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的记忆(FF7同人）》人魚，化為泡沫

2、琐碎生活

　　于是这样以店员的身份居住下来。克劳德每天会骑着摩托出去送快递。我留在店里帮蒂法打扫
　　收拾，招揽客人，准备晚饭等着他回来。虽然不是用坏了锅就是烤糊了蛋糕，不过因为蒂法的帮忙做出来的东西还能勉强入眼。关于丢失的记忆，依旧一点头绪都没有。可是已经不在着急了。有时候甚至会觉得，有没有记忆都已经无所谓，至少现在我这样努力的生活着，非常踏实且快乐。这样想着再去回想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有头痛的感觉了。

　　莫名的熟悉和感动还在，有时候看着克劳德的背影，会忽然间觉得心痛，想流下泪来，想上前去紧紧拥抱。可是我知道自己不能，蒂法和克劳德的世界，别人根本插不进去。就像现在蒂法表情温柔的叮嘱着克劳德什么，克劳德发动着摩托静静的点头，早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摩托散发出柔和的金属光泽。任谁都会认为这是非常温馨美丽的景色，而我只能坐在屋里当一个观赏者。总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离开的时候，我希望能看到他们在一起，看到蒂法穿婚纱的样子，看到克劳德脱下沉重的皮衣换上礼服。我只是想明白，每次看到他的莫名心痛是什么，那样朦胧的爱慕又是什么。喜欢都是要有理由的，我和他素不相识，那样遥远的熟悉感，会让我非常不安。我只是……想找到让我不安的理由。

　　“塞克瑞德，塞克瑞德？”蒂法一边叫着我的名字一边从门外进来，推了推发呆的我。“在想什么？”

　　“啊……没有。”克劳德的身影已经在晨光中消失，车尾的灰尘弥散着。总是把窗子当作一个荧幕，像观赏着电影一样欣赏窗外的景色，也是如此的审视着自己不断跳跃的记忆，于是也可以由此置身事外，不停的告诉自己，我只是个局外人，所以，至少现在在一起就好，不要奢求什么。
　　“能不能帮我把衣服洗一洗，那些孩子又弄的满身是泥了。”虽然是抱怨，可是从声音中听到的只是幸福和淡定。

　　“嗯……好。”不知道自己笑的是不是很僵硬。蒂法好像看出了什么，欲言又止，只是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微笑着说：“来，我去洗衣服，你帮我把它们晾起来。”

　　蒂法她，总是这样体贴。一定是以为我在烦恼记忆的事情吧，所以刻意避开了话题。我低下头，笑容里有了淡淡的羞涩。

　　天空清澈明朗，犹如巨大的蓝色水晶一般，白色的云朵点缀其间，我一边抖落掉衣服上的水滴，一边仰望着天空。透过衣服的阳光是非常温和的，仿佛有柔软的触感。太过沉溺于温暖而完全没有注意到粘在脸上身上的泡沫。

　　蒂法抱着装满脏衣服的木盆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我不禁笑了。她放下木盆用手指拂去了我鼻尖的泡沫，说:“身上粘了好多泡沫啊，去屋子里找毛巾擦一擦吧。”我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转身进房间拿了毛巾，站在镜子前。心底第一个冒出来的感觉就是“这个人是谁？”然后马上意识到这是我自己。自嘲的笑笑心想原来我就长这个样子啊。

　　有时候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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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喜欢和那些孤儿们混在一起。或许是我太小孩子气，比起在店里帮忙更喜欢和他们疯跑疯玩，他们会告诉我离这里最近的野外是哪里，会告诉我怎样的树最好爬，会带着我一起捅蜂窝做泥人然后一起弄的满身是泥，和他们在一起完全没有负担。也许是觉得和他们同病相怜，总是孤单的一个人，生命是从遇见克劳德和蒂法开始的。

　　由此认识了照片上的那个男孩，叫丹泽尔。很活泼也很乖巧，感觉和克劳德一样沉默寡言，不太擅长交流，有什么不开心的总是自己闷闷的。心里不禁嗤笑着想不愧是克劳德带出来的孩子，真的很像。熟络了之后才发现他其实很会玩，也有孩子可爱的一面。继续就会觉得原来克劳德其实和个需要照顾的孩子一样。

　　经常在蒂法洗衣服的时候用瓶子装点肥皂水出来，找上两只吸管和孩子们比拼吹泡泡。非常喜欢的游戏，七彩的泡泡拥挤在一起，四散开来，慢慢在空气中上升，顺着风萦绕在周围，宛若梦境般的美丽。在这纷飞的泡沫中央旋转，然后停下来，慢慢向着阳光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和它们一起上升，漂浮，将美丽在阳光下展示殆尽，之后破灭。

　　重复着重复着，像去刻意体验那近乎绝望的感觉。却在大家的嘈杂声中不自觉的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我的目光向着孩子们注视的地方寻过去。却看见丹泽尔因为冲力倒在了水洼里，溅起一片泥泞。

　　“臭小鬼！挡我的路！”那个五大三粗的路人依旧不依不饶，高高的挥起了手。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落在我的脸上，天旋地转之后庆幸幸好我挡的快不然这个孩子怎么可能受得了。

　　“塞克瑞德，塞克瑞德！”怀中的丹泽尔担心的呼唤着，我笑着说没事的，感觉到脸明显肿了起来并且不知道到底哪边在疼。迷迷糊糊的问眼前表情狰狞的路人A：“我的孩子做错了什么吗？刚刚明明是你故意撞过来的吧。”

　　头嗡嗡作响已经听不见他说什么了，只是看到他越发狰狞的表情以及准备继续挥舞下来的手。下意识的抱紧挣扎的丹泽尔。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抬起头，眼前略微模糊的身影，狠狠握住了路人A的手臂，我甚至听见了骨骼摩擦的声音，路人A的狰狞的表情因为疼痛演变成了扭曲。好吧，虽然这两个表情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依旧无法描绘的难看，可是至少让我心里极其舒服。

　　路人A落跑，身影渐渐转过来，我的视线也开始渐渐清晰。
　　“克劳德？”

　　“嗯。”他蹲下来，注视的目光从未有过的温柔。我知道这是因为我保护了孩子们，可是心里还是无法言喻的快乐。

　　“呃……痛么。”他将手放在离我右脸几公分的位置上，犹豫着没有将手贴上去。

　　“哈，没事。”我假装很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意图站起来，重心却不自觉的向后移动。

　　“啊……小心。”克劳德的手不失时宜的挽住了我的手臂，温柔而有力的臂膀，让我想顺势沉溺下去。嗯，反正现在正在晕眩，靠过去了他也不会多想什么。虽然这样想着，还是勉强站直了身体。哈哈的挠头笑了两声。

　　心里在狠狠的骂自己，真是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