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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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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又忙了一天,又是去菊展,又是登高;到了晚上,我们才一起到正厅用餐。
三姨娘自顾自吃着,偶尔瞥两眼父亲,啊止和一众丫头在旁边伺候。
这样的氛围是早已习惯了的,虽有些压抑,却叫人觉得正该如此。
我想倒不如直接和父亲摊牌,与大夫人先说,她必是阻拦一番。
这顿饭吃得格外漫长,我心中打着小算盘,不时偷瞄父亲,倒想起从前种种。
幼时,他也时常与我和江承安玩,将我们搁在肩头,用胡碴儿刺我们柔嫩的脸。
他也教我们识字读书,可是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见不到他慈爱的笑容,他的秀颜被皱纹悄悄地掩盖,堆积着疲惫。
他此刻又咳了两声,将我拽回这几日的矛盾挣扎中去。
不知寒风拍打着树叶过了多久,这顿饭才终于结束了。丫头把饭菜撤下去,三姨娘同江承安回那边屋。
“寻安,你可还有事?”大夫人见我迟迟未走,发问。
“是的,太太。”我回着大夫人的话却看着父亲,“我有事想和父亲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