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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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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贝依晴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下巴上爬,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江韵的脸,在呼吸相闻的距离间。
贝依晴一个激灵醒过来。
江韵穿着一身真丝睡袍,身上香喷喷的,还带着水汽,大概是刚洗完澡。
她的手正捏着贝依晴白腻尖细的下巴,轻轻地摩挲把玩。
“醒了?”凤眸静静地看着贝依晴,在柔和的灯光下,竟然让人感到一丝温馨情意。
贝依晴的心也跟着软和下来,带一种刚醒来的鼻音轻声问道:“我拍戏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吗?”
闻言,江韵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意外贝依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这件事。
“嗯。”她有些慵懒地应道:“你以后认真拍戏,别再整那些没用的幺蛾子。”
贝依晴脸上一红,有些羞愧地点点头。
“起来,陪我喝酒。”
江韵坐直身子,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回头见到贝依晴还是缩在沙发上不动,微微皱起眉头。
“怎么不换衣服,不喜欢我买的礼物?”
“不是。”贝依晴忙摇头,顿了一下怕自己没说清楚,又补充道:“不是不喜欢。”
“所以呢?”江韵拖长了尾音问道。
等了一会,贝依晴说不出理由,江韵的脸色便冷了下来。
“你是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
“我自己换!”贝依晴猛地从沙发里跳起来,赤着脚跑到床边。
贝依晴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一会,才打开浴室的门,慢吞吞地走出来。
这件小睡裙穿在身上有点短,还有些紧,而且比想象中更透一些,贝依晴差点没勇气走出来,但是想到江韵的冷脸,硬着头皮出来了。
江韵在沙发那边听到门响,又等了一会还不见人,摇了摇手里的酒杯,懒洋洋地命令道:“过来。”
贝依晴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正仰头喝下杯中最后的一点酒,白皙优美的颈项与绸缎般丝滑的黑发相得益彰。
江韵咽下酒液看向贝依晴的时候,眸中闪过一抹惊艳,渐渐迷离的眼神里有一种沉醉。
“来给我倒酒。”
贝依晴走过去,弯腰拿起茶几上的酒瓶,倒出半杯玫红色的酒液。
江韵的目光一直粘在她身上,没移开过。
“坐下。”江韵拍了拍沙发,示意贝依晴坐到她的旁边。
贝依晴刚坐下,便被江韵搂住了腰枝。
江韵拿起酒杯放到贝依晴的嘴边:“喝。”
贝依晴瑟缩一下,小声道:“我不会喝酒。”
江韵的手没有放开,酒杯抵在贝依晴的唇边。
“没关系,来,我教你。”
说完,放在贝依晴腰上的手用力箍紧,另一只手端着杯子把酒灌进贝依晴的嘴里。
“这个酒很适合你,又香又甜。”江韵带着浓郁酒气的淳淳低语在贝依晴耳边响起。
只灌两口,贝依晴就呛了出来,玫红色的酒液顺着她的唇角溢出来,滴到身上,把新买的小睡裙染上一片绯绯之色。
江韵的眸色渐渐暗了下去,俯身在贝依晴的唇边轻舔,温热的舌头顺着酒液一直往下。
贝依晴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战栗,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江韵,跑开几步远。
江韵的眼神冷了下去,黑沉沉的仿佛裹挟着骇人的风暴。
“晴儿,我们之间的事情已经很清楚明白了不是吗,你现在装清高有意思吗?”
她从沙发上起来,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贝依晴。
到了近前,伸手抬起贝依晴的下巴。
“需要我教你吗,乖巧的宠物,首先要学会取悦她的主人。”江韵声音阴寒地说道。
江韵把贝依晴推到沙发上,伸手拿起酒杯,将杯中的红酒一股脑地倒进她的嘴里,又从嘴角流出来。
贝依晴越是挣扎,酒液流得越快,很快淌满全身。
白皙滑腻的皮肤与玫红色的酒液混在一起,令人为之疯狂。
夜越来越深,梦魇越来越长,只剩下无边的媚色贯穿黑夜。
……
贝依晴在浑浑噩噩中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江韵已经不在这里了。
房间里拉上厚重的窗帘布,屋内一片黑暗,不知时辰,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缝隙顽固地照进来。
贝依晴动了一下身子,全身都痛。
如今的江韵陌生得可怕,令人不寒而栗。
帷幕重重的房间里,充斥着浓重的霏糜气息,压抑得透不过气。
忽然自一片混沌中想起今天是姜导的新剧《烟雨庭》开机的日子,也是她的演艺生涯一个全新的开始,这么重要的日子,她竟然差点忘了。
贝依晴猛地坐起来,踩下床的时候,腿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小腿发软,直直地摔了下去。
跌下去的时候,额头撞到床边的柜角,顿时眼前发黑失去了意识。
贝依晴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了许特助,那张冷冰冰的扑克脸。
“贝小姐醒了,你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许特助声音平板地问道,像是在完成一件例行公事。
贝依晴此时脑中一片空白,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房间心头有些不安,前额上一片火辣辣的痛让她猛然记起跌倒前的一切。
两片小巧的樱唇苍白地抖动着,有些紧张又有些艰难地问道:“是许特助发现我的吗?”
这句没头没脑的问话许特助却听明白了,冷冰冰的脸上竟微微发青。
“不是,江总下班回到酒店,发现贝小姐昏迷,亲自将贝小姐送过来的。”
闻言,贝依晴松了一口气。
她昏迷前的样子,绝对不能让别的人看到。
贝依晴怔怔地陷入某种思绪之中,许特助已悄无声息地离开。
又过一会,门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房门再次被打开,江韵带着几个人进来。
高冷清艳的脸上带着几分罕见的紧张,一上来就伸手摸了几下贝依晴的脸蛋和小手,确认体温没什么异常后,才微微放松。
贝依晴被她这么一顿摸,苍白的小脸浮上一抹浅红。
江韵不知贝依晴心里的想法,侧过身子,对身后的人说:“何医生,麻烦你检查一下。”
话落,走过来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女医生,以及一个小护士。
直到这时,贝依晴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只是这间病房的室内布置比较豪华,一时间看不出来而已。
看到何医生来床前,贝依晴忽然有些紧张,生怕医生看见自己身上的痕迹,但何医生只是重点检查了她额上的伤口,又从护士手上的托盘上取来药水帮贝依晴重新消毒上药,再亲手帮她包扎好伤口。
忙完以后,何医生转身对江韵说道:“贝小姐的伤口只是皮外伤,只要按时换药,过个几天就能好。”
江韵点点头,又问:“脑部检查结果怎么样?”
何医生笑道:“报告上一切正常,江总大可放心。”
后面还有两个小护士,上来把贝依晴的床板摇起来,又给她换了一大瓶吊针的药水,然后默默地退出去,自始至终也没多说一句别的话。
何医生带着护士离开后,房间的门又被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江韵和贝依晴两个人。
贝依晴因为额上的伤口,头上包扎了一圈白色纱布,显得一张小脸更加苍白得可怜。
江韵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神色阴晴难辨。
“这么着急要去哪里,没站稳就要下床。”
昨夜的放纵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必然会让贝依晴浑身疲惫不堪,所以,她早上起来也没有惊动贝依晴,还特意把窗帘拉紧些,避免外头耀目的阳光照进屋里,影响贝依晴的深眠。
中午下班,问过酒店的人,知道贝依晴还没走,便过去看看她,没想到竟然看见她倒在地上,额上一片鲜红,看上去十分骇人。
贝依晴低着头不看她,半晌才小声说:“今天剧组开机。”
声音里含着一丝隐晦的控诉。
江韵不禁冷笑:“一部戏值得你这么紧张,身体都不顾了,看来昨晚的教训还是不够,你要记住,我能把你放进去,就能随时把你换掉。”
贝依晴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江韵看着她这副样子就来气,敢情在她心里头,自己还比不上她的一部戏重要。
“下次再敢不听话,我让你一天下不来床!”
江韵瞪她一眼,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