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灵珠古镇（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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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娅的话震惊了所有人，她攥紧自己的心口，麻意传遍全身，周娅心痛到无以复加：“当年，我病重到快要死去，一日日地咳嗽、面色惨白，父亲看不下去，于是想起来村子里的古老传说，便想用灵珠来救我的命。”
“他不知道灵珠该怎么使用，最后磨成粉让我服用。灵珠早都没有了。”
聂绮看着自己背包内的灵珠，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灵珠并不是只有一个，而是某一类的珍珠就可以被称为灵珠？
周家村改名为灵珠古镇，究竟是因为一颗珠子还是一种珠子？
“聂绮，偷窃者会遭受神罚，这是真的。父亲……父亲当年偷窃灵珠，周家村几乎遭受了灭顶之灾，神罚降于人间，是任何人都承受不住的。”周娅真的知道很多事情，她垂下眼，无法直视房间内任何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女人，“周家村缓了过来，但是神罚是绵延不绝的，于是周家村成了现在的样子。我想以死谢罪，终结这一切，但是神罚开始后，终结只能看神的意志。”
“你是说，今天村子里的一切，都是因为当初灵珠失窃造成的？”聂绮把这些颠三倒四的语言终结了一下，问向周娅。
如果是这样的话，周娅确实应该知道很多事情。
“是。”她点点头，“所以，杀了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改变不了我们今晚的命运。”
“那应该怎么做？”聂绮不知道周娅为什么要全盘托出，但是知道更多的信息肯定没错。
“我不知道……”周娅喃喃道，“但是我有种直觉，你或许能终结这一切。”
她说这个话看起来很像一个陷阱。
聂绮细细打量周娅的神色，一时间并没有说话。
周家村曾经遭遇了什么，这确实是聂绮很难探查到的东西。
这个副本结束的时间应该是在祭神后，他们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在祭神的仪式上活下来。
任何一个副本都是有规则的，只要在规则里行事就不会出事。
那么周家村曾经的故事对在祭神仪式上活下来这件事上会有帮助吗？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可聂绮不由得开始思考，会有什么样的帮助？
真的如周娅所说，她能终结这个副本吗？
如果真的要终结一个副本，在一个神会出现的世界，什么样才算是真正的终结？
“这里为什么会是海底世界？”聂绮另起一个话题问向周娅。
大楼中出现的生物都是水生动物，商店照片和商店名称都是与海中生物有关；这里的天永远是白蒙蒙的，并没有自然光照；陈元渊一直呼吸不畅、头疼，其实是因为他肺活量太大，在水中缺氧不自在；宿舍中的食物都是生的，也是海底生物；这里很少见到火……
之前那么多迹象，甚至于陈元渊的死，让聂绮等人知道，这里是海底世界。
而根据乌铃给出的信息，聂绮可以确认，以前的周家村绝对不是在水里。
“这是神的惩罚。”周娅并不意外聂绮知道这件事情，她本身身体的异变也是因为神的惩罚和海底的关系，“灵珠被盗之后，神勃然大怒，村子无法化解神怒。”
周娅陷入回忆之中，那一天是她的噩梦，更是她噩梦的开始：“海水上涨，淹没了整个村庄。人们昏睡了三天三夜，时间仿佛凝固在了昏睡的那一刻，醒来之后，村子便在海中了。也是从那一天开始，周家村变了，人们开始发生异变，开始……开始经历这一切。”
“但是神并没有完全抛弃我们，神谕下达，按照神所说，我们会有解脱的那一天。”
“谁告诉你们的神谕。”如果聂绮最早听到这个故事，她或许会无脑相信，可乌铃曾经讲述的故事同时在她脑海中盘旋，神的形象割裂性太大。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乌铃.口中的“他”就是神。
“村长。”不出意外，周娅说出了周淮安。
聂绮想了想周淮安，终于问出自己一直好奇的两个问题：“他手上的那一串珠子是什么？村长的头发看起来很黑？”
“那就是灵珠古镇的特色珍珠。当年周家村改为灵珠古镇，就是因为珍珠。珍珠分为两种，一种是白色珍珠，一种是绿色珍珠。白色珍珠其实就很奇特了，我们这里的白色珍珠都是一样大小，晶润莹白没有一丝杂质，在阳光下发着光，十分耀眼。而绿色珍珠就比较稀少了，大小和白色珍珠都是一样的，但是产出很少，每次都是村长拿过来，而且颜色深度不一。”
“村长的头发是很黑，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但是他一直咳嗽，看起来身体很不好。”周淮安的黑发和他的精神十分违和。
周娅沉默，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你听说过乌铃吗？”聂绮顺着自己的思路来问。
“乌铃？我听过她，她和她父亲是突然来到我们村子的，她长得很漂亮，但是人很怪。有一天，听说她病得很重，她和她父亲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村子里。”
“海水上涨之前发生的事情？”
“对，她父亲运气还不错，他们走后一天，神怒就降临了。”周娅越说声音越小，她猛地抬起头，“他们在哪里，难道……神怒跟他们有关？”
聂绮不会无缘无故问一个人。
“你为什么会知道乌铃？”周娅神情激动，这不是聂绮该知道的信息。
“你没在这里见过她吗？”聂绮有些意外，那天周竺来搀扶乌铃的时候，两个人不像是不认识的模样，而且周竺的神色中分明是有些忌惮的，所以聂绮认为乌铃的存在不应该是一个秘密。
“我没见过她。”换言之，哪怕在这里见过，周娅也并不认识这是乌铃。
“我碰到了一个自称为乌铃的人，她和你一样，都想终结这一切。”聂绮随便搪塞了一下。
这么多人都想终结这里的一切，可是这里要怎么才能终结呢？
聂绮再度看向自己背包里的灵珠，难道这个东西真的是破局的关键吗？
聂绮扫视了一遍房间，最终目光还是落在了周娅身上。
“十一点了。”聂绮看了眼光脑里的时间，“周娅，你的办法是什么？”
周娅没有理清自己的思绪，她咬唇并未言语。
聂绮笑了一下，继续问道：“灵珠古镇痛恨偷窃者，把神选定的偷窃者送出去就能平息神怒吗？这不可能，因为你自己也说了，真正的偷窃者不是我们。”
“你也不可能会说，因为你食用了灵珠，把你献祭出去。因为如果推出去你就可以终结这一切的话，你早就自己去了。”
“可是你根本死不了，你的献祭不会成功，所以你才会成为‘韩蓉蓉’，想成为神选定的偷窃者，进而献祭。可是你看，”聂绮望向周娅的眼睛，将她的一切希望都摧毁，“周淮安一眼就知道你是周娅，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
“所以，你认为的破局办法是什么，你让所有人停手的原因是什么？”
聂绮咄咄逼人，楚念在她身后站立，反而是谢西风扶了一把踉跄后退的周娅。
“或者我说的明白一点，周娅，你认为谁的献祭能够停止这一切？”聂绮说完，她面容很平静，甚至又朝着周娅笑了一下。
“你认为外来者才能破局？”楚念目光很清透，让周娅有些无法直视，“你想让我们心甘情愿地去献祭？”
偷窃者会被献祭，但是主动献祭和被动献祭效果肯定不一样。
谢西风扶着周娅的手放开，他僵硬住，低下了头。
“不，不是的。”周娅猛烈地摇头，粉色衣服的女人慢慢在围住聂绮等人。
“难道不是吗？你认为，终结这一切的关键在于献祭的人。如果灵珠古镇内的人不行，那么古镇外的人呢，所以我们才成为了偷窃者。可是不自愿的献祭效果肯定不好，所以你用一切的行动在劝说我们，让我们自愿献祭，这样，这里的一切都会终结。”聂绮嗤笑，“你认为，我们应该主动去牺牲。”
聂绮现在可以肯定，周娅对她所说的村子里的一切都是真话，她的第六感也是准确的，她那句“但是我有种直觉，你或许能终结这一切”就是一个陷阱。
“你和村长的关系很好。”聂绮最后下了一个结论，“所以你每次所遭受的痛苦是真的吗？”
聂绮这句话不仅是说给周娅听的，同样是说给所有粉色衣服的女人听的。
周娅让她们成为聂绮的敌人，聂绮就要让周娅也成为她们的敌人。
女人们果然看向了周娅，一些与周娅相熟的人盯着她的肚子。
她们之前并不知道这是周娅，听见周淮安说她的名字才意识到这是谁。
以她人的模样被周淮安认出来，这就是女人们对于周娅和她们不一样最大的怀疑。
周娅颓然坐在地上，她垂下头，慢慢变回了自己的模样，不是那天在大楼外聂绮等人看到的可怖模样，而是一个少女。
粉色衣服的女人们围着她，周娅含着泪说道：“怎么会是假的呢？”
这一切，要是假的该多好啊。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灵珠古镇（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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