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反派女配在七零》衔鹿

7、小乔：上工第一天

　　分到二组的知青虽然不少，但范二妞一眼就注意到了乔蓁蓁。现在虽然是七十年代了，但长得白白胖胖的孩子也不是哪家都有的，因此，乔蓁蓁在人群里还是很显眼的。

　　其实她也不是胖，只是中等身材而已，但在现在这个年代，依然有不能每顿饭都能吃饱的人，这样被父母家人疼爱着长大，家庭条件又好的原主，营养充足难免会比其他人看着要圆润一些。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看着圆润皮肤白嫩的乔蓁蓁，范二妞因为她的外表，对乔蓁蓁多了几分好感。

　　不过很快，她又遗憾地叹了口气。因为这样的人，往往就意味着不能认真干活。毕竟一看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又怎么能受得了农活的苦头的呢？

　　然而等乔蓁蓁干起活来，却是干净利落。

　　虽说就是丢个种而已，简单得很，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但是看看周边的新知青，多的是蹲在地上往坑里一粒粒丢的，或者是站着，种子要么丢到坑外面，要么数量不够。

　　这么一衬托，乔蓁蓁简直就是干活小能手了。

　　原本因为乔蓁蓁的外表，而让有几分颜控的范二妞对她有了几分浅薄的好感，现在再看到乔蓁蓁丢起种来也干净利落的样子，那几分虚无缥缈的好感顿时就落地扎根了。

　　她站在乔蓁蓁身后，继续看乔蓁蓁丢种。

　　乔蓁蓁没感觉有什么，但和她搭伙的徐建东却无法忽视范二妞，被范二妞盯着，他刨坑非但没有因为有了第一个而快速上手，甚至和刚才刨坑时没两样。

　　范二妞原本关注的只有乔蓁蓁，但乔蓁蓁是和徐建东搭伙的，徐建东迟迟刨不好坑，乔蓁蓁怎么丢种？因此，见徐建东一直没能刨好坑，范二妞气道：“咋回事啊，刨个坑还能难死你了？这么简单的活儿也不会，那你还有啥用？”

　　徐建东被骂的缩了缩脖子。

　　乔蓁蓁叹息一声，让徐建东别急，就按着平时挖坑来，徐建东才总算是顶着范二妞的压力，刨了第二个坑出来。

　　乔蓁蓁忙把种子丢进去埋上，徐建东则是继续刨坑。

　　这回，徐建东总算是上手了，刨坑的速度提了上去。丢种比刨坑简单得多，哪怕徐建东的速度提上去了，也没能甩开乔蓁蓁，这回，范二妞总算是满意了。

　　她又站在乔蓁蓁身后看了看，才去看其他的知青们。

　　于是，乔蓁蓁和徐建东就听到了范二妞尖酸刻薄的话：

　　“刨个坑刨得这么深，还想让种子长出来吗！”

　　“就这几粒种子还都丢外头，你就不会弯弯腰吗？你的腰是铁的还是钢的啊？”

　　“一粒粒的种，你就不会一回多拿几个，就往坑里丢三四粒吗！动动手指头的事儿，还非得弄得这么慢，是想磨洋工还是你太笨啊？”

　　“……”

　　范二妞的言语攻击让被攻击到的知青们憋了一肚子气，有个实在忍不住的，当场就吵了回去。然而在城里长大的小姑娘哪里是吵遍大队无敌手的范二妞的对手？没两句就败下阵来，恹恹地按着范二妞刚才说的，改变了丢种的姿势。

　　乔蓁蓁听着，默默地想到：这大娘的攻击力可真强。

　　而范二妞这样一通骂，徐建东心里十分的庆幸，刨起坑来也更认真了，就怕什么时候范二妞突然回过头来看见他刨得不好，这一通骂就落他身上了。作为一个心理脆弱的男同志，徐建东实在不想挨骂。

　　***

　　夏天天热得快，哪怕人们来的比较早，没过多大会儿，太阳就热了起来。种棒子的地方又是先前种麦子的地，因为要轧麦子扬场的缘故，周边一棵树也没有，一点遮挡物都没有，毒辣的阳光就投在了田间耕种的人们身上，人们头上很快都出了一层汗。

　　开始干活前，乔蓁蓁就把手巾包在了头上，这会儿出了汗，她用手背按着手巾在额头上擦了擦，继续往徐建东刨好的坑里丢种。

　　乔蓁蓁还好，她丢种，直着腰就行，但徐建东刨坑得弯着腰，没干多久，他就开始觉得腰酸了，但他怕范二妞，只敢偷偷摸摸地直直腰。

　　顶着烈日，新来的知青们干得更慢了。

　　在今天之前，他们都信心满满，然而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以前的自己实在是太单纯了。

　　以前在城里的时候，虽然夏天也热，但他们很少有在外面晒太阳的时候，家里也有蒲扇，也不用他们干什么活儿，就算干，顶多也就是端端饭刷刷碗这样的小活儿，轻松得很。也就让这些没经历过生活毒打的年轻人产生了错误的估计。

　　到现在，他们在地里刨坑丢种种棒子，头上还顶着炽热的阳光，干得慢了不对了，还要被说话难听的范二妞挖苦，身体和精神上受到的双重折磨，很快就让他们身心俱疲，很想一屁股蹲下来，好好地歇歇。

　　至于范二妞的言语攻击？在极度的疲惫面前，话说得再难听，也不能怎么着他们，当做没听到就行。

　　陆陆续续地有受不住的新知青们停下来休息，记分员看见他们，立刻过来在本子上刷刷记录，也有好心人劝他们起来接着干。但新知青们才刚接受生活的毒打，就以为这已经是极致了，一点也不听别人的劝告。

　　高萍萍也想坐下歇歇的，虽然说也没坐的地方，只能蹲地上坐一屁股土，但累狠了哪还顾得上脏不脏的呢？

　　只是她就在乔蓁蓁旁边，乔蓁蓁劝她坚持，不坚持被扣了工分，可能下一年就吃不饱了。

　　高萍萍这才想起工分来，咬着牙继续干活儿。

　　乔蓁蓁不歇着，又说到了工分，徐建东也不好意思停下来歇着，也跟着坚持。

　　到最后，新来的知青们竟然有三个坚持着没坐下休息的，这让社员们很是惊讶。

　　往年的知青里，几乎都受不住，干上一小会儿就歇着。也只有一开始来的时候天还不热的知青能慢慢坚持下来，但到夏天，也是会休息休息，可他们都是已经适应过很长时间的了，像这批知青，大热天的，没一开始干活就歇着，实在是稀罕。

　　***

　　红星大队还是比较人性化的，现在天热，也没有强迫大家一会儿都不能歇着，但也得是实在的累了，才能歇上一小会儿。这种情况并不会被扣工分，因此又坚持了一会儿，乔蓁蓁才一屁股蹲了下来。

　　远不及她的高萍萍和徐建东就更不用说了，见她终于停下来，也纷纷坐地上歇着。

　　但几人只是稍微歇了歇，就又起来接着干活儿。

　　夏天热得很，红星大队的上下工时间也调了调，早上早来，中午也早回去，大概11点左右就下工了。午后那会儿热得最很，因此下午上工的时间也就往后推了推，三点要到地里，下工时间则是比较晚，要到天快黑透了才行。

　　这样一来，虽然还是热，但已经好多了，大热天的，什么时候能不热呢？

　　坚持着直到实在很累了，才停下来歇歇，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听到下工的提示，新知青们纷纷发出了高兴的尖叫声，乔蓁蓁摇摇头，走到范二妞身边问她：“组长，种子和板镢子放哪儿啊？”

　　红星大队这边的方言和乔蓁蓁老家差不多，她倒不至于不知道用的工具叫什么，社员们说的土话都是说的什么。

　　“得放大队去，咱们这会儿都去，你跟着走就行。”

　　范二妞说着，也提起了剩下的种子，和其他人一起往大队去，乔蓁蓁见状，忙跟在了后头。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往大队去送东西，社员们往往是一家出一个人去，其他人回家做饭。

　　知青们也差不多，轮流去送东西，其他人则是回知青点，该做饭的做饭，不做饭的就回屋歇着。即使老知青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好几年了，但谁也不能在大夏天干了一晌活儿，还不想歇歇的。

　　乔蓁蓁和高萍萍两个人也排了下序，今天乔蓁蓁先去，明天就高萍萍去。

　　***

　　大队在河沟生产队比较中间的位置，走了好大一会儿，乔蓁蓁才终于看见了大队。

　　和她走在一起的范二妞跟她说道：“咱大队啊，是以前地主家的屋子，屋子多，平时也就当仓库使。”

　　乔蓁蓁恍然大悟。

　　怪不得呢，她说怎么社员们住的屋子大多是黄土盖的，大队就青砖红瓦，原来是这样啊！社员们就是再想把大队盖得好点，也不会盖得这么好的，因为谁也不想凭空掏这么多钱出来，盖的屋子自家还住不上。

　　进了大门，乔蓁蓁就发现，不愧是地主家的屋子，虽然这和她见过的那些园林没法比，但也是两进院子，地上还铺着砖，光在前头看，这院子就不小。

　　乔蓁蓁跟着人把种子送进其中一间充当仓库的屋子，这才转身出来，在大门口和范二妞道了别，跟着知青们一起回了知青点。

　　她虽然不知道怎么从大队回知青点，但知青又不是只有她自己，她一点也不怕找不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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