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可可布朗尼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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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德巷算是个老巷子了，巷子里的公共设施陈旧，道路崎岖不平，就连很多老房子都是危房。政府这几年也是有意要将这里给拆迁掉，可是住在这里的老人不同意啊。毕竟是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怎么可能说拆就拆。
十德巷是一个城中村，就坐落在市区里面。程焱和周泽希到的时候，天色还不算晚。
两人下车，站在巷子的入口。
偶尔有几个老人从身边路过，都是一些两鬓斑白，需要拄着拐杖才能行走的老人。程焱看着巷子里一副破旧不堪的情形，微微蹙眉，“这里得拆。”
周泽希看着一本正经的程焱，笑了几声，“焱哥，你这还没当官呢，怎么官架子就搭起来了。”
程焱没理他，径直往里面走去，周泽希也连忙跟了上去。
十德巷36号。
这是邱厉家的地址，此时两人正站在门口，隔音效果极差的老房子让人在外面都能听见里面断断续续传出的唱戏声。
程焱听出来，这唱的是京剧《四郎探母》。他记得小时候经常听姥姥姥爷唱，听多了也就识得了。
“这里面有老人在吧？”周泽希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敲门。
“侬来找啥人啊？”还没等程焱开口讲话，旁边走过来一个老人。
老人操着一口地道的吴语倒是让程焱和周泽希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程焱和周泽希虽说也是地地道道的江城人，但是两人从小就是在军区大院长大的，那地方住的都是一些糙老汉子，所以两人不太会说吴语。
倒是程焱的母亲，沈媛，一位真正的江南富家小姐，一口吴侬软语说得也甚是好听。程焱在母亲身边待的时间久了，也便自然而然的听得懂几句吴语了。
可是听得懂不代表会说啊......
“侬是来寻邱阿婆的吧？”见面前的两个小伙子没回话，老人继续问道。
“不是的阿婆，我们是来找邱厉的。”程焱怕她听不太懂普通话，还拿手比划了一下。
老人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向里面走了几步，朝房子里面喊：“邱啊，有俩小娃娃过来寻得侬啊！”
周泽希走到程焱身边，“这是听没听懂啊？她在说什么？”相比起程焱的略懂一二，周泽希那还真就是啥也听不懂了。
“不知道，她好像在喊人。”程焱回答。
没一会儿，房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人。
“李阿婆，啷个人来寻我奶奶？”
那个被唤作李阿婆的老人抬手指了指站在旁边的程焱和周泽希。
在看到他们俩的那一刻，邱厉有些惊慌，想着赶紧关上门进屋，他这么想当然也这么做了，只是他的速度还是比周泽希慢了一步。周泽希早就猜到这人要逃，先他一步堵住了门，逼得他无路可退。
程焱走到他面前，站定，“我们谈谈？”
邱厉自知这次肯定逃不了了，跟李阿婆说了声这是自己的朋友，这才让李阿婆放心的离开。
“娃娃！外面是谁啊？”奶奶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奶奶，是我朋友，阿拉出去走会儿！侬不用等我！”（奶奶，是我的朋友，我们出去走一会儿，你不用等我了）邱厉回到。
“欸！早点回来。”
“晓得了。”
周泽希笑了笑。
邱厉撇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周泽希抬眼看了看他，“没想到还是个孝孙啊~真够讽刺的，你奶奶知不知道你在外面干的那些破事。”
邱厉急了，上前抓住周泽希的衣领，眼睛里满是红血丝，表情有些狰狞，“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我奶奶奶面前说出去一个字，我一定会弄死你的。”
“现在你应该担心的是，等会儿会不会被我弄死吧。”程焱上去抓住他的手，将他从周泽希面前拉开。
“不想被你奶奶听见就跟我来。”程焱说完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周泽希也跟了上去。
三人来到了巷子门口的一家小茶馆里坐下，来时的路上，程焱四处看过了，这个茶馆已经是这条巷子里最干净的地方了。
三人坐下后，程焱点了一壶茶。
“让高高在上的程大少爷来这种地方还真是对不住了。”邱厉的话里带着讽刺。
程焱拿起面前那壶刚送上来的茶往自己的杯中倒了一杯，轻轻抿了一口，这才重新看向对面的邱厉，“你是挺对不住我的，不管是一年前的事还是前几天发生的那件事。”
邱厉轻蔑的笑了一声，“程焱，这一年前的那件事，我认。但是这后一件事，我可不认。”
“邱厉，你能不能别睁眼说瞎话，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能不能爷们点。”周泽希最看不惯这种死不承认的赖皮货。
“又不是我做的，我承认什么？”还是打死都不承认。
“你是觉得我们拿不出证据吗？邱厉啊，有些事情，要是搬到台面上来讲就不会那么好讲了，你说呢？”程焱勾唇，看着他。
程焱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还可以说，此时的他满脸温柔，可就是这样的他，让人感觉到了害怕，就像是一头潜伏在黑夜里的凶残无比的狼，随时都有可能扑出来将你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邱厉没再说话，但是眼神里却透露着惊慌，他记得当时在处理那件事情的时候，都是很顺利的，不可能留下任何把柄。可饶是他那么自信，却还是被程焱的三言两语击得溃不成军。
程焱见他没再说话，往自己已经空了的杯中又添了一杯，“现在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一你供出幕后指使人，我们去找他算账；二你可以一个人抗下或者死不承认，那我们就警局见。”程焱放下茶壶，“哦对了，顺便把咱们一年前没解决的那件事情也一起办了，我手上的证据可是足够给你冠上个杀人未遂的名号，到时候也不知道你要在牢里待几年。”
“当然，这对你来说可能无所谓，反正也就是坐几年牢的事情，但是你奶奶可就没人照顾了，说不定还会因为你的事情，郁郁而终。”
果然，在说到他奶奶的时候，他的神色动摇了几分。
程焱没有着急要他立马回答他，他喝完面前那杯茶便站了起来，“行吧，既然你这么讲义气，那就，警局见。周泽希，走了。”
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情也不是盖的，刚刚在程焱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程焱要做什么了。程焱不是单单只想找出那天砸店的那些人，他是想找出后面的指使人。
两人欲要离开之际，邱厉叫住了他们，“等等！”
程焱低头弯了弯唇，转过身来看着他。
“我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我只听见我们里面有个人跟他通话的时候叫他‘添哥’。我没跟那人直接接触，是别人来找的我，出高价让我做这单生意。”邱厉还是选择将自己这边的队友出卖给程焱。
说好听点，他这是为了自己的奶奶，但是事实上，他就是个为了自己保命，可以出卖任何人的小人。
听见这个名字，程焱并不觉得陌生，因为在一开始他就怀疑这个人，只是缺个证据而已，而此时，邱厉的话便是印证了他的这个猜想。
“焱哥，这个‘添哥’是我们想的那个人吗？”周泽希皱着眉问道。
“大概率是。”
“靠！这小子有病吧，不就是没答应他的组队邀请嘛！有必要搞这些事情嘛！”周泽希有些恼怒，他实在不明白，不就是被程焱拒绝了几次嘛！
“肯定还有别的原因。”程焱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不简单，至少肯定不是他们现在想的那么简单。
“那个，我都说了，我们之间的事情能不能.......”邱厉看着程焱。
“不能。”他的请求被程焱无情的拒绝了。
“程焱，你TM耍我呢！”邱厉恶狠狠的盯着程焱。
程焱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站在那里，风轻云淡的说：“邱厉，一年前的事情是你做的，那件事的严重程度不用我来说吧；前几天的那件事情也是你做的，虽然是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你别忘了，你动了我的人。”
邱厉有些心虚的撇了撇四周，他现在很庆幸，这巷子里的老人大多听不懂普通话。
“邱厉，我们俩之间的账得清也必须清，但是不是现在，你欠我的，我一定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我唯一能向你保证的是，我们之间的恩怨绝对不会连累到你的家人。”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了，这条巷子里的路灯在黑夜里发出微弱的灯光，程焱和周泽希在路上走着，程焱手里燃着一根烟，是刚刚点的。
烟雾笼罩在微弱灯光的巷子里，似梦似幻。
“小伙子。”
两人面前出现一个老人，说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但是勉强能够听懂。
“阿婆，你找我们什么事情？”周泽希问道。
结果没等到阿婆的开口，等来的却是这个阿婆的双膝跪地。
“阿婆！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啊！”周泽希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怎么一上来就跪地了。他赶紧上前去扶她，可是怎么扶也不见她起来。
程焱扔掉手中夹着的半只烟，皱了皱眉，上前去拉她，“阿婆，你先起来。”
“不，小伙子，我不起来，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怪我们阿厉好不好，他是个好孩子啊！我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是他都是为了我这个老婆子啊！他为了给我凑医药费才做那些事情的，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你原谅他好不好！小伙子！”
跪在那里的人是邱厉的奶奶，她在邱厉出去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劲，这才跟出来看看。他们的对话，虽然很多她听不懂，可是大致意思她还是明白的，她知道自己的孙子在外面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她也难过，也怪他不争气，可是怪完之后呢？他还是自己的孙子啊，邱厉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双亡了，他现在就只剩她这么一个亲人，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孙子去坐牢啊！所以，她只能来求得程焱和周泽希的原谅。
看着此刻跪在地上满脸泪目的一位七旬老人，任程焱再铁石心肠，此时也是感到了空前的无力和无奈。
“奶奶，有些事情，它不是我能决定的，邱厉做过的事情，不管是不是有苦衷的，事实已经摆在那里了，难道这件事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改变，不再发生吗？”程焱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老人讲，这件事情很复杂，复杂到他不愿意跟任何人开口去叙述。
“我知道，小伙子，我不求你能原谅他，但是你能不能当作没见过他，我们会马上离开这个地方的，永远都不再回来。以后的事情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求你了，小伙子。”奶奶作势要磕头。
“奶奶！”
邱厉刚刚回到家发现奶奶不在，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疯了一样的在巷子里面找她。此时找到她，却看见她跪在程焱和周泽希面前磕头，他仅剩的一点点理智也不复存在。
“程焱！你TM找死！你说过不会找我奶奶的。”
“邱厉，你有病啊！是你奶奶找的我们！”周泽希早看这人很不爽了。
邱厉上去就揪住程焱的衣领，程焱冷着一张脸看着他，没动手，任由他抓着自己。
“程焱，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你。”
“洗耳恭听。”程焱回到。
“老子TM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一副高高在上，事不关己的态度，你这样的态度让我觉得恶心！”邱厉抬手作势要打他。
“警察来了！”
奶奶赶忙扶着墙壁站起来，拉住邱厉的手，“阿厉！别再一错再错下去了！快走啊！警察来了就跑不了了！阿厉！”
奶奶的呼喊声让他清醒过来，他看了程焱一眼，又看了周泽希一眼，扶着奶奶离开了这里。
待一切归于平静后，程焱朝着巷子里面喊道：“出来吧。”
周泽希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个情况，怎么就‘出来吧’了？没一会儿，他就看见楚柚站在了他们俩面前。
楚柚对着程焱吐了吐舌头，“被你发现了。”
程焱走到她面前，神情有些复杂，一时间的触动，他将楚柚拥入了自己的怀里，“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很危险的知不知道。”沙哑低沉的语气里满是责备和心疼。
责备自己让她处于危险，心疼她会不会受伤。
“我想来找你。”楚柚回抱住程焱。
周泽希看着这对在自己面前腻歪的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抿了抿唇，“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俩花前月下了。”
程焱松开楚柚，转头看向周泽希，“回去路上小心点。”
周泽希没回头，举起手挥了挥，“知道了。”
周泽希没走多久，程焱也带着楚柚离开了。
“我到家了。”楚柚对程焱说到。
“嗯，进去吧。”
楚柚点头，朝家里走去。
把楚柚安全送回家后，程焱也准备回去了。
“程焱！”还没走几步，程焱就听见楚柚叫他的声音。
程焱顿了一下，刚想转过身来，后背就转来一股暖意。楚柚抱住了程焱，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大胆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每次看见程焱疲惫，漠然的表情时，楚柚其实都想上前去给他一个拥抱，可是每次她又不敢上前。
她想让程焱知道，在他的背后有一位叫楚柚的女孩会一直陪着他，就像程焱陪着她长大一般，她也会陪着程焱成长。
楚柚不知道程焱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说，她也不会去问。可就算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唯一知道的就是，现在的程焱，需要这个拥抱，他需要有人站在他身边给他温暖。而恰好，楚柚就是这个人，这个能带给他温暖的人。
程焱将手覆在楚柚的手上，轻轻摩挲着，“怎么了。”
楚柚抱紧他，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可能需要一个拥抱。”
程焱的嘴角微微上扬，“是啊，我需要一个拥抱，一个我家小丫头的专属拥抱。”
即使不是面对面的说，楚柚还是会感到一阵害羞，她觉得，自从自己认识程焱之后，她这脸老是动不动的就开始发烫，这样可不好。
楚柚放开了抱着程焱的手，“好了，你的电呢，我也给你充好了，现在的程焱已经满血复活了！快去拯救世界吧！我看好你哦~”，程焱转过身来，听完了楚柚说的话。
她的女孩在他低落的时候，毫无保留的站在了他这边，她是那么的纯粹，那么的单纯，那么的简单。
可是于他而言，她又是如此的耀眼，如此的让他视若珍宝.......
从楚柚家离开后，程焱给周泽希打了个电话，得知这小子居然一个人跑去酒吧喝酒，怕他喝醉没人送，程焱只好勉为其难的去了一趟。
“服务员，再给我开一瓶！”周泽希已经开始有些醉意了。
“别开了。”程焱到的时候，周泽希的座位周围已经放着好几瓶空酒瓶了。
半晕状态的周泽希看见程焱过来，又找服务员拿了个杯子，给他也倒上了一杯。
“焱哥，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你知不知道。”周泽希一脸幽怨的看着程焱。
程焱一把推开要靠上来的周泽希，“滚远点。”
“焱哥，你真是，太坏了。”
因为等会还要送他回去，程焱找服务员重新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
“说吧，一个人偷偷来这喝酒的原因。”程焱看着一杯接着一杯给自己灌酒的周泽希，料到，这家伙今天就是想把自己喝醉。
听见程焱说的这话，周泽希轻笑了一声，“我能有什么事啊，你想多了。”
“哦，是吗？我怎么看你从今天中午开始就有点不太对劲呢。”
“焱哥，我要跟你说了这件事，你会不会生气啊。”周泽希盯着自己面前的那杯酒说到。
程焱没立马回答，过了一会儿，他这才开口：“怎么，喜欢我妹啊。”
其实程焱很早就有感觉，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周泽希既然没戳破，他也就没打算说。
周泽希自嘲的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特无语，明明是被自己当作妹妹的人啊，怎么就喜欢上了呢。”
“沈韵尔那家伙不也喜欢你嘛。”程焱喝着杯中的柠檬水，慢悠悠的说到。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反正自从她身边来了个林诚昊之后，我就处处看那家伙不爽。起先，我还以为是一种哥哥对妹妹的保护欲。可是今天中午，当我看到她跟那家伙聊那么开心以后，我发现我居然开始嫉妒，开始难过，开始害怕失去她......”周泽希没再继续说下去，他一口气将自己面前那杯酒喝完，又重新倒了一杯，继续说到，“我想我应该是喜欢上沈韵尔了吧，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而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待周泽希讲完这段话，两人谁也没再开口，良久后，程焱开口问道：“这林诚昊，是谁啊？”
周泽希：......
程焱见他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不以为然的开口：“又不是我情敌的，我记他干嘛。”
周泽希：貌似，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周泽希：“算了，不认识也没事。”
程焱：“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
“看呗，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程焱拿手撞了周泽希一下，“我警告你啊周泽希，不管你要怎么做，前提就是，不许让我妹伤心，不然，“兄弟”这两个字在我这也一文不值。”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死了。”
“喝一个？”周泽希指了指程焱手里那杯柠檬水，显然有些不满意。
程焱勾了勾唇，“喝就喝，谁怕谁。”
于是，两人向服务员要了瓶威士忌，坐在吧台上喝了起来。
“我去趟洗手间。”周泽希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洗手间的位置。
一声闷哼，前面跑出来一个人不小心撞到了周泽希。
被撞倒后，那女生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周泽希刚刚还有些醉，被这么一撞，显然清醒了许多。面前的这个女生，看妆容，清新素雅，不像是酒吧里的人，看这衣裳，凌乱不整，有些地方还有被撕过的痕迹，再看她满脸的泪水和刚刚跑出来时的匆忙，一看就是刚刚在哪个包间里经历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周泽希没想去管这些事，因为在这种地方，像她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他要是每个都管，那还不得管到猴年马月去。
但是吧，这种事情还就这么好巧不巧的发生在他面前了。这么一个姑娘在你面前哭的梨花带泪的，凡是有点同情心的人都会管那么一下吧。
周泽希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那女生的身上，“行了，别哭了。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赶紧走吧。”说完，周泽希也没管她怎么想的，自己就走到洗手间里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门口已经空无一人了。
“去个洗手间这么长时间，不会在里面自己来了一发吧。”程焱意有所指的看着他身上那从洗手间回来就消失了的外套。
“你时间那么短呢？速射啊？”周泽希回到。
“滚。”
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又喝了几杯，出去拦了辆车就离开了。
后面的几天，依旧是在平静当中度过，程焱和楚柚也不知怎么的，好像自从上次那次之后，两人在学校里总是有意无意的会碰见。
沈韵尔和周泽希最近的相处模式也透露着奇怪的感觉，外人看来，觉得跟往常差不多，可是沈韵尔却不这么感觉，她总觉得周泽希最近好像有意无意的在讨好她。
虽然说她挺开心的，但是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还是让沈韵尔有些许不安。
林诚昊自从上次过后，与沈韵尔的关系可谓更进一步，当然，这是站在他自己角度的更进一步，在沈韵尔这里，两人还是非常正义的朋友，外兼同学关系。
时间很快就到周末了，楚爸爸的展也是在经历过一些波折后如约而至。
这次的展算是他在国内办的最大规模的一次，以前的大部分展都是在国外办的，就算是在国内，也没这么大阵仗的办过一次。
所以这次的展会来了很多人，很大一部分都是一些艺术界的大人物还有一些业界人士。并且在此次展会过后会公开进行一次拍卖，拍卖会所得将会全部无偿献给国家稀有动物保护协会。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可可布朗尼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