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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我是很危险的 ...

  •   白布已经很久没有来过白鸟爸爸的画室,从公寓楼下坐电梯到屋门前的路程,有种陌生又熟悉的别扭感。按下门铃之后白鸟很快来开了门,她穿着整齐,看来周末没有住在这里,也是今天过来的。

      屋子里的摆设和他记忆里没什么区别,鞋柜里的室内拖鞋也好好地放着。

      白鸟蹲在白布边上看他换鞋,好奇地脱掉自己的拖鞋,伸出脚和他的做对比:“贤二郎的脚比我大好多……如果我和贤二郎一样高的话,我们的脚会一样大吗?”

      “就算都是男性,同样的身高脚的大小也会不一样。”白布换好拖鞋,自己站起来之后又把白鸟半抱半托地拉起来。

      “这样啊。”她借着力站起来之后拉着他去画室。

      画室内的暖气开得非常足,白布脱了外套挂在门边的衣架上,但还是感觉有点热。

      原本放在屋子中间的桌子被挪到边上去了,靠墙的位置搭了一个简单的架子,上面挂着浅灰色拖地的布幔,仔细看褶皱和走向,是仔细整理过调整成这样的。

      白布这时候才感觉有点紧张——他知道自己只是纯粹地当模特而已,毕竟白鸟想要画的也是人体的力与美这样的艺术层面的东西。但结合之前川西的话,总会想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白鸟拿了新的白衬衫和西装裤递给他。

      “嗯?”

      白鸟认真地说:“这次的主题是淋雨后准备换衣服的男孩子,所以要拜托贤二郎换这套衣服然后去洗手间淋湿。”

      现在知道为什么她把暖气开得那么足了。

      不过虽然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但是当裸体模特还是会感觉不自在,即使画师是自己的女朋友,即使她画画的时候只是纯粹地用画笔展现出自己的所见,不会有奇怪的想法。

      ——白布这么想着,去洗手间换了衣服,然后到浴室隔间里,把水温调整到合适的温度,用莲蓬头把整个人淋湿。

      回到画室的时候,白鸟已经准备好画具了。

      白布根据她的指示站到靠墙的架子前面,正想问需要做什么样的姿势的时候,白鸟眨了眨眼睛:“贤二郎你怎么不脱呀?”

      “……啊?”

      “准备换干的衣服的话,不是要把湿衣服脱掉吗?”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白布面无表情地问:“你想怎么脱?”

      白鸟站在画架后面指挥:“衬衫的扣子解开,调整一下衣服的褶皱……这样不好看……右边要再拉平一点……”

      白布尝试了两次,最后放弃:“你自己来调整吧。”

      “不行的,”白鸟一脸认真地回答,“我们不能碰模特的。”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这样认认真真的表情,总让白布觉得有点可爱。他耐着性子解释:“但是我也不是模特,我只是作为你的男朋友,顺便发挥一下模特的作用而已。”

      “也是哦!”白鸟马上被说服了,走到他身边帮着整理打湿的白衬衫到她想要的样子。

      她的手指不时擦过胸腹裸露在外的肌肤,轻微温热的触感,一直痒到最心底。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身体不断升温。白布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只觉得自己刚才为了省麻烦而做出的选择简直糟糕透了。

      只能等她快点把衣服整理好……白布一把按住白鸟解自己裤扣的手,说不清是害羞还是气的,咬着后槽牙:“你干什么?”

      白鸟抬起头一脸无辜:“裤子也要脱呀。”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会儿,白布做出了让步:“……我自己脱。”

      “好呀。”白鸟自然地松手,但是人没有走开。

      “……你看着我干嘛?”

      “不要脱太过,脱一点就好了,要露出腹外斜肌,”白鸟想了半天别人的叫法,“人鱼线。”

      两个人又对视了一会儿。

      最后白布面对对方完全状况外的表情,叹了口气:“你能不能再多一点自觉?”

      “自觉?”白鸟刚说了两个字,就被白布拉了个踉跄,整个人往前倾倒,她下意识地用手抵住了对方的胸口。感觉到掌心下肌肤散发出炽热的温度,还有心跳带动的,有力的震动。

      “我是……”白布左手扣着她的后腰,右手托起她的脸,低头吻了上去,“……很危险的。”

      -
      柔软的触感,伴随着微湿的呼吸,怀里的人清晰又真实地存在着,充实与空虚的感受,相互对立而并存着,让白布不满足于简单的接触,他轻轻浅浅地舔舐白鸟的双唇,进而撬开她的齿关,纠缠摩挲着她的口舌。

      一直到这个缠绵深入的吻结束,两人额头相抵,他声音低哑地问:“知道了吗?”

      白鸟呆呆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之后才点了点头。

      白布垂眼看了看她湿润红艳的唇,最后亲了一下,松开对她的桎梏。

      然而白鸟还处于恍惚的状态,拉着他衣摆的手还没放开,不确定地问:“贤二郎……吃糖了吗?”

      “嗯?”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么问。

      白鸟想说些什么,但是一团混乱像是沸腾一般的大脑实在拼凑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她抬手轻轻触碰自己的嘴唇,仰起脸看着白布,表情还是懵懵的:“……甜的。”

      这下白布也卡住了,好半天才又把人揽进了怀里,抱着她不出声了。

      “……贤二郎。”

      “嗯。”

      白鸟犹豫了一会儿,声音小小的:“……我好像生病了。”

      白布以为是自己把她的衣服沾湿了导致她受凉,连忙松开她:“怎么了?哪里难受吗?”

      “头晕……脸好烫……”白鸟也不知道该具体表述自己的“病症”,只好用手按住胸口,“还有这里……好热……”

      她红着脸,眼里像是有一层水汽,雾蒙蒙水润润的:“我生病了吗?会死吗?”

      “……没有生病,也不会死。”白布慢慢呼出一口浊气,轻轻摸摸她的头,“等一下就会好的。”

      “这样啊……”

      那个吻带着一点警告的意味,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单纯得过头。虽然原本他也没打算做什么,只是面对这样不解世故风情的白鸟,就更需要他来做出正确的引导。

      “开始画画吧。”白布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唔,好的。”

      -
      海堂到画室的时候,画已经完成得差不多,只剩最后的一点细节刻画,白布已经去洗手间换干衣服了。

      海堂先被画室的温度热到脱了外套,才去看白鸟画了什么。

      他慢慢扬起半边眉毛。

      画里少年全身半湿,还挂着不少水珠,身上的衬衫虽然解开了所有的扣子,但还是遮挡着胸前大半的肌肤,剩下的肤色隐隐约约地透过沾湿的白色布料,隐约可见衣物下起伏的肌肉与线条。

      从发梢、衣服上滴落的水珠,有的停留在劲瘦的腰腹间,有的蜿蜒地顺着肌肤的纹理,顺着人鱼线的走势,消失在与裤子的交界,只留下浅浅的水迹展示它曾经的路径。

      西装裤虽然是黑色的,但是打湿的部分贴着大腿和小腿,肌肉的轮廓还是被清晰地展现了出来,反而比直接光着显得更加色气满满。

      “……这幅画别让老师看到。”这是海堂唯一能做出的建议。

      白鸟不解地转头问:“为什么?”

      “反正别让老师看到。”海堂又强调了一遍,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白鸟爸爸喝醉之后找自己一边哭一边倾诉的事情了。

      -
      白布吹完头发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海堂正好在玄关换了鞋准备走了:“有热饮料记得喝,我先走了。”

      “好,前辈再见。”白布打了招呼,看见白鸟坐在沙发上,于是坐到她身边。

      她双手合抱着一罐热可可,歪歪地向他倒去:“好累。”

      白布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能更舒服地枕着自己的腿:“要睡一会儿吗?”

      “唔……但是贤二郎是不是快要走了?”白鸟声音已经开始有点含糊了。

      “会等你醒过来的。”白布拿走她手里的热可可,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好的,约好了……”

      “嗯,约好了。”

      -
      海堂坐着电梯下楼,深深吸了一口室外的冷空气,想起刚才自己问白鸟的话——

      “说起来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你,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会喜欢白布君?”

      白鸟想了想:“贤二郎拒绝了我很多次当模特的事,后来有一次他答应了,我们约好了时间。”

      “然后呢?”

      白鸟想起那个下午,她原本以为白布会和她曾经邀请过的其他人一样,答应了,但最后还是会因为临时有各种事没办法来。可最后,门铃响了。

      “然后他来了。”

      “就这样?”

      “嗯!就这样。”

      ——最后他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果然是个傻孩子……”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我是很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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