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你要记得(东邦扬瑞）》忘想

17、第11章

　　曾经，我们彼此拥有
　　就算再也不能相伴
　　也是最完美的遗憾

　　不该有期望的，因为到最后总归要绝望。
　　我混混噩噩地走回去，远远便看见他站在楼下，在寒风中瑟瑟抖着。
　　“小瑞瑞！”他看见我，扑上来，“你去哪了？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一声不响地跑出去？你知不知道人家会担心？你怎么忍心让这么可爱善

　　良的人家这样害怕……”
　　他在这站多久了？我握住他冰凉的手放到唇边轻轻搓揉。
　　“小瑞瑞？”像是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劲，他停住嘴，反握住我的手。
　　“令扬，我……”不经意地抬头，看见某扇窗后射来的目光，冰冷哀怨。“我想去看海。”
　　“好，小扬扬陪小瑞瑞去看海。”他摸摸我的头，眼中色调异常柔软。

　　海边的风很大，推动着一波一波灰蓝色的浪打向海滩。
　　我静默着，他也不说话，只是将大衣脱下来披在我身上，露出里面的亮蓝色毛衣，程少筠亲手织给他的那件。
　　现实总是这么残酷，多想能够脱离它，哪怕只有半刻。
　　这么想着，明明已经基本痊愈的腿，竟然痉挛般疼痛起来。
　　迟疑一下，我朝着海中跑去。
　　“小瑞瑞，你干什么？！”
　　他在我背后惊呼一声，追过来拉住我，纠缠中，我俩一起摔进海水中。
　　好冷。
　　我把脸埋进水里，想借这冰寒的海水冻结我的眼泪，伤心与疼痛。
　　“小瑞瑞，你疯了是不是！？”他将我从水中拉起来，深幽的眸子中暗潮翻涌。
　　这是他极怒时才会有的眼神。
　　我仰起湿漉漉的脸，“令扬，恭喜你，就快要做新郎了。”
　　他愣住，定定看着我。
　　见他良久不言语，我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程小姐很爱你，她会是个好妻子。”
　　“不是，小瑞瑞，其实我……”
　　我伸出手掩住他的口，“令扬，我的腿已经好了，我明天就会回伊利斯。”
　　不要说，不要说出来，我怕我一听到就会忍不住难过哭泣，我怕眼泪会泄露我的秘密。
　　他看着我，眼睛里涨满了许多东西。
　　我拉住他转身，“好冷，天黑了，回去吧。”
　　他站住不动，在我身后喃喃地说：“可是，人家不想你走。”
　　我不敢回头。
　　老天爷为什么非得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小瑞瑞，对不起，我以为我能就这样过一辈子，可是再看见你那一瞬间我才发现我不能，我不能停止爱你，我不能，我不能再离开你，我不想再回到没有你的日子。”他从后面抱住我，那么用力，勒得我快不能呼吸。“不要走，我爱你，我爱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
　　“令扬，为了爱你我花了太多的时间和力气，我已经爱不动了。”
　　“我不信！骗人，小瑞瑞你骗我，你回头看着我！”
　　“令扬……”我忍住莫大的哀痛，颤抖着开口，“十年前你为什么离开？现在你又为什么要结婚？不要跟老天赌，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我转过身，摸着他苍白的脸，“你一定要幸福。”
　　说完，我背过他朝前走。
　　我听见他在背后歇斯底里地吼，我爱你——小瑞瑞——我爱的是你！小瑞瑞——我爱你，你要记得！
　　于是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我记得，我会记得，所以令扬，你也要记得，我爱你，无论我在不在你身边，我都会爱你，生生世世，直到灵魂灰飞湮灭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