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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死亡 ...


  •   二人均是倒抽一口凉气,心中暗自庆幸。他们深知,刚刚那人能够如此轻易地躲过暗卫的防备,轻功必定了得。还好对方似乎并无加害之心,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待二人稍微稳定下来,他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街边的木门上。只见木门上赫然插着一个飞镖,飞镖上紧紧别着一个字条。

      黎天明眼疾手快,迅速上前取下字条。他小心翼翼地试过没毒以后,才缓缓打开,然后递给了李澄。

      李澄接过字条,借着街边昏黄的灯光,一字一句地仔细读着。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嘴角不自觉地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来。他轻轻感叹一声,道:“不愧为玺主!这份手段和智谋,果然非同凡响。”

      黎天明不解:“刚刚那个人是北陆玺主的人马?”

      李澄不答,反而道:“去城外芙蓉山。”

      ......

      羽捻线精心织成的鹤氅,广袖宽身,颜色纯正无瑕,质感柔软飘逸,如同云朵般轻盈。李澈随意地将这件珍贵的鹤氅披于身上,后裾曳地,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美丽得仿若仙人下凡,令人叹为观止。

      他一手闲闲地撑着扶手,手指修长而优雅,宛如仙子般闲适自在。另一手则悠闲地捡着小碟子里的松子吃,每一颗都细细品味,吃得慢悠悠的,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然而,在这超乎情理的平静之下,隐藏着何等暴风雨前的宁静,只有施珍自己心知肚明。

      她心中充满了哀戚,为自己那潦倒的结局黯然神伤。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勇气。她瑟瑟发抖地一味低首跪着,双手紧紧地握住衣角,不敢抬头直视李澈那深邃而冷漠的眼眸,仿佛一抬头就会触碰到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安王府的夜色如水般清凉,带着一丝淡淡的寒意,悄悄地笼罩了整个宫殿。屋檐下的六角琉璃宫灯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犹如点点繁星,撒在青石路上,映照出一片朦胧而神秘的美景。然而,在这美景的映衬下,她心中的痛苦和绝望却愈发显得凛冽。

      在宽敞的院落中,四名护卫稳稳地站立在四个角落,他们身着厚重的铁甲,手持锋利的长枪,目光如炬,守卫着这个院落,气氛紧张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他们的存在让整个空间显得更加压抑,令人几乎无法呼吸。

      这一切,都深深刺痛了施珍的心,她望着那坚实的护卫防线,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如何终结,是会被无声无息地带走,还是会在这个守卫森严的安王府里无声无息地消失?她无法预知,更无法掌控。

      汗水不断地从她的额头上滑落,她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内里的衣衫早已经被吓得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肌肤上,带来一种冰冷的触感。这种湿冷的感觉,让她感到更加无助和惶恐,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她为敌。

      而在此时,李澈却似乎毫不在意这一切。他悠闲地吃完手中的松子,又让宫女伺候着喝了点茶水,这才懒洋洋地抬起眼,似笑非笑地望着施珍问道:“难道人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她还是在我如此守卫森严的安王府里——就这么消失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嘲讽,仿佛是在试探,又仿佛是在嘲笑施珍的无力和绝望。

      “说,你做了什么?”李澈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施珍闻言,身子微微一颤,低声道:“奴婢……奴婢见不会武功,便……便把她弄晕以后,轻轻放在了软塌之上。奴婢心想,木樨堂周围侍卫重重,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料想也无大碍,便去净房沐浴去了。”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味低首跪着,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惶恐。李澈的靴子缓缓踏入她的视线里,她这才鼓起勇气,含泪抬头望向李澈,眼中满是恳求和畏惧:“爷,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肯定是北陆玺主的人把莲花小姐带走的……奴婢真的不知情的,求爷开恩!”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显然对可能面临的后果感到极度担忧。李澈的目光深邃而复杂,他静静地凝视着施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整个房间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压抑和紧张。

      施珍说的这些,李澈早在心里理了一遍思绪,心里想着北陆玺主带走沫泠,必定还是会把她送回肃王府,只要沫泠还回到肃王府,他有的是时间把她抢回来,李澄那个废物不配拥有她!

      他慢条斯理的将腰带解下来握在手里,又笑着问施珍道:“你沐浴干嘛,莫非是想爬上本王的床?”

      施珍的目光落在李澈手中紧握的腰带上,她的心中充满了羞愧与惊恐,原来这位爷早就洞察了她那点微不足道的小心思。她的脸颊微微颤抖,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李澈轻轻用腰带托起她的下巴,目光冷冽如冰,声音低沉而有力:“凭你也配伺候本王?”这句话如同一把锐利的刀,深深刺入施珍的心底。

      施珍心中胡乱地想着,虽然她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但总觉得自己再如何也比那个从北陆来的磨腹子强得多吧!然而,理智告诉她此刻不能硬碰硬,于是她嘴上赶忙示弱:“奴婢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李澈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不敢?胆敢打晕爷的沫泠?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简直岂有此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仿佛要将施珍撕成碎片。

      施珍心头一紧,急忙辩解道:“爷,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

      然而,李澈却并没有因此放过她,反而更加愤怒:“下次?你居然还想有下次!”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施珍的耳边炸响。

      施珍心中一片慌乱,她想要再次辩解,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结结巴巴的:“不,奴婢......”

      话音未落,李澈手中的腰带已经如鞭子一般迎面落下。只听“啪”的一声,凌厉的刺耳响声在空气中回荡,如闪电般迅猛。施珍的求情声在腰带的威力下变得支离破碎,她的脸上立马绽放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但施珍却惊讶地发现,这疼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忍受。不,或许是因为痛到极致已经变得麻木了。她压根不敢相信这剧烈的疼痛竟然真的属于她,仿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李澈的额上与手上,青筋如同怒蛇般因抽打而暴烈地凸起,他的双目中激射出一种奇异而狂热的光,仿佛在这一刻,他发现了一件尤其刺激、足以点燃他内心深处黑暗欲望的事情——那就是鞭笞所带来的快感,那种令他身心愉悦、无法自拔的极致体验。

      在这份扭曲的快感驱使下,他挥动腰带的动作愈发猛烈,每一次抽打都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痛苦和压抑都倾泻而出。在这狂乱而残酷的抽打中,他心底涌起一股别样的快感,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满足,让他愈加欢欣鼓舞,仿佛找到了生命中唯一的乐趣。

      然而,这一切的代价却是施珍的无尽痛苦和绝望。她的衣衫在抽打下寸寸碎裂,与四溅的血雾一起狂舞,她的身体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每一寸肌肤都在哀嚎。开始,她还间或发出微弱的求饶声,但渐渐地,她的呼喊越来越弱,直到最后,她的声音完全被淹没在血雾之中,喷洒而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花厅,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当施珍渐渐呼吸微弱,生命之火即将熄灭时,李澈却突然停止了抽打,他的目光变得空洞而冷漠,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他任由施珍在血泊中挣扎、流血,直至她最终失去了所有的气息,静静地躺在那里......

      莲花这一觉睡得很香很沉,仿佛置身于一个宁静的梦境之中,然而当她猛然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惊了一身冷汗。她深知自己此刻身处险境,在别人手中生死未卜,本应该时刻保持警惕,不该如此毫无防备地沉睡这么久!

      她猛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衣衫完整地躺在一张雕玉兰麒麟祥云的红木千工床上。这张床工艺精湛,细节之处尽显奢华,然而,当她视线落在床前时,却发现了两个侍女正垂头站立着。

      这两个侍女都穿着北陆人的装扮,看起来端庄得体。莲花细细打量着她们,忽然觉得有些面熟,仿佛在母亲房里看到过。这让莲花不禁为先前的担忧松了一口气。她努力回忆着,终于想起了这两个侍女的名字——一个叫品蓝,一个叫铭恩。有了这两个熟悉的身影,莲花心中的紧张感彻底散去,冷汗也慢慢干了。

      莲花轻轻启唇,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却仍保持着那份淡然的姿态,吩咐道:“扶我起来吧。”

      品蓝一听,脸上瞬间绽放出欢喜的神色,声音中带着些许激动:“小姐,您醒了?真是太好了!”

      然而,莲花却眉头一皱,那神情分明是对与柏梅有关的人和事充满了生理性的厌恶。她不耐烦地打断品蓝的话:“我没醒能和你这个贱人说话吗?别废话了,快扶我起来!”

      铭恩站在一旁,心头不禁一紧。他深知莲花小姐的脾气,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扶起莲花。而被骂的品蓝却似乎毫不介意,反而嬉皮笑脸地继续道:“您昨晚被奴婢们抬回来的时候,睡得那么沉。眼下都青黑了,玺主看到了一定心疼坏了。奴婢这就去为您准备些热水,敷敷眼睛,也好让您精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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