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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豪门兄弟爱恨之决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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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胜者边朝路子明走过来,边沉声发布命令:“都退下!”
他的人立马听令,安静地快速退离了击剑馆。
路子明紧盯着步步靠近过来的男人,抬手示意,他带来的五个保安也都无声退下。
仅仅数秒,偌大的场馆就剩下他和他面对面站着。
击剑人摘下击剑面罩,露出清爽的平头下一张如雕刻般俊朗的脸。
“你玩什么名堂?你把我请到这里来想干什么?回家再说不好么?”
路子明对着击剑人发出质问,眼神却发飘、语气也发虚。
原来是刚被哥哥戴绿帽子的弟弟路子成派人将亲哥哥“请到”了此处。
特种兵王出身的路子成究竟意图何在?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玩玩击剑。只是怕你没胆来玩而已!”击剑人脸上沉积的戾气被他从来不曾有过的阴恻恻京腔撕破了口子,汹涌滚来,像是要淹没路子明,令路子明怵然心惊!
路子明强作镇定道:“弟弟想玩击剑,我这当哥哥的当然奉陪。想来咱哥俩也有好一阵子没对打了!”
说完,他开始活动手脚作准备运动。
路子明注意到弟弟随手放下手中的重剑,从剑架上另拿起一把剑。…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喉咙发干,不可置信地说道:“这把剑怎么这么眼熟?”
路子明发出的声线里带有一丝嘶哑的紧张。
路子成手持的那把剑套着黑檀木剑鞘,其上的飞龙图样很像是爷爷赠送给弟弟的飞龙剑。
弟弟路子成像是漫不经心地应道:“没错,这就是飞龙剑!”
说起这把“飞龙剑”可是大有来历。
一位隐姓埋名的中国民间煅剑高手采用祖传密方再结合自己数十年的精研,将铸钢和淬火的工艺提升,历时十年,千锤百炼下终于煅得一把好剑。再配上一柄雕刻飞龙的黑檀木剑鞘,故名“飞龙剑”。
三十多年前,机缘巧合让路老将军收获了这把宝剑。
这把飞龙剑剑长约110厘米,剑身厚度不仅超薄,而且双面剑刃,吹发发即断,削铁铁成泥。
更神的是,这么锋利的剑韧性极佳,竟然可以做寻常宝剑不敢做的劈砍动作而自身毫发无损,更不会因此而折断。
故此“飞龙剑”当真称得上是宝剑中的宝剑!
路子成一把抽出飞龙剑,轻轻弹了弹剑身,浑身裹着无敌光芒的飞龙剑好像闻到了膻燥的血腥味,“铮铮铮”鸣响着,像是兴奋极了!
路子明的俊脸刹那间失去血色,震惊问:“难道你想用飞龙剑来和我对打?”
“这里有十把宝剑。”路子成剑指旁边的剑架,其上齐整地摆列着一排长短不一的宝剑,“你可以挑一把合手的来用。”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一边已经将身上的击剑防护衣除去,露出一身红色轻薄紧身运动装。
这场比剑弃常规剑改用削铁如泥的宝剑,明摆着是在玩火!
路子明沉声道:“这不公平吧?摆在面前的这些宝剑在你的‘飞龙剑’下全都不堪一击!”
路子成往`飞龙剑`上轻吹口气,身拔如松地傲然道:
“那又如何?这世界本就不公平!
奉送一句白丹晴的格言:`1+1=2不代表2必须等于1+1!`
‘飞龙剑’是我的,我永远不会将属于我的珍宝让给别人。”
顿一顿,他以溢满嘲讽和刺痛的京腔继续吐音道:“连我亲爱的哥哥也无例外!”
弟弟的话中意有所指,路子明岂能不明白?
他在心里苦笑,却不甘示弱,咬牙道:“我总得换身行头吧?”
路子成剑指旁边的柜子,冷酷道:“全在那里。”
柜子上果然摆着一套与弟弟身上装束同款的运动装,只不过是深蓝色的,正好是他的码。
他平时穿着练剑的击剑鞋也摆在一起。
路子明拿着衣物去更衣室换装时,背后传来弟弟的警告:“你不要想磨蹭时间来逃避!”
他不理,兀自大步跨进更衣室里,然后传出“砰”的一声,大力关门的动作还是泄露出他的愤怒!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孬种,路子明快速地脱下笔挺正装,换上那套蓝色轻薄紧身运动装后,深呼吸几个来回,便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
尽管他的剑眉星目间笼着浓浓的不安,他还是向已经站在击剑赛道上的弟弟稳步走去。
看着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英俊哥哥,路子成的眼波凛冽如同浸在千年冰泉里,冻得路子明心肝颤了颤。
弟弟路子成脸沉如墨,发布命令:“你现在挑一把宝剑。”
路子明无奈从剑架上“呛”的一声抽出一把瞧着还顺眼的宝剑。
路子成右手握住带着剑鞘的飞龙剑,摆出击剑的立正姿势,从性感的薄唇冷冷吐出一句话:“准备好了吗?”
居然不穿击剑防护衣?
这意味着什么?!
路子明的宽阔额头开始冒冷汗:“阿成,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是想玩命!”
路子成无所谓地挑挑剑眉:“哦,对了!我忘了说这场比剑的赌注了!”
说着,路子成剑交左手,右手从剑鞘里潇洒地拔出剑,舞了舞轻灵的飞龙剑:“我拿我的身家性命来赌!”
他仿佛毫不在意地轻巧吐出这句重如千钧的话,再剜一眼路子明:“你呢,我的好哥哥?”
路子成的语气里充满嘲讽,却让路子明的脑袋“嗡”的一声,直接懵了!
可路子明毕竟是久经风雨磨砺的大集团总裁,几秒后马上省过神来:“我承认我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是我不后悔!你拿身家性命来和我决斗,也改变不了事实!”
路子明挺直了脊梁骨,硬声硬气地继续陈述着:“决斗是违法的,谁也讨不到好处!不如我们俩坐下来谈谈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路子明的这番话彻底让路子成失去了强忍的克制力,他的凤眸迅速席卷起凶狠的风暴:“废话少说!是男人就拿起你的剑来!”
说话间他移身侧立,两膝半蹲,向上屈直持剑的右小臂决然举起寒光闪闪的飞龙剑,已成击剑前的实战姿势。
路子明还想试图挽回局面:“阿成,你冷静点!我知道我伤了你男人的自尊,可是,……”
没等他把话说完,路子成手里的飞龙剑一招“泰山压顶”呼啸着已经向他猛劈过来。
路子明急急举剑架住飞龙剑,“当”的一声脆响,他手中的宝剑兀自颤动着,像是被飞龙剑斩缺了剑锋。
他一惊,大声叫道:“你不知道,白丹晴以前是我的女朋友!”
话音刚落,如泰山压在路子明宝剑上的飞龙剑刹时间停住了!
“你再说一遍!”路子成震惊的目光如惊涛骇浪般横扫过来。
路子明定了定神,清楚吐字道:“我说你老婆白丹晴以前做过我的正牌女朋友!”
“你满嘴胡言!”路子成性感的薄唇哆嗦着,因为哥哥提到白丹晴而涌出的伤痛令他的俊容剎然失去了血色。
“我是那么没谱的人吗?男人做事敢做就敢当!我做过的事我不会赖帐,我也没必要编故事吧!不信你可以马上打电话问白丹晴!”路子明着急却没有乱了章法,知道关键时刻该怎么说话让弟弟能冷静下来。
路子成手中的飞龙剑依旧没有放下来。
他的凤眸扫射出狐疑的眼光审视着哥哥。
只见路子明的一双星目蕴满焦灼、悲伤和坚定,光洁的额角已然渗出一层密密的豆大冷汗。
良久,路子明方才感觉手上宝剑承受的压力一点一点地在减轻。
过了好一会儿,飞龙剑方才从路子明的剑上撤走。
这时,路子成拧起一双浓密的剑眉,粗哑着嗓子问: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情?”
“那还是在你们交往之前的事了!她当时并不知道你就是我的亲弟弟。她不告诉你,可能是怕你多心!”路子明伤感的低沉嗓音清晰地传来。
路子成突然意识到白丹晴早年在大学时代写的那首《长相思.中秋夜》里描写的“人间相思几回圆?明月梦里寻。”并非是无病呻吟,而是意有所指。
原来是她思念他哥哥路子明的情诗!
等等······
还有那首《花间心》里面写的就是桃花与路子明两无影,让她心伤如在秋天。
原来当时她是真的失恋了!
看来她是真的爱过他哥哥。
他哥哥出场比他晚好吧?
女神竟然舍他而选了后到的路子明?
可他竟然傻到现在才发现这个秘密!
更过分的是二人分手多年还藕断丝连,甚至让他戴上绿帽子!
这种认知让特种兵王嫉妒得几欲发狂。
“哼!瞒我瞒得好紧!”路子成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回应道。
说完,他重又舞动起飞龙剑,使出一招“流星追月”,剑光带着嫉恨如一道闪电掠过路子明头顶上方,恨恨道:“说!你们还瞒着我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路子明马上侧身后退一步,反应极快地用剑隔开飞龙剑。
“没有了!”路子明余惊未消,粗喘着气说道。
随即他急促而清楚地继续吐字:“阿成,你冷静点!白丹晴平时都跟我保持三米以外的距离。你不要怪她,是我对不起你!”
或许是哥哥对白丹晴的真心维护触动了路子成,只听见“铮”的一声鸣响,他右手持着的飞龙剑入了左手里的剑鞘。
“既然还有情,当初为什么分手?”是路子成低低无力的磁性嗓音。
路子明沉默着先走到附近的剑架旁,把手中的宝剑插入剑鞘内放好,再踱回弟弟面前。
他盯着面色萎靡的弟弟,唇角勾出一线凄凉的弧度:“你还记得几年前咱家族经历的经济危机吗?当时实在没法子,唯一的路子就是和谢家联姻!”
“我记得当时你还想撮合我和谢云。”路子成喃喃说着,声音开始清晰,一字一顿道:“所以你是为了家族,才被迫和白丹晴分手?”
路子明瞬间重回当年的悲伤,黯淡着眉眼应道:
“不,不是我,是她提的分手!
谢云找到她,她才主动和我分的手。
我当时不同意。
可是不同意的后果就是我会失去整个世界。
而她说失去了整个世界的我还能拿什么来包容她?
她逼我要承担起家族责任!
所以当时我请求她给我两年时间,我会让婚约有名无实,再解除婚约。”
路子明边回忆边苦涩地笑,像是吞了满嘴嚼碎的黄连。
“她不答应吗?看来你在她的心里地位并不咋样!”路子成冷冷地讽刺一句。
“不是这样的!她说她清楚即使有了婚约最后能否成婚还有许多变数。但是她确定她不想成为其中的变数,因为她觉得这样子对同为女子的谢云不公平!”
路子明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一双清朗的星目染上了刺眼的血丝。
路子成脱口就道:“是她的个性!她做的太对了!我就爱这个心高气傲的她!”
话甫一出口,路子成才省起白丹晴刚犯下的大错,心头一窒,好一会儿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沉声说道:
“看在你为了家族利益而牺牲了自己利益的份上,我这回饶了你。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哥哥没吭声,只顾一个劲地瞪着弟弟。
路子成不为所动,眸色幽暗如翻滚的浓墨,一字一字地吐出他的苛刻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