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过来》扣猫

13、早春 白梅

　　对我们而言最可贵的是我们创造的能力克服困难的能力忍耐的能力 改变的能力 爱的能力以及在痛苦面前更加强大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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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朽木白哉家有很多别院，小时候，每当朽木白哉跟那只名叫四枫院夜一的黑猫捉迷藏时，总是有很多地方可以选择。

　　此时，从虚圈归来，受伤却又不肯到医院治疗的朽木白哉，被律半背半抱的带入一所别院内。

　　“好脏……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多少天没洗澡了？”律将朽木白哉一个人放在榻榻米上后捂着鼻子嫌弃道。“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什么为了维护死神队长的尊严所以不能去医院，我看你是担心自己太脏被崇拜你的女孩子们看到梦想会破灭吧。”

　　朽木白哉冷着脸不说话，刚才在虚圈内一场恶战已经耗尽体力。律身上沾染着属于蓝染的味道又让他陷入爆发的边缘。

　　尽管这毫无道理，但他必须努力维持着才不会开口说出刻薄的挖苦。

　　“我去放洗澡水。”敏锐的察觉到情况不对，律说着溜出去。

　　终于安静下来了，房间忽然显得空旷许多。朽木白哉四顾，诺大的房内只有他一个人，屋内的摆设已经落满灰尘。

　　这所别院在绯真去世后一直被刻意遗忘，处于荒废状态。院子里的白梅依旧年年盛开。但是，当初陪伴在他身边温婉笑着，一同赏花的人已经不在了。
　　都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伤口，可朽木白哉知道，当初留下的伤口一直存在着。即使随着时间流逝，用理智使之结痂，那疼痛，却永不会消失。

　　回廊处，一个娇小的黑色短发女子，正捧着他日常衣物缓步走来。
　　朽木白哉有瞬间恍惚回到过去，却又立刻清醒：“为什么把头发弄成这个样子？”竟然拿斩魄刀一把割掉过长的黑发，毫无美感可言。

　　“因为太麻烦，这又没梳子。”刚洗完澡的律甩甩头：“还是这样舒服。”
　　“……”朽木白哉不想搭理这个家伙，但她开始脱自己衣服，“你干什么？”

　　“上药啊。”律取出随身必备万能小药包“还以为你自己真是金刚不坏之身么？能强撑着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乖乖躺下吧。”

　　说完不顾朽木白哉的反抗，强行扒光擦洗上药包扎，一边做还一边说：“放心吧。就算要做什么，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提不起我胃口的。”

　　朽木白哉气得眼前一阵发黑：这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生气归生气，第二天黄昏时分，朽木白哉身体已经大好。可以照常走动。不得不说，律的医术实在是很有天赋。

　　又过了几天，他与她一直呆在别院里。朽木白哉在养伤，律声称在偷懒，两个人潜意识都拒绝想外面的事情，可心里清楚，随着朽木白哉伤势的好转，出去的日子终究要到了。

　　“看来今年也没能等到梅花绽放。”临别前的深夜，朽木白哉望着院落里含苞的白梅，端坐的姿势优雅严谨，即使此时没有外人也丝毫不放松。

　　反之，角落里瘫着一堆人形，有气无力的哼哼两声算是应合。“很晚了，你不睡我还要睡觉啊……”

　　“回去后记得向卯之花队长报道。”朽木白哉淡淡说，“我留下了你的纸条，又向四番队队长打了一份报告。其他人都以为你跟我出特殊任务。”

　　“你疯了？那被我打伤的死神呢？”律一下坐起来追问。
　　“十天前，死于十刃的袭击，因公殉职。”朽木白哉不为所动。

　　律深吸一口气：“……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这件事，卯之花队长，涅茧利队长都知道，但也仅限于我们三人。并且你这次没有泄露任何情报给蓝染，所以，只要你留下来，我们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明明知道一切……明明知道我对朽木露琪亚做过什么”律眯起眼睛， “我真是不明白你，我这样的叛徒，你竟然放过？ ”

　　“从没效忠过尸魂界的人哪里谈得上背叛。”而且，为露琪亚拖延时间，想尽办法的人也是你。

　　“我怀疑你这里有问题了”律指指脑袋，“是因为在这里呆久了触景生情吗？……朽木绯真的死对你刺激真的很大。拜托你，难受的话就哭一哭吧。流泪也是种发泄方式，至少哭过之后，要杀要剐都随你。”

　　朽木白哉沉默了片刻，才说： “我们不应该流泪。因为那对内心来说，等于是身体的败北。那只是证明了，我们拥有心这件事，根本就是多余的。”说着想要起身离开。

　　“不是这样子的！”律不顾一切的向前，低头拽住一截藕荷色衣袖下摆，拖住那人不让他起身，“因为我们有心，才能感受到各种各样的情感，欢乐、悲伤、喜悦、愤怒、嫉妒、憎恨、畏惧、幸福……不论是喜极而涕还是潸然泪下，都证明了我们的情感仍然存在，证明了我们还有爱人的能力。

　　……所以，朽木白哉，即使你在外要保持朽木贵族家族长的尊严也好，死神六番队队长的形象也罢，至少在我面前，能不能稍微放松一下呢？看着你这样辛苦支撑自己，努力维护所谓的尊严与骄傲，我、我很心疼……”

　　律不敢抬头看朽木白哉的脸色，只是低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至少，在我面前，落泪也无妨的……”

　　他……一定觉得自己不知廉耻了吧。律苦涩的想着，自己身为平民，还是流魂街80区出身，跟蓝染物右介的关系暧昧不清，甚至是外国人、叛变者……换作以前的自己，绝对不屑一顾，但也许是因为喜欢上了，所以会分外注意对方可能看到的一切，然后和对方的情况加以比较，越比较，越想，越觉得自卑。

　　“绯真去世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朽木白哉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他缓缓坐下，望着院里的梅树——
　　“院子里第一枝白梅还没绽放，我握着她的手，感觉她的体温慢慢从我指尖流失，她的身体，从指尖开始慢慢僵硬……四周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很久以后，我才意识到，她是真的离我而去了。”

　　律紧紧抓着朽木的衣摆不肯抬头，慢慢的，一滴、两滴、三滴……小小的，圆圈状水渍渐渐在朽木白哉的衣摆上蔓延开来。

　　“对不起，”朽木白哉抽回衣袖，起身走向庭院。

　　然后，律作了一件平日里打死也不敢做的事情：扑倒朽木白哉。

　　由于意外讶然不可置信等等因素，朽木白哉被成功压倒。

　　律一边心想我一定是疯了死定了不活了一边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哆嗦着用手撕开朽木白哉的上衣，动作那叫一个熟练那叫一个干脆，活似她这些年专业就是强X犯一般。

　　朽木白哉躺在光滑坚硬的地板上，未能在第一时间推开怀中的少女，他无奈抬起手，然后看到律的眼睛，慌乱的、羞耻的、悲伤的、倔强的、种种复杂感情交织着，泪水大颗大颗的落到朽木白哉光洁的胸膛之上。
　　……
　　真的忍心推开她吗？
　　朽木白哉的手慢慢放下，肌肤与肌肤之间摩擦着，空气冰凉，骑在自己身上的律脸红到发烫，月光下渐渐显现出线条优美的身体如同上好玉石般，莹润、细腻、冰凉，微微颤抖。

　　院子里很安静，只余衣服脱落时发出细碎的悉悉索索声，还有某人拼命压抑的哽噎与抽泣声。

　　柔软似花瓣的唇试探性的亲吻，一次、两次、三次。见对方没有拒绝，便急切的覆盖上来，笨拙的啃噬着。
　　律牢牢的抓住他，如同荒漠里饥渴的快死掉的旅人，如同陷入深海快要没顶，如同在冰冷的白雪中快被冻僵，她一直发抖，抖个不停，可即使如此，她仍旧没有停下。

　　许久，许久之后——
　　随着早春第一朵白梅无声绽放，雨水淅淅沥沥的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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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渐渐消散，空气里浮动着白梅的暗香。
　　朽木白哉起身，神色复杂的看向裹着自己外衣缩成一团的律。

　　她一直在哭，即使连睡梦中，脸上也挂着泪痕。

　　你这个样子……我该拿你怎么办？
　　做出这种事情以后，我要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你呢？
　　朽木白哉伸出手指，轻轻拭去律脸上的泪痕，发出微不可查的叹息。

　　“你放心，”闭着眼睛，律突然说话，“我对你只是玩玩而已，得到了，兴趣就消散了。所以你也不要用心思在我身上，因为我回应不起。”

　　我爱你，但是我不希望你爱上我。
　　只要你不投入感情，那么将来离别的时候就不会伤心。

　　即使将来要与你生离死别，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再经历一次失去绯真那样的心碎绝望

　　所以，请你不要爱我，只要喜欢我就好，但，也只要一点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