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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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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9.2（日）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理，今天居然正式上课。但是考进了建明，就可以在一旁看着他，这样也好，其他的，也就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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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大亮，小鸟的叽喳声已经成了一种噪音……
“刘昂！快给我醒来！”孙晓冉在换衣服。
刘昂刚刚睁眼，就看见这一香艳的景色。
“什么鬼？孙晓冉我睡得正香，你叫我干什么？就为了看你脱衣服？”刘昂揉着眼睛，原本已经坐起身，又睡了下去。
“狗屁，你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已经六点三十分了！”
“六点三十分又怎么样……等等……”刘昂忽然起身：“什么？六点三十了？！完了完了！迟到了迟到了！”刘昂不由分说，也直接脱去衣服，换上之前让吴叔叔带的干净衣服，嘴上还不停地抱怨：“你怎么不早点叫我？这肯定来不及了。”
“六点五十分迟到，还有二十分钟，你快点！”孙晓冉收拾完毕，去了洗手间。
孙晓冉从洗手间出来时，刘昂已经换好了衣服，淡蓝色的断袖衬衫，黑色的运动裤，尽管看上去痞气十足，但却又穿得很整齐。孙晓冉去收拾书包，刘昂进了洗手间。
…………
两人匆匆忙忙来到楼下，就已经看见门口停了一辆黑色轿车。
“这是……”孙晓冉好像想到了些什么。
“是吴叔叔，走，上车。”还不等孙晓冉回答，刘昂就直接把他拉到了车上。
“吴叔叔，麻烦快一点，我五十分就要迟到了。”
“知道了，少爷。”说完，吴叔叔就启动了车子。
“昨天……”刘昂开了口，但没有接着讲下去，显然是在犹豫些什么。孙晓冉不禁朝他看了过去，还没有见过刘昂这样子的，吞吞吐吐的。
“少爷，昨天老爷没有回来。”
“行了，我就知道他不会回来的，我刚刚也没有问下去，吴叔叔你也没必要说下去。”刘昂的拳头攥了起来，随后又松开了。
几人已经看到了学校的影子，但还有一条街的距离，车子已经被堵在这个地方了。
“晓冉，我们跑过去。”
“好。”
说完，两个人就下了车。
说时迟那时快，就那么一霎那，孙晓冉忽然把刘昂拉了过来：“你个傻子！没长眼睛啊！你知不知道刚刚有辆车过来！”
一辆卡车呼啸而过。
孙晓冉的瞳孔已经缩成一团，脸已经没有了表情。
说实话，刘昂还真没看见刚刚有辆卡车，也跟个没事人一样，本来想开个玩笑就糊弄过去，没想到孙晓冉反应这么大，这倒让他不好意思开口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在四十八分，两人进了学校。
“对不起。”刘昂很久没有用过这个词了，说起来都感觉有点生涩。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那是对你自己不负责。”孙晓冉正声说道。
“以后不会了。”刘昂也十分严肃地许下了承诺。
来到教室时，班主任王老师已经在教室里了。
两个人回到了座位。
“人都齐了，我来统计一下有多少人要上晚自习的？从今天开始。”王老师问道。
大多数人举起了手。
“上的人太多了，算了，有哪些不上的，站起来。”
三三两两，一共站了六个人。
刘昂一直注意着孙晓冉那里，他没有站。
课后。
“刘昂，你干什么？”孙晓冉问道。
“不干什么。”
“那你刚才一直看我这里干什么？”
“看看你有没有上晚自习啊，你上我就上。”
“为什么？”
“图个热闹呗。”
“随便你。”孙晓冉说完就坐了下去，又拿起了那本《追风筝的人》，嘴里还小声地念着一句话，迷迷糊糊，听不大真切。
“为你，千千万万遍？”刘昂没有看向孙晓冉，而是看向了黑板。
“嗯。这句话，挺好。”
“智者所见略同，哈哈哈……晓冉，今天有一节心理课，我昨天居然没有发现还有这种课。”
孙晓冉的视线没有移开：“怎么？”声音尽显一种嫌弃，仿佛是在说：“你又想干嘛？”
“哈哈，没怎么，感觉新鲜。”
刘昂见孙晓冉也不和自己说话了，怏怏地看向了窗外，看向了旁边的那一栋教学楼，那里，他一直关注着。
心理课，是最后一节课。课前，班长王珂欣提前两分钟站在了讲台上：“大家整队去心理教室上课。”
刘昂听闻，马上就离了座位，把孙晓冉一起拉出去了。
“你别拉我。”孙晓冉感觉有点别扭，不停地挣脱着刘昂。
“为什么？你快点，我不拉你，谁拉你？”刘昂一笑。
“我不需要！”孙晓冉莫名地红了脸。
“别说了，快点！”
孙晓冉最终也没有挣脱开来。
刘昂走着，就看见前面的那两个男生，小声对孙晓冉说：“诶，前面那个是不是奚子越？你小学同学？”
“对，你这么快就认识了？”
刘昂不置可否，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问道：“那他旁边那个是谁？感觉挺投缘的。”
“你怎么看人的？是只要见到个长得端正的就投缘？”孙晓冉此时的鄙夷之情越发明显了。
“哪里，别人再好看哪有我身边的这个好看？”刘昂调侃着。
孙晓冉也不动声色地掐了刘昂一下，同样也是一笑，笑里藏刀：“当然，我最帅。”
“啊啊啊！你……”刘昂惊吼着。
“干什么？”
“行吧，你狠。”刘昂举起了那只被掐红了的白手，红印十分明显。
孙晓冉看了看那只被自己掐红了的手，感觉自己可能真的狠了些，低着头说道：“何平。”
“什么？”刘昂揉了揉手，看向孙晓冉。
“就是站在奚子越旁边的那个男生，也是奚子越的同桌。”
“哦哦哦，明白了。”刘昂看了看孙晓冉，感觉他好像并不想和去自己老同学叙旧，就减缓了步伐。
“晓冉，我问你个事。”刘昂的声音沉了下来，严肃了一点，不，应该是严肃了很多。
“你说。”孙晓冉见刘昂这种莫名的正经，有些惊诧。
“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认识王皓？”刘昂注视这孙晓冉，目光一刻不离。
“……”孙晓冉迟疑了，没有答话。
“那么看来你认识他？所以，来到建明也是因为他？”
“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孙晓冉挑了挑眉，神色凝重起来。
“我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你了，一个小学，一个初中，现在也是一个高中。你想做什么？”
“我的目的你应该心知肚明，而现在，我也知道你的目的了，拼了老命考进来，也是因为那个人吧？”
“你发现了。”
“废话，我又不是傻子，老是看着窗外，刚刚报名晚自习你估计也是在看窗外吧。”
刘昂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收敛：“噢，这都能看得出来。那我也来说说你吧，五十栋，靠近篮球场，也是为了看他吧？还有你家门口的月季，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看了你手机的封面才发现，这个叫做‘睹物思人’……”说到这里，刘昂打住了，没有接下去。
孙晓冉的脸显然已经被染得绯红。天很热，心里更闷。
“好吧，那么我是应该以对待一个情敌的方式对待你呢，还是以同班同学的方式？”刘昂忽然发问道。
“随便你，你追你的，我追我的。”孙晓冉抬头：“看看谁追得到。”
“行，公平竞争。”刘昂把双手插进了裤子口袋，痞气依然深重。
两人继续往心理教室走去，心理教室离他们教室很远，中间隔了三栋教学楼。
孙晓冉又开口道：“我在认识学长之前就住在五十栋楼了。”
刘昂讪讪地笑了笑：“哈哈，好吧，那就算我说错一个。”
“还有，你怎么就知道月季的事情的？那么久了。”
“久，但是并不代表它不重要，于你而言，不也是这个道理吗？”
“呵，看不出来，你情商还挺高的。”孙晓冉暼了一眼刘昂。
“哈哈，那当然。”
这下，终于到了心理教室，看来班长选择提前过来还是有道理的。
令人愉悦的是，心理教室有空调，不仅有，而且还开着，不像班级里的那两个空调……王老师居然不让开，为此刘昂和孙晓冉还吐槽了好久。
“苏福（舒服）啊！”众人感叹。
心里教室有五张桌子，很多椅子。
刘昂和孙晓冉挑了一张离讲台最近的桌子，坐了下来。心理课，当然是要积极一点的。
同学们刚刚入座，一位女老师就进来了，穿着一套运动服，很苗条，也很年轻，估计二十五六的样子，还戴着当下在年轻人里流行的金边眼镜。
刘昂带头鼓掌，孙晓冉附和，接着就是一阵鼓掌声。
这位心理老师做了介绍，姓朱，专门教心理的，其余的，也没介绍什么了。
朱老师给每个人发了一张白纸、一支笔，叫每个人写上自己的名字和对自己的评价。
说完，讲台底下就是一阵喧嚣。
“晓冉，你写的什么？”刘昂的眼睛瞄向了孙晓冉那里。
孙晓冉把纸翻了过去：“我写完了，不想给你看。”
“切。”刘昂也把纸翻了过去，右手伸出中指，对着孙晓冉朝下。
孙晓冉皱了皱眉头：“我靠，你找死是不是？”
“So what？Come on.”说完，刘昂又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
接着就是……
掰手腕？
孙晓冉脸上的青筋都已经冒出来了。
“你输了。”刘昂说道，“人高马大，外强中干。”
“放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围响起一阵狂笑。
刘昂和孙晓冉都看了过去。
“哈哈，刘昂你厉害。”原来是何平，他拿着刘昂的那张纸，狂笑道：“哈哈，‘我、最、帅’，哈哈，刘昂你倒挺有自信的？”
刘昂摆了摆手：“那当然，别的不说，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另一个男生也拿起了一张白纸，大笑着：“哈哈，你们看，这里也有一张‘我、最、帅’哈哈，是孙晓冉的，不愧是同桌，连自我感觉都一样，哈哈。”这个男生叫做曾肖羡，就坐在刘昂旁边一组。
刘昂和孙晓冉看着对方，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仿佛心里都在说：“靠，这么巧？”
刘昂一胳膊绕住孙晓冉，哈哈笑道：“当然，同桌嘛，这叫做默契！”接着，就把那两张纸拿回去了。
等到回到家里，孙晓冉整理起了书包里的东西，看见了那张纸，才发现自己拿错了，拿了刘昂的了，恰巧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喂，那位？”孙晓冉见这是个陌生号码。
“你猜？”电话的另一头回应。
“刘昂？”
“这么厉害？猜对了。”
“干嘛？”
“你是不是拿错了心理课上的那张纸，拿成我的了？”
“嗯。”
“那怎么办？我给你送过去？”
“不就一张纸嘛，你拿着好了，送来送去的，没必要。”
“也行。”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你还知道我多少东西？”
“这个……问班长不就知道了？你觉得我知道多少就多少呢？好了，不说了，我挂了，拜。”
随之就是一阵电话的“滴滴”声。
孙晓冉拿着那张纸，看了看，不自觉地笑了一下，放进了抽屉。接着又拿起了手机，“刘昂”，孙晓冉编辑了一下。
刘昂也是刚刚到家，进了自己的房间，没开灯，站在了窗口，往外看……
从这里，他可以看见自己喜欢的人。
