伞走到谭湘面前，他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微微弯下腰，把伞面斜到谭湘那边，“先生来迟了？”
谭湘看别人的第一眼基本上都是看眼睛。
谭湘不止一次有过“哇这人的眼睛真的好好看”的想法。
浅色的瞳孔，仿佛盛满时间阳光，淡淡的，很难让人不心动。
尤其是这双眼睛弯起来，装足笑意的模样。
真的很绝，就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优雅绅士。
谭湘心脏停了一下，昨夜的情感又悄悄举手出来冒头。
“嗯？”见谭湘迟迟不说话，顾羡有些疑惑道。
“啊，”谭湘脑子一抽，“你知不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情？”顾羡眨眨眼，很配合地说道。
好像是要掩饰什么一样，谭湘再次开口的语速快得都可以去当rap担当：“你知不知道在屋子里打伞长不高？哦我想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小时候肯定听过。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明知道这样不好还要如此做吗，这算是报复吗？我觉得我收到了不公平对待……”
“停。”顾羡听得脑壳疼。
谭湘配合闭嘴。
顾羡挑眉看她：“你知不知道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谭湘叉腰：“知道啊，所以你是？”
顾羡下了楼梯，他示意谭湘跟着往前走：“我是老。”
“……”
顾羡和谭湘出了校门，谭湘本来想很有气势地问一句他们该怎么走的，但是顾羡淡淡的一个眼神扫过来，谭湘突然不知该怎么开口。
好像看清谭湘所想一般，顾羡开口：“坐公交车。”
“哦，”谭湘应了声，“那我们该坐几路去啊？”
“……”顾羡沉默半晌，“小姐跟着就知道了。”
又来“小姐”。
在雨天听着，好像还蛮搭的。
谭湘心里瞎想着，跟着顾羡进到公交车里。
谭湘本来还想问一句要不要转站之类的。结果上了车，车上人多没座位，挤来挤去她也没好意思问。
现在雨已经停下。谭湘下了车，觉得当时的自己是真的机智。
公交车过了三站就到。
都不用下车再绕路，谭湘在公交车上站着的那个位置，就可以清楚地看见，前面有一个大厦。
大厦的第一层的大门口，披着一条红色横幅，上面印着几个白色的大字：
晋江作文大赛笔试现场。
这抹红色在一群银灰白三色的建筑中显得特别亮眼，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谭湘往前走，余光看见顾羡没动：“怎么？”
说话间，顾羡已经跟上来：“没事。走吧，小姐？”
谭湘假装没听见他话语间的掩饰：“好嘞。”
顾羡一边走，一边找些零碎话题和谭湘交流。
只是说话间他有些疑惑。
这谭湘是个娇气大小姐啊，怎么刚刚坐公交车被那么多人挤来挤去一点反应都没有？
两个人边走边聊，就到了晋江作文大赛笔试现场。
笔试现场的要求是现场写一篇作文。其中为了防止作弊，考生不可以自带文具，文具号码牌等一概由工作人员提供。
……虽然谭湘是真的不太清楚作文有什么好作弊的。
领取到号码牌，就要在候场室等着被叫号。
谭湘拿到的是第135号，顾羡在她后面领的，是136号。
不出意外的话，两个人应该是一个考场。
事实证明谭湘想的没错，五轮后，工作人员叫了第3考场的人，其中就包括顾羡和谭湘。他们的号码是连着的，但是很巧的不是前后桌，而是一个在最后一个，另一个在下一组的第一个。
等所有考生都落座完毕。
监考老师进来说规则，同时还发起稿纸。
谭湘拿到稿纸和上面粘着的句子。
——盛夏，操场，阳光倾泻。高考，试卷，奋斗人生。欢声，笑语，难忘岁月。学生时代发生的点点滴滴总是让人难忘，你一定能记住那些发生过的故事。请你以“我的学生时代”为题，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题材不限，注意不可以泄露真实姓名和环境。
稿纸无限量提供。可以说，在一定的时间内，考生写多少字数都可以。
谭湘深吸一口气。
在考试铃声响起之前，她视线一偏看向顾羡方向。
好像有什么感应一样，顾羡也扭过头。
对视。
时间很短，大概也就三秒。
谭湘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傻。
可能对方发现她的反应，没有再继续盯着她看，只是笑着做了个口型——
“祝考试顺利。谭小姐。”
雨后的阳光更加耀眼，温暖而明亮的光洒下来，照亮了在空气中漂浮的灰尘，还给顾羡打了个免费光圈。他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之下，发丝边上变成了好看的金色，好像融入了这背景一般。
像一幅画。
下午的太阳倒是给面子。
谭湘淡笑收回视线。
她突然有了一个灵感。
……但等她写完作文大纲，准备开写的时候，谭湘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一直挂着的笑容一凝，谭湘的笔顿了下，随后换了个方向，冲着写着大纲的草稿纸去了。
考完试出来，差不多可以去吃完饭了。顾羡问要不要一起吃的时候，谭湘有些犹豫，但还是同意了。
她们选择在一家很高级的餐厅吃饭。吃饭过程中，顾羡拐了个弯问她作文大概写的是什么。
谭湘咬青菜的动作一停。
然后很快又恢复了正常：“顾先生可以期待一下看看。”
她笑道。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