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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广义的同居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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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文手里拿着欣宇的手机,屏幕上是和李峰的对话界面。
“现在终于发现那个人有妄想了,啊?”他把手机推到欣宇面前,斜眼觑着欣宇。
“嗯,发现了。”欣宇沉重地点头。
“果然还是男人最知道男人是个什么货色。”她笑嘻嘻地引用他昨晚的原话。
江舒文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些生气,有些自矜,有些吃醋,貌似……还有些捉奸的意味。
“需要我交待来龙去脉吗?”欣宇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愿闻其详。”江舒文双臂抱胸,摆出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姿势。
这……欣宇吃惊了……不是吧……他还真让说……
你可是鲲鹏的CEO,出了名的美男子,犯不着吃普通人的干醋吧?
欣宇的手里剥出一块螃蟹夹子肉,送到他的嘴边。“乖,张嘴。”
刚开始吃饭的时候,两人是面对面坐的。
才吃了几口,江舒文借口不会吃螃蟹,要欣宇教,便移到欣宇这一侧来了。
沙发椅不算长也不太短,堪堪坐得下两个人。只是略微动一动,就免不了身体摩擦。
江舒文听话地张开嘴巴,把螃蟹肉吃下去。
欣宇:“好吃吧?”
江舒文向来不怎么喜欢螃蟹,“一般般,没什么味道,只有一股子腥味。”
欣宇故作奇怪地道:“不会呀,怎么可能没味道,已经蘸了那么多醋。”
江舒文一愣,她明明没蘸任何调料,直接把剥出来的螃蟹肉给他吃的。然后,瞬间明白过来,她在调侃他是个醋坛子。
欣宇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想笑又忍住笑。
“我也是男人。”江舒文没好气地说。
“呃……你不会真要听今天的故事吧?”欣宇试探着问。
“为什么不?”江舒文反问,“知己知彼,有什么不好?”
他这番表现,欣宇实在奇怪。曾经魏杉是她的正牌未婚夫的时候,他也没把人家放在眼里。现在跑出来一个仅仅是对她有好感的同事,怎么就把对方当回事了呢。
不过,欣宇还是把今天早上如何在楼下和李峰巧遇、一起走到地铁口、金蝉脱壳不和他搭同一班地铁的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就算他是那有意花,我也会是那无情水。”欣宇最后总结陈词,向江舒文表明态度。
她笑吟吟地望向江舒文。只是,对方并没有就此罢休。
“所以,以后呢?”他问。
“以后什么?”欣宇有些糊涂了。
“明天早上他继续到楼下和你偶遇,然后又一起上班,嗯?”
这……欣宇踌躇起来,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我明天更早一点出门,天不亮就出门,他总不可能就为了一起上班,一夜不睡在楼下等我吧?”她笑着说。
“那我得担心你的安全了,你看派几个保镖跟着你合适?”他不咸不淡地问。
“保镖就不必了。”欣宇连忙摆手,“如果这个办法你觉得不好的话,我还可以和同事们一起拼车,就算李峰也在车上,旁边还有其他同事呢,这总可以避嫌了吧?”
“旁人又不是瞎子,他装作无意中流露出心意来,那帮同事还不帮着起哄成全?”
这倒的确有可能,帮其他同事搭台唱戏追女孩子,还真有过先例的。
“那你说应该怎么做?我听你的。”欣宇实在没辙了。
“我帮你安排住处,和他空间隔离。”江舒文说。
欣宇瞪大眼睛看着他,难为他到现在依旧一脸正经,话绕了那么一大圈,原来就是继续昨天的提议,要她搬过去同居。
“在南都的时候不是就说过的吗,我们婚前不同居,你也同意了的。”欣宇提醒他当初的约法三章。
“我认为你当时说的是狭义的同居。”江舒文一脸认真地道,“如果是广义同居的话,我们当天就算打破约定了。”
的确,如果说狭义的同是指X行为的话,那么广义的同居自然是在同一间房里睡觉。在南都的两晚,欣宇和他虽然分别睡在两个房间,但毕竟是在同一个总统套房里。
呃……
在他这里,欣宇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全方位的碾压。他若存心想做一件事,欣宇无论如何都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想想一开始,欣宇打算和他保持距离的,可是饭桌上被他三言两语就哄住了,竟然还和他彼此交流家庭私密事,吐露心底的秘密。
后来,欣宇打定主意再也不见他的,但是他一通电话,又把她叫了出去。
然后,和魏杉分手的时候,欣宇准备让自己清空一段时间的,但是他又让她马上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两段感情,几乎是无缝衔接的,若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欣宇简直要骂“渣女”的。
而现在,他想要的,欣宇一点都不怀疑自己最后肯定会半推半就从了他,不,应该是欢欢喜喜从了他,就跟之前几次一样。
他铺好了天罗地网等着你,任你插翅也难飞。
说来也奇怪,不管自己的初心如何排斥抗拒,但是最后一定会被他说服,心甘情愿、心悦诚服地同意。
所以,这一次,欣宇直接放弃了徒劳无益的拒绝。她对江舒文说:“那我周末搬过来。”
江舒文把她搂进怀里,“今天就去吧,我都准备好了。”
欣宇手指抵住他的胸口,“周末!”
那好吧……江舒文不打算过分逼迫她,反正离周末只有三天了,三天时间不算长,他愿意等。
三天后,欣宇第一次走进江舒文的公寓,发现这么大的大平层、这么多个房间里,只有一个房间里有床的时候,真的一点惊讶都没有。
但是,她依旧故作姿态地用审讯的眼光盯着江舒文。
江舒文绝对厚脸皮,“你哪天看我不顺眼了,赶我去睡沙发,或者睡地板,都行。”
照话里意思,没看他不顺眼的时候,他是应该在床上睡觉的。
和欣宇一起。
在一张床上。
当然,睡觉,也有广义的睡觉和狭义的睡觉。
他在隔壁房间洗完澡,连头发都顾不上擦干,就猴急地回到了主卧。
欣宇穿着保守的睡衣坐在床上,背后靠着个大靠枕,被子盖到半腰,手里捧着本书在看。
江舒文血气涌上心头,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去,黏到欣宇身上。
他的脸埋在欣宇的颈窝里,沉重地喘着粗气,一只手伸进被窝,从欣宇的衣襟往里探。
突然,他的手碰到一个极烫的东西,被烫了一下,本能地缩回去。
“什么东西,这么烫?”他问。
“暖手宝。”欣宇说。
“我抱着你,你就不会冷了。”他的嗓音已经含糊不清了。
“我用它捂肚子的,女人每个月来那个的时候,肚子会觉得冷。”欣宇在他耳边低声说。
还在意乱情迷之中的江舒文,似乎被浇了一盆冷水,他抬起头,疑惑的双眸看向欣宇。
她的眼睛里,藏着狡黠,还有恶作剧成功的欢愉。
“今天第一天。”欣宇依旧低声地说。
她的月事日子一向很准。
所以,她是算好了的。
所以,她坚持周末才搬过来。
而且,一周后,月经结束的时候,江舒文正好要出国。
所以,最近,真的只能是“广义的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