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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如狼似虎的暧昧眸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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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明紧紧捧着她绝色玉脸的双手是那么男人的孔武有力,让她的挣扎只能是徒劳的。
他贪婪地用力吻着白丹晴。
白丹晴在不停地挣扎中,摸到放在台面上的水杯,然后她抓起水杯往路子明的脸上泼了过去。
水的清凉一下子浇灭了路子明体内燃烧着的火焰。
迷茫间,他放开了她。
白丹晴压低声音:“醒醒吧,路子明!”
这时,满脸都是水的路子明打了个喷嚏。
她顺手在台面上抽了几张纸巾塞给了路子明。
她抽身正要离开,听见路子明小声嘟囔:“你洒的水,不该你帮我擦吗?”
她回过头低声回答:“要我擦可以,那就再赏你个耳光!”
说完,白丹晴正想离开的时候,路子明喃喃而出的一番话,不觉让她顿下脚步:
“你为什么要装出这么冷酷的样子?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不傻,我能明白感觉出来。
我关心着你的一举一动,而你也同样以你的方式关心着我。
这就是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无法逼自己承认我早已经失去你了!
这么多年我都在这现实与认知的矛盾漩涡中打转,却总也转不出来。
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很痛苦吗?”
路子明被水泼湿的俊脸上现出痛苦的样子,让白丹晴的心隐隐疼了起来。
她禁不住走到路子明跟前,拿桌上的干纸巾帮他轻轻擦干脸,再后退两步拉开二人间的距离,这才刻意压低声音道:
“对不起,路子明。如果我的行为给你造成了困惑,我以后一定认真改正。请你记住,我现在已经是你的弟媳,你的家人。你我之间只允许存在家人的感情,别的一律不行。”
说完,她就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厨房。
大客厅里,入神看着电视的路妈妈沈悦一点儿都没察觉刚才厨房里上演的高潮戏。
白丹晴抚了抚心口,心里道了声还好,遂悄悄地上楼回房了。
关上房门后,白丹晴不由得思考起一件事来:
路子明这般模样,以后该如何居于同一屋檐下而相安无事?
她是不是该找借口搬出去住呢?反正夫君大人路子成的名下有不少现成宜居的房子。
只是该如何找借口,才不会招惹来路家人的疑心呢?
正当她琢磨的时候,她接收到路子明发来的信息:
“对不起,我酒喝多失态了!你放心,我保证以后再不会犯错!”
路子明好歹也是统领路氏集团的堂堂大总裁,应该讲信用,说到做到。
鉴于此,白丹晴便暂时歇了搬出去的念头以观后效。
这时她回想起路子明的醉态,忍不住在圈里发文:
“明知道拼酒就是在拼身体健康,为什么大家还要在酒桌上拼酒?
难道大家相信越能喝的人交的朋友越多?这样子交来的朋友最多算是酒肉朋友,能有几个真心的?
难道是越能喝赚钱越多?那亿万富豪们还不得成天醉卧酒缸里?
洋人不拼酒照样事业兴旺,财源滚滚。
为什么轮到中国人就非得酒桌拼酒拼到醉生梦死,直至身体垮掉才能算是给足面子够朋友义气才能签约成事?
现在都在学习西方的长处,中国人为何不学学人家的酒桌礼仪?”
圈里一片沉默,说明不少人认为拼酒这件事是不可少的。
白丹晴遂写道:“世上事假假真真,左右都是理,如何看造化。”
她赋下一首字字合乎格律的七律诗:
“ 《七律.我非我是眼中人》
横塘自古意深深,多少离合若比邻。
红杏春桃观自在,闲言碎语念浮沉。
千山万水高低境,九转十回远近心。
假假真真皆是理,我非我是眼中人。”
(注解:
这首七律诗字字合乎格律。
所参照的七律诗格律体如下:
中平中仄仄平平,中仄平平仄仄平。
中仄中平平仄仄,中平中仄仄平平。
中平中仄平平仄,中仄平平仄仄平。
中仄中平平仄仄,中平仄仄仄平平。)
修佛的潘本善发言:“佛经四大皆空里没有‘我’的存在,但是不排斥为生存而赚钱。”
白丹晴反驳道:“若四大皆空没有‘我’,那么又是谁去赚钱,又是为谁而赚钱?这套理论是前后矛盾的。”
潘本善无言以对。
接着,白丹晴洋洋洒洒说出一番道理来:
“量子力学揭示世界的真相是真中有假假中有真,佛学也不例外,因而存在自相矛盾之处。
都是红尘悟道人,悟道于心,顺天道而行以求心安是也。
一切存在都有其意义,世人所知不深罢了。
比如有山才知水的不足,有你才知我是唯一。
不过,当有的存在负面意义大于正面意义时,就要加以人为干预。
量子力学揭示世界的真相就是真中有假假中有真,任何角落都逃不过。
悟道于心求得心安处。
保持信念,此心光明。”
小不点一拍晕乎乎的脑袋:“你是真的假的?”
白丹晴莞尔一笑:“问得好。在人眼里,我是真的。离开人眼,我不是我矣。”
这段时间上海秋雨连连下了七八天。
这天白丹晴在外吃完饭,已是夜里9点多,连绵的雨停了。
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她摇下车窗关掉空调,任由汩汩劲风迎面飞扬,尽情享受着雨后秋夜的清爽。
到了家,走进前园,她立即感觉笼罩在一片明朗风轻的夜色里。
顺着光亮抬头,夜空是如此的清晰开朗,天蓝得分外温柔,云白得分外纯洁,纯洁的白云依衬在温柔的蓝天下,显得如此的迷人。
迷人的夜空下,连雨后的空气也能写满陶醉。
这一刻,她,伫足花园,满心的喜悦,丝丝融进了这迷人的夜晚。
睡到半夜时又开始下起雨来,白丹晴被冻醒了一小会儿,然后又沉入了梦乡。
转天是周六,秋雨还在继续着。
路靖友携夫人去访友了,路子明也出了门。
路子成则在军营有任务没回来。
家里佣人集体放假。
此刻诺大的一幢路氏公馆内只有白丹晴一人在家。
白丹晴在公馆内的健身房里锻炼后,进三楼主卧的淋浴房里洗浴,洗完后裹上浴巾,散着一头半干的长发走到主卧的衣帽间内找干净的内衣穿。
一向整洁有序的白丹晴习惯性地把纤手伸向固定堆放干净小内衣裤的抽屉里,一摸却是空的。
糟糕!
这些天一直下雨,她的内衣裤竟然全都换洗了没干,还晾在一楼的阳台上。
只能到楼下去取衣服了。
白丹晴打开房门,探头瞄了瞄走廊,不出所料地没人。
白丹晴侧耳聆听,楼下没有丝毫声音的迹象传来。
她由此判断此刻楼下应该也没人在,便大胆地裹着大浴巾下楼,直奔一楼的阳台去收她的内衣裤。
不料她刚下到一楼楼梯口时,却与刚刚迈进大门的路子明不期而遇。
白丹晴猛然撞见此刻最不想见的路子明,竟然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继续前进去拿迫切需要的内衣裤,还是后退回卧房?
这边厢路子明一进大门,没想到就看见白丹晴只裹着一条浴巾、散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妖娆中带着清纯模样出现在眼前。
眼前的白丹晴似乎又把他带回到了他和她相爱的那年春天:桃花江水、一叶扁舟、吟诗弄景、狼狈落水,宾馆换洗后,白丹晴就是完全这副勾人的挑逗模样!
如此香艳的画面让路子明强自压沉的魂魄不受控制地骚动起来,手中拿着的一串钥匙“咣当”一声掉在了屋内的木地板上。
路子明的星眸开始闪烁出如狼似虎的暧昧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