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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五好青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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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菘只想曲项向天悲歌一曲。
小↑白↓菜~鸭——
地→里↑黄~鸭——
两↓三↑岁→鸭——
没~了~娘~……噫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噫QAQ
陈菘带着遗憾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走出医疗室的姜露为医生……以及被助理小哥赶出去的周泽楷。
以后她再也不要想那么多了!
陈菘后悔极了,但凡她不揣测那么多周泽楷的心思,也不至于沦落到遇上凶凶的漂亮哥哥!
张新杰还赶走了来陪同的周泽楷!
张新杰抬眼看见,整理资料的手微微一顿,面无表情地解释道:“你的情况特殊,所以姜医生托付给我处理。”
陈菘敢怒不敢言,低头拆手套。
手套的主要材料是龙皮和特殊炮制的鳞甲,因此外观实在是不敢恭维,就跟只魔兽的爪子似的,内衬却非常柔软,不得不说装备后勤部真的非常用心了。
伤口肯定是裂开了,所幸皮肉没有和布料黏连,陈菘稍稍用力就把手套扯了下来。
张新杰浏览了一遍陈菘之前的伤病情况简介,然后把资料理齐,放回了文件夹里。
他拉开一旁的铁皮柜抽屉,取了包干净的棉布出来,垫在桌上,然后在左面的药物陈列架上挑了三罐药液,回身朝陈菘走过来。
陈菘乖巧地把爪子放在了棉垫上。
陈菘的手不小,也说不上漂亮,顶多只能算五指修长的那种类型,指腹和手背上都有狭长细小而颜色浅淡的伤疤,因为肤色苍白的缘故尤为明显,握法杖的地方也有凸起的薄茧。
陈菘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的爪子。
她原来的手可没现在看起来这么金贵,因为学习使用的武器种类范围比较广的缘故,几乎处处都是茧子还有疤痕,每年格雅薇安都要给她调配药剂去除厚茧,以免消减手的灵活性。
这道贯穿性的伤口愈合其实非常困难,张新杰在观赛席上看着陈菘的打法,还在思考该怎么处理撕裂的伤口。
但是现在……他注意到撕裂的边缘已经生出了细薄的紫色血痂。
自愈能力很强。
张新杰垂下眼帘,戴上手套拾起棉签,开始仔细地清理着她掌心纹路里快要干涸的血液。
陈菘不敢四处环顾,生怕张新杰反手掏出十字架给她点一个神圣之火,然后毒打她一顿。
听说女孩子无聊的时候会数周围人的睫毛。
好的,周围只有张新杰和她两个是人。
陈菘兴致勃勃地倾身端详着张新杰的脸。
这个人的睫毛像是倾覆了霜雪,纤长细密,又卷又翘,隙间还隐隐约约漏了霜蓝的眸色,神情静默……
啊……陈菘羡慕而嫉妒地想,真应该把张新杰薅到江波涛面前让他看看,我那是眼皮子上种葱,而这才是真正值得嫉妒的睫毛啊……_(:3」∠)_
江波涛: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嫉妒张新杰,但还是按照她的想法意思意思吧。
张新杰察觉到陈菘炙热的视线,指尖微微颤了颤,力道松懈了些,棉签差点儿就从手里滑落了。
他低下头看着陈菘掌心触目惊心的伤口,定了定骤然繁乱的心绪,然后拿了药液罐来,开启罐盖拿新棉签蘸了药液均匀地涂抹在药棉表面,仔细地贴在了陈菘的掌心。
“手背朝上。”
陈菘还在想江波涛馋人眼睫毛的事儿,没理会。
张新杰提醒了她一句,结果看见她没动,抬头看了她一眼,刚刚好对上她直愣愣地盯着他看的眼睛。
巫女精心熬制的思慕魔药被铸入她躯体的每一寸,而这双眼睛是魔力的集中体现。
何止是旁人口中的寻常祖母绿……
天下所有的诱惑似乎都被倾倒在了她眸底。
张新杰按了按眉心,道了句“冒犯”,伸出手指垫在她手腕下,轻轻握住翻了个面。
陈菘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在?张新杰这么做,为何那么像煎培根儿时,翻个儿的动作?
当她的爪子是培根还是当棉布垫是油锅呢?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陈菘还沉浸在滋滋冒油、四角被煎得酥脆、中间部分鲜嫩可口的培根梦里。
张新杰头也不抬地继续处理着陈菘手背上的贯穿伤,只是稍稍提高了音量:“请进。”
门被推开了,陈菘这才从梦中醒过来,她摸了摸鼻子,不由自主地看向来人。
……草。
即使是表情管理能力一流的陈菘也忍不住微微睁大了眼睛,瞳孔卷起了一阵海啸。
草,她还以为是周泽楷进来瞅瞅啊!
张佳乐刚刚推门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一丝丝异样,带他们过来的小助理一脸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表情,但看见林敬言的伤势,还是快速带他们过来了。
但是现在……张佳乐和林敬言也……尴尬到脚指头蜷缩起来,抠出一间芭比豪宅是足够的了。
原因无他,林敬言在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意外受伤,赶回来的时候因为想着节省张新杰的时间……
就,就把上身的衣装剪掉了。
陈菘激动到无语伦次,连放在膝盖上的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卧槽!!!她当初就不应该觉得霸图的百兽关步骤繁乱,然后选了最简单粗暴的屠龙!!亏死了艹!
陈菘现在真的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她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撒丫子跑去联合协会抱着温特兰尔的大腿哭着喊着叫爸爸,球着他给她办转院手续。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事。
陈菘稍微冷静下来了一些,她镇定自若地环顾了一圈四周,发现张新杰死亡凝视着张佳乐,张佳乐满脸尴尬地试图挡住林敬言,林敬言满脸不知所措。
陈菘缓缓地把一排问号从脑袋里薅出来。
在?为什么都这么慌张?
……相比之下,她这个被迫观看一切的人居然是最冷静的那个。
陈菘看了一眼已经被处理好的手,平静地站起身来然后……
日,忘记要说什么了。
陈菘假装冷静地往旁边挪了一点,用一分恐惧两分怜惜三分焦急四分悲悯的目光看向林敬言,用力压下嘴角的眼泪,竭力使自己看上去真诚无比:“老师您好,坐吗?”
公共场合让座的五好青年,不愧是我!
陈菘自信地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