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遇见．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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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这里。”
“好久不见，这次还是需要麻烦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不过就因为这么个物理学术案子，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好多年也没个消息”陈子谦疑惑的开了口。
“我高中最喜欢物理，你知道的”
“也是，其实我这也是高中毕业以后第一次回国，没想到帮朋友发个朋友圈还能被你发现”，
“长话短说，具体你们律界的术语我也不懂，就是委托方说这个项目是三年前就独立开始设计的，应该是存在泄露问题。”
“三年前？”
“是，三年前，那个设计者应该还是个大二学生”
“好，资料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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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昔啊，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最近我给你找了位很优秀的律师，帮你处理一些事务。”
“给我请律师？我这水平不需要律师吧老师”
“予昔，我们遵规守距，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手脚。前段时间的比赛，出了些问题，所以，你需要律师的帮助”，
“陈程，你应该记得，他提交报告的核心观点和你的一样，而且，是他先提交的。”
“陈程？他，和我的一样？可是，老师，这是我从大二就开始研究的项目，他为什么？”
“你大二的时候，那陈程他不也在校吗？你回忆回忆，有没有无意间对谁透漏过。下午安排你和律师见一面，你们再详谈”，
“予昔，不必担心，老师陪着你。”
陈程，大学时候比较优秀的学长，经常给她提些介意，帮她处理问题，这又是为什么呢？
离开，利用，就是生活的最终结局吗？
自以为可以长相守的人选择离开，匆匆的过路人选择利用，原来，没有人，可以真的，一心一意。
“予昔，到了没？”
“老师，我到门口了。对不起，因为我的事情连累了您，协会的人没为难您吧？”
“予昔，没事的，我会跟他们解释的。你是老师的学生，不需要担心。进去跟律师好好谈。”
予昔吸了口气，推开眼前的包间门。
包间里打着足足的冷气；浓重的烟草味道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茶香；灯暗沉沉的打在茶桌上，只有微乎其微的光散在周围；茶桌旁的沙发里窝坐着一个男人，是他在抽烟。
予昔侧头低低的咳嗽，便看见那个男人站起来，把窗打开。
吹了冷风，又受了窗外的热浪，冷热相击，予昔咳嗽还没止住，便又打了个喷嚏。
“不好意思，我……”予昔实在是无语，第一次见面，又是咳嗽又是喷嚏，抱歉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
“杉杉？”
是他！
他回来了？
他为什么回来了？
他怎么成了律师了？
不重要，都不重要了……
这一刻，只想逃离，只想冷静
逃离……
“我还有事，对不起”予昔只想离开，离开压抑的只有他们俩的包间。
“杉杉，你可能是感冒了”
予昔没有听，一点也没迟疑的打开门，低着头，冲出包间。
脖子有些凉，是眼泪。
好像控制不住，它，不停的流……
原来，再怎么思量着不去在乎过去，痛苦，它总不会甘心就这么被掩饰。
那是活生生的感情。
根本不是口头上、主观意识上说不在乎就可以真真切切不在乎的无所谓的客观事物。
眼前模糊，胸口闷疼……
可是予昔依旧往前跑，好像跑的再快一些，那些绝望就可以彻底的连根拔起。
“啊……”
“杉杉！”
“小姐，小心！”
予昔低着头跑的太快了，和端着热茶的服务生撞到了一起。
朱泥壶的碎渣散了一地，滚烫的茶水也淌了一地，予昔也毫无防备的摔在了这些碎屑上。
疼，这是毫无遮拦的皮开肉绽的疼。
可也不算什么，最起码，这疼看得见，摸得着，尚且可以忍受。
予昔没在意，只想站起来，想马上逃离。
支起胳膊，发现手肘和掌心被底下的碎渣划破，一点劲儿也使不上；想站起来，又看见由于今天特地穿的西服短裙而露出的小腿被烫的起了一片红泡……
还没挣扎的爬起来，就被追过来的向云一把抱起来，
“送你去医院处理一下”
“放我下来”
予昔的声音已经抖的不行了。
感情就是这样的矛盾。
“杉杉，不马上处理会留疤的”
“好，那麻烦你帮我叫120吧”
“杉杉，你……”
“帮我叫120吧，谢谢了。”
予昔被向云抱着，说完才抬起头，缓缓对上他的眼睛。
变了。
以前的向云，眼里全是骄傲，好像所有事情都可以加以掌控，璀璨，夺目
可现在，好像，满是疲惫，一天大半的时间过去了，有细细的胡渣冒出来，不明显，却硬生生的把他衬的很劳累，眼睛也变了，好像，也不似以前那般满是傲气。
“放我下来吧，我先去冲一下腿”
“麻烦你，扶她去厕所，谢谢”向云总算是退一步妥协，喊了一个女服务员，搀着予昔去了厕所。
脖子还是湿的，那些不停歇留下的泪都滑进了衬衣领里，很凉，很刺，刺的皮肤都疼。
胳膊还在流血，小腿的皮肤因为烫伤也在撕裂般的疼着。
予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大脑混沌，怎么回事？
为什么？怎么一看见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眼泪，控制不住大脑，
还是想问问他究竟为什么离开，不管什么原因，都想知道……
有怨有恨，但所有的情绪都终究抵不过，
抵不过他就站在那里，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抵不过看见他，变得疲惫。
是真的，还是很爱他吧……
那些和他的时光，彼此暗恋，坦白，交往，甜蜜，拌嘴……本上写写，嘴上说说就可以真的被封存起来的吗？
“杉杉，车来了，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回去吧”
“我陪你”
“可是这五年，什么都是我自己，你……”
“别说了，别再说了，不要说了。
”
向云从救护车上下来，什么也没再多说，就往茶馆的停车场走去。
救护车鸣着车笛离开时，向云才堪堪走到自己车旁。
烟，急切慌乱的摸着口袋，烟在哪里，好像只有烟，才可以把涌上来的思绪抚平。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遇见．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