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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热汗淋漓夹冷腰 真真不敢惹风骚 ...

  •   第二天清晨,白丹晴收起窗帘,窗外连着下了几天的雨已经悄悄地停了。

      路子成在一旁欣赏白丹晴的新画《上海春.雨》。

      这幅风景画以散点透视法构图,画面灵活中见疏密有致、变化中见丰富层次,兼有水墨的清纯意境和油彩的立体光影,糅合成一种极致的张力牢牢吸住人的灵魂,在心潮迭涌中不失浪漫隽永的宁静。

      他在惊艳之余,念出画上的题诗:

      “ 《南歌子.上海春——雨》

      吴越春雨古,温柔落窗前。丝丝浣花红万千。雨打斜风,染香透春寒。

      绿丛纷飞鸟,啼声穿雨环。脉脉江山静开颜。江岸依人,天近水云烟。”

      这首词作写的是春雨。

      而此刻窗外红红的旭日升起在蓝天上,正暖暖地照在窗前,一片风和日丽的春景。

      他不由得若有所思。

      晨练中,路子成在前面领跑,将后面跟跑的白丹晴一路带到了家附近的云江边。

      放晴的蓝天和刚露脸的红日一起通力合作,将此刻的江水映得万顷碧色。夹岸而立的高大绿林更衬托出江边一带原野的开阔。

      跑到江边,路子成停下脚步,等后面的白丹晴跑到跟前,再并肩漫步在江边,任由暖暖的春日照耀。

      阵阵春风吹过林子,掠过江边正放着幽香的梅花,再拂面而来,又让人领略到春的乍暖还寒。

      路子成环顾四周:“晴晴,我出一道作诗题考考你!敢不敢接受挑战?”

      他戏弄地狭狭凤眸:“是不是才女,就看这一试了!哈哈!”

      白丹晴显得一点儿都不上心,懒懒应道:“就你能出诗题考我?得了吧!”

      路子成嬉皮笑道:“不敢是吧?那你就得乖乖收回才女的称号啰!”

      白丹晴轻睨一眼路子成:“你说说看。先看看你够不够格出题考我再说!”

      路子成对才女老婆言语间的“挑衅”丝毫不以为意,指着眼前的风景:“上海春天有雨就有晴。你既然写了上海春的雨,也不能少了上海春的晴吧?”

      白丹晴“格格”笑道:“就这题?你就想考倒我吗?我这才女也不是白叫的啊!让我想想······”

      她正说着却被路子成的大手轻轻捂住小嘴。

      “别急!有规矩。写这首上海春晴的词得和着上一首上海春雨的格调才有意思,要写成一套组词。这样说明无论雨或晴,都是上海春!这个想法怎样?合理吧?”

      说完,路子成英朗的眉梢翘出得意的弧度。

      哪知白丹晴面无难色,扯开路子成的大手,很干脆地应道:“好主意。让我想想。”

      白丹晴随即自顾自地走开了。

      她边徘徊边看看天看看江,嘴里在轻轻念着。

      过了一会儿,路子成看见白丹晴在手机上用手写着什么。

      很快,白丹晴便向路子成招手,让他过来。

      白丹晴递过手机给路子成,微笑得笃定:“成了!你仔细看看,写得如何?”

      路子成的磁性声音将诗词念出来:

      “ 《南歌子.上海春——雨》

      吴越春雨古,温柔落窗前。丝丝浣花红万千。雨打斜风,染香凌春寒。

      绿丛纷飞鸟,啼声穿雨环。脉脉江山静开颜。江岸依人,天近云水烟。”

      这是上次写好的诗词。

      路子成再接着念下面的一首:

      “ 《南歌子.上海春——晴》

      吴越春日古,熙光暖窗前。丝丝浣花红万千。染绿平原,春风弄翩跹。

      芳菲醉三月,鸣春百鸟还。脉脉江山静开颜。江岸依人,天碧水嫣然。”

      这首诗便是刚刚应路子成的要求新写出来的了。

      开首一句:“吴越春日古,熙光暖窗前。”意指来自吴越的春阳已经古老,却仍然发出明亮的熙光温暖大地。

      最后一句:“天碧水嫣然”说的是天晴时天高水清,对照春雨霏霏时的“天近水云烟”是两种不同的美景。

      两首词中间都有一句“丝丝浣花红万千”。写雨时,是说丝丝春雨浣花成万紫千红;写晴时,是说丝丝阳光浣花成万紫千红。

      两首词中间又都有一句“脉脉江山静开颜”。写雨时,指绿丛中群鸟的鸣啼穿透雨雾而来,更添加江山的静好;写晴时,则指热闹的百花百鸟更添江山的静好。

      路子成细细吟诵比对,新写的诗《上海春——晴》果然与《上海春——雨》对仗工整,而且准确到位地把风和日丽的春景描写得诗情画意。

      他不禁拥抱住老婆,认真地夸道:“好!我要向美女加才女的老婆索一个香吻!”

      五一期间紫藤盛放如火如荼,走在花开似紫云的拱形花廊下,犹如踩在仙宫隧道里仿佛下一秒就能引人进入梦幻世界。

      白丹晴信手拈住一支垂得低低的紫藤花穗:“紫藤的花穗越长越美。你看这支花从顶部垂得这么低。”

      路子成望了望从头顶悬垂而下的一簇簇紫藤花丛:“巧了,你手上握着的是最长的一支花穗。”

      他再目测一下:“这支花穗长度大概有一米半吧!”

      白丹晴不由得“啧啧”一声:“近一人高了。多美啊!这时候紫藤正巧花期最盛,为‘五一’增添不少热闹气氛。”

      路子成摸了摸白丹晴如云长发:“说来这还要归功于你。还记得那年你第一次上门来就大胆提议整改花园。”

      白丹晴回首往事:“是啊!这一晃不觉都过去好几年了。咱家的紫藤养得好,这才真的有`紫气东来`。”

      此刻微风拂来,他使劲吸了口气,狭狭凤眸逗趣道:

      “这紫气还带着浓浓的清香味,咱家的风水更是吉祥了不是?这几年咱家顺风顺水,是不是要部分归功于这个`紫气东来`的风水?”

      白丹晴冷静地应道:“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人为主风水为辅。咱家发展顺利主要是人的作用,风水只不过是烘托一下罢了。”

      再往前走,微风轻拂的晚春空气中飘浮着紫藤花香,还夹着一股诱人的清香袭袭而来。

      “好香!”路子成训练有素的狗鼻子立马发挥作用。

      原来是前方有带刺的荷花蔷薇层层叠叠攀满三米高的竹篱笆,在春交夏初之际悄悄绽开满墙密密的粉色花朵,直将高高的竹篱笆点缀成了一道浓绿艳粉的花墙,团团围住气派典雅的路氏公馆。

      晚春初夏之时,茶桌边上的含笑花、桔子花也陆续在开。

      进入6月,紫藤花谢后,蓝雪花接着开能开到9月秋。

      梅子杏子此时齐齐黄了。

      看着后园中梅子金黄杏子肥,上海连绵半月又湿又闷的黄梅雨也不是那么让人厌烦了。

      只不过锻炼出一身热汗后又觉凉飕飕的,冷热掺杂不敢吹风,有白丹晴所写的一首诗为证:

      “ 《黄梅雨》

      黄梅雨度闷湿潮,水墨江南半月妖。

      热汗淋漓夹冷腰,真真不敢惹风骚。”

      上海夏至日正逢星期天,雨过天晴。

      每年6月20至22日之间的夏至这天,太阳行至黄经90度,直射北回归线,是一年中白昼最长的日子。

      上海连绵黄梅雨间隙的阳光一样明媚,风儿吹过带来丝丝凉意,仿佛时光停留在了初夏。

      路家后园的凤来河里的荷花田在一蓬蓬莲叶间玉立着一支支出水莲,在清风中摇曳生姿,将河水染成红红粉粉的波影涟漪。

      所谓“冬至饺子夏至面”。白丹晴于凉风习习中不吃凉面吃一碗带自制腊肠的新鲜汤面,也是不错滴。

      从家乡带来的腊肠平时舍不得吃,结果给忘了吃,还剩了一点儿就拿来下汤面了。

      环境不错,又有腊肠香味冲鼻而来,白丹晴坐在前园的茶桌旁吃面更香。

      古人言:“夏至,阴气生而阳气始衰,蝉始鸣。”

      她吃面时,耳边果然传来一声声的蝉鸣,应是雄性知了感知阴气,鼓翼而鸣。

      白丹晴惬意着,可她的婆婆沈悦却因为一件大事而很是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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