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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谈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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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推开沈客,落荒而逃。
低低的笑声在房间内回荡,余秋只觉耳烧的慌。
嘭的一声,房门关上,余秋拿过自己的行李箱,将自己的衣服放进去。
他妈的,这里他待不下去了,一个大男人竟然让他摸——
掌心跟火灼了一样。
余秋拧起眉,冲进了房间自带的卫生间,疯狂洗手,手都被搓红了,还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TMD,没事冲我发什么骚,你喜欢男的,管我屁事,你去找啊,怎么就——”余秋有些郁闷,他抬起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快迈入三十的中年老男人,一张英俊的脸却看不出岁月的痕迹,说他二十出头,别人绝对不会怀疑。
余秋心里烦闷极了:“艹!”
他低头,继续闷头洗手。
“再搓下去,皮都要掉一层了。”沈客靠在卫生间门口,漫不经心地说。
“你怎么进来的?”余秋震惊。
沈客低笑,“这是我的房间,你说我怎么进来的?”
余秋囧,掌心在男人出现后,越发滚烫,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某处。
年少轻狂的时候,哪个没干过比大小的事?当年的余秋还因着比老大他们大些而感到洋洋得意,可是今天——
他这是怎么了?
不就是摸一下那里而已,哪个男人没摸过,至于臊成这样吗?
最让沈客觉得可耻的是——
他那个时候有反应了,这一点他无论怎样都不想承认,他告诉自己,他不是因为一个男人有了反应,而是太久没有女朋友,生理上的渴求。
他该找个女朋友了!
“还想再摸一回?”沈客调笑。
“你是有多饥渴,这么喜欢在别人面前聊骚?我都说了,我是直男,钢铁直。你再怎么撩拨我,我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是吗?”沈客笑的很轻,可他似乎已经洞察一切。
余秋故作淡定地从卫生间离开,经过沈客身侧的时候,他的声音飘了过来:“既然不会有反应,你为什么一直洗手?”
“瞧你那骚样,不知道让多少人摸过,我嫌你脏,不行吗?”
沈客脸上仍旧噙着笑,眼底的目光却深了几分,他没有反驳,眼睁睁地看着余秋走到了行李边:“这么快就放弃了?不想继承你叔留给你的一亩三分地了?”
“我想了下,我不适合种田,还是回去当我勤勤恳恳的上班族。”余秋闷闷地说,他其实觉得这样很丢脸,他一向不喜欢逃避的方式,不然的话,从一开始知道那坑爹的条款的时候,他就跑了,可没想到,他最后还是选择了这种可耻的方式来应对。
沈客走了过去,蹲在余秋的跟前,平易近人的模样,瞧着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大老板,那严肃清冷的神情,仿佛先前没对他做过什么恶劣的事情:“你可想好了。这么跟你说吧,你看到的你叔留给你的遗产,还只是冰山一角。”
沈客想了想说,“如果我告诉你,你叔留给你的是亿万资产,你还舍得走吗?”
余秋的心念一动,缓缓转过头,微眯着眼睛盯着沈客。
这男人长得是真的好看,身上的贵气浑然天成,就是这种土气到傻气的亚洲蹲,都让他蹲出了几分野性。
“我像是那么爱财的人吗?”
“不像。”
沈客站了起来,坐在床边,双腿交叠:“不过,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如果你走了,你的遗产可就都归我了。”
他将手插进裤缝里,像是在剖析自己说给沈客听:“有些事儿,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实挺不希望你出现,那么我也不必娶一个男人,还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这些遗产。”
沈客的目光垂落,“可你偏偏来了。”
余秋自认这些年混迹商场,有些察言观色的本领,可他却看不出眼前男人的想法,更不知道他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他只觉的胸口一滞,总觉得自己好像是自投罗网的小白鼠。
他无意中闯进了别人的领地,被领地的主人抓住了,主人拎着他,将他扔到了广袤无垠的天地里,手里挥舞着小鞭子,笑的十分恶劣:“给我好好干,不好好干,我就干你!”
余秋没说话,他将收拾好行李后,推着箱子走了出去,沈客也没阻拦,离开房间前,余秋回头看了一眼,他一脸平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他,似乎他走不走,都和他没有关系。
夜晚的光线,将人的身影拉长,沈客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推着行李箱走在黑暗中的男人,男人其实挺高,腰板挺直,就算在这样窘迫的境地,也不向人示弱。
沈客忽然想到,那天路边朝着他扔钱包的笨蛋:“似乎——真的有点喜欢你了,可怎么办好?”
晨曦的微光,照在大地上,为黑暗的大地,洒下一抹鲜亮。路边,余秋颓然地坐在那里,旁边放着一个拉杆行李箱,咕咕叫的肚子,昭示着他有多么窘迫。
一辆法拉利停在了他的跟前,英俊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余秋抬起头,逆着光,看不清男人的脸,他忍不住发牢骚:“没事弄那么大的庄园干什么?我走了两个小时,都没看到门……”前面两句凶巴巴的,后面一句满是委屈。
“不是我建的,要怪,就怪你叔。”
想到那个不靠谱的叔叔,余秋有些难过。
他梗着脑袋,“沈客,我脚疼~”
沈客笑了,那一刹那,仿佛看见浑身炸毛的刺猬,将身上的刺收了起来。
他弯腰,将他抱了起来,放进了车里,裕安很有眼色地下车,将余秋的行李箱塞进后备箱。
“掉头回别墅。”
半个小时后,余秋愣愣地坐在客厅里,忍不住骂自己孬种。沈客好整以暇地坐在对面,耐性极好地盯着他。
“我、我想了想,我的身份证好像还在你这儿,我得要回来!”
余秋话落,沈客将他的身份证扔到了茶几上。
余秋:“……”
用得着这么干脆吗?
“我又想了想,我叔留给我的财产凭什么便宜了你?”
“所以呢?”
“所以我要留下来继承财产。”
沈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条件——”
余秋红了脸:“我知道。”他看向沈客,商量的语气:“沈客,反正我叔都死了,咱们干脆阳奉阴违,我们俩都是大男人,这嫁娶的事情,我看就算了。”
沈客拿过旁边的香槟,给自己倒了一杯,细细品了一口:“你我结婚,我将继承一半的遗产,我不娶你,可什么都没有。”
“这样,我继承了遗产后,将遗产分你一半,怎么样?”
“不行。名不正言不顺。”
余秋嫌弃地看了沈客一眼,他怎么不觉得他是个安分守己的主?
“这样吧,你赶紧去找个女人,生个女儿,我也不嫌弃你女儿小,勉为其难娶她为妻,将遗产分一半给她,这样就名正言顺了!”
“不成。你不嫌我女儿小,可我嫌你老牛吃嫩草。更何况——我不喜欢女人。”
余秋:“……”
你他妈的怎么那么事多!
你不喜欢女人,我还不喜欢男人呢!
“要不这样,我去找个女人,生个儿子,让我儿子嫁给你?”
沈客眼底的笑意深了几分:“你可真是个好父亲。如此霍霍了儿子一生的幸福,你良心不会痛吗?”
余秋:“……”
好像是有点过意不去,不过为了自己的幸福,只好牺牲儿子的,不过儿子也不亏,起码,他老子给他找了一个大帅哥!
“就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也不同意。”
“为什么?”
“太小,我等不及。”
余秋:“……”
妈的!
这个满脑子都是色彩思想的狗男人!
“沈客,我真的不喜欢男人,我没有办法和你结婚!”
“话可不能说的太满,是不是真的,试试才知道!”
余秋眨眼,他还没明白眼前人是什么意思,他忽然倾身过来,勾起他的下巴,下一刻,一抹温软落在了唇畔上,轰的一声,有什么在脑海中炸开,酥麻从唇边传遍整个身体。
他想要退缩,却被男人无耻地按住了后脑勺,灼热的触感从唇边传来。
“换气。”
余秋下意识张嘴,灵巧的舌就钻了进来。
耳边传来男人的低笑声。
余秋:这无耻的男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松开他,唇瓣鲜红,目光下落:“余秋,你还敢说你不喜欢男人吗?”
余秋抓过抱枕,放在腿上,恶狠狠地瞪着沈客:“我、我那是正常反应,是被你吓的。”
“哦?是吗?”
沈客笑,笑的余秋心虚。
余秋低头,懊恼地想,不过就是和男人亲个小嘴,怎么就有反应了?
沈客手拄着脸颊,含笑看着他:“你先前不是说,你交过七个八个女友吗?”
余秋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识抬头看着沈客,总觉得沈客后面的话不是他想听的。
“怎么这么生涩?刚才的,该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
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时候,沈客曾无数次的幻象过,自己的初吻会以怎样的方式,献给自己的女神。可是十八岁那年,老天给他开了一个玩笑,往后数年间,他为着学业为着未来奔波,无心恋爱,却没想到,自己的初吻最后便宜给了一个狗东西!
沈客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躲在被子里发消息。
庆院吊炸天的秋:兄弟们,问一个问题。我有一个朋友,他突然间被一个男人强吻了,还可耻的有了反应,你们说,我这朋友怎么了?
已有家室的帅强:余小秋,你被谁强吻了?
庆院吊炸天的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